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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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長情皺了皺眉,伸手攬著段寒蕪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語,“寒兒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紀長情、、、”段寒蕪驚慌失措的伸手拽著紀長情的衣袖,眸子瞬間便是凝了淚,“都是我不好,若是今日沒來這廟會,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紀長情聞言勾起了唇瓣,“若是這些人想要殺我,走到哪裏不都是一樣的?”隨後他朝前一步將段寒蕪護在身後,凝神聚氣的盯著麵前那個黑衣人,氣勢忽然便高了起來,那時隻屬於帝王的氣勢。“你們是何人?為何糾纏不休?”
黑衣人桀桀的笑了幾聲,“死到臨頭還這麽多廢話,狗皇帝,你的好日子到頭了,速速受死吧!”說完毫不遲疑的揮著手裏的彎刀便朝著紀長情砍了過去,眸子迸發著一陣滾燙的恨意,刀刀致命,卻不向一邊的段寒蕪揮刀,其他黑衣人也紛紛朝紀長情亮刀,從段寒蕪身邊繞過去截殺他。
段寒蕪站在一邊慌張的不能自已,卻發現他們像是沒看到自己一般,筆直的朝著紀長情那邊攻擊過去。紀長情眸子一凜,抽出自己腰際挎著的寶劍,遊龍飛過,寸步不留一個人,眼下當真是殺紅了眼,紀長情的眼睛都是紅的,很快的那些黑衣人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接二連三的死了好幾個,紀長情像是什麽都不顧的風姿,揮舞著手中的寶劍虎虎生威。段寒蕪站在一邊看的心驚肉跳,時不時的大聲喊著提醒紀長情。
“公子!”不知道何時順子也趕回來了,身邊還帶著個驚恐不已的珍珠,他推著珍珠去一邊藏著,自己則是抽出寶劍跟著混亂戰隊廝殺過去,有了順子的加入,對方死亡人數直線上升,很快的對方數十個人轉眼間便剩下三四個了。
“你來的很及時。”紀長情擦了擦自己唇邊的血跡,彎了彎唇。
順子則是懊惱的搖了搖頭,“我還是來晚了,還請主子恕罪!”
“有什麽晚的,現在不是正好嗎?記得,捉一個活的,我要好好審問一番。”紀長情草草的說了一句,便是又提著劍攻過去。順子點頭,也緊隨其後,突然眼睛看到一邊站著的段寒蕪,眼睛劃過一絲疑惑。
許鳩合也是赤紅著眼睛,這一戰竟然是低估了紀長情的伸手,竟然可以這般的殺出重圍。他也是經過悉心部署的,眼下失敗了自然不甘心,可有不能這般賠了夫人又折兵,隻能咬牙切齒的暴喝了一聲,“撤退!”
“想走?沒那麽容易!”紀長情邪魅的一勾唇,緊跟著便要斬盡殺絕。
原本聽到首領發話的黑衣人熄滅的火瞬間被燃了起來,轉頭對許鳩合開口道,“好不容易能有這個機會殺掉紀長情,叫我如何放棄!你若要逃你便逃吧,記得大計劃便足夠!兄弟們,我們殺了他們!”此刻的局麵也不是許鳩合可以控製的了的了,他瞪大眼睛看著中途折返的手下們。飛身想著過去阻止,卻被一邊的順子製止住,顯然這個男人是要活捉自己了,許鳩合彎彎唇,和順子激烈的顫抖了起來。
紀長情正愁著他們不上門,眼下提著劍便要衝過去。為首的一個黑衣人眼角飄到段寒蕪身上去,眸子迸發出滔天的恨意,“都是那個女人害的,若不是她在那裏指手畫腳,我們早就殺了紀長情了!少主不許我們動她,如今也是留不得了!殺了那個女人!”隨後他狠厲的一揮手,剩下的三個人點頭,飛身就朝著那邊孤身一人的段寒蕪飛過去。
“不好!”紀長情突然變了臉色,轉頭看著站在那裏的段寒蕪,低咒了一句趕緊略身朝著那邊追過去。
段寒蕪斂下眸子看著地麵,心裏也是著急萬分,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救紀長情出來,她絞著手指,突然看到地麵有幾個影子躥了出來,她眸子一瞪,抬眼便看到那幾個黑衣人提著彎刀朝著自己這邊飛過來,她驚愕的張了張唇,“你們、、、”
“都是你這個女人害的,去死吧!”為首的黑衣人怒吼一聲,揮著彎刀便朝段寒蕪砍了過去。
段寒蕪身子一顫,腳下軟的站不住腳,一下子變栽倒在地上,倒是險險的躲過去了這一刀,她頭上的發髻也鬆散了下來,一頭長發迎風飛舞,臉上的麵紗輕輕的飄起來,眸子盈盈水波,滿是驚恐的神色。眼前的黑衣人並不是憐香惜玉的樣子,四個人圍著段寒蕪便一齊刺了過來,段寒蕪眸子瞬間瞪大,直接閉上了眼睛。
“住手!”甩開順子返回來的許鳩合見狀,發出了一陣暴喝,飛身就提刀衝著自己手下這邊飛身過來。
時間已經晚了,四個人的刀揮出去再也收不住,眼看著便要砍在段寒蕪身上,一陣光一閃,隻聽到“噗嗤”幾聲,便是血液翻飛的聲音,灼熱的鮮血迸濺了黑衣人一臉。
