第112章 逃不掉的愛(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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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米正揉著周彥的臉,突然看見他眼神往後一掠,然後臉色一變,正覺得奇怪,剛要回頭,就被周彥一把抱住腰。
    “姐……我們回家。”周彥見她要回頭,情急之下,神使鬼差的就抱住了她。
    他是羞澀的人,雖然後來去了西方國家,可骨子裏還是傳統的東方文化,從沒和女孩這麽親密的接觸過。
    不知是因為什麽,他在輕輕的顫抖,心裏沒來由的害怕,害怕表姐看到她的前夫。
    “小彥,你怎麽了?”白小米被他摟住,愣了愣,她差點就條件反射的踹了過去,好在周彥有一張乖巧無害的娃娃臉,讓她忍住了踹,伸手摸他的頭,發燒了?水土不服?被神仙點了?
    “我……頭疼。”周彥看到漆著紅色朱砂的廊柱邊,那個眼神銳利的英俊男人,他絕對不會看錯,那個人肯定是秦懷玉,雖然以前不曾見過麵。
    “那我們回去。”白小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彥拽著手腕,往台階下飛奔。
    “小彥,你慢一點……”白小米差點被他拽的摔倒,一邊飛奔一邊說道,“你是不是看到什麽了啊?別怕,這裏是文昌廟,你看到的都是幻覺,幻覺……”
    她以為周彥陰氣重,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些東西,因為時常泡在論壇裏,白小米雖然不那麽迷信,可是對靈魂什麽的,還是很敬畏,加上以前暑假回農村的老家,經常聽到大人們說什麽撞邪,什麽鬼打牆……
    所以看見周彥剛才還有說有笑,下一秒就像見了鬼,她就在心裏嘀咕是不是廟堂太大,氣場不對,讓他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
    想到這裏,白小米也打了個激靈,雖然青天白日,可周圍的老樹太高,鬆柏也陰陰的擋住了陽光,今天不是什麽節日假期,遊客很少,感覺是冷颼颼的。
    趕緊跑吧,司機大哥煞氣重,跑到他身邊,準保就沒事了。
    秦懷玉站在粗大的朱漆廊柱邊,看著牽著手飛奔離開的兩個人,佛珠在他越來越用力攥著的手中突然斷開,叮叮咚咚散落一地。
    他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隻是因為強迫症越來越控製不住,所以聽從安澤明的建議,來到這座本市最有名的千年古廟修行,看看做幾天清心寡欲的居士,讀讀佛經,聽聽誦經聲,能不能戰勝心魔,讓情緒回歸平靜。
    隻是沒想到神佛都不讓他找回寧靜,居然在這個地方,也能碰到自己的前妻。
    遠遠的看見她站在台階上,摸著周彥的臉,和他有說有笑,那麽開心,他的心裏就升起戾氣——見不得她那麽開心的笑。
    憑什麽她離開自己還那麽開心?而他卻在強迫症裏痛苦難眠?
    他是一個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幸福的偏執狂,他的幸福就在於看著別人的一切都不如自己……
    秦懷玉硬生生的收住想追上去的腳步,他必須克製,否則,再好的醫生都無法醫治他那可怕的控製欲。
    “咣,咣,咣”……
    洪亮渾厚的鍾鼓聲敲響,意味著僧人和居士開始用餐,可是秦懷玉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飛簷下的廊柱邊,像是老僧入了定。
    “呼……呼……”白小米被拽著一陣狂奔,跑到司機大哥那裏,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扶著車門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氣。
    周彥這個書呆子跑起來這麽快……哦,她怎麽忘了,周彥是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書呆子……
    “小米,你還好吧?”周彥飛快的看了眼後麵,沒人追上來……那個比照片裏要淩厲百倍的可怕男人,沒追來。
    白小米搖手,不行了,她常年不運動,這麽一跑快斷了氣,喉嚨直泛甜味,想暈過去……
    “小米,現在好點了嗎?”周彥把她扶到車裏,給她揉著合穀穴,擔心的問道。
    “呼……呼……喊我……姐……”快累死了還不忘占便宜,白小米喘著氣說道。
    “姐……你要不要喝點水?”周彥哭笑不得,這個時候還要讓他喊姐。
    “要喝……葡萄……糖……”
    白小米想到自己學生生涯裏的長跑,她最怕跑步,每次都是裝病,後來每周都對體育老師說自己大姨媽來了,體育老師怒了,告訴她不要以為男老師就不懂女人生理周期,要不就給他換個好點的借口,要不他就罰她跑的每周都來大姨媽!
    白小米想到單純又美好的學生時代,突然咧出一個笑容來,她怎麽沒發現以前自己過得那麽幸福啊?
