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過往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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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七正想把耳墜摘下來,隨後傳來陌祁煊的聲音。
    “小七,進來。”
    聞言,斷手頓時暗了暗眸色,但很快又把情緒掩藏起來。
    閻七下意識往屋子的方向看了眼,再轉向斷手淺笑道:“我先進去一下。”
    斷手急了急,連忙說道:“哎,你把耳墜摘下來給我,再進去也不晚。不過就是片刻的事情,他還等不及嗎?”
    “那好吧。”閻七再次提起手來,才剛準備把日月流星墜子摘下來,一陣凜風從後襲來,提起的手腕隨後被握住,她訝然側眸瞧了眼,原是陌祁煊火急火燎的來到了身旁。
    她微愣,隻見他的眼色十分複雜,三分責備五分憂急還有兩分恐懼,仿佛他再晚一步,就要發生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一般。
    陌祁煊斂了眸色複雜的神色,拿下閻七碰在耳墜處的手,目光溫柔,沉聲道:“隨我到屋裏來。”
    “喔……”閻七愣愣應聲,看來,屋裏似乎真的出了什麽大事。
    斷手暗了暗眸色,連忙說道:“七七,你不是說把耳墜借我一下嗎?”
    陌祁煊瞬間沉了半分眸色,看向斷手,鄭重道:“借不得。”
    “為何?”斷手盯著他,冷冷反問道。
    嗯?閻七迷惑的目光在他倆之間來回流轉,濃濃的火藥味,怎麽回事?他們是在為一雙耳墜生氣?
    陌祁煊沒有看斷手冷厲的眸色,而是側眸看向閻七,目光裏透出三分責備,沉聲道:“這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
    “……”閻七眸光閃亮,一下子竟接不上話來,燙紅了臉,怪不好意思低下頭去。
    原來這日月流星墜子是他的定情信物,怪不得盡管不知道它的由來,但在內心深處總覺得很重要很重,甚至比性命還重要。
    可是,當這斷手的麵說出來,真叫人不好意思。
    她輕扯嘴角笑了笑,抬眸看向斷手,稍帶抱歉道:“那不好意思,這耳墜不能借。”
    斷手握了握拳頭,下意識睨向陌祁煊,冷聲責問:“七七到昆桐仙山已有兩萬多年了,為何我等從不知曉少尊跟我家七七,竟有如此親厚的關係?”
    “那個……”閻七正想解釋,卻被陌祁煊握住的手心,察覺到他不許自己說話,她隻好沉默。
    隻是,她納悶的是,為何斷手對少尊的態度如此冷漠傲慢,甚至好像還帶著三分警惕七分怨恨。
    從前他提起少尊的時候,也並非這個表情,而是十分崇敬的。
    難道,是因為少尊不許自己把耳墜借給他,他就生氣了?
    可是,斷手並非這麽小氣的仙家呀。
    陌祁煊上前半步,對上斷手不友好的目光,覆手道:“此事,我的確有所欠妥,改天,我會到昆桐仙山跟你們說明白一切,在此之前,還望見諒。”
    “是嗎?”斷手將信將疑打量了他兩眼,斂了怒氣,覆手給他回了個禮,輕笑道,“那我等在昆桐仙山恭候少尊大駕。”說罷,遲疑了會,他才揚長而去。
    待斷手遠去後,閻七下意識把手摸到紫星墜子處,側頭看向陌祁煊,試探問道:“我這耳墜藏有什麽秘密嗎?”
    陌祁煊在她看不見處,不由自主握了握拳頭,側目看她名澈的眸子,眼裏的神色不變,淺笑問道:“為何這樣問?”
    閻七遲疑了會,抬眸看他深沉的目光,應聲道:“我總感覺它裏邊藏著一股很特別的氣息,像……像住著一個靈魂。”
    陌祁煊鬆開緊握的拳頭,輕挽她的纖腰,帶著她往屋子的方向走去,莞爾淺笑道:“嗯,裏邊有一個守使,守護你的,有靈性。所以,你切莫離了它,否則它會難過的。”
    “我怎感覺,你在哄小孩呀。”閻七哭笑不得輕扯嘴角。
    陌祁煊沒有繼續讓她糾結在這個問題上,轉移話題,低聲道:“你這丫頭,每次過來,坐不到半會就獨自跑到外麵去,待會留在我身邊。”
    “我就知道,盡管滄海桑田,老娘的脾性終究不變。”閻七無奈吐糟了句,哎,那瀆驍族的幾位長老實在太過嚴肅,正兒八經地坐在那裏,冷著臉,完全沒有表情,說的話,冷冰冰的,著實讓她難受。
    這不,她借口說對他們所談之事不感興趣,獨自開溜麽。
    回到屋子裏邊,瀆驍族裏的八位長老,除了亦衢,其他七位都還筆直坐在位置上,嚴肅得似乎連眼珠子都不眨一下,閻七雖坐在陌祁煊身旁,但還是被他們的氣氛渲染,跟著正襟危坐。
    不多會,一抹紅影出現在門口處,不,並非紅色,而是大紫的衣服上繡了幾大朵紅豔豔的花,重點是,這一身誇張的衣服穿在一個披頭散發的男子身上。
    閻七默默低下頭去,不再看他的容顏是像女人還是像男人,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會衝上去將他狠揍一頓。
    不一會兒,感覺有一陰影罩落下來,濃濃的胭脂味堪比那狐狸騷味,險些沒讓她打了個打噴嚏。
    “這位姑娘好麵生,初次到我們瀆驍族嗎?”
