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戲台開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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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太後正欲說話,就看見墨之傾與西涼國的人從右邊走來,隨後看見麟王帶著一群人從左邊走來。
    閻七下意識把目光落到麟王一行人的身上,跟在他身邊的除了傅公子,還有魔界的炎霆太子。
    炎霆太子第一眼便瞧見了觀戲台處的閻七,嘴角處勾起一抹嘚瑟的笑意。
    墨之傾和墨之麟的兩行人不約而同來到主席的尊位上,這裏設有兩個並排的尊位,為了顯示邦國友好,狄青國皇帝與西涼國國王並排而坐,其中的一個座位是安排給西涼王的,而另一個尊位則是寒帝墨之闕的,但他不在這裏,當留給負責接待使節的墨之傾。
    然而,墨之麟迎麵走來,明著就是要搶這個位置。
    “這位就是狄青國鼎鼎有名的麟王嗎?”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西涼王,眼角處暗暗跟麟王使了個心有神會的顏色。
    麟王“嗬嗬”笑了兩聲,抱手笑道:“西涼王遠道而來,本王公務在身,未能出迎,實在怠慢了,待會定自罰三杯向你賠罪。”說著,伸手引請入座。
    西涼王把手放在右肩處向他行了個邦交禮儀,快步轉到他身邊,與他並肩往那並排的尊位走去。
    墨之傾並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撓,這個局麵是意料之中,他正擔憂麟王不走這一步,現在倒是放心了。
    看見麟王與西涼王明張目膽的勾結,太後驟然沉了眸色,她再轉過臉的時候,才發現坐在自己身旁的閻七不知道什麽不見了。
    與此同時,在場的所有人不約而同露出訝然的眸色,雖然他們對麟王與九王的爭鬥都心知肚明,但萬萬沒想到,率先坐到那個萬眾矚目的位置上的是一個女子!
    左右侍候的太監不敢大聲呼吸,生怕打擾到他們,隨時人頭落地。
    安國郡主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閻七竟然坐到了那位置上!
    娥青仙子眸色微斂,暗地打量閻七的舉動。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逆轉,墨之傾動了動唇,沒有說話,生怕給她帶來災禍。
    這丫頭是要幹什麽?她知道坐在這裏意味這什麽嗎?
    眾矢之的!
    更何況,這麟王跟西涼王正打算借她撼動墨之闕的皇位。
    此刻,她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她是瘋了嗎?
    跟隨在墨之傾身邊的華跌汗顏,這丫頭怎麽不按照章法出牌呀!跑到這個位置上幹嘛?早說了要跟她合計合計,她非不要,好吧,隻能隨機應變了。
    坐到尊位的閻七神態恬然,絲毫不在乎周圍千差萬別的目光,宛如主人宴請賓客一般自然,抬眸看向愕然站在前方的麟王和西涼王,莞爾淺笑道:“九王為西涼王接風洗塵,處處盡責,麟王無須自罰三杯。”
    說著,不理會麟王黑鍋的臉,轉向臉色複雜的墨之傾淺笑道:“九王,今天辛苦你了。”
    墨之傾硬著頭皮笑而不語,如今隻能跟著她的腳步走。
    麟王旋即陰沉了臉,盯著閻七,冷聲問道:“你憑什麽坐在這個位置上?”
    閻七不緊不慢對上他的目光,理所當然說道:“憑我乃寒帝即將迎娶的皇後。”
    “嗬!”麟王輕蔑冷哼,不以為然厲色道,“封後大典還沒舉行,就著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什麽寒帝的皇後,一個來曆不明的野丫頭,狄青國的百姓同意了嗎?”
    閻七端起酒杯,眸底依然是恬淡的眸色,別有意味道:“麟王,西涼王還在了,如此不識大體,可別讓外人笑話了。”
    “還蹬鼻子上臉了。”麟王咬牙小聲嘀咕,正欲反駁,卻聽見太後的聲音。
    “是哀家讓她坐在這裏的。”
    聞言,眾人不約而同把目光轉落太後身上。
    太後神色端莊沉厲,並未把目光落在麟王身上,而是看向西涼國,別有意味笑道:“西涼王興許不清楚,狄青國的皇後與帝皇同尊,封後大典雖然還沒正式舉行,但小七已經納入了墨家的皇室族譜,寒帝不適,她是最有資格坐在這裏的。”
    “是麽,寡人孤陋寡聞了。”西涼王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眼角餘光先後瞥向墨之傾和閻七,戲謔道,“若是如此,為何今天出迎的,並非這位寒帝皇後,而是九王?”
