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謝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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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前邊的墨之闋突然止住腳步,輕聲道:“文朝會結束後,有一場比試。”
    閻七雙眼一亮,快步追上去問:“什麽比試?”
    墨之闋邊走邊應聲道:“殷徵比試。”頓了會,他再別有意味補充一句,“勝出者,朕會賞他一個願望。”
    “真的?”閻七激動跑上去抓住他的衣袖,幸福來得那麽突然!
    如此一來,隻要勝出,不僅可以挫挫妖王龔三恨的威風,而且還可以得墨之闋一個願望,到時候直接讓他站在原地聽她說完七句話就行了,任務就可以完成了!
    墨之闋白了眼被她抓皺的衣袖,直接把自己的衣袖扯回來,邁步前行。
    “太好了!”閻七激動在原地轉圈。
    墨之闋扭頭向後看了眼在後麵自娛自樂的她,腦海不由自主浮現她在螢火中浪漫起舞的唯美畫麵。
    “魔?”他緩慢收縮目光,定格在她狡黠的笑容處,他側眸看了眼被她扯皺的衣袖,頓了會,才健步離去。
    景府
    龔三恨獨自坐在庭中軟榻把玩手中的杯子,許久,一抹白光劃過天際落到亭子外。
    到來的是當日閻七在麟王府見到的麟王妃,即狐妖姁姁,此時的她打扮妖豔,身著煙紫色修身長裙,肩上披著雪白狐裘,空中都彌漫著誘人的甜香。
    看了眼似乎在沉思的他,姁姁邁前半步,仍站在亭子外,語氣恭謹試探問道:“聽聞,主上已經會過那個女子了。”
    龔三恨收回思緒側頭看她,姁姁忙低下頭去不敢跟他直視,他擱下手中的杯子,若有意味道:“你暫且不用管她,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情。”
    姁姁轉了轉手中的帕子,遲疑了會,若有意味低念:“可是……她留在墨之闋身邊,不會影響計劃嗎?”
    突然冒出一個美得連她都妒忌女人,怎能不謹慎?
    龔三恨搖擺雙指,不以為然道:“隻要做得不過分,她是不會插手的。”
    “嗯?”姁姁似乎並未聽懂他的話,她那麽問的意思是怕那個女人迷惑了墨之闋,以致她的計劃無法實行,但從他的回答聽來,似乎並非這個意思。
    琢磨了會,她試探問道:“那……過程中,若不小心傷到她了?”
    聞言,龔三恨頓覺可笑,下意識側頭看向她。
    姁姁忙低下頭去不敢對上他的目光,想來那女子實在驚豔,恐怕這世間的男子隻要看那麽一眼就會為她傾倒。
    她這麽問,是擔心龔三恨瞧上那個女人,若是動了他目標,那可不好辦了。
    龔三恨拿起擱在案幾上的酒杯,莞爾笑道:“莫怪本座不提醒你,若真想替你妹妹報仇,最好多帶個心眼,無論做什麽,盡量不要去招惹那老祖宗。她,可不是你能招架得住的。”
    聽到這話,姁姁對那閻七更加好奇,竟連堂堂妖王都說這番話,恐怕那女人來曆不簡單,那女人處心積慮接近墨之闋,目的也不簡單吧?
    沉默了會,她再試探問道:“她……是什麽人物?”
    妖王轉動手中的酒杯,側頭看了她一眼,繼而把目光落到別處,若有意味道:“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對於閻七的身份,他並不想多提,尤其是關於兩千前那一戰。恢複元氣後,他無時無刻不想跟閻七再決一死戰。
    隻是,既然閻七和華跌來了,昆桐七仙其他幾個應該都在這附近,以一敵七,並不樂觀,而且,這些年一直未能跟昆桐七仙交手,也不知道閻七的能耐到哪一個程度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他有另一個目標——墨之闋。
    姁姁的妹子顏顏被墨之闋害死,她跑來求他助她替妹子報仇。
    在她哭訴的話語中,他得知這個墨之闋不僅是無為山的後起之秀,還是人間的皇者,連他的死對頭南寧七妖也吃過他的虧。
    他想,隻要挫敗這個人,還怕賺不到妖界的名聲嗎?
    他親自到人間來,就是想借姁姁來探查一下他的虛實,必要時,直接將他宰了。
    至於昆桐七仙為什麽突然駕臨人間,而且閻七還特意潛伏在墨之闋的身邊,他大概猜到了原因。
    這墨之闋雖然仙資聰穎,隻是,此人並不安分,為了提高修為,不惜殺了與他愛得死去活來的顏顏。
    為此,桓須子對他很不滿。而且,此人似乎還跟魔界有來往。
    一個修仙卻未飛升的人,是最敏感的。
    昆桐七仙此刻降臨人間,要麽就是跟魔界搶人,要麽就是助桓須子替天行道。
    所以,他現在並不急著跟閻七翻臉,或許,還能暗中借昆桐七仙之手除去墨之闋,揚他自己的威風。
    見他說得隱晦,姁姁也識趣不再多問,頓了會,稟告:“按照計劃,被弄到豬圈的麟王已經被下人找到了,回到王府後,他一怒之下殺了那日與他嬉戲的姬妾。”
    “真是個莽夫。”龔三恨輕蔑低念了句,緊了緊手中的杯子,忽地想起與閻七的約定,側頭看她,試探問道,“文……文朝會有什麽比試?”
