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橫掃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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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回思緒,閻七轉向冥蠱試探問道:“你為什麽供上那麽多奇珍異寶?”
    “嘿嘿……”冥蠱陰損笑了兩聲,詭秘笑道,“扔那麽多奇珍異寶出去,一來,可以幫我散盡家財,二來,聽聞在殷徵比試勝出可以向皇帝提一個請求,我手上有那麽多名額,總有一個人能贏嗎?直接讓他去跟皇帝說,抄了我的家,這樣我非做乞丐不可了。”
    “……”閻七瞬間無語——這麽惡毒,你爹娘知道嗎?
    冥蠱摸著下巴,看向閻七,噙著狡黠的詭異笑意道:“七七,你若真想參加,這名額,我就給你留了。”
    “一言為定!”閻七微笑說道,頓了會,她稍微嚴肅起來,神色有幾分凝重。
    見她變了臉色,他倆迷惑對看,再轉向她試探問道:“怎麽呢?”
    閻七眸色微斂,慎重提醒:“妖王龔三恨和邪魔修馳獄,都到人間來了。”
    “什麽?”他倆頓時大吃一驚。
    “接下來的事,必須慎重,見到畢寒他們也提個醒。”閻七提醒了句,眸子裏的亮色格外犀利。
    對於這個修馳獄,不得不重視。
    “嗯。”他倆慎重點點頭。
    閻七才剛回到皇宮就碰上正要出宮墨之傾,墨之傾看見迎麵走來的她,心頭的悸動再次萌動,但想著她此刻的身份,又有幾分尷尬,隻是若就此躲開她,似乎顯得自己更加心虛。
    最後他隻好硬著頭皮迎上去,苦澀笑道:“閻姑娘,聽管家說,你前兩天到王府來找本王了,有什麽事,本王可以幫忙的嗎?”
    閻七微笑應答:“已經辦妥了。有勞九王記掛了。”
    墨之傾看了眼,發現她並沒有帶宮女侍從,試探問道:“皇兄準你一個人自由出入皇宮?”
    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進了宮的女人幾乎都隻能在皇宮裏度過下半生了,然而他卻發現她似乎經常自由出入皇宮,而且還不帶一個隨從,墨之闋就那麽放心嗎?
    “需要……他批準嗎?”閻七迷惑反問。
    “吖?”對她這反問,墨之傾險些沒反應過來,原來她還沒向他請求就已經得到了默許,看來自家皇兄真的愛她入骨了,就連那已逝的顏顏恐怕也沒有這副殊榮。
    許久,他覆手在前抱揖,莞爾一笑道:“本王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出宮了。”
    “喔。”閻七微笑點頭,頓了會,她連忙說道,“哎,明天就是文朝會了,聽說有很多奇珍異寶,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嗯?”墨之傾凝視著她恬淡的笑容,雖然一個勁想要控製自己的欲望,但還是忍不住失神,她像塵世外的一株蓮花,清洌靈動,沒有拘束,沒有俗氣。
    “你要邀請本王去文朝會?”墨之傾不敢確定問道。
    “嗯。”閻七微笑點頭。
    聽冥蠱和竹星子文朝會上有許多人間的有趣的小玩意,她突然想去瞧了瞧了,之前這墨之傾提起文朝會的時候,說得是眉飛色舞,想來他也很有興趣,所以才問問他要不要一起去觀看。
    “朕陪你去。”
    墨之傾正想笑應,忽然聽見背後傳來墨之闋的低冷的聲音,他猛然打了一個激靈,觸電般回過身來,果然瞧見不知何時站在這裏的墨之闋。
    他莫名地慌了慌,忙拱手行禮:“臣弟,拜見陛下。”
    “嗯?”閻七瞅了眼容顏陌生的墨之闋,從頭到腳打量了他幾眼,最後把目光定格在腰間的血瓶子上,又聽見墨之傾把他稱作陛下,是墨之闋無疑。
    “你也感興趣?”閻七輕眨眼眸試探問道。
    墨之闋點頭不語。
    他雖然沒有說話,墨之傾仍敏銳地察覺到他隱晦警告氣息,盡管萬分不願,但還是轉向閻七苦笑道:“本王還有些公務在身,不能參加文朝會。”
    他再向墨之闋恭謹道:“皇兄,若沒其他事情,臣弟先行告退了。”說罷,未等墨之闋回應,便匆匆離去。
    閻七看了眼墨之傾匆忙離去的身影,再瞅向臉色似乎並不友善的墨之闋,試探問道:“你真的感興趣?”