    太後莞爾低笑,解釋道:“後宮不得幹政,陛下派九王接待九王是政事,如今是宮宴,皇後理應打點。西涼王無須拘謹,入座吧。”
    西涼王跟麟王暗地交換了個眸色,這才坐到閻七的鄰座。
    墨之傾與麟王冷冷對視了眼,然後各自坐到兩個尊位的斜後方,其他隨行之人依次入座。
    不一會兒,鼓聲響起,戲台開鑼,太監隨後端上佳肴美酒。
    酒過三巡,青狐從遠而近奔到閻七的肩膀處,小聲低估:“七七,城外聚集了好多兵馬,想要馬上就起兵進城了。”
    閻七輕作點頭,飲盡杯中的酒,眸色添了三分玩味。
    另一邊,凡界與靈界的交匯處,聚集了不少靈民,他們用法術形成傳真鏡,時刻關注著狄青國的情況。
    妮珞帶著兩個魔兵翩翩而至,停在不遠處,監看著蠢蠢欲動的靈民。
    “修馳禦馬上就要行動了嗎?”背後突然傳來白秋鳳的聲音。
    妮珞冷了冷眸色,側目向手捏綠葉的白秋鳳由遠而近。
    白秋鳳來到她的身邊,別有意味道:“聽聞,他籌謀著迎娶閻七,跟寒帝搶女人,才加快了行動。”
    妮珞冷哼,不以為然道:“魔尊的宏圖,從來不會因為區區一個女子而改變。”
    嘴上這麽說,心底卻是了然的。
    不知道是習慣性霸道,抑或真的動心了,他的大業裏,的確納入了“閻七”二字。
    白秋鳳下意識看向靈民聚集的方向,斂了嘴角的戲謔笑意,低沉道:“需要我代勞嗎?”
    “嗬!”妮珞冷哼,若是這句話放在五百年前,她相信,他是真心的,但是自從五百年前的背叛後,她深知,在這個世界上,最怨恨自己的就數這個白秋鳳。
    “我想脫離墨之闕的束縛。”白秋鳳別有意味道了句,側頭看向她,一字一頓說,“你若能助我脫離他,你我五百年的恩怨,一筆勾銷。”
    妮珞將信將疑打量了他兩眼,試探問道:“如何助你?”
    白秋鳳對上她的疑惑的目光,沉聲道:“替我在修馳獄那取一物。”
    聞言,妮珞驟然冷了眸色,斷然拒絕:“做夢。”
    “嗬嗬……”白秋鳳料想到她會拒絕,不緊不慢解釋,“並非是什麽重要之物,修馳獄有一處白骨床,那上邊有妖界河東妖的煉骨。”
    妮珞眉頭輕蹙,隻是看著他,等待他把話說完。
    白秋鳳看了眼她略帶警惕的眸子,緊接著說:“煉骨鎖之術,是河東妖所創,他的骨肉擁有解開煉骨鎖的力量。一千多年前,他被修馳獄殺了,屍骨存在了他的白骨床上。隻要拿到他的一段白骨,我自然能掙開墨之闕的束縛,重獲自由。”
    “是嗎?”妮珞打量著他,並未完全相信,別有意味問道,“這麽坦白,你就不怕我利用這白骨脅迫你?”
    白秋鳳不以為然勾起一抹久遺的笑容,回憶過去的事情,輕聲道:“五百年,我之所以把你放進古樓,是因為信任你,相信你是善良的。隻可惜,你被徹頭徹腦的算計,無法回頭。我相信,時至今日,對當年的是,你心懷愧疚,至少對我,心懷愧疚。”
    妮珞垂在身側的手微微勾住黑紫色的裙袂,沒錯,她從不後悔當年所做的事,但唯一有愧的,是欺騙了信任自己白秋鳳,害他被封印在秋潭五百多年。
    “如何?”白秋鳳再次問道。
    妮珞並沒有直接答應他,點頭道:“這事,我會派人打探,若屬實,而且在不影響魔尊大業的情況下,我會幫你把河東妖的白骨取來。”
    “很好。”白秋鳳欣然淺笑,道,“我等你的好消息,等你取來了白骨替我除去煉骨鎖的束縛,你我恩怨一筆勾銷。”說罷,他拂袖轉身離開。
    “白秋鳳……”
    妮珞突然喊了聲,白秋鳳停下來等她繼續把話說話。
    妮珞沉默了會,並沒有看他的背影,沉聲道:“對不起。”
    欠他五百年的“對不起”,總算說出口了。
    聞言,白秋鳳恍然一愣,眸底閃過複雜的亮色,唇畔緩緩勾起輕蔑的冷弧,別有意味道:“我並不需要你的對不起,隻需要你的行動。”說罷,禦風揚長而去。
    妮珞並沒有直接答應他,點頭道:“這事,我會派人打探,若屬實,而且在不影響魔尊大業的情況下,我會幫你把河東妖的白骨取來。”
    “很好。”白秋鳳欣然淺笑,道,“我等你的好消息,等你取來了白骨替我除去煉骨鎖的束縛,你我恩怨一筆勾銷。”說罷,他拂袖轉身離開。
    許久,妮珞才回過身來,看向白秋鳳遠去的方向,眸色微斂,冷聲低念:“你最好說的是真話,否則,我繞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