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請婚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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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神本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卻不曾想阿鉞雖不知道自己給小芯下了詛咒,卻一眼看穿了自己離間的陰謀。
    他追回了小芯,與她重歸於好,並且出手重傷念神。
    念神一怒之下,給小芯再下一個詛咒,讓她血液不能再生。
    當時候,阿鉞頃刻間嗜血迎眸,差一點就當場將她挫骨揚灰。
    千鈞一發之時,小芯怕他遭了弑神之罪,才搶先一步,將她封印在渾垣珠裏。
    隻是,阿鉞施加在她體內的咒術,讓她痛苦萬分,最後被封印在渾垣珠的她不得不自毀肉身。
    一別兩萬多年,心心念念都想著報複,她差點記不起這個世上,還有一位名叫瑜姑的姐姐。
    琢磨了會,念神稍帶嫌惡輕嗤,試探問道:“你……當年,該不會是潛入魔宮,企圖盜取修煉魔界的姻緣咒術,用來綁住阿鉞的心,不料,不敵魔兵,被打入了蠱牢吧?”
    瑜姑雖然沒有說話,但從她冷怒的神色看得出來,念神猜對了。
    如今大敵當下,且姐妹倆都因為同一個女人落得這般淒慘的下場,念神暫且擱置往日的恩怨,鄭重問道:“你有辦法對付閻七?”
    瑜姑瞅了她一眼,唇畔浮起陰險的笑意,眸色微冷,輕邁步,別有意味道:“阿鉞,不,準確來說,是仙界的少尊陌祁煊,終其一生都在尋找兩樣東西。一,是解除閻七身上詛咒的辦法;二,是找到能讓閻七記住他的方法。”
    聞言,念神輕蹙眉心,納悶問道:“能讓閻七記住他的方法?什麽意思?我可沒有下詛咒,讓她記不得他。”
    瑜姑瞧了眼念神迷惑的神情,嘴角噙上輕蔑的笑意,一邊邁步一邊娓娓道來:“雖然這兩萬多年來,我被封鎖在蠱牢的攝魂珠裏頭,但也不至於孤陋寡聞。”
    兩萬多年以前,為了跟念神爭奪阿鉞,她用了不少方法,但還是未能如願。後來聽聞魔界有一種禁術,名叫姻緣咒術,可以將兩個不相愛的人墜入愛河。
    而這種禁術被魔界的皇族掌控著,於是她潛入魔宮,企圖盜取修煉姻緣咒術之法。
    不料,卻被魔皇雷索發現,被魔兵圍困之下,無法逃脫,還被魔皇雷索斷了一手臂。
    魔皇雷索得知道她是念神族的人,擔心此事被念神族知道後,會受到詛咒的懲罰,所以,悄無聲息將她投入了蠱牢。
    瑜姑被投入蠱牢後,靈魂很快就被挫散攝入攝魂珠內,而飽受千刀萬剮的軀體早就隨著日月的洗禮不複存在。
    但她並不甘願就此被封鎖在攝魂珠裏,於是憑借著自己的能耐,在攝魂珠聚合自己挫散的靈魂。
    攝魂珠裏其他破散的靈魂都害怕她,唯她是從,她從這些陸續被吸附進來的靈魂中不斷了解外麵的事情,並且籌謀者如何掙脫攝魂珠的束縛。
    一萬年前,攝魂珠突然來了一個強大的靈魂,險些把她給壓製下去,幸而她根基深厚,才搶先一步,再一步將他的靈魂挫散,使得他不能重聚靈魂。
    後來從他離散的靈魂得知,他原本是冥界懷真族的二長老。
    懷真族是隱世的上古神族之一,不問世事,但這位二長老野心重,時刻想借助懷真族奪得冥王之位。
    為此,他害死了懷真族的大長老和四長老,不巧,此事被初來懷真族作客的閻七察覺了,閻七與二長老一起把他的惡行揪了出來。
    懷真族意欲將他處死,卻不料被他逃跑了。
    隻可惜,他逃得了懷真族的通緝令,卻沒逃過魔皇雷索。
    此二長老行事囂張,曾跟魔皇雷索因為地界之事結怨,被驅逐出懷真族負傷逃跑之事,被魔皇雷索探知,魔皇雷索即刻命魔兵將他擒來,把他扔進蠱牢。
    據他所說,那名叫閻七的女子是跟一名佩戴半截銀色麵具的男子來到懷真族的,為的就是解除她身上詛咒。
    可是,念神族的詛咒,哪有可解的,除非……不,根本不可能。
    根據二長老對他倆的描述,她猜,女的必定是小芯,男的是阿鉞,一位是昆桐七仙之一,一位是仙界少尊。
    她狠狠的記住了這個信息,在後來,每當有靈魂被吸入珠子裏,她都會詢問有關二者的近況。
    並且針對他倆的所思所想,修煉出一種法器。
