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與之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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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拂來,漫天飛舞的粉色花瓣如爛漫的雪花,在他倆麵前飄過,夾著花香的清風肆意繚繞發鬢。
閻七看著陌祁煊認真的表情,小心肝仿佛住進了一隻調皮的小鹿,臉頰火辣辣像被火燒一樣。
當然,她並不意味他說的是真話,估計是他這副俊顏吸引了六界不少女子,魔界的琴心公主就是其中一位,被調戲應該是他的家常菜吧。
所以,他應對的能力都淡定得令人發指了。
罷了,這少尊非普通人,還是不要跟他玩了。
她下意識順著風向提起指尖,愣愣道:“那個……小仙去追那梅花鹿……”
說著,迅速躲開他深邃的目光,轉身就走。
“閻七……”
突然聽見他迫切的喊了聲。
閻七迅速停下腳步,才剛回過身來,就被他擁入了懷中。
她訝然輕愣,這是……什麽情況?
陌祁煊擁著柔軟的身子,鼻尖清秀她發絲的芳香,目光凝視著飄落在她發髻上的花瓣,在她耳畔沉聲道:“婚期,就定在十二月初七吧。”
閻七有些不知所措,繞過他矯健胸膛的雙手僵愣著,不知道往哪放,她輕扯嘴角,不敢看他,也不敢隨意亂動,輕聲道:“我們……發展得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不才剛見麵嗎?
竟然婚期都定下來了!
太不可思議了吧!
不過就調戲他一下嘛?
他剛才已經完美的反擊了,如今還要變本加厲?
他低眸看她,她迅速躲開他的目光,小心肝“隆冬隆冬”跳得飛快,心中呐喊:少尊,小仙錯了,求放過!
陌祁煊旋即勾起一抹輕淺的笑意,懇切道:“歲月已經夠漫長了,既然可以快一點,又何必蹉跎?反正,你我情投意合。”
聞言,閻七迅速抬眸,觸碰到他深邃的目光,呼吸微紊,臉頰處不由得泛起紅雲。
他這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遲疑片刻,她輕抿唇,試探問道:“你對我……也一見鍾情?”
陌祁煊也不回避,凝視著她的眸子,點頭不語。
閻七的小心窩旋即像被灌進了一泓蜜,這沉寂了幾萬年的桃花運是不是來得太迅猛了,雖然感覺發展得真的太快了,可是,她喜歡這速度,幹脆,直接。
隻是,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推開他的手,向後退了兩步,與他拉開距離,輕蹙眉心,表情複雜道:“但是……本仙與寒帝墨之闕,已有婚約,所以,你我是不可能的。”
她現在的心情是百感交雜啊。
聽聞寒帝墨之闕與自己有婚約……
聽聞墨之闕被少尊陌祁煊殺了……
聽聞少尊陌祁煊為了維護自己,暴露了魔氣……
可是,現在卻是看似陌生的兩人,彼此動了情,怎麽辦了?
陌祁煊看了眼她糾結的樣子,不緊不慢應聲道:“我前不久下凡曆劫,正是寒帝墨之闕的身份。”
“……”閻七輕扯嘴角淺笑,好像……被某人耍了。
“你……也忘了我嗎?”她試探問道。
“嗯。”陌祁煊應聲點頭。
閻七頓時撲哧一笑,歡喜笑道:“看來,這世上並非隻有本仙記憶不好使,我們很登對。”
既然都是記憶力不好的人,她就不追究往日的事情。
陌祁煊凝視著她恬靜的笑臉,沉聲問道:“你為何到這來了?”
閻七連忙應聲道:“河東妖白骨一事,修馳獄在蠱牢設了陷阱,我怕……怕你被算計,所以趕過來了。”
陌祁煊下意識掃看四周,再把目光落到她身上,輕聲道:“白骨不見了,我們先找到攝魂珠離開幻境,再尋白骨。”
“嗯。”閻七輕作點頭,與他並肩往山下走去,走了幾步,她忽然好奇問道,“少尊,婚期,為何定在十二月初七?”
估計,不是為了越快越好,才定這個日子吧?
算算日子,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婚期就到了。
陌祁煊握住她涼涼的手心,淺笑道:“感覺那是個好日子。”
閻七下意識低眸看了眼被他握住的手心,他掌心的溫柔悄然暖入她的心扉,她歡喜一笑,邁步前行。
陌祁煊側眸看了看她唇畔溫恬的笑意,眸底旋即浮起疼惜的亮色。
那日,閻七匆忙離開倦樓後,他回到倦樓,看到了擱在樹上的《魔界軼事》,看到了被風展開的一頁:阿鉞哥哥,我們的婚期定在十二月初七,好不好?
