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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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寒蕪在半路碰見急急尋找自己的珍珠,趕緊迎了上去。珍珠原本焦急的神色看到段寒蕪便放鬆下來,嗔怪的瞪了段寒蕪一眼,哀怨的開口,“娘娘,您不是去河邊洗個手嗎?怎麽洗了這麽長時間?珍珠都擔心了!”
    段寒蕪含笑著伸手摸摸珍珠的腦袋,笑眯眯的開口,“我能有什麽事,你這丫頭就不盼著我點好!行了行了,我們回去吧。”
    珍珠依舊是狐疑的朝四周看看,半天才撅起嘴巴說了一句,“我剛才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可是到這邊就消失了。”
    “你肯定是幻聽了。”段寒蕪攔住珍珠探究的眼睛,她不確定許鳩合是不是離開,隻能盡快的和珍珠回去,免得紀長情心生懷疑。隨後她拉著珍珠的手輕輕的說道,“你不是著急找我回去嗎?晚上這邊路黑,再不回去保不齊會不會有什麽野獸過來襲擊。”
    “啊,對對對,我們快回去!”珍珠一聽野獸兩個字,立刻主動扯著段寒蕪朝原路走,半點也不肯停留。段寒蕪忍不住的嗤嗤笑了幾聲,這珍珠的膽子實在是太小了。
    在樹林裏停留一夜,幾人才動身回皇城。順子挑了條最快的路,不到半日的功夫便回到皇城的郊外。此刻段寒蕪端坐在馬車裏,掀開簾子瞧了瞧這片自己熟悉的地方,幽幽歎口氣。一邊紀長情看著書的眼睛微微抬了抬,“怎麽了寒兒,可是不願回來了?”
    “算是吧,在外麵遊玩的時間久了,想到要回到皇宮,就覺得悶悶的。”段寒蕪如實的回答道,隨後轉頭眸子盯著紀長情緩緩開口,“在宮裏還要應對皇上您各種各樣的妃子,看著她們為你爭風吃醋,當真是無趣。”
    紀長情莞爾,丟下手裏的書湊到段寒蕪身邊,“你可是覺得吃味了?我這宮裏的女人多的數不勝數,若是你各個都要生氣怕會氣一輩子的。”
    “所以臣妾便想著不生氣,不去想就可以了。”段寒蕪聞言,仰頭笑眯眯的說著,“臣妾隻是不喜歡那些女人來打擾臣妾的生活,再無其他,皇上您怕是想多了。”
    紀長情高深莫測的笑笑,什麽都沒回答,隻是摟著段寒蕪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半晌才響起他低沉緩慢的聲音,“宮中的女人,朕喜歡的隻有寒兒。”
    段寒蕪不由的心底一顫,隨後彎彎唇,慵懶的看著窗外。
    馬車緩緩的朝前行走,進入皇城,到處都是小攤販的叫賣和百姓們歡笑的聲音。不得不說,紀長情是個好皇帝,他的子民都因為他得到幸福。很快的,就回到了宮門口,順子依舊是掏出令牌遞給守衛,和出去的時候一樣,守衛們嘩啦啦跪下一大片,高聲呼喊著。段寒蕪坐在馬車上沒什麽反應,紀長情則是滿意的笑笑,這才拉著段寒蕪走下馬車,朝著那囚困段寒蕪一生的牢籠走過去。
    紀長情拉著段寒蕪的手慢慢的朝前走,走了沒一會兒,剛到大殿前,就看到幾個塗脂抹粉的女子窈窕的朝這邊過來,離得很遠都能聞得到她們身上的脂粉味兒。紀長情是練武之人,自然是聞得到,他下意識的便皺皺眉,轉頭看看身邊的段寒蕪,她沒什麽表情,抬眼看到那幾個宮妃之後,索性鬆開紀長情的手,對著紀長情微微一笑。
    “皇上!”紀長情剛要張口,就被加快腳步過來的宮妃給截斷了。為首的便是之前掉了孩子的璽貴人,她一身粉色宮裝豔麗的像是多牡丹花,頭上搖晃著幾支珠釵,腳步生風的走了過來。眼睛瞄了一眼段寒蕪,才緩緩的福了福身子,“嬪妾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另外幾個趕過來的宮妃也隨著璽貴人彎彎身子。
    紀長情看看段寒蕪,麵無表情的開口,“免禮,都起來吧。”
    “多謝皇上。”璽貴人顯然是很開心的模樣,她趕緊上前裝模作樣的攙扶著紀長情,柔聲細語,“皇上出去這麽久,舟車勞頓,想必是極為勞累的,嬪妾聽聞皇上今日回來,在殿中早早的準備好了膳食,皇上去嬪妾那裏用膳可好?還有幾位妹妹陪同著去。”聽到璽貴人說完這話,她身邊的幾個宮妃眼睛頓時都亮晶晶的,看璽貴人的眼睛也帶著幾分的欽佩。