    她想,這個詛咒必定出自念神,後來又聽說念神族沒落,無人再知曉它的存在。她猜,念神肯定也敗在了小芯的手裏,而且敗得很慘,才使念神一族沒落世間,從此不複存入世上,那個時候,她心裏很是涼快,但也沒有減少半分報複之心。
    她的靈魂雖然被封鎖在攝魂珠內,但隨著不斷的修煉,可以感知到蠱牢內的情況。
    兩千多年前,魔皇雷索的五兒子被投入蠱牢,隨後炎霆太子闖入蠱牢救兄,他雖身負重傷,卻竟然還是穿過幻境把五皇子救了出去。
    沒過多久,炎霆太子再次闖入蠱牢,她感知到他似乎在尋找攝魂珠,企圖救出五皇子被吸取的靈魂。
    脫離攝魂珠的時機終於來了,於是,她驅動攝魂珠,降低其殺傷力,不斷吸引炎霆太子過來,並且鉗製住五皇子的靈魂。
    隻可惜,曆經兩千多年,炎霆太子還沒能尋到攝魂珠。
    正當她快要絕望之際,閻七來了---她竟然絲毫不受攝魂珠的影響。
    第一次,她沒有準備,錯過了玉公主的肉身。
    第二次,她牢牢地鉗製住五皇子的靈魂,在他們不察覺下,渡入了五皇子的肉身。
    收回思緒,瑜姑回過身來看向念神,稍微抬起掌心,掌心處旋即現出一個銀白色的鐲子,她勾起一抹陰柔的笑容,別有意味道:“隻要把這隻鐲子銬在閻七腕上,陌祁煊便會忘了她,徹徹底底的忘了她。”
    最後幾個字,她特意加重了語氣。
    “為何?”念神試探問道,可是,忘了又能如何,前不久,他不是嚐試過忘了她嗎?不,在他忘了閻七之後,捷足先登未嚐不可。
    想到此處,念神下意識輕斂眸色,慎重打量了她幾眼,別有意味試探問道:“你既然有了這麽好的主意,為何要與我說?”
    她絕對不相信是因為“同仇敵愾”,以瑜姑的性子,她若有萬全之策奪得阿鉞,斷不會在事成之前,全盤托出。
    瑜姑輕嗤低笑,既然彼此心知肚明,那就懶得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念神族中,唯有你繼承了嵅術,你將嵅術注入此法器,那它便堅不可催。無論閻七有多厲害,也破解不了它。”
    念神琢磨了會,不以為然道:“你可別忘了,阿鉞十分睿智,他必能察覺到端倪。”
    瑜姑詭秘低笑,意味深遠道:“關心則亂,聰明反被聰明誤。”
    另一邊,靈王淩顏來到冥王宮,在豫閣裏,冥王柯耶摒退左右,施下結界,與他一起接見魔尊修馳獄。
    酒過三巡後,靈王淩顏率先發話,他既恭敬但又帶著幾分不羈,看向修馳獄,笑道:“我等已經備好了兵馬,隻等尊上一聲令下,即可揮兵仙界。”
    修馳獄把目光落在冥王身上,嘴唇未動,腹語問道:“昨日,陌祁煊是否已經來了?”
    冥王柯耶連連頭,唇畔處浮起陰險的笑弧,應聲道:“正如您所料,他昨日便來向我詢問今日之事,他以為我真的臣服於他,可笑至極。尊上,接下來,作如何打算?”
    修馳獄眸底閃過陰翳的冷色,沉默了片刻,鄭重腹語道:“本尊,正式向仙界求娶閻七。”
    聞言,淩顏和柯耶各自一愣,這似乎並非同一話題,更何況,一萬年前,他不是才把閻七打得落花流水嗎?怎麽轉個頭來求娶?
    但既然他發話了,必當恭維。
    思尋了片刻,靈王淩顏試探問道:“尊上打算以閻七為發兵借口?”
    他正式向仙界求娶閻七,但以陌祁煊跟閻七隱晦的關係,肯定不會同意,那麽,他就有借口發兵仙界了。
    隻是,這個發兵借口,未免太過兒女情長了些,還不如直接揮兵來得幹脆。
    修馳獄再次把目光落到冥王柯耶身上,別有意味道:“本尊發出請婚禮花後,你去告訴陌祁煊,本尊已經列兵布陣,讓他速做準備。”
    “是!”冥王柯耶忙拱手應聲道,眸底是領悟後的陰險之色。
    嗯?靈王柯耶輕皺眉頭琢磨了會,才恍然大悟。
    如果修馳獄直接引兵請婚,必定會招來六界的不齒。
    但是,他請婚後,陌祁煊率先發兵,那就不同而語了。
    修馳獄利用陌祁煊跟冥王柯耶的關係,將假的信息傳遞的陌祁煊,讓陌祁煊早作部署。
    而他修馳獄卻“並無”部署,在旁人看來,就是陌祁煊見不得修馳獄迎娶閻七,為了紅顏,肆意引發仙魔之戰。
    修馳獄在其後發兵,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而陌祁煊則成為了六界的罪人。
    “妙!妙極了!”靈王淩顏拍掌道,琢磨了會,他詭秘笑道,“那本王回去佯作蓄兵一戰,讓陌祁煊更加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