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雋雍宮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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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閻七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知道為什麽。
    這捺姑呀,雖然性格乖張,軟硬不受,卻偏偏看上了斷手,每次見麵,都要纏著斷手。
    可是,這斷手的腦袋也不知道是怎麽轉的,雖然捺姑的歲數比他大了些,可也是個上天入地的大美人啊,偏他就一臉的嫌棄,總是把人家姑娘的心意拒之門外。
    但盡管如此,隻要捺姑回到仙界,還是會花樣百出的纏著斷手,真是個癡情的姑娘呀。
    這回估計是想借著這雙日月流星墜子來跟他互動吧!
    都是老朋友了,這麽小忙總不能拒絕吧?
    更何況,還有讀心術這個巨大的誘惑!
    “好。”閻七歡喜點頭。
    雖然此刻斷手嘴角的笑容有幾分怪異,但是,她並不放在心上,因為他對讀心術也是“虎視眈眈”的,這麽好的機會,他當然殷勤了。
    更何況,在她看來,這日月流星墜子不過是好看,沒有值得算計的地方。
    聽見閻七答應了,斷手禁不住咕嚕吞了口唾沫,這“桃色緋聞”的餿主意,都是禦長興出的,沒想到真的奏效了。
    他一直害怕那個煩人的捺姑,十分不願意跟她扯上半點關係,但這一次為了渡劫,算是闊出去了!
    閻七隨後提起手來摸到紫星墜子處,耳畔的墜子暈光隱耀。
    斷手眼看著她就要摘下日月流星墜子,心底莫名想起一番激動,但還是竭力壓製住自己的情緒。
    隻是,這雙墜子在不停地閃耀,而且頻率越來越快,像是離別的哭泣。
    一直以來,他們都知道閻七的這雙耳墜十分特別,不僅好看,而且似乎還有靈性,處處守護著她。
    若她昏迷或者睡著了,這雙耳墜就會閃閃發光,並在她周身形成一個堅不可摧的結界。
    當年,捺姑一瞧見這雙耳墜,就說它非同一般,其靈性可與九重天的上仙相抵,或許它裏邊住著一個神,所以她才想要。
    隻是,他們一直沒能研究到它的出處,隻記得,從閻七初次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時候,這雙神秘的耳墜就一直跟著她。
    如今,禦長興趁著渡劫打它的主意,估計是為了深入琢磨它的來曆吧。
    閻七正欲把它摘下來,忽然一陣凜風襲來,手腕被掐住了。
    乍下一看,她才知道是突然冒出來的乕卞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看見突然冒出來壞事的乕卞昶,本來就對他不滿的斷手氣急敗壞責備:“喂,你在這裏幹什麽?”
    閻七看著眸色有三分暗冷的乕卞昶,想起他和皇許神秘入宮,猜想他此刻突然出現,或許跟墨之闋有關。
    “隨我走一趟。”乕卞昶拿下閻七摸到耳墜的手,直接牽著她的手轉身走去。
    斷手迅速移動腳步,攔在他倆跟前,不爽地瞪了乕卞昶一眼,但暫且不與他計較,而是轉向閻七,迫切笑道:“七七,捺姑還在等著哩。”
    閻七還沒來得及說話,乕卞昶便冷聲道:“既然都等了,那就繼續等。”說著,便抓著她的皓腕繞過斷手,疾步離去。
    “喂……”斷手轉過身去大吼一聲。
    “我忙完再給把它你!”閻七不忙回頭跟他說了句,見乕卞昶神色匆匆,估計是有大事發生了吧,讀心術是小,還是先別耽擱大事。
    走了足夠遠,乕卞昶才停下腳步,仍掐住她的手腕,絲毫沒有放鬆,像是在緩慢平複自己的情緒。
    “發生什麽事了?”閻七試探問道,莫不成雋雍宮出了大事,墨之闋?
    乕卞昶回過身來,盯著她迷惑的眸子,略帶責備道:“你難道不知道,這雙耳墜,是動不得的嗎?”
    “為什麽?”閻七一臉茫然反問。
    “那是因為,它是……”說到這裏,他卻突然止住了話語,眸底的責備變得複雜,斂了眸色,不再說話,拂袖轉身走去。
    閻七快步繞過他,攔在他的跟前,迫切追問:“你知道我這雙耳墜的來曆?你知道我的來曆?”
    乕卞昶刻意躲開她的目光,下意識緊握手中的不求鋒,不以為然道:“我並不知道你的來曆,但是,我知道這耳墜是你與生俱來的東西,它不能離開你。”
    “離開它,我會死嗎?”閻七輕嗤反問。
    乕卞昶沒有繼續說話,隻是盯著她,一言不發。
    閻七也沒有繼續逼問他,拂袖側過身去,因為她清楚,就算繼續逼問他,也不會有結果。
    她的來曆,估計他知道,陌祁煊知道,但是,他們都不會說,否則不會三翻四次抹去她的記憶。
    隻是,有一件事,她至今沒有理順清楚。
    沉默了許久,她才輕聲試探問道:“你和皇許在雋雍宮做什麽?”