    明明是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偏帶點娘娘腔,著實難以忍受。
    “要不,我帶你逛一圈?”
    在問我嗎?閻七欲哭無淚在心裏默念,這才恍然想起來,瀆驍族又一奇葩男子,名曰魁娘,男生女相,裝扮也十分另類,在魔界是出了名的。
    估計,指的就是這位。
    “無須客氣,本仙已經來過了,也逛過了。”閻七抬眸看了他一眼,未認清他的輪廓又低下眸子,故作不經意端過酒杯。
    “真的?”男子質疑道。
    閻七連連點頭道:“我一萬多年前就來過了,早已把這裏逛遍了。如今少尊跟眾位長老有要事商量,莫要分心的好。”
    幸好陌祁煊還算體貼,知道她受不了,很快便結束了議事,帶她離開瀆驍族。
    離開瀆驍族後,陌祁煊便卸去了臉上的銀色麵具,閻七提起手來輕點他的臉龐,好奇問道:“為什麽要佩戴麵具?”
    陌祁煊握住她涼涼的指尖,溫聲道:“那得問你,你非要讓我戴的。”
    該不會是自己怕別人覬覦他的美色吧?閻七禁不住輕嗤低笑,戲謔道:“你以後就無須戴麵具了,我閻七的夫婿這麽俊俏,得向六界炫耀一番呀。”
    陌祁煊笑而不語,牽著她的手慢步前行,腦海不由自主浮現往昔令他揪心的畫麵。
    那時候,她很難過,哽咽說:既然我記不住你,那裏可不可以戴個麵具,讓別人也記不住你?
    “嘎嘎……”
    忽然傳來兩聲啼叫,閻七抬眸看去,隨後便看見烏雀和白雀由遠而近飛來,不一會兒,他們化作人形落到地上,朝陌祁煊恭敬行禮。
    陌祁煊雖然知道他倆是自己下凡渡劫時的靈寵,但記憶受到渡劫的影響,關於他倆的事情,並不知曉太多,尤其是自己曾經吩咐他們的事情。
    “如何了?”陌祁煊試探問道。
    白雀和烏雀下意識相互對看了眼,那日乕卞昶突然出現將他倆打暈,醒後,尋了許久,既不見他的蹤影,也不見乕卞昶的痕跡,簡單而言,這些天就是在尋他。
    原本,他倆跟他是有著一種奇怪的感應,不管他去到哪裏,都能憑著這種感應追隨他左右,可就是前些天這種感應突然消失了,讓他們莫名感到害怕,幸好今天又突然恢複了往昔的感應,這才尋了過來。
    頓了會,烏雀才覆手低頭,恭謹回稟:“回主子,冥界懷真族族長派人來報,冥王柯耶和靈主淩顏打算歸順魔尊,明日在冥都會麵,商量對付仙界一事。”
    閻七忽地勾起一抹輕淺的笑容,別有意味道:“想來老娘已經許久不見淩顏,是時候跟他敘一敘舊了。”
    “二十年前,你才與他見過。”陌祁煊忽然冒出一句話來。
    “是嗎?”閻七訝然道,沒有半點印象啊!
    陌祁煊一臉鄭重點點頭,提醒道:“你還拆散了他跟他的心上人,害他的心上人跟一仙家跑了。”
    言下之意:你若要敘舊,得小心被揍。
    “我……忘了……”閻七幾乎不敢相信,雖然自己並非什麽善類,但拆人姻緣之事,好像從不是自己的癖好呀。
    “嗯,當時候我在場。”陌祁煊一本正經提醒她,這是事實。
    “嗬嗬……”閻七尷尬笑了兩聲,流轉眸光,淺笑道,“那還是去拜會一下冥王柯耶吧,反正本仙未與他見過。”
    “你打傷了他的兒子,他的兒子至今還養在床上。”不料,陌祁煊緊接著冒出一句話來。
    “什麽時候?”閻七訝然道,天呐,自己真的做了那麽多惡事嗎?好像……這些年來也沒仇家來尋仇啊!
    陌祁煊想了下,側頭看她回應道:“大概是一百年前吧。”
    言下之意:親愛的,不管去哪裏,你都要打醒十二分精神!
    “嗬嗬……”閻七頓時無言以對,下意識把手摸到紫星墜子上,輕扯嘴角笑道,“那……我還是回碧波池喝口茶……定定驚……”
    陌祁煊瞅了瞅她憋屈的模樣,沉聲道:“待會我們就到冥都去見他們。”
    閻七抬眸瞪他——你確定這不是推老娘下火坑?
    陌祁煊輕拍她的手背,不以為然淺笑道:“莫怕,有我在。”
    “嗬嗬……”閻七苦笑不語。
    烏雀和白雀納悶對看,雖然早就知道這主迷上了她,可為什麽還是感覺他倆的關係有點怪怪的,像是相識了很久,而且,這主什麽時候說那麽多話,喜歡上笑了,還笑得這麽好看,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