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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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霜聽到這話,剛要上前訓斥,被段寒蕪伸手攔住,她上前一步,含著笑意的說道,“確實是新來的,不知姑娘是何人?”
玉錦看到段寒蕪對自己的態度還不錯,火氣也消散了許多,趾高氣昂的開口,“新來的還不快來拜見娘娘,我可是未來的娘娘,你們都要尊重我!”
“哦?娘娘?”段寒蕪好笑的開口,“不知是哪一宮的娘娘?我倒真是不太清楚。”
玉錦橫了段寒蕪一眼,“我可是皇上的正妃,皇後娘娘!你看到我都不行禮的嗎?”
傲霜聞言更是怒火衝天,她想開口訓斥訓斥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段寒蕪給了自己一個眼神,無奈,傲霜隻得壓下怒火,安靜的站在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連翹也驚詫的轉頭看著段寒蕪,不明白麵前這位皇後娘娘要做什麽。
“哦?你是皇後娘娘?這倒是很新鮮。”段寒蕪有種要噴笑的意味,她看了看被打的連翹,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女子要對自己好一些,怎能這般隨意的就打?”
玉錦眯著眸子,直覺她不喜歡麵前這個雲淡風輕的女子,再者,她麵容這麽醜陋,有什麽權利和身為未來皇後的自己說話。想到這裏,玉錦的語氣更加不善,“我喜歡打她,關你什麽事?難道你也想挨打試試看?”
段寒蕪寒了臉,眸子像是冰刃一般的飛向玉錦,生生的讓玉錦打了個寒顫,她抿著唇瓣,“同是皇上的秀女,竟然在儲秀宮大打出手,甚至口不擇言的說自己是當今的皇後,這般大不敬之罪若是傳了出去,你夠掉幾個腦袋的?”
“你這女人是哪裏來的!竟然敢這麽和我們玉錦娘娘說話!”一邊的秀女看不過去了,直接站出來幫著玉錦說話。
傲霜也忍不住了,“你們算是個什麽東西!竟然出來亂咬人!”
“死人不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玉錦突然陰測測的說了這麽一句,隨後就給身邊的女子使了個眼色,幾個女子就要把段寒蕪她們包圍起來。
一邊站著的連翹終於是站不住了,她直接“撲通”一聲的跪在地上,眸子含淚的磕了一個頭,“皇後娘娘,請您不要生氣,她們都不是有意的,隻是在儲秀宮關押的時間太長了,請不要為難她們。”
玉錦以為連翹是對著自己說的,頗為受用的點點頭,“算你識相!”
段寒蕪吐出一口氣,心口被這幾個女人氣的有些不舒服,不對盤的人就要斬草除根?怎麽會有什麽壞的人,她眼睛陰冷的看了一圈這些人,嘴角一勾,“連翹,本宮不是心地善良之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道理還是懂的。”說著她轉頭對著傲霜點點頭。
傲霜這才換成了笑臉,隻不過盯著玉錦的眼睛充滿了鄙視,“你個沒長眼睛的惡婦,竟然當今皇後娘娘都認不出來,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玉錦聞言,誇張的哈哈哈笑了幾聲,“你當我是五歲小二般好糊弄?還當今皇後,你怎麽不說她是當今太後?真是笑死我了!今日不給你們點教訓,看來是不行了!”說著玉錦便一揮手,“姐妹們,給她們點顏色瞧瞧,告訴她們什麽叫皇權不可侵犯!”
傲霜眸子一冷,段寒蕪更是麵無表情,隻是對著牆外提高了嗓音的說道,“來人!”
話音剛落,從牆外麵跳進來五六個侍衛。這些人都是自己飛鳳閣帶出來的,每個宮殿都有自己的護衛隊,段寒蕪是皇後,守衛更多一些,每次去哪裏都會跟著幾個護衛,這點她是知道的,也不怕會在哪裏吃虧。再者,今日是特意來儲秀宮,自然需要帶著護衛。
玉錦她們愣在了原地,很顯然都被嚇了一跳,沒想到牆外會跳進來侍衛,她們原本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這下子看到健壯的男子,都愣了神,不敢造次了。
“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吉祥!”幾個侍衛直接轉頭對著段寒蕪行禮,聲音工整響亮。
段寒蕪火氣還是沒消下去,哪怕成功見到玉錦她們變了臉色,火氣也沒見消失。傲霜走過去把連翹拉了過來,看了看段寒蕪。
“你們來的正好,這幾個女人意圖謀害皇後,甚至出言辱罵皇上和太後,罪不可恕,送去宗人府受理!”段寒蕪咬牙切齒的開口,眸子閃著陰寒。
玉錦她們聞言,都嚇得齊齊跪在地上,那個玉錦也是丟了魂兒一般的跪在那裏,不知要說什麽才好。
侍衛的進入成功把禁衛軍吸引過來,他們齊齊的拿著長槍,見到後院裏的人都不由的皺皺眉,但看到段寒蕪陰冷的臉之後,都丟下長槍,隻見到二十多個禁衛軍單膝跪地,聲音洪亮,“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這下子,原本在心裏祈禱的玉錦徹底絕望了,麵前這個醜女人當真是皇後?她慌亂的抬頭,和段寒蕪的目光撞上,那麽寒冷的、不帶有一絲感情的眸子,像是利箭一般,讓玉錦不敢看。
段寒蕪點點頭,臉色依然不好,“你們首領是誰?”