    墨之闋直視她的眸子,別有意味問道:“為什麽邀請九王去文朝會?”
    “他說他感興趣呀。”閻七理所當然回答。
    “為什麽不邀請朕?”墨之闋緊接著問。
    閻七愣眨眼眸,反問道:“你感興趣?”
    “感興趣。”墨之闋簡單回應了三個字。
    閻七煞有介事點點頭說:“那……”
    “明天晚上朕過去找你。”墨之闋淡然道了句,拂袖轉身離開。
    “好。”閻七歡喜笑道。
    墨之闋扭頭看了眼她歡喜的笑臉,沒有多少情緒變化,健步前行。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閻七詭秘低笑,還差四句話就完成任務了,得抓緊機會早日完成任務,恢複了法力,就不怕龔三恨和修馳獄的挑釁了。
    第二天晚上,閻七就隨著墨之闋來到東市觀賞奇珍異寶,因為兩人都長得十分張揚,所以各自配戴了個麵具。
    今夜的東市很熱鬧,四處張燈結彩,人頭湧動,貴重的寶物都專門設了華麗帳篷供百姓觀賞,有不少官兵把守,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還有不少弓箭手隱藏在樓宇之上時刻警惕。
    而南邊擺放都是普通百姓的玩意兒,並非進貢之物,相對來說更自由些、也更熱鬧些。
    “好可愛呀!”閻七擠到一攤貨前拿起一隻五彩的小雞,她拉動小雞下邊的紅繩,小雞旋即像啄米似的點頭,還“咯咯”的叫。
    “你看!”閻七拉扯著小雞的紅繩子轉向墨之闋激動喊道。
    墨之闋不冷不熱看著戴麵具的她,再冷眼看了下她手中的小雞,無趣道:“這樣的木頭雞有什麽可看的?”
    閻七努了努嘴,側頭看他笑道:“不用任何法術,一塊木頭就變成又會動又會叫的小雞耶,凡人是多麽聰明。”
    說著,她稍稍抬起手中的小雞,微笑道:“我相信,再過一千年,到時候這個世界跟現在相比,肯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墨之闋凝視著她眸子裏閃閃發亮的期盼,提起手來想要拿過她手裏的小雞。
    閻七旋即把小雞收回來將它藏到身後,詭秘笑道:“要不,你物色一件東西,看看它一千年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墨之闋看她期盼的眸色轉變為挑釁,他往攤貨上快速瞧了一眼,隨手拿起一隻竹蜻蜓,交給她說:“一千年後,凡人會憑借自己的智慧到天空去。”
    “喔?”閻七拿過他遞來的竹蜻蜓,下意識抬頭看天,恰好此時天空綻放七彩的煙火。
    “煙火!好漂亮的煙火!”她揚起嘴角激動笑道,再轉向他笑說,“我還記得,五百年前的煙火並不是這樣的,果然,它會越來越漂亮的!再過一百年,定然又換一個花式!”
    墨之闋低眸看她映著七彩煙火的澄澈烏眸,像閃耀的星星鑲嵌在漆黑的宇宙,籠罩了所有璀璨的光芒。
    “哎,你見過五百年前的煙火嗎?”閻七收回目光轉向他笑問,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她藏在麵具下的笑容忽然僵硬,糟糕,說漏嘴了!
