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是他先追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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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班的時間是忙碌的,林初月帶著畫好的初稿去找夏詩柔。
    外麵寒風冷冽,而夏詩柔所在的一間高級會所裏十分暖和,熱的林初月進來脫掉了身上的外套。
    這是一家集中休閑娛樂為一體的高級會所,前來的基本上都是女性客人。
    一間舞蹈房裏,夏詩柔穿著單薄的紗裙正在跳舞。
    門口的小姐說,“請兩位小姐在這裏等一會兒,夏小姐很快就好了。”
    “好的。”
    林初月看不太懂舞蹈,隻見夏詩柔隨著音樂的旋律跳著舞。
    夏詩柔跳的很棒,高難度的舞蹈沒有一點錯誤,空中自由旋轉360度,遊刃有餘,揮灑自己身上的汗水。
    跟於恬跳的古典舞有很大的不同,現代舞的節奏更快一些,可她更加偏向於恬的舞蹈,漂亮美麗,既帶著濃濃的愛意,又帶滿了殺氣與訣別。
    一首曲子結束,夏詩柔做了個ending的動作,接過旁人遞過來的毛巾擦汗。
    轉頭看見林初月跟宋薇站在門口,“林小姐,你好。”
    “夏小姐,你好。”林初月跟她打招呼。
    夏詩柔穿著單薄的運動服,“麻煩你跑這一趟了,請您稍等我一會兒。”
    “好的。”
    會所的小姐將她們帶領到一間休息室裏,夏詩柔自己去換了衣服。
    休息室裏,還有其他的人在,大家聚在一起聊天之類的。
    喝完一口水,聽到不是夏詩柔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林小姐,介意我坐在這裏嗎?”
    循著聲音抬起頭來,落入眼底的是一張精致的麵龐,是唐印心。
    唐印心從尹亦筠那裏得知白辰跟林初月結婚的事情,氣的快瘋了。
    她千防萬防,防住了林清,卻不想到還有個林清的妹妹。
    並且隱藏的如此隱秘,直到結婚後,他的妻子的真實身份才浮出-水麵。
    在林初月的名字沒有暴露出來前,唐印心曾經認為是林清,可轉念一想林清她派人時時刻刻的盯著,壓根不可能有機會接觸白辰的。
    想來想去,她想不出白辰的身邊還有別的女人。
    林初月是一個絕對的意外,誰都不曾想到。
    當時聽到這個名字時,第一反應便是許垚那個嗬護的女朋友。
    “抱歉,這裏已經有……”人……
    林初月的話還沒有說話,唐印心已經坐在她的對麵,不客氣的說,“我想應該不介意吧!”
    她要是說介意,她還能走人不成。
    “董小姐,你好。”林初月以前有跟她接觸過幾回,但從來沒有正麵交鋒過。
    奇怪的是,她這會兒一點也不緊張,更甚至十分的平靜,能夠自然的打招呼。
    “林小姐,別來無恙,許久日子沒見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呐!”唐印心微微勾起妖-豔的紅唇,挑著煙眉看向她。
    目光裏是對林初月的不屑,因為她是林清的妹妹,從見她的第一麵開始,就看林初月不順眼。
    眼裏暗暗的散發著狠勁,還真是跟林清是姐妹,勾-引男人的本事也是一樣的厲害。
    不對,林初月比林清更加厲害,最起碼白辰從來沒有當麵承認過林清是他的什麽人,但是這個林初月不同,居然還成為了白辰的妻子。
    那是她本應該的位置,居然被這賤-人給那搶走了。
    “林小姐,真是青出於藍而青於藍呢!”唐印心忽然掩唇笑開,言外譏諷的意思明顯。
    唐印心對林初月的敵意,就連一旁無辜的宋薇都感受到了,更何況是當事人林初月了。
    林初月裝作聽不懂她的話,“董小姐,您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沒聽明白呢?”
    “我是說林小姐您白蓮花一朵,表麵上是跟許垚在一起,實際上背地裏早就勾-搭上白辰了吧!”唐印心眼神淩厲起來,嘴角的笑容也如數陰霾,“林清知道你在背地裏勾-引白辰嗎?”
    唐印心眉眼一挑,看向另外一旁的宋薇,話卻是對林初月說的,“又或者說許垚知道你當時已經跟白辰勾-搭在一起嗎?你說死了的許垚會不會從陰曹地府跑上來找你算賬呢?”