每次走進倦樓,他仿佛都能看見一個隨時出現在某處,做著各種事情的倩影,倦樓是為她而設。
從倦樓布局的點滴來猜,那應當是一個時而活潑浪漫,時而嫻靜凝練,時而糊塗大雅,時而雷厲風行,時而勇敢果斷的女子。
但是他尋遍了腦海,並未能找到一個與之相配的女子。
直到剛才看見了她,腦海裏被遺忘的倩影似乎旋即得到了補缺。
在將她擁入懷的那一瞬間,這種熟悉的感覺,他完全肯定,她,就是被自己遺忘的、曾靜深愛的女子。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丟失了與她有關的記憶,但既然再次找到了她,就絕對不能再將她丟失。
魔宮太子殿,炎霆太子與部下商量事情後,獨自留在書房,隨後,察覺到一股清逸的仙氣。
炎霆太子低嗤一聲,端過擱在旁邊的茶杯,冷哼道:“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
話音剛落,一襲清逸白蟻的禦長興出現在書房內。
炎霆太子冷眼睨向他,戲謔道:“今天已經警告了你一遍,你們昆桐七仙是閑著無聊,還想來汙蔑我五皇兄?”
禦長興坐到一旁的座椅上,輕展手中的折扇,莞爾淺笑道:“今天故意讓冥蠱和斷手魯莽行事,為的就是讓五皇子放下警惕。現在,本仙要與太子殿下好好詳談。”
炎霆太子稍帶警惕打量了他兩眼,試探問道:“詳談什麽?”
禦長興合上折扇,側頭看他,娓娓道來:“如今且不說,五皇子的靈魂是否被調換。聽聞炎霆太子跟五皇子感情甚篤,自然也不希望他被李代桃僵。所以,我們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用魔界的析魂術,來檢驗一下。”
析魂術與姻緣咒術都是魔界皇族的一種禁術,它可以將靈魂從軀體裏分離出來,置於法器內。
從前,有些邪魔為增強法器的力量,特意抓來其他法力高強的妖魔,用析魂術奪取其魂魄,將魂魄封鎖在法器內當做器魂奴隸。
因為這種法術太過陰險可恨,漸已失傳,唯有魔界皇族中少數魔掌握其秘竅。
聞言,炎霆太子瞬間半沉臉色,冷聲輕哼道:“說來說去,還是在說我五皇兄傷了閻七?想趁機挑事?若真有此事,你倒是說說,我五皇兄是如何傷了她?”
禦長興旋即斂去的笑意,臉上添了三分薄冷的神色,輕拂袖站起來,轉過身來,直視炎霆太子質疑的目光,別有意味道:“在這件事上,以我們昆桐七仙的能耐,可以直接殺了你五皇兄,隻是,我們不想濫殺無辜。”
察覺到他蠢蠢欲動的殺氣,炎霆太子跟著站起來冷眼盯著他,但據他所知,昆桐七仙並非無事生非之徒,頂多就是八卦得毫無底線罷了。
炎霆太子心下一緊,稍帶迫切問道:“閻七真的受傷了?她如今怎樣了?”
禦長興下意識握緊手中的折扇,目露冷色看向別處,無奈道:“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明明七七受了委屈,可是,我們還是不能坦白,他如何受了委屈。”
頓了會,他再收回目光看向炎霆太子說:“析魂術是魔界之術,操控在你,盡管施加在五皇子身上,也不傷他分毫。還望,炎霆太子相助。”
他特意來請求炎霆太子使用析魂術,一,是為免因為五皇子與魔界大動幹戈;二,希望炎霆太子的析魂術能夠助他逼問出破除靈鐲反噬的辦法。
雖然老尊聖君說,他會想辦法破除反噬。
但是,他們昆桐並不想坐以待斃,於是,兵分兩路,畢寒他們去保護閻七,他們來尋求解決事情的辦法。
炎霆太子琢磨了會,才應聲道:“可以,但是,你需答應我一件事。”
“請講。”禦長興點頭道。
炎霆太子旋即勾起一抹詭秘的笑容,別有意味道:“要本太子對自己的皇兄使用析魂術,可以,前提下,本太子先對你用析魂術。若你所說不假,本太子自然會讓你魂歸體魄。若是圖謀不軌,你將會成為本太子的器靈。如何,敢還是不敢?”
“無妨。”禦長興應聲道。
聞言,炎霆太子恍然一愣,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心懷叵測?不管事實如何,都將他收作器靈?
靈犀殿,琴心公主看著“五皇子”掌心處的藥丸,將信將疑抬眸看他,試探問道:“吃了這顆藥丸,就可以在蠱牢裏橫行無阻?”
瑜姑鄭重點點頭,應聲道:“不錯。這是為兄從魔尊那裏要過來的。隻要你拿到河東妖的白骨,便可以輕而易舉對付閻七了。”
“是麽?”琴心公主拿過她掌心處的藥丸,打量了“他”兩眼,別有意味道:“萬一這藥丸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