段寒蕪渾身冰冷的顫抖著,預想到的疼痛並沒有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熟悉的溫暖,段寒蕪睜開眼,便看到紀長情環抱著自己的腰肢站在自己身前,將她完完全全的抱住,不留空隙。入眼的是紀長情含著魅惑笑靨的容顏,彎彎的鳳眸閃著璀璨的星光,薄唇也是微微的向上翹著,勾魂奪魄的美。而他原本淡青色的袍子此刻破裂了好幾道口子,簌簌的往外留著鮮血,滴在地上綻開成了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公子!”順子暴怒的大吼了一聲,瞬間煞氣包圍了全身,揮舞著手中的劍頃刻間便將那四個人斬盡殺絕,一劍一個毫不留情。站在原處的許鳩合默然的看著這一切,抿著唇瓣,還是飛身離開,消失的不見蹤影。
段寒蕪驚恐的瞪著水眸,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唇瓣微微顫了顫。
“寒兒,我說過我會護你一世。”紀長情說完這句話,眸子忽然便閉上,身子搖搖欲墜,隨後便是向前一倒,趴在了段寒蕪身上。段寒蕪身子體力不支,也跟著栽倒在地上,石頭子硌得段寒蕪後背一陣的發疼,她不管不顧的摟著紀長情,瞬間便是劃出幾行清淚,“紀長情!紀長情!”
原本藏在一邊的珍珠也跑了出來,看到紀長情渾身是血的樣子驚呆了,“撲通”一下子便跪在地上,“皇上,皇上!”
順子也跪在地上,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他臉上也滑下兩行淚,“公子!”
“紀長情,你醒醒,你醒醒啊!”段寒蕪發出一陣陣低迷的哭音,顫抖的伸手摸著紀長情的臉頰,有些冰涼,“你不要睡了,你快醒醒,你怎麽這麽傻,為什麽要出來保護我啊?你是最尊貴的人,怎麽能出來做這些事呢?紀長情,你快給我醒醒,你是傻子嗎?”段寒蕪抱著紀長情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一伸手扯下自己臉上的麵紗,眸子蓄滿了淚花,一顆顆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娘娘、、、”珍珠也紅了眸子,忍不住的伸手拍了拍段寒蕪。
段寒蕪像是夢囈一般的說道,“珍珠,他隻是睡著了對不對?他沒有事的對不對?”說著說著她便笑了出來,“你還要護著我一輩子呢,怎麽說睡就睡了啊?紀長情,你快給我醒過來!我答應喜歡你,我答應喜歡你,好不好,求求你,你醒過來。”她捧著紀長情帶著血的臉,將自己額頭抵在他臉上,淚水一顆顆的滑了下來。
順子咬了咬牙,站起身子,“娘娘,讓我看看主子,或許還有一絲生機也說不定。”
“好好好,你快快看看!”段寒蕪聽到這話,趕緊站起身子。
順子點點頭,扶起渾身是傷口的紀長情,伸手在他的脈搏處探了探,突然一絲喜色浮上臉,“公子還有救,公子還有救!”說著他二話不說的便扛起紀長情,“快回去,珍珠快去找大夫!快去!”
珍珠聞言,喜不自禁的點點頭,“好好,我這便去!”說完這話,便大步流星的朝著自己知道的醫館跑過去,跑了那幾步還差點摔倒。
段寒蕪依舊是流著淚,抬眼看了看順子,“你別騙我,他真的還有救嗎?”
“恩,娘娘,公子還有救,沒傷到經脈!”順子也是帶著幾分歡喜,和段寒蕪說完這句話便急匆匆的扛著紀長情跑走了。
段寒蕪聞言唇瓣一彎,雙手合十,“感謝老天,感謝老天沒有奪走他!”她揚天說完這句話,便渾身放鬆了下來,突然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便悠悠的倒了下去。
段寒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驛站的,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榻上躺著了,她有些疲憊的睜開眼睛,因為哭了太久,眼睛已經是紅腫不堪,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腦子突然閃過一道身影,驟然坐起身子。“紀長情!”說完這句,段寒蕪便著急的要下床,左腳傳來鑽心的疼,一個閃身便狼狽的跌到在地上。
“娘娘!”珍珠端著點心走進來,碰巧看到段寒蕪摔在地上,嚇得驚呼一聲,趕緊丟下手裏的點心跑過去,伸手扶起她,“娘娘,怎麽樣?可是哪裏摔疼了?”
段寒蕪搖搖頭,“我不要緊,紀長情呢?紀長情在哪兒?他怎麽樣了?珍珠你告訴我紀長情他怎麽樣了?大夫是不是來了?他醒過來了嗎?”段寒蕪著急的朝門口看,一連串的問出了好幾個問題,鬧得珍珠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