    宋薇覺得唐印心這女人表麵上看上去漂亮的精致,實際上心腸特別壞。
    就比如她現在,笑的陰沉,恨不得用目光直接殺死林初月。
    宋薇被她的眼神盯得害怕,將目光瞥向一旁的林初月。
    林初月不相信鬼神之說,許垚死了就是死了,況且她跟白辰交往的時候清清楚楚,跟許垚沒有任何關係。
    她也不怕被人說任何的話。
    “許垚會不會從陰曹地府跑上來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董小姐您倒是跟許垚交情匪淺,想必他若是真上來了,恐怕要找的第一個人是董小姐你吧!”林初月氣勢同樣不低的反駁,湊近唐印心的耳邊輕聲的說,“難道董小姐您忘了那晚您生日時跟許垚的快活了?”
    “你!”唐印心臉色大變,頓時緊張的看向她。
    林初月嗬嗬的笑了,“我記得你那個時候跟白辰還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就這樣貿然的給白辰戴上一頂綠帽子,你覺得他會不知道?”
    “你看見了?是你告訴他的!”唐印心變得無比焦躁起來。
    難怪她當時覺得白辰突然跟她提出分手,十分的突兀,沒想到原因竟然出在林初月的身上。
    “我是看見了,可是他知不知道你給他戴綠帽子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林初月微笑著看她,話語也冷上三分,“不過董小姐要是再這麽無故的找我,我可就不能保障我會不會告訴白辰,要知道我現在可是靠近白辰最近的一個人,我想我說的話,他多多少少都會聽進去一兩個字吧!”
    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唐印心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麻煩,她也不是那麽好脾氣的人。
    “口說無憑,白辰憑什麽會相信你的話!”
    “是啊,可惜我當時正在錄像,而你們不小心被我當成了風景,這可怎麽辦呢?”林初月向她聳聳肩膀。
    “你!”
    唐印心氣的無話可說,本想在這裏讓林初月丟臉,結果沒想到被反將一軍,偏偏這裏又不能發作,周圍到處都是人。
    “董小姐,保持心情愉快,這樣才能讓你臉上的皺紋少一點!”林初月好心情的說道。
    唐印心氣的臉色都變了,卻還在極力的保持臉上的笑容,卻不知這樣的她在別人的眼中麵部真的十分猙獰嚇人。
    林初月看上去挺軟弱的,但是脾氣一旦上來了,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唐印心在林初月這裏碰了個釘子,憤怒的離開。
    “對了,董小姐我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說。”林初月叫住離開的唐印心,唐印心轉過身來,憤怒的雙眸瞪向她,等待她的下言。
    林初月彎了彎嘴角,“關於我跟白辰的事情,是他勾-引我在先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問他!”
    “……”唐印心嗤笑一聲,顯然是不相信林初月的狗屁話。
    白辰去勾-引別的女人,他用得著麽!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女人的就是白辰了,隻要他說上一聲,想攀附上他的女人多的可以排出恒市了。
    “林初月,你得了妄想症了吧!”
    “是嗎?”林初月莞爾,“你可以去問白辰,是不是他當時先脫了衣服勾-引我的?”
    唐印心,“……”
    唐印心氣憤的離開,林初月又喝了一口水。
    剛剛見證過兩個女人的口舌大戰,這會兒腦筋轉不過彎來,特別的佩服林初月。
    尤其是最後一句,簡直是對那個女人的秒殺!
    ……
    夏詩柔換完幹爽的衣服,“抱歉,讓你久等了!”
    林初月莞爾,從包裏拿出紙稿,遞給她,“夏小姐,這是根據您的要求設計的,您看下,有沒有不滿意的。”
    夏詩柔是個完美主義者,要求身邊的一切事情盡善盡美,尤其是自己的婚禮。
    一個人一輩子才能有上一次婚禮,不管花多少錢,她也要做到最好的,才不枉結婚。
    夏詩柔在禮服上跟林初月提了不少的意見,主要的是加上她自己的一些靈感,一些很小的細節上也做了不少。
    “夏小姐,你所說的禮服確實很漂亮,可是也很重,婚禮是一件相當累人的事情,我怕您的身子吃不消。”
    “沒關係,你照我的要求就可以了。”夏詩柔微笑,語氣中卻透著不可改變的氣勢。
    “那好吧,接下來這一套呢,您還有什麽要提意見的地方嗎?”