禁衛軍聞言,從中走出一個頗為年輕的男子,他一拱手,“回皇後娘娘的話,這裏鎮守的首領是奴才。”
“很好!”段寒蕪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那個男子,“本宮問你,這儲秀宮出現打架圍攻事件為何不向上通報?為何不出手阻攔,你知道這裏死了多少年輕女子嗎?”
首領直接跪在地上,沒說話,低著腦袋不言。
“今日若不是本宮來碰到這種事,你還打算隱瞞到什麽時候?”段寒蕪滿腔的怒火,語氣也含著冰碴子,“出了這麽大的事,你們能擔待的起嗎?這禁衛軍首領本宮看你是做夠了吧?”
“皇後娘娘息怒!”全體禁衛軍都跪在地上,承受著段寒蕪的怒火。
好歹段寒蕪也是驃騎大將軍的女兒,天生便有不怒自威的氣勢。她此刻是真的被氣到,眼睛裏都是怒火。見到麵前的場景,她怒極反笑,“怎麽,群體跪下來求本宮寬恕?你們怎麽不去死去的姑娘麵前祈求寬恕呢?”
首領許是受不了段寒蕪的話,他深深磕了一個頭,“娘娘,不是奴才們不通報,是上麵給這件事壓下來了。”
段寒蕪聞言一愣,她轉頭看了看傲霜,“壓下來了?什麽人壓下來的?”
“這個奴才們不能說。”首領再次磕了一個頭,“還請娘娘不要為難奴才們。”
段寒蕪一挑眉,掃了一眼那邊跪著的玉錦她們,唇瓣綻放出一抹笑意,“是嗎?嘴巴這麽嚴?那不然你們都去給死去的姑娘們陪葬吧?如何?這點權力本宮若是沒有,就不配作為皇後了,本宮覺得皇上也會支持本宮的。”說著她給了身邊侍衛一個眼色,侍衛會意,拿著刀就朝著禁衛軍走過去,手起刀落,生生的砍殺了一個禁衛軍。
院子裏的女人都被嚇壞了,尤其是玉錦她們,抱成團的靠在一起,擔驚受怕的看著麵前這位寒氣很重的皇後娘娘,生怕她下一步砍殺的就是自己。
段寒蕪見到首領沒反應,繼續笑,再給那個侍衛一個眼神。侍衛早就砍殺過許多人,這些人並不算什麽,揮手又殺了一個。段寒蕪自然是無所謂的,雖然很過意不去,但比起無辜死去的姑娘,死幾個禁衛軍算的了什麽?做大事自然是要不拘小節,她不是什麽善人,也自認為不是善人,她可以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著麵前的禁衛軍都死在自己的腳下。
很明顯,禁衛軍首領已經忍不住了,他跪著的腿都跟著顫抖了幾下,但還是一動不動的在那裏,也不說話。
“本宮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能熬到所有禁衛軍都死了。”段寒蕪殘忍的吐出這麽一句,示意身邊的守衛都過去。
傲霜怕連翹看到會害怕,趕緊伸手捂住連翹的眼睛。
就在段寒蕪以為這個首領依然不為所動的時候,他終於撐不住了,隻見到他給段寒蕪磕了一個頭,聲音已經有些顫抖,“皇後娘娘,請饒了這些無辜的弟兄們,那些姑娘縱容是無辜,可是禁衛軍的弟兄們也是無辜的,也有老小。”
“哦?本宮當然知道他們是人,也無辜,也有老小。”段寒蕪冷冰冰的吐出這麽一句,“但是你可有想過,那些姑娘們也是家中有老小,興許都是家中唯一?若不是禁衛軍出了這麽大的漏洞,她們會死嗎?試問這種責任誰來扛著?”
“奴才求娘娘放了他們。”禁衛軍也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他眼睛幾乎要滴出淚花了,那麽多年在一起的弟兄就這麽死在他眼前。
段寒蕪不知從哪裏拿了一塊手帕,懶懶的擦了擦手,慵懶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上頭被哪個人壓下了,本宮就饒了他們,不然本宮就讓他們今日都死在這裏!”
“這、、、”禁衛軍首領遲疑了一下,緩緩閉上眼睛,這才說道,“那位大人原本不許奴才們說的,若是說了便會死無全屍。”
“你放心,有本宮在的一天便會保你一天,你們所有人都不會有事!”段寒蕪一字一句的說道。
禁衛軍首領抬頭看了看段寒蕪,苦笑的搖了搖頭,“奴才多謝娘娘。那位壓下事件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淑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