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前來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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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祁煊來到魔界,避開守在蠱牢的魔兵,直接潛入蠱牢,穿越圍牆,旋即置身於一片茂密的樹林當中,放眼看去,是沒有路徑的幽深叢林。
    他猜,自己進入了蠱牢的幻境,當然,這是意料之內的事情。
    蠱牢與夔燮術都是域魔所創,蠱牢堅不可摧,而河東妖的白骨承載著夔燮術大部分的邪惡力量,唯有將它置於蠱牢裏的攝魂珠內施法摧毀,才能免於災禍。
    他在叢林深處走了一陣子,便察覺了端倪,下意識停下腳步,微閉眼睛感受拂麵的清風。
    他發現,無論自己走到何處,風向始終朝著一個地方,而且,這“風”並不尋常,拂在臉上有怪異的感覺。
    不,這並非是清風,而是攝魂珠的氣流。
    “風”之所向,就是攝魂珠之所在。
    陌祁煊觸電般睜開犀利的眸子,頃刻間順著“風向”轉移另一處樹林,穿過迷霧,便看見懸浮在半空中的碧綠珠子。
    他輕斂眸色,稍微抬手,不一會兒,一根白骨出現在他的掌心,掌心逐漸匯聚仙氣,借助仙氣將白骨推送到攝魂珠裏頭。
    蠱牢外,察覺到攝魂珠的異動,修馳獄陰翳的眸底浮上半分得逞的亮色,唇畔輕勾娟狂的笑弧。
    兩千年前,他闖入靈鷲山,試圖向靈鷲山的主人探查閻七的身世,然並未來得及問到她的信息,意外得知自己乃域魔的轉世,並且知道了有關河東妖與夔燮術的關係。
    花了一千年,才尋到河東妖,將他斬殺,並把他的白骨藏於寢殿之中。
    為的就是等待夔燮術重合之日,將他蘊藏著玦光石力量的白骨放回完整的夔燮術裏,施法毀了夔燮術取回玦光石。
    然,這隻是其中的一個辦法。
    還有另一個辦法,在得不到完整的夔燮術時,仍能取回玦光石。
    當年,靈鷲山的主人告訴他,這世上還有一件東西,是他七萬年前的遺留之物,能助他奪回玦光石。
    然是什麽東西,卻沒有說。
    這千年來,除了設法奪取另外半部夔燮術,就是尋找那個可以助他在沒有夔燮術的情況下都能奪回玦光石。
    直到前不久,閻七闖入蠱牢,讓他突然有了感應,在她與“墨之闕”逃走之後,他進入蠱牢查探。
    這才恍然發現,原來尋找了千年的東西,就是這蠱牢!
    隻要將河東妖的白骨置於攝魂珠內,就是可以重煉玦光石,當然,也可以毀了它。
    在“墨之闕”進去之前,他已經在裏邊動了手腳,隻要“墨之闕”將河東妖的白骨放到攝魂珠裏,攝魂珠的結界即刻啟動,讓“墨之闕”沒有摧毀他的機會。
    如今攝魂珠有了異動,估計是“墨之闕”已經將河東妖的白骨放到了攝魂珠裏頭。
    修馳獄冷冷低笑,旋即化作一團黑氣潛入蠱牢裏,一襲黑袍的他橫空出現在叢裏中,腳跟著地的同時匯聚魔氣注入劇烈閃爍的攝魂珠。
    陌祁煊冷冷瞧了他一眼,旋即增加仙氣往攝魂珠輸入仙氣。
    “嗬嗬……”修馳獄陰險冷笑兩聲,揶揄道,“墨之闕,你也有為他人作嫁衣裳的時候了。給本尊送來這麽大的厚禮,本尊該如何感激?”
    陌祁煊臉上的表情不鹹也不淡,應聲道:“本尊也謝謝你,鼎力相助。”
    聞言,修馳獄忽然察覺到端倪,這攝魂珠裏竟察覺不到半點夔燮術的氣息,按理說,河東妖的白骨蘊藏著玦光石的力量,夔燮術的氣息極盛才對。
    “河東妖的白骨並不在此珠內。”陌祁煊隨後應了聲。
    修馳獄緊皺眉頭睨向他,並未收回注入攝魂珠的法術。
    陌祁煊看了眼他複雜的表情,一副事不關己的淡定表情,解釋道:“放到珠子裏的,隻不過是本尊的一道仙氣。”
    事實上,一開始他的確打算直接將河東妖的白骨置於攝魂珠內,將它徹底毀滅。
    然而,剛進入蠱牢的時候,就察覺了端倪。
    他記得自己曾經進入過蠱牢,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進來,但映象還頗為深刻,映像中的蠱牢並非一片綠野,而是銅牆鐵壁、機關處處。
    之前自己並不受這蠱牢的影響,如今卻進入了幻境,證明攝魂珠的力量加重了,換句話說,域魔的轉世,修馳獄已經發現它的存在,這極有可能是一個局。
    所以,後來他並沒有將河東妖的白骨置於攝魂珠之內。
    隻是,他將自己幻化的白骨推送到攝魂珠之時,忽然感應到攝魂珠內有一個似乎有點熟悉的聲音。
    如今施法,他就是想探查究竟是哪位故人,被投進了蠱牢,葬身於攝魂珠裏。
    “看來,本尊還是小瞧你了。”修馳獄輕沉眸色,旋即收回法術,臉色並沒有過多的失策之色,別有意味詭秘道,“隻是,既然你來了,本尊豈能怠慢。”
    話音剛落,蔚藍的天空驟然烏雲密布,叢林中刮起駭人的凜風,“刷刷”樹上綠葉成片掃落隨凜風形成逆流漩渦。
    陌祁煊眸色微緊,迅速收回法術,匯聚仙氣抵禦撲襲而來的煞氣。
    夔燮術的氣息,前所未有的猛烈!
