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出手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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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西華苑,獨自行走的溫柔的月色下,閻七仔細回想剛才的事情,雖然事發突然,但是,從龔三恨那聲“淩華”中,聽得出他倆的交情非同一般。
    否則,龔三恨的小書庫裏怎麽會遺留淩華仙子的氣息呢?
    “淩華姐姐,該不會成為第二個淩煙仙子吧?”閻七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想到了少尊的倦樓。
    倦樓的書擺放雖然有規律可循,但並非所有仙家都能發現這個規律。
    若淩華仙子真的跟少尊說好借書的事情,即使少尊沒空帶她過去,但至少會跟她說說她想要的書籍大概在什麽方位吧?
    莫不成,淩華仙子是瞞著少尊進入倦樓取書的?
    想到此處,閻七的內心越發不安,淩華仙子是為了龔三恨盜取書籍嗎?她要重蹈淩煙仙子的覆徹?
    可是,她在倦樓取走的不過是一本妖界初始的紀事,就算她是為了龔三恨而取,目的又是什麽呢?
    思索著,忽然一股魔氣襲來,閻七警惕抬眸看去,站在不遠的前方,正是昔日的淩煙仙子,如今的魔女妮珞。
    “為什麽一直跟蹤我?”閻七輕斂眸色試探問道。
    “因為你是個禍害。”
    妮珞冰冷的話語剛落,一個紫色的羅網忽然從天而降。
    閻七愕然抬眸,已被紫羅網罩住,她越是掙紮,羅網收得越緊,感覺身上的仙氣一點點在流失。
    “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別白費力氣。”妮珞冷冷說道,她的上方旋即出現一個魔氣縈繞的漩渦,不一會兒,她和被網住的閻七消失在原地。
    四周恢複平靜後,手執綠葉的白秋鳳才不緊不慢從黑暗處走出來,看著她倆消失的地方,嘴角噙上玩味的笑容,低眸看手中的葉子,別有意味低念:“是不是該給皇帝陛下報告一聲呢?”
    轉瞬間,被網住的閻七來到了一處江邊,陽光明媚,江中波光映得她睜不開眼睛,四周魔氣縈繞,如無意外被妮珞帶到了魔界。
    閻七提起最後的力氣,在地上滾了一圈,這才躲開了水波光芒,睜開眼睛睨向站在不遠處的妮珞,試探問道:“你……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妮珞麵向暗湧不斷的江水,任由清風拂撩煙紫色的裙袂,水中波光映落她冰冷的眸子,折影成深深的恨意。
    許久,她才回過身來看向倒在地上的閻七,稍微抬手,指尖繚繞的魔氣如絹帶飛出。
    不一會兒,閻七所在的地麵下出現了一個陣法,陣法連著江水拉攏日輝,化作冰火交錯在陣中鞭笞她。
    “啊……”閻七難受叫喊,細嫩的肌膚時而像被辣椒浸泡,時而像被冰水刺骨,絲絲入肺,疼痛難忍,她緊咬牙根倔強忍住慘叫,不悅責問,“你幹什麽?我跟你有什麽仇什麽怨?”
    隨著她的掙紮,紫羅網越發收緊,讓她處於窒息的邊緣。
    妮珞看著她倔強痛忍的模樣,目露輕蔑,冷冷道:“你的存在,讓獄感到痛苦,必須消失。”
    這是什麽仇什麽怨啊?萬般委屈的閻七欲哭無淚,明知道越是掙紮越喘不過去,可陣法的鞭笞讓她不得不去掙紮。
    她雙手撕扯著羅網,咬咬牙,竭嘶底裏提醒:“淩煙,你別傻了!當年的一切根本就是修馳獄設的局,是他為了殺我,才設局讓你墮仙!”
    “我知道。”妮珞低沉應了聲。
    閻七微訝,看了她無怨無悔的表情一眼,渾身痙攣,難以提上聲來。
    妮珞慢步向她走去,別有意味低念:“在我將你打回原形後,他就向我坦白一切,可那又怎樣呢?我已經被他征服,甘願被他利用。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男子,他擁有征服六界的能力,我甘願為他驅使。然而,你卻是他的克星。他不允許你的存在,我也不會允許你的存在,妨礙他的腳步。”
    “這五百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怎麽讓你灰飛煙滅,終於,我練出了克製的你岫網,練出這個陣法。現今獄要辦大事,我更加不能再多留你一刻,今天,我必須讓你挫骨揚灰!”
    閻七已經虛脫,腦袋混沌,聽不到她說什麽,眼前昏黑,像是聽到一個呼喊聲,卻又聽不清楚。
    她耳畔的紫星墜子和綠月墜子劇烈閃著光芒,紫綠兩道光芒交相輝映,化作一道結界籠罩在她虛弱的身子處。
    “怎麽會這樣?”看見陣法對她不再起作用,妮珞蹩蹙眉心上前一步,忽然一道魔氣橫空劈來,“啊!”她慘叫一聲,被甩了開去,重重摔到地上,一連吐了三口黑血。
    她扶著地麵愕然扭頭看去,隻見身著黑袍的修馳獄從天而降,不費吹灰之力,便將網在閻七身上的岫網粉碎。
    “獄!”她竭嘶底裏大呼一聲,顧不得身上的傷,緊咬牙根爬起來,迫切喊道,“你不是要殺她嗎?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她是你的克星,必須得死!”