    “……”
    夏詩柔的要求很高,看的出來她對自己婚禮的期待,不想在任何的方麵出錯。
    之後林初月又往夏詩柔的地方跑了四五次,為了完善她的那些建議。
    不過婚禮的所有事情,幾乎都是夏詩柔一人在準備的,尤秘書陪伴在她的身邊,準備婚禮上的一切事情。
    奇怪了,婚禮這種事情不都應該是由男方那邊準備麽,怎麽到了她這裏,都變成了夏詩柔在做。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夏詩柔的一個人的婚禮。
    林初月也曾好奇的問過她那位不曾出現過的未婚夫,為什麽不出來打理婚事。
    夏詩柔體貼的說道,“他工作一向很忙,況且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國外出差。不過他對我很體貼,把他的貼身秘書留下來照顧我了!”
    看著夏詩柔沉浸在幸福之中,林初月笑笑也就沒說話。
    或許他們真的過得很幸福。
    這天快要下班,夏詩柔突然打電話來說,對於禮服上有一丁點的小問題,能不能讓她現在趕往盛元酒店。
    他們公司的服務宗旨便是一切以客戶為上,她自然是要過去的。
    林初月收拾好包,對一旁的宋薇說道,“你今天回家吧,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宋薇原本聽見夏詩柔的電話,就苦著臉,還以為自己又要加班了呢。
    歡呼一聲,抱住林初月的身子,“林姐你真好,我會愛你一輩子的。”
    ……
    坐公車趕往盛元酒店需要一個多小時,林初月剛到那兒,輕車熟路的進入電梯,直接前往夏詩柔的房間。
    敲門,得到裏麵的應聲,推門進去。
    詢問過傭人,得知夏詩柔有事出去了,得過上一會兒回來,林初月坐下來耐心的等了一會兒。
    跟夏詩柔相處了幾次,發現她真是一位才藝雙全的女人。
    那位談先生也真是有福氣了,能娶上這樣一位體貼懂事的妻子。
    坐了幾分鍾,白辰的電話打過來,她走到外麵才接起電話。
    “到家了嗎?”
    “還沒!”林初月瞥了眼窗外的天色,黑沉沉的一片,似乎要下雨,“我現在約了客戶在外麵談工作,可能要晚點回去,你呢!”
    “白安進醫院了,我現在在手術室門口。”
    聽上去,白辰的聲音十分的疲憊低沉,林初月嗓子幹幹的,“不是說身體很好的麽!”
    “不知道,聽媽說下午還好好的,突然就犯病了,被護工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昏過去了!”
    “那我現在要趕過去嗎?”
    “不用,反正我們也是等在手術室外麵,你等工作結束了,打個電話再過來吧!”
    “好!”
    掛了電話,心也隨著白辰的聲音而變得低沉起來。
    白辰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裏到底是在意白安的,畢竟白安也是那個人的弟弟。
    如果那個人知道自己的弟弟昏迷陷入手術中,會不會突然的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林初月甩了甩腦子,可笑自己的胡思亂想。
    轉過身正準備回到房間裏時,突然一頭撞上一堵牆。
    被撞得往後一彈,那人快速的抓-住她的手腕,沉聲的說,“當心!”
    林初月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你就是詩柔說的那個設計師?”那男人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林初月抬起頭,看到一張英氣俊逸的男人麵容,不由得哎了一聲,擰著眉頭看向他,覺得這張臉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一秒鍾過後,一個名字跳入腦海裏,“你是林白?”
    “抱歉,你認錯人了!”
    男人否認,林初月抓了抓頭發,“是嗎,可能是我看錯了!”
    她抬起頭,再次看了眼麵前的男人,總覺得能跟那張照片上的青澀男孩的臉能重合起來。
    那男人整了整衣襟,“我姓談。”
    姓談,那應該就是夏詩柔那個神秘的未婚夫了吧!
    她尷尬的笑著打招呼,“談先生,您好,我叫林初月,是夏小姐的設計師。”
    “恩!”
    “……”
    這位談先生當真是高冷的很,一個嗯字,她就不知道該往下麵說什麽話了,抓了抓自己的袖子。
    “詩柔待會兒就回來,你先進來吧!”