    聞言,已平複了心情的乕卞昶,輕聲回答:“拜謁一下寒帝罷了。”
    “撒謊。”閻七簡潔到了兩個字,犀利的眸光直逼他的瞳孔。
    皇許從來不是一個殷勤的仙家,這個乕卞昶自稱北海閑人,拜謁之事,豈是他們所為。
    “七七……”這時,去雋雍宮探查情況的青狐蹦回來了,它懸浮在閻七的跟前,心急如焚說道,“七七,烏雀在雋雍宮外被人打暈了!而且雋雍宮突然被下了結界,我進不去呀!而且……”
    “轟!”天邊閃過一道明亮的閃電,閃亮了整片大地。
    猛然瞧見了站在旁邊的乕卞昶,青狐禁不住打了個激靈,“啊”的一聲,撲入閻七的懷中,它正想說的就是,剛剛瞧見乕卞昶從裏邊出來了。
    閻七抱著受驚的青狐看向乕卞昶,此時天邊又閃過一道閃電,燦白的亮光閃過乕卞昶看不出情緒的臉,她抱著青狐上前半步,冷聲責問:“你們到雋雍宮做什麽?”
    這些閃電來的突然,估計是有人在凡界施展厲害的法術,即將就要引下雷霆萬鈞的五雷轟。
    乕卞昶側過頭去,不看她,淡然道:“此事與你無關。”
    “那是我閻七的準夫君,為何與我無關?”閻七低冷反問了句,抱著青狐邁步向雋雍宮的方向走去。
    “閻七!”乕卞昶提起手中的不求鋒,意欲把她攔下。
    閻七快如閃電與他擦肩而過,輕輕一躍,迎著凜然的狂風往雋雍宮趕去。
    乕卞昶眸色微冷,緊追著她去。
    “轟”明亮的閃電劃過夜空,傾盤大雨落下。
    接到墨之麟兵敗的消息,華跌高興不已,快速從大殿出來,轉過拐角,卻看見了獨自坐在憑欄處的竹星子。
    看他渾身狼狽,像是淋了雨,衣衫濕透,像是受到了打擊,被抽掉了靈魂,臉上的情緒十分低落,他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竹星子啊。
    “發生什麽事了?”華跌急步走上去,關切問道。
    竹星子沒有抬頭看他,目無焦距看著雨簾外,閃過的雷電,別有意味說道:“華跌,我突然不想渡劫了。”
    聞言,華跌心中更是擔憂,心急如焚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竹星子這才緩慢抬頭看他,目光深邃而空洞無神,輕聲道:“長興下定決心,要跟桑歌見麵了。”
    “這……”華跌才剛開口,竹星子緊接著說:“畢寒不知怎的,白了頭發;七七又散魂,興許命不久矣。華跌,昆桐七仙,是不是要散了?”
    華跌頓時如鯁在噎,接不上話來了。
    竹星子凝視著他的雙眼,別有意味問道:“若昆桐散了,渡劫何用?修為何用?”
    不知從何開始,已經習慣了昆桐一體,一起鬥嘴,一起闖禍,一起打架,一起八卦。
    可是,智慧無雙的禦長興沒了,昆桐將黯然失色;
    傲嬌冷漠的畢寒沒了,昆桐何存高傲?
    呆萌衝動的閻七沒了,昆桐靈魂何在,昆桐還是昆桐嗎?
    另一邊,閻七帶著青狐趕到雋雍宮,雖大雨滂沱,但有仙氣護體,並沒有沾濕衣衫。
    她看了眼昏闕在地上的烏雀,再把目光落到籠罩在雋雍宮外的結界處,提起二指淩厲劃過眼前,快速在結界前畫了個圈,將它開出一個口子來,她抱著青狐穿過結界,進入到雋雍宮內。
    進了墨之闋的寢宮,便看見皇許正對著他的寒玉床施法,閻七快步走過去,厲聲責問:“你在幹什麽?”
    隨後追上來的乕卞昶一把抓住閻七的手臂,將她拉回來,繼而移步來到皇許的身旁,阻撓她的靠近,別有意味道:“這墨之闋不是真正的墨之闋!”
    “我知道!”閻七理所當然應聲。
    “他極有可能是魔!你可知道!”乕卞昶緊接著問。
    閻七並沒有回答他,目光在他倆之間來回流轉,試探問道:“我隻想知道,你們在做什麽。”
    已經被碰見了,乕卞昶也不再隱瞞,別有意味回應道:“我們在追查墨之闋的本尊到底是何方神聖。”
    一開始,因為陌祁煊告知他,如今這世上,唯有墨之闋能讓閻七受傷流血,所以,他不管墨之闋是何等身份,都必須除了他。
    他把除去墨之闋的心思告知皇許,才知道皇許關注這個墨之闋很久了。
    皇許說,他最先關注墨之闋,是在去年春,那個時候真正的墨之闋應該陽壽已盡,狄青國當易主。
    然而,墨之闋卻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