    姁姁遲愣了會,忙回答:“回主上,文朝會並沒有任何比試,那隻不過是觀賞奇珍異寶的盛會罷了。”
    龔三恨瞬間擰緊眉頭問:“沒有比試?”
    姁姁見他有些激動,琢磨了會,連忙回答:“文朝會之後有個殷徵比試,勝出者可以向皇帝提一個請求。”
    “殷徵比試?”龔三恨轉動著手中的杯子若有所思低念,“閻七說的是這個嗎?”
    姁姁聽不見他說什麽,緊接著說:“姁姁之前特意跟麟王來了場激將法,他答應讓我參加比試。”
    龔三恨緩慢勾起一抹誌在必得笑容,冷笑道:“去,替本座報個名。”
    “……”姁姁訝然愣住,以為是自己聽力出錯了,愣愣問道,“主上你……要參加比試?”
    龔三恨笑容詭秘點點頭,若有意味道:“不僅本座參加,那閻七,也會參加。”
    “她……”姁姁頓時接不上話來。
    龔三恨沒有說話,從座位起來挽起帷簾往側門走去,穿過通廊,回到房間。他慢步走到窗前的山水壁畫前,把手往壁畫輕輕一抹,直接穿過壁畫進入到一個浩瀚的書海裏邊。
    這是一個擺滿了書架的房間,他走到書桌前坐下來,下意識把手放到桌上還沒看完的書本,臉色不由得凝重了三分,眸色似是猶豫又似狠厲,還有這半分難舍的柔情。
    翌日清晨,墨之闋洗了把臉,正想就此上朝,走了半步,目光無意掃到擱在桌麵上的琉璃瓶子。
    他慢步走過去拿起琉璃瓶子,二指上下捏著它稍微傾斜,仍可看見裏邊粘稠的血液緩慢流動。
    這女人的血液的確奇怪,除了裝在這個瓶子裏,並沒有做其它任何處理,竟也不會凝固。
    他忽地莫名淺笑,將它係在金腰帶上,健步向外走去。
    萃華苑
    “娘娘……娘娘……娘娘……”
    “娘娘不在這裏……”正睡得懵惺的閻七迷糊叨念了句,隨後扯過柔軟的被子捂住腦袋。
    “娘娘……時辰不早了,該去謝恩了。”
    閻七睡得香,偶爾蹭了蹭溫暖的被子,又在夢中美滋滋地虐打華跌,一個側身差點沒把睡在被窩裏的青狐給壓扁了。
    被她擠壓的青狐好不容易從她的懷裏鑽出來,好好的美夢被她打碎了自然不高興,它狡黠一笑,甩動白絨絨的大尾巴去掃她的臉。
    “哈欠!”閻七猛然打了一個噴嚏震破了美夢,她提起手來磨了磨怪癢的鼻子,側頭看見青狐嘚瑟的樣子,她咬咬牙不爽道,“又是你這個壞東西!”
    說著,直接抓住它的大尾巴向窗外扔去。
    “娘娘……娘娘……時辰不早了,該去謝恩了。”
    “嗯?”還一臉懵惺的閻七迷惑撓撓了腦袋,聽見她們有條不紊地重複,她好心回應,“娘娘不在這裏!這裏隻有老娘!”
    聞言,屋外的兩個侍女對看了眼,捂著嘴唇竊笑,其中一人回應道:“姑娘,今天陛下已經正式下旨,冊封你為閻妃。你需向陛下和太後謝恩,請允許奴婢等進去替你梳妝打扮。”
    “哈?”閻七納悶撓了撓淩亂的發絲,或許還沒睡醒的緣故,壓根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麽。
    既然如此……
    還是再睡一陣子吧!
    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閻七一頭倒了下去,再次扯過被子捂住腦袋。
    隻是這兩個侍女磨人的功夫厲害,她才睡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被她們碎碎不休的呼喚給拽醒了。
    那時她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墨之闋封了個妃,還被幾個侍女生磨硬泡推去謝恩。
    墨之闋下朝後,並未往自己的寢宮走去。
    尾隨在後的掌事太監小聲提醒:“陛下,閻妃娘娘受了恩典,這會已經在禦書房外等候謝恩了。”
    墨之闋並未正麵回應他的話,隻是提了提手。
    掌事太監馬上會意,這是讓自己無須繼續跟隨的意思,他覆手正想退下,無意看見被侍女簇擁著走在九曲橋上的閻七,忙側頭看了看墨之闋,卻又不敢貿然提醒。
    回心一想,或許是陛下早就瞧見了迎麵走來的閻妃,這才不需要自己繼續跟著。想到此處,掌事太監暗地笑了笑。
    事實上,在掌事太監看到閻七之前,墨之闋並未留意到她,也隻是在掌事太監遲疑的時候,他才向前看了眼,發現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