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絕無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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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睡了兩天,閻七才混沌醒來,是被一股寒氣沁入心扉,打了個激靈醒來的。
    她觸電般坐起來,手扶著冰冷的東西,側頭便看見蹲在床頭的青狐,看它模樣慵懶,一副滋味享受的樣子。
    “這是墨之闋的房間,你躺的正是他修煉仙術的寒玉床,你已經睡兩天。”免得她影響它滿帶享受在寒玉床冥想,它一口氣把該說的都說了。
    那晚它著急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結界突然消失了,它連忙跑進來,仔細檢查了一下,確保閻七完好無損,這才鬆了一口氣。
    至於落下結界時,裏邊到底發生了什麽,它無從查探,隻好暫且不管了。
    “靈珠呢?”閻七腦袋還有些混沌,但還是本能地追問最重要的事情,畢竟她已經在墨之闋跟前說了十遍。
    被打擾的青狐翻起白眼瞪了瞪她,繼而一臉無趣給她吐出青紅各一顆靈珠來。
    待它吐了兩個靈珠後,閻七還是巴巴地看著,但它卻擺出一副入定的神情,已然不打算有後續了。
    閻七雙手掐住它的肥脖子,直接將它抓起來迫切追問:“怎麽隻有兩顆?我明明在他跟前說了九遍!你別給我耍花樣!”
    “咳咳……”青狐艱難地咳了幾聲,擺動尾巴求饒。
    閻七這才將它扔下來,青狐快速竄到安全的位置氣呼呼盯著她,它本來還想提醒她,墨之闋想要奪取她的眼睛,現在懶得說了,她活該!
    “你說呀,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閻七不爽責問。
    “嗬!”青狐慍悶別過臉去解釋,“早就跟你說了,要對他說,而且要他聽見了才算數。前麵那兩句他聽見了,後來說的那些話,他都在冥想,壓根沒聽見你在說什麽。”
    閻七使勁捶了捶鬱結的心,好不容易把話說了,他冥想個屁呀!
    “咳咳……”輕捶心房,觸動了胸口的傷,她猛然想起自己是被那家夥一掌拍下來才睡了兩天。
    這些人類是怎麽了?人家給他好好說話,要麽冥想,要麽動粗,一點素質都沒有!
    閻七按壓著指頭關節,磨牙盯著前方,在心裏狠狠默念:“你丫的,竟然一掌拍得老娘睡了兩天,莫大恥辱!還不認真聽我說話!冥想!欺負我封住了仙氣!走著瞧,老娘一掌拍你睡個兩萬年!”
    “得找個地方躲起來好好修煉,再回來報仇!”閻七嘀咕著,快速穿好鞋子向外跑去。
    離開了雋雍宮,閻七還碎碎叨叨埋怨著被墨之闋打暈的事情,忽然一把展開折扇攔住了她的去路,她旋即止住腳步側頭看去。
    來者是一白衣翩翩的男子,劉海拂臉,通身散發著儒雅的氣質,長得很是幹淨,姿色算是上等。
    她對他有點印象,在雋雍宮誤把他當作墨之闋,還浪費了不少口舌。
    在她側眸的瞬間,雖然已經做好了萬分的準備,但墨之傾的手還是隨著怦動的心窩忍不住顫了顫,幸而很快恢複了平靜,也不枉他這幾天所做的努力。
    為了應對她的“媚術”,在她“躲”在雋雍宮的這兩天,他命人把京城中各種風情的女子招到府上,見識了各種媚術,現在有了經驗,就不再害怕自己會著了她的道。
    隻是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裏感歎,墨之闋身為帝皇竟然受不了一點魅惑,還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情來。
    如何荒唐呢?墨之闋與她的快活韻事在宮中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聽聞墨之闋把這個女人傳召到雋雍宮侍寢,她不願意,逃了出來躲回萃華苑,墨之闋苦追過去,二人在房中大戰三百回合,拋棄帝皇男人的尊嚴下跪哀求,還是未能得手。
    最後直接把她打暈了帶回雋雍宮,趁她昏迷之時,為所欲為。整兩天不停不歇不吃不喝,不許任何人打擾,一心沉淪在與她的快活中。
    他也深知了一點,這個女人欲擒故縱的功夫很是厲害。
    “你是什麽人?”閻七輕聲問道,這人三番四次擋道,且每次都神經兮兮,實在古怪。
    聽見她綿糯又清脆的聲音,墨之傾再次心魂輕顫,他深呼吸提起醞釀已久的底氣,花式合上手中的折扇,覆手淺笑道:“陛下的嫡親弟弟,九王,墨之傾。”
    要除去她,首先要摸清她的底細,暫不可直接與她為敵。
    “閻七。”閻七學著他的舉止應聲回答,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此人既然是墨之闋的弟弟,應該能從他身上打探到一些墨之闋的“八卦”。
    她要查清楚,這個墨之闋跟華跌究竟是不是一夥,是否早有預謀的。
    琢磨了會,墨之傾莞爾淺笑道:“自從顏顏去世後,皇兄再沒像寵愛顏顏那般寵愛任何一個女子了。閻姑娘,怕是繼顏顏之後,又一個得皇兄青眼的奇女子。”
    “顏顏?”閻七迷惑低念,聽上去像是一段孽緣,這墨之闋身上果然有八卦。
    據華跌之言,有八卦的人肯定有弱點,有弱點就好對付了。
    墨之傾瞅了瞅她尋思的神情,估計她是吃醋了,他展開折扇輕歎,輕搖手中的折扇邁步向前,娓娓道來:“顏顏也是皇兄從宮外帶回來的一個女子,溫柔可人。隻可惜身份懸殊,未能與皇兄般配,母後一直不同意將她冊封為皇後。這顏顏又是個烈性女子,一次與母後爭執,竟自尋短見了。為此,皇兄不再理睬母後,也不再碰其他女人,二人僵持快一年了。”
    “喔。”閻七若有所思應了聲,已經死翹翹了,那就沒有借用價值了。
    墨之傾見她麵露三分失落的表情,以為她因為墨之闋早已心有所屬而感到難過,暗地勾起嘚瑟的弧度,再輕歎一聲道:“當年的顏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皇兄舍不得她受丁點傷害。”頓了會,他刻意打量了她兩眼說,“現在看來,姑娘跟顏顏長得倒有幾分像似。”
    “胡說!”閻七應激似地反駁,她這張臉可是吸收了兩萬多年的日月精華才凝聚而成的,上天入地僅此一張,誰敢說有二貨,那就是褻瀆她的日月精華,萬萬饒不得!
    墨之傾不知道她真正怒的是什麽,隻以為她醋意盛了,越發暗中嘚瑟,詭秘笑道:“你若不相信,可以去問問宮中各人,也可以直接去問皇兄。”
    反正,宮裏的人已經打點好了。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閻七氣呼呼一把推開他向前走去,誰敢跟她長一樣的臉,她就把她打成麵癱!
    “姑娘……姑娘你別生氣呀!”墨之傾強忍著心中的幸災樂禍,揮著扇子追趕上去,故作迫切喊道,“本王隻是實話實說,並無……”
    閻七忽然止住腳步,抹著左耳的紫星墜子,回過頭來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