    “好!”
    夏詩柔覺得待在屋子裏嫌悶,出去轉悠了一圈,回來後看到那位談先生,顯然是被驚喜到了,親昵的抱住那位談先生。
    談先生臉色稍稍溫和,跟她輕聲細語了幾句,轉身進入到裏屋去。
    林初月瞧見這一幕,想著這位談先生應該是正處於工作中,百忙之中抽-出來時間回來特意看一眼夏詩柔。
    夏詩柔見過自己心愛的丈夫,心情十分的愉快,就連看著林初月設計出來的禮服也沒什麽意見,隻說了一句,“林小姐,一切按照您的喜好就行!”
    感情她之前有那麽多意見,則是因為沒能看見自己的未婚夫,心裏有點抱怨啊。
    林初月收起畫稿,“夏小姐跟談先生很相配。”
    “謝謝!”夏詩柔甜甜的一笑,有著少女的羞澀。
    林初月不打擾他們的甜蜜時間,匆匆的離開。
    剛到酒店門口,一道聲音叫住她的去路。
    林初月回過頭,看見尤其走過來,“林小姐,談先生想跟您說幾句話。”
    那麽一個高冷的男人,林初月可以想象跟談先生坐在一起的畫麵是什麽。
    隻不過,她想不到的是這位談先生想跟她說什麽。
    關於夏詩柔的事情嗎?
    其實,她也不太了解夏詩柔,有過幾次的接觸,並不代表她們很熟悉。
    林初月局促的看向對麵的男人,始終不見他開口。
    清了清嗓門,剛要開口,卻被他給插足在先,“林白是誰?”
    問了一個與夏詩柔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林初月當場怔愣在原地,好半晌發出一個音,“恩?”
    “林白是誰?”不料這位談先生又再次問了一遍。
    “是你的朋友?”
    她搖頭。
    “那是顏初的誰?”
    “……”
    林初月不知道這位談先生為什麽會在意林白這個名字,又是怎麽知道顏初的名字的。
    過了幾秒鍾,她回答道,“是顏畫的父親。”
    答非所問的答案顯然令談先生不夠滿意,“我問的是顏初!”
    “談先生,你怎麽不問我顏初跟顏畫是什麽關係呢?”林初月忽然冷靜下來的說道。
    談先生大概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臉色陰沉,沉默不語。
    林初月複又問道,“談先生,你認識初初嗎?”
    “認識!”
    林初月覺得她的記憶力還算不錯,越看談先生這張臉,越是覺得顏畫給她給的那張照片上的林白跟眼前的男人相似。
    與其說是相似,不如說一個是青澀時期的林白,一個是成熟時期的林白。
    “其實林白是我的一個同學,我看您長得像他而已。”
    “你剛才不是說林白是顏畫的父親!”
    “很抱歉,那隻是我撒的一個小謊而已,談先生別當真。”
    “……”
    談先生似乎對林初月的答案不是很滿意,起身離開。
    林初月出了酒店,天空已經飄起了細雨,毛毛的打在行人的身上。
    撐起一把傘,快步的往馬路邊上走去。
    紅燈亮起,斑馬線上站著寥寥無幾的路人,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瞧見孫雲哲打來的電話,林初月猶豫幾秒鍾接起來,“喂。”
    “是我。”那頭的孫雲哲頓了頓片刻,說道,“下周末,申老師想去一個育幼院指導孩子畫畫,手頭上缺人,想問問你能不能過去?”
    指導孩子畫畫,林初月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每個周末她都要去學開車,“周末不行,我有點事情。”
    “……是這樣啊,那就算了,我再讓申老師去找……”
    “周末我要去學駕駛,你看周六可以嗎?”
    “當然可以!”孫雲哲不假思索的回答,“那你周六什麽時間有空,我去開車接你。”
    “你把育幼院的地址告訴我,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林初月拒絕他的好意,瞧見綠燈亮起,“等一下,你待會兒還是發短信給我吧,我怕我記……啊……”
    孫雲哲剛要說好,聽見電話那頭林初月的一聲尖叫,尖銳的嗓音震著他的耳膜,“林初月,你怎麽了!林初月!”