    “那我們先去醫院。”周彥見她喘著喘著就笑了起來,跟中了邪一樣,急忙說道。
    白小米又擺了擺手,順勢捏了捏周彥的臉蛋,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姐開玩笑,回家吧,我要吃飯。”
    周彥鬆了口氣,又看了眼外麵,他沒想到在這裏會看到秦懷玉,幸好看到白若羽藏起來的那些結婚照,否則,他不一定能那麽快認出那個男人。
    雖然沒人說白小米為什麽會離婚,隻有媒體報告什麽“無性婚姻”,可他看到秦懷玉本人,多多少少有點明白離婚的原因——這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如果隻看被藝術化的照片,好像白小米和秦懷玉還算般配,才女帥哥,相得益彰。
    可是放在現實裏,骨子裏有著濃濃文化氣息的白小米,和一個眼神冷酷無情的商人,怎麽看怎麽別扭。
    在他的心裏,白小米是藝術基因組成的可愛女人,她的另一半,也應該是懂得藝術的人,就算不是從事文學創作的人,至少也該熱愛藝術,而不是冷酷的商人。
    秦懷玉蹲下身,一顆顆撿起地上散落的佛珠。
    突然,一隻白淨的手也伸了過來,幫他撿著地上的佛珠。
    羅芊芊發現要走到他的身邊,需要花上很多很多的勇氣。
    好在他一直沒有注意到自己,隻是看著前妻離開的方向,過了很久才蹲下身撿佛珠。
    她的手盡量保持著穩定,可心跳還是很快……這個男人有著太攝人的氣場和英俊,讓她的心不停的在顫抖。
    她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見到這麽英氣逼人、也殺氣逼人的男人。
    秦懷玉抬起眼,看見一張白皙的溫柔的單純的臉,穿著簡單,好像隻是個跑來求學的大學生。
    羅芊芊被他的眼神掃到,目光不由自主的躲閃,他的眼神又冷又銳利,仿佛一下看穿了她的靈魂。
    羅芊芊很緊張的伸出手,捧著佛珠想還給他。
    可秦懷玉隻是看了她一眼之後,站起身,沒有接她手裏的佛珠,轉過頭往另一側走去。
    路過垃圾桶,他微微頓足,將手裏的佛珠全都扔進了裏麵,然後沉默的,毫無表情的繼續往前走。
    “哎……”羅芊芊從喉嚨裏擠出一個字來,她還沒從剛才的那一眼中回過神,等回神的時候,秦懷玉已經離開。
    失落的站起來,羅芊芊錯過了一個搭訕的最好機會,而下一個機會,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等到。
    舒清海坐在沙發上,看著煙灰缸裏的煙頭。
    樓上的另一間臥室是萱萱住的,正敞著門,傳來男女歡愛的聲音。
    他就這麽一次次的被萱萱逼到懸崖邊,忍受著深淵裏席卷上來的寒風。
    從萱萱回來的第一天開始,她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出門,淩晨四五點才會回來,然後睡到第二天下午,就和她曾經夜店駐唱的生活規律一樣。
    無論他怎麽耐心的對待,萱萱依舊我行我素,直到現在,幹脆將男人帶回家來胡搞。
    舒清海覺得曾經那麽刻骨銘心的愛,都是一場年少的夢……
    樓上的男人拿了錢,穿好褲子,禮貌和床上的女人告別,請她下次多多關照。
    當那個男人下了樓,看見大廳的沙發上坐著的舒清海時,微微一愣,隨即又露出職業性的笑容,匆匆往外走去。
    舒清海沒有攔他,冷靜的有些超乎尋常。
    不多時,萱萱隨便披了一件大衣,扶著樓梯,手指間夾著一支煙,用漫不經心的神情走了下來。
    “你回來了?”萱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懶懶的問道。
    “我希望我們能回到從前,而不是你那亂七八糟的人生回到從前!”舒清海深了口氣,他已經失去了憤怒的動力。
    萱萱在認識他之前,生活是糜爛頹廢的,隻有他們在一起的那幾年,她才學會專一。
    可現在……她的生活還是那麽糜爛,即便他已經有了很多很多的錢,她還是一副被生活所迫的模樣,跟不同的男人上床……
    隻是換成了她付錢而已。
    “我喜歡年輕男孩的身體。”萱萱坐到他的身邊,吐了口煙霧,“他們會讓我覺得自己還年輕。”
    “你到底要我怎麽辦?”舒清海突然一把將她按在沙發上,手指緊緊陷入她瘦削的肩膀,“為什麽要一次次故意挑戰我的容忍度?你知道我等你回來,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我隻想和你安安靜靜的白頭偕老;隻想給你溫暖的港灣,讓你衣食無憂;我想盡量的滿足你所有的需求,讓你不再過著以前賣唱的生活,不再被其他人取笑辱罵,不再被別人看不起,讓你站在百貨商場裏,能毫不心疼的買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不是隻看一看那美麗的衣服就轉身離開……”
    “是不是覺得自己的等待很不值?”萱萱將一口煙霧噴到舒清海的臉上,咯咯的笑了起來,“我還是喜歡你當年的模樣,小男生,什麽都不懂,讓你在家等著我,就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等一天,天真又可愛,根本不知道,那時的我,隻不過把你當成一個廉價的小白臉來包養,享受著你的青春和單純。”
    “不準胡說,你根本就是愛我的,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舒清海的眼神開始痛苦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麽萱萱要這麽對待他,一定有什麽隱情,才讓萱萱變成這個樣子。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萱萱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用慵懶的口吻說道,“就是沒了青澀,變得咄咄逼人起來,我不喜歡這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