    墨之闋凝視著她訝然的眸子,一字一頓,別有意味說了兩個字:“閻——七。”
    “……”閻七霎時沒接上話來,心髒莫名咯噔顫跳,訝然凝視著他犀利的冷眸,像瞬間被他掐住了死穴,仿佛他說的並非“閻七”二字,而是“昆桐七仙”。
    墨之闋握起她的冰涼如玉的手,轉身走去。
    閻七呆愣跟著他擠過人群,忐忑不安看向他,隻因他戴著麵具,看不見他的表情,難不成他知道渡劫的事情呢?
    “墨之闋……”她試探輕聲喊了句,隻是人群太過吵鬧,掩蓋了她的聲音。
    “這名字太招搖。”墨之闋輕聲提醒。
    閻七蹩蹙眉心,始終看不見他的神情,心裏鬧得慌,使勁拽住他的手,止步不前。
    墨之闋扣住她的手,並沒有回頭看她的意思,帶著她繼續穿梭人海。
    獨自站在塔頂上的修馳獄盯著在人群中穿梭的閻七,下意識緊握拳頭,喃喃道:“我一定會查清楚,你究竟是誰。”
    回到萃華苑後,閻七躺在靠窗的床上,手放到額頭處,心裏還糾結那墨之闋到底知道了什麽。
    渡劫的事,他應該還不知道嗎?
    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已經知道自己就是昆桐七仙之一的閻七。
    或許,他並不知道渡劫的事情,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試探,想探查自己潛伏在他身邊到底有什麽目的。
    “嗬……”閻七滿腹糾結坐起來,修馳獄、龔三恨先後出現,還有這個神秘莫測的墨之闋,情況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突然好想把華跌揪出來毒打一頓!不要毒打十頓!
    翌日,殷徵比試正式拉開帷幕。
    墨之闋拉開寢宮的大門,就看見屋簷下清秀利索的倩影。
    今天的閻七身著白色紅邊的男裝,三千青絲隻用一根紅綢束縛,聽到寢室大門打開的聲音,她不緊不慢回過身來傲氣凜然睨向還站在門內的墨之闋。
    白雀和烏雀左右站在了門外兩旁,大清早這個女人就跑過來了,還非要見他們的主子,他倆拗不過她,隻好進去請示。
    本以為主子會把她轟走,沒想到還真的親自出來見她了。
    閻七盯著神情平淡的墨之闋,一字一頓說道:“我待會要參加殷徵比試。”
    墨之闋隻是凝視著她淩厲的眸子,並未接話。
    閻七不管他聽見與否,緊接著說:“我要是勝出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墨之闋淡然回應:“你若勝了,朕自然有求必應。”
    閻七低冷嗤笑,輕抬靈澈的烏眸,犀利的目光直逼他眸底隱藏的鋒芒,不以為然道:“我現在並非跟狄青國的皇帝說話,隻是跟你,純粹的你說話。”
    白雀和烏雀不約而同怔了怔,這女人不僅言辭鋒利,那氣勢也是極為霸道,還從來沒有女人敢在自家主子麵前擺出這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而且,她那雙眸子厲害,犀利的挑釁似乎能在瞬間穿破銅牆鐵壁,讓人情不自禁心生畏懼。
    幸好他們常年跟在墨之闋身邊,習慣了這種明明看似平淡如水卻讓人莫名膽寒的犀利鋒芒,這才勉強招架得住。
    “一言為定。”墨之闋一字一頓鄭重回應。
    閻七沒有再說話,唇畔處勾起一抹誌在必得笑弧,氣勢凜然背過身去,詭秘低笑,沿著階梯快步走下去。
    墨之闋凝視著她漸遠的倩影,深邃的眸底添了分難以察覺的隱晦期待。
    “嗬!”白雀盯著她的背影不爽叨喃,“瞧她那嘚瑟的模樣,比賽還沒開始呢,就擺出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那是橫掃千軍的氣勢。”烏雀不以為然低聲念道,他雖然不清楚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來曆,但是,她身上這股氣勢,讓他不敢小覷,恐怕也就隻有自家主子才能將她駕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