    竟忘了這蠱牢還是域魔的驅動器,它可以增強夔燮術的十倍功力,而且,他身為仙家,法術在這裏會受到大大的抑製,相當於修馳獄增強了百倍的功力。
    修馳獄陰翳的眸子裏折射誌在必得的鋒芒,冷聲道:“本尊就賭,此刻,河東妖的白骨就在你身上。”
    縈繞著夔燮術的狂風如翻騰的海浪,拍打在陌祁煊的身上,讓他有些招架不住,旋即觸發了他體內的魔氣。
    塢渝載著閻七來到了蠱牢上方,蠱牢外的魔兵看見這隻火光灼灼火鳳凰,迅速提起法器。
    未等他們反應過來,閻七淩厲拂袖,將他們掃倒在地上。
    “你切莫進去。”她留下一句話,輕展臂躍騰空而起,繼而俯身飛入蠱牢裏。
    在她進入蠱牢的一瞬間,她、陌祁煊、修馳獄三者體內氣息頃刻間像被雷擊一般錯亂。
    轟然閃過一道白光,他們仨不約而同被一股強大的氣流衝擊,頓時昏闕過去。
    另一邊,昆桐六仙兵分兩路,畢寒、華跌與竹星子前往骨宮營救閻七,禦長興和斷手、冥蠱前往魔宮,對付“五皇子”。
    禦長興他們來到魔界陽城上空時,忽然被白衣老者攔截了去路,仔細一看,才知道是老尊聖君身邊的東邑君。
    他們下意識警惕起來,難道是老尊聖君知道他們要私自對付“五皇子”,特意排他來阻撓?
    禦長興輕搖折扇,看向前方的東邑君,莞爾笑問:“東邑君,為何到這來了?”
    東邑君打量了兩眼禦長興風輕雲淡的表情,心裏略添了半分疑惑,經過上次桑歌一事,他不應該是這副表情對著自己,要麽是演技太好了,要麽就是畢寒和閻七沒有將事情轉告他。
    頓了會,東邑君才一臉誠懇的說:“本仙此次來是為了告訴你們一個真相。”
    “什麽真相?”冥蠱輕斂眸色,試探問道。
    東邑君先後掃視他和斷手,最終把目光定格在禦長興身上,略帶抱歉道:“前段時間,因為私念,與娥清仙子聯合,將攝魂術施加在格桑城城主桑歌身上。”
    聞言,冥蠱和斷手驟怒,渾身煞氣湧現,不約而同指向他叱喝:“原來是你這個王八羔子,害長興和桑歌差點喪命!”
    桑歌一事不久後,畢寒曾提醒過他們要謹慎老尊聖君身邊的東邑君,說他心懷叵測,但並未說與此事有關。
    估計是畢寒擔心他們知道原委後會直接殺到九重天,找東邑君算賬,才刻意隱瞞了。
    禦長興渾身的氣場也跟著變化,但相對於他倆而言,體內的殺氣沉斂了些許,雖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但此刻他突然坦白,絕非偶然,必有後續。
    東邑君看了兩眼神色並無太大變化的禦長興,緊接著說:“其實,此事本仙是受少尊引導而為。
    “你胡說什麽?”冥蠱睨向他,冷聲責備。
    “胡說?”東邑君側頭看向他,不以為然冷哼道,“若非少尊透露,本仙如何知曉禦長興與格桑城城主受鬼海經綸詛咒一事?”
    他雖身為老尊聖君的護法,但一般老尊聖君跟陌祁煊談論事情的時候,他都不允許在場,除非有事吩咐去辦,才會被召見。
    然而,那一次,他倆談論禦長興跟桑歌之事的時候,卻沒有讓他退下。
    他就是在那個時候,知道禦長興和桑歌受鬼海經綸詛咒一事。
    他認為是他倆暗地授意,於是才放膽去對付桑歌和禦長興。
    然,上次被畢寒抓到九重天的時候,老尊聖君表麵上護了他,待畢寒離開後,卻將他囚禁了遽峰的地牢,進到那裏,一般就是待死的命運,估計是老尊聖君怕昆桐七仙知道此事,才想殺人滅口。
    趁老尊聖君離開遽峰,他逃了出來,但心裏噎不下這口惡氣,特意來揭發真相。
    沉默了片刻,東邑君目露被利用的恨意,緊接著說:“興許你們還不知道,少尊渡劫的任務,就是殺了你們!若是少尊要娶閻七,你們昆桐七仙是不允許存在。少尊為了迎娶閻七,才借我的手鏟除你們!”
    “……”聞言,他們仨不由得心下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