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你怎麽戴戒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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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湘的酒量一直都很差勁,才喝了幾瓶酒,就抓著話筒鬼哭狼嚎起來,顯然是在發酒瘋。
    林初月被那刺耳的聲音震得耳膜疼,坐著無奈的喝酒。
    一個小時後,田藝打電話給她,問她在哪裏。
    田藝剛開完會,從辦公室裏出來,聽見電話那頭鬼哭狼嚎的聲音被嚇了一跳,“你們在唱歌?”
    “嗯,湘兒她心情不好!”白湘的鬼吼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林初月捂著自己的耳朵大聲的說道。
    站在茶幾上隨著音樂跳舞的女人回過頭來,“誰說我心情不好!老娘心情好著呢!”
    “是是是,您老心情好!”林初月捂著手機出去接電話。
    站在外麵,聽不見白湘的聲音,這才舒服了許多。
    “你們在哪裏?”
    “你要來嗎?”
    “正好快下班了!”田藝收拾著包,壞笑著說,“順便去問問你新婚後,你過得性-福不?”
    林初月嗔罵她一句,將地址報給她聽。
    林初月回到包廂,站在茶幾上跳舞的白湘又坐在沙發上,手裏拿了一瓶喝了一半的酒。
    她奪過去,“少喝點酒,喝酒傷身!”
    “不許搶走我的酒!”白湘又重新搶了回來,護在懷裏,“這是我的寶貝,你們誰也不許搶走我的寶貝!”
    “得得得,你把你的寶貝護好!”林初月無奈的依著她。
    一瓶普通的啤酒,被她護的好像真是個寶貝一樣。
    白湘頭發淩-亂,抱著懷裏的酒瓶,低著頭細細的看了一會兒後,哭了起來。
    起初,林初月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直到白湘的聲音越哭越大。
    “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哭起來了!”林初月看著白湘,眼淚水往下-流淌著。
    “初月,……”白湘抬起頭,滿眼淚水的看著她,叫了她一聲,抱住她大哭起來。
    “怎麽了?”林初月不知錯所的環住她的身子,伸手拍著她的後背。
    白湘真的很少哭,她看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
    “初月,我的家沒有了!”
    白湘將整張臉都埋在林初月的肩膀裏,淚水汩-汩的湧-出來,怎麽也擦不幹。
    林初月從未見過她哭的如此傷心過。
    和睦的一家三口,突然某天不複存在,換做是她,她也接受不了的。
    白湘雖然不是小孩子,父母的離婚也會對她造成很大的影響。
    她想哭,又不敢哭。
    知道自己哭了,別人隻會嘲笑她懦弱。
    白湘一直忍著,直到今天她的父親都沒有來見過自己。
    “湘兒,你還有我啊,你還有愛你的爺爺奶奶,還有你二叔,我們大家都是愛你的!”林初月哽咽著嗓音,不忍心她哭的這麽傷心。
    或許是被她的哭泣帶動了,林初月想起自己去世的母親,也跟著哭起來。
    田藝進來時,看見她們姐妹倆抱團大哭,“你們怎麽了,不是出來唱歌的麽,怎麽哭起來了!”
    林初月擦著眼淚,“你來了!”
    白湘也停止了哭聲,眼紅的笑著說,“難恭喜我終於從苦行僧裏解脫了啊!”
    無意間碰觸到林初月的左手,看到林初月的手指上戴了枚戒指,“初月,你無名指上怎麽好像戴戒指了?”
    林初月下意識的將手縮在背後,否認,“哪有啊!你看錯了吧!”
    田藝上前一步,坐在她們倆中間,“林初月又不結婚又不咋的,戴什麽戒指啊,你是不是喝多了!”
    “誰喝多了,我現在清醒的很!”
    “不喝多了,那剛才誰唱歌跟鬼吼一樣?”隔著電話,她聽的心裏都難過。
    白湘打死也不會承認那是自己。
    哼了一聲,驕傲的說,“就算是你醉了,我也不會輕易醉的。”
    兩個人比賽喝酒,喝完酒又繼續唱歌。
    不光是白湘鬼哭狼嚎,田藝也是一個德性。
    林初月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幸好田藝幫她擋了過去,不然真的是要被湘兒發現了。
    之前跟湘兒相處的那幾天,她也一直是藏藏掖掖的,生怕她會發現。
    這戒指被白辰特意做小了。
    按照白辰的意思是,戴上去容易,摘下來難。
    她私底下也試過兩回,確實很難摘下來。
    白湘在跟田藝唱歌,回過身拿酒喝,正好瞥見林初月低著頭撫摸著自己的無名指。
    手指上亮閃閃的一枚戒指,她就說自己不可能看錯的。
    奇怪了,分明是戴著戒指的,為什麽瞞著她說沒有戴?
    白湘困惑的收回視線,感覺林初月好像有什麽事情在瞞著她。
    九點,林初月無奈的看著倒在沙發上的兩個人。
    酒量都這麽差,非得喝那麽多酒。
    這會兒睡得比誰都熟,林初月一個腦袋兩個疼,惆悵著怎麽將她們倆弄回去。
    九點一刻,白辰不知第多少回看著牆壁上的時間。
    這麽晚了,還不回來!
    她跟白湘田藝在外麵玩瘋了是吧?
    還要不要他這個老公了!
    按捺不住的給林初月打電話過去。
    這邊的林初月正叫著白湘跟田藝這兩個酒鬼起來。
    “你在哪兒!”白辰厲聲的問道。
    以後得給林初月設個門禁時間,七點鍾必須要在家裏。
    林初月聽見白辰的聲音,就跟見著了救星一樣,這會兒也顧不上他凶神惡煞的語氣了。
    “老公,你快來!湘兒跟田藝都喝醉了!”
    她一個人實在是弄不回去。
    林初月給白辰報了地址,對方撂下一句等著,掛斷電話。
    林初月背後一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二十分鍾後,先來的不是白辰,而是顧言西。
    “我是來接她的。”顧言西向林初月點了個頭。
    “哦哦,她在裏麵睡著了。”她怔忡了下回答。
    林初月對顧言西的感覺不好,可能沒有深入的了解過,所以怕顧言西對田藝的態度不一樣。
    不過,他能在第一時間趕過來接田藝,說明他對田藝也是喜歡的。
    林初月讓開身子,顧言西拍了拍田藝的臉蛋。
    沒醒,咕噥了兩聲,抱住白湘的身子,嚷著還要喝酒。
    顧言西皺著眉頭,將手從白湘的身上撥開,打橫抱起她。
    “她喝了多少?”
    林初月拿眼睛掃了眼桌麵上的啤酒,“差不多那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