    背對她的修馳獄緩慢側過眼眸,森幽的眸底掠過一絲滲骨的殺氣,讓她不由得胸口抽痛。
    修馳獄收回目光,低眸看昏闋在地的閻七,冷冷道:“要不要動她,本尊說了算,誰允許你自作主張。”
    妮珞迫切搖搖頭,不顧他的警告,指尖凝聚殺氣,目斂凶光朝昏迷的閻七殺去。
    修馳獄看也不看,隨即向後劈出一道凜然魔氣。
    “啊!”妮珞像斷線的風箏淩空拋出,重重摔落地上,口吐黑血,骨絡斷裂的聲音並起。
    修馳獄凝視著昏迷的閻七緩慢單膝蹲下,雖然每次靠近她,心髒都會莫名痛得難受,可此刻看到奄奄一息的她,縈繞著另一種情愫的痛掩過了尋常的心痛。
    遲疑了會,他才提起手來輕輕擦了擦她蒼白臉上的汗珠,深呼吸,將虛弱的她抱起來。
    “獄……”妮珞掙紮著爬起來,再次摔了下去,抬起冒著冷汗的臉,隻見他抱著伊人乘風遠去。
    “吐!”她再次吐了口黑血,倒在地上,雙目含淚微微抬額,微風吹過,撩走她臉上的紫紗,一個殷紅的“奴”字在虛弱得發青的臉上格外刺眼。
    “為什麽會這樣?”她含淚哽咽,一直以來她都清楚,修馳獄殺閻七的決心是那麽的堅定,為了助他擺脫這個痛苦,她鍥而不舍地修煉陣法。
    然而,最近她卻發現他對閻七的事情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他似乎不想再殺她,這樣她莫名的害怕,害怕自己會失去他。
    所以不顧一切,哪怕陣法還沒成熟,也要付諸行動。
    然而,他出手製止了。
    他是真的動情了麽?
    想了會,她又自我安慰地搖搖頭,喃喃叨念:“不,他不可能動情,他隻是換個方法對付她罷了。”話音剛落,視線模糊至昏黑,便昏闕在地。
    閻七在夢中掙紮了許久,才猛然睜開眼眸,觸電般掀開被子坐起來,側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身穿黑袍的修馳獄。
    她心髒無力輕顫,本能地想要翻身躍起,隻是渾身乏力,提不上力氣,但眸底警惕的鋒芒一分不減。
    “本尊暫時不會要你的命。”
    聽見他的話,卻又沒看見他嘴唇張動,閻七稍微放鬆一點,下意識環顧四周,才發現在一房間裏頭。
    這房間風格獨特,無論是牆壁抑或家具都是雕刻而成,而且還是白色的,像是骨頭。
    閻七左右瞄了瞄,坐下的床似乎也是用骨頭雕琢而成,雕刻成的東西很詭異,一會看著像猙獰的麵孔,一會看著像痛苦掙紮的哀嚎,感覺陰森恐怖。
    她激動的指了指側邊的床雕,試探問道:“什麽東西?”
    修馳獄順著她的青蔥玉指看了眼,唇齒微動,胸腔回音:“手下敗將。”
    閻七驟感背後涼颼颼的,直接衝床上蹦下來,又因渾身乏力,腳尖落地瞬間差點沒重心失穩摔倒。
    修馳獄冷拂袖,一股魔氣躥在她身周,把差點摔倒的她送回床上。
    “吖……”閻七跌坐在床上搖晃了,雙手撐住坐下的被褥才穩住了身子,目光所及又是那些白骨雕刻,禁不住噎了口唾沫。
    這個修馳獄簡直是心理變態呀,喜歡殘害生靈已經令人發指了,還把殘害的生靈的骨頭取回來當標本!
    “不想成為這裏的裝飾品之一,就乖乖聽本尊吩咐。”
    聞言,閻七滿臉的惡心化為不爽,稍微把眼眯起來,原來把自己安置在這裏,是變相警告。
    一會兒,她散去眸底的不悅,抬起頭衝他微微一笑,心裏少不了咒罵,淺笑問道:“那麽,你需要我如何配合你呢?”
    冷靜了會,她開始回想昏迷之前的事情,記得自己被妮珞狠虐了一頓,她下意識摸到自己的肩膀。
    雖然感到渾身軟綿綿的提不上力氣,可是卻沒有疼痛感,像是被治療了似的。
    “你,並不抵抗本尊的魔氣。”
    聽到他的聲音,閻七嘴角的笑容微僵,心底深處泛起絲絲漣漪,她竭力穩住自己的呼吸,隻是看他別有意味的幽森眼神,並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