    然而林初月的聲音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林初月剛跨在斑馬線上,一輛黑色的車子向她開過來,將林初月撞到在地上,人直接昏迷過去。
    手機摔地,電話斷線。
    膽戰心驚目睹一切經過的路人迅速報警。
    林初月一聲尖叫,電話又被無故掛斷,孫雲哲再次撥打電話過去,那頭已是關機。
    不好的預感從心裏頭冒出來,不行,他得出去找林初月。
    抓起沙發上的外套,邊給自己的秘書打電話邊向外麵走過去,“幫我訂一張最快趕往恒市的機票,我一個小時後到達機場!”
    剛出門,一道嬌小的身影攔在他的麵前,張開雙臂不肯他離開。
    孫雲哲看了那張素淨的小-臉,生出無奈來,“讓開,我要出去!”
    “孫雲哲,你現在正處於治療中,除了乖乖待在這裏,哪裏也不許去!”
    “湘兒別鬧了,初月出事了!”
    孫雲哲撥開白湘的手,快步的往外麵走去。
    自從知道孫雲哲心裏裝的那個人是林初月後,她便知道一直掛在孫雲哲嘴邊的初月就是林初月。
    她也曾想過就此放棄了孫雲哲,可是他又找上自己。
    孫雲哲是她真心喜歡過的男人,哪怕是分手後也未曾改變過自己的心意。
    來到英國的這些天,她幾乎天天陪伴在他的身邊,可在他的眼底,有的人依舊隻有他的初月,他的林初月。
    白湘不甘心的追上去,在孫雲哲拿出車鑰匙,打開車門前堵在他的麵前,不讓他上去。
    “孫雲哲,是林初月重要,還是你的病重要?”白湘用身子擋在他的麵前,眼底已然有了淚水。
    “初月重要。”孫雲哲握緊拳頭,“湘兒,你別鬧了,她在電話裏尖叫一聲,電話怎麽也打不通,肯定是出事了!你快讓開!”
    “就算初月出事了,這裏是英國,你從英國飛回去,也阻止不了該發生的事情,我不讓你去!”
    哪怕白湘說的是事實,他也要回去。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林初月了,他想親眼回去看看。
    “湘兒,你別鬧了!”
    他再一次的說了這一句,表明自己的去意已決。
    “哪怕是你拖著這病弱的身體,也要回去見她嗎?”
    “放心吧,我隻是遠遠的看她一眼,不會讓初月看見我的。”
    孫雲哲撥開白湘的身子,鑽進車內,“我會回來的。”
    這是孫雲哲離開之前向她的保證。
    白湘的眼眶瞬間紅了,誰要他的爛保證,哪怕是他死在飛機上,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孫雲哲的車子離開後,白湘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
    林初月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痛,想睡覺也睡不好,因為頭疼的厲害,可是她也不想睜開眼睛,因為她發現自己睜不開,要花費很大的力氣。
    守在床邊的白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林初月,不錯過她的任何反應。
    看到林初月的眼睛眨了下睜開,又合上了。
    過程短暫,白辰甚至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
    “初月?初月!”白辰激動萬分的在她的耳邊叫著她的名字,可閉上眼睛後的林初月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好像林初月剛才那個睜開眼睛,真的隻是他的幻覺。
    白辰按鈴叫醫生過來。
    同一天,白家的兩個人被送進同一家醫院。
    一個是白辰的弟弟白安,經過手術搶救後正處於昏迷的狀態中,另外一個則是白辰的妻子林初月。
    睜開眼睛,又睡過去,對於他的聲音絲毫沒有反應。
    林初月是發生車禍,被路人報警送到醫院裏來。
    他沒看到車禍發生的過程,也沒看到林初月被撞得滿身是血倒在地上的畫麵。
    他在白安的手術室門口焦急等待著,林初月的電話打過來,他以為林初月是到了醫院找不到方向。
    然而電話那頭響起的卻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您好,請問您是林初月的丈夫嗎?”
    陌生的聲音讓白辰的腦門一下子嗡嗡嗡的響起來,他答道,“是,我是,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xx醫院的護士,你的妻子現在正在被送往醫院的路上,請您趕緊過來。”
    前麵兩者他都沒有看到,可他看到的是林初月睡在推床-上,被鬆緊手術室中。
    站在門口,壓抑在心底裏的焦躁全部都湧上來,胸口悶的快呼吸不上來。
    無奈,無力,……
    他最重要的人在裏麵搶救,而他隻能待在外麵,除了發呆還是發呆。
    從未有過的感受,白辰焦急的在手術門口徘徊。
    今天早上出門前,她特意挑了一件黃色的大衣,還係了一條白色的絲巾。
    白色絲巾上是她自己空暇時間diy畫的卡通人物形象。
    可是他剛才看過去,那白色的絲巾已經被鮮血染紅,看不出絲巾上原本的圖案。
    更用力的捏緊自己的拳頭,看向手術室上的紅燈,心弦一點一點的繃緊,幾乎快到崩裂的邊緣。
    下午打電話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之間出事了。
    白辰抓過一旁的助理,“請問一下,這件手術室裏的林初月,是在哪裏發生的車禍?”
    “稍等下,我幫你查下記錄。”護士低頭,查找了最新的資料,“是在盛元酒店門口的那條馬路上。”
    “謝謝!”白辰深吸一口氣,轉身拿出手機給徐元打電話。
    “去給我查盛元酒店門口那個電子監控,不對,是將那附近的電子監控全部給我!”
    徐元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麽,白辰已經掛斷電話。
    因為這會兒,手術室的紅燈滅了。
    好端端的,去查什麽電子監控,這還得去交通局找人。
    當大老板的秘書還真是辛苦,什麽事情都得自己親自去做。
    徐元不敢怠慢,親自跑了一趟交通局。
    醫院這邊,林初月從手術室裏被推出來,轉進普通病房,便一直在睡覺。
    醫生說除了身上有多處擦傷外,後腦勺也被狠狠撞擊了,大量的出-血。
    白辰聽了醫生一大堆的囉嗦,皺著眉頭,“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要的是結果!”
    用力的拍著桌子,震得文件啪啦一響,年近半載的醫生被白辰身上散發出來的陰霾氣勢嚇得扶了扶眼鏡,哆哆嗦嗦的說道,“其實也沒太多的問題,隻需要醒來後多加休養身體就行。”
    這年頭的有錢人還真是不能得罪,動不動就發脾氣,跟黑社會大佬一樣。
    白辰在林初月的病床前守到半夜,半夜的時候陳菲兒打電話過來,說白安已經脫離危險了。
    又問他,“辰子,你匆匆跑去做什麽了!”
    當時白辰接電話時,陳菲兒就在一旁,親眼見證自家兒子六神無主的神情,隨後也不管他們怎麽叫他,匆匆忙忙的離開。
    “媽,初月出了點事情,我回頭再跟你說。”白安捏了捏眉心,瞥了眼睡得安靜的林初月,聲音盡量的放小,“我還有點事情,先掛了。”
    第二天清晨,陳菲兒又打來電話,“辰子,初月究竟出什麽事情了?”
    昨天晚上兒子聲音那麽疲憊,她也沒再追問下去。
    白辰已是一-夜未睡,“她出了車禍,這會兒已經沒事了。”
    “出車禍?怎麽一下子出車禍了!”陳菲兒驚嚇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你在哪個醫院,我現在就過去!”
    “就在這家醫院,隔壁一棟二樓。”
    陳菲兒擱下手機,看了眼白應,“你看著白安,他要是醒了,你打電話給我。”
    “是初月出車禍了?”白應也跟著站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可是白安……”
    “放心吧,他這一會兒醒不了,再說了還有護工看著他。”
    白安這一場手術持續了將近九個小時,身體機能已經承受到極限,哪怕是藥效過了,這一時半會兒的也醒不過來。
    陳菲兒跟白應到了林初月所在的病房,隔著透明的舷窗,看見白辰一動不動的坐在病床前,盯著病床-上的林初月。
    “辰子?”陳菲兒跟白應放輕腳步進來,“初月醒過沒?”
    “爸媽!”白辰抬起頭,熬了一-夜,雙眸不知不覺的布滿血絲,“還麽醒。”
    林初月大量出-血,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臉色蒼白的像是個去世的人。
    陳菲兒坐在床邊,看著林初月,白應將白辰喊出去問話,“怎麽好端端的出車禍了?”
    “不知道!”白辰捏了捏太陽穴,剛要說話,徐元的電話打過來。
    “我想我找到你想看的東西了。”徐元在資料庫裏看到監控視頻,震驚的已經說不出話來,難怪白辰當時的語氣急的像要殺人一樣。
    “把監控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