    段寒蕪莞爾,這個璽貴人在自己不在宮中的日子裏,想必已經拉攏了許多人吧!看她這樣子便是了,段寒蕪伸手錘了捶自己的肩膀,眼睛一勾,看著身邊的珍珠說道,“珍珠,咱們回去吧,本宮也累得很,回去燒點水,本宮要好好的泡個澡。”
    珍珠聞言,趕緊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回答,“是,皇後娘娘。”
    “啊,不妨皇後姐姐也跟著去吧,姐姐也是累壞了。”璽貴人恍然像是剛看到段寒蕪一樣,趕緊轉頭對著段寒蕪福身子,滿眼都是歉意。一邊的宮妃也希冀的瞧著段寒蕪,此番段寒蕪若是去就無疑是告訴其他人璽貴人和自己是串通一氣的,由此一來便更方便她籠絡人心,若是自己不去便會落得個不領好意的罵名,想必這璽貴人更是奪得許多同情分,尤其是在皇後娘娘推璽貴人落水失子傳聞之後,更會如雨後春筍般的接踵而至。兩種下來,璽貴人都會博得個賢良淑德的美名。
    紀長情皺了皺眉,轉頭看著段寒蕪,並未說話,許是在氣她方才鬆開自己的手,恢複了疏離的模樣。眼下隻是瞧著段寒蕪接下來會如何應對璽貴人給她的難題。
    段寒蕪輕輕的一笑,眸子也跟著蕩漾著水汽,聲音卻是想寒冷的東風,“本宮方才說乏了難道你沒聽到?還是在宮裏日子過得好了,耳朵也不靈光了?”段寒蕪不鹹不淡的看了璽貴人一眼,她就是她,不需要在意其他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隻顧著我行我素的活著便足夠了。要自己配合璽貴人演戲根本就不可能。說著她將手放在珍珠的手上,輕柔的說道,“珍珠,我們回去。”
    珍珠會意,趕緊扶著段寒蕪朝飛鳳閣方向走。
    段寒蕪剛走了幾步,就聽到離得自己很近的宮妃在那裏竊竊私語,她眼睛微微一掃,便看到璽貴人掛著勝利的微笑看向自己。段寒蕪眸子閃過一絲寒光,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璽貴人道,“本宮可不記得何時成了你的皇後姐姐,再說,誰的年紀大難道自己心裏沒數嗎?本宮很是奇怪,你是怎麽叫比自己小上四五歲的女子叫姐姐的,當真是有趣的很。”她皮笑肉不笑的丟下這麽一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璽貴人聽到這話,臉色當時就很難看了,身邊的宮妃都噤聲,連帶著看璽貴人都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隻是一瞬間,璽貴人便恢複了原本溫柔和善的模樣,轉頭對著紀長情開口道,“皇上,既然皇後娘娘不去,那您便隨嬪妾回去用膳吧。”此刻璽貴人已經自動的把“姐姐”二字換成了“娘娘”。
    紀長情看了看段寒蕪越走越遠的聲音,忍不住一笑。果然是段寒蕪的性子,若是方才那般委曲求全的和自己去了璽貴人那兒,才真不是她呢!想到這裏,紀長情頓時心情好了,連帶著和璽貴人說話也多了幾分柔和,“好,我們走吧,朕當真是很期待璽貴人你那裏的膳食。”
    回到飛鳳閣,段寒蕪便像是泄了氣一般的倒在榻上,渾身都酸痛不已,珍珠在一旁幫著段寒蕪寬衣,大大的眼睛都是迷惑不解,“娘娘,方才明明就是那個璽貴人在主動挑釁娘娘您,為何娘娘要中了她的計策啊?”
    “哦?什麽計策?竟然拙劣的讓我們珍珠看出來了?”段寒蕪忍不住打趣著麵前的珍珠。
    珍珠翻了個白眼,“什麽叫拙劣啊?娘娘當真是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好不容易和皇上感情升溫了,娘娘應該牢牢抓緊皇上才是,怎的還把皇上放走了?”
    段寒蕪順著珍珠的手脫下自己的外衫,自己順便將頭發散開,白皙的臉蛋上閃著紅潤的光澤,“不然本宮該怎麽辦?難道還要把紀長情扯回來?他是皇帝,注定是要雨露均沾的,要獨寵這種事本宮是萬萬做不到,更何況,身為皇後更是應該以身作則。不是嗎?”
    “可是、、、”珍珠顯然還是一臉不解。
    “你看本宮何時像是委曲求全的人了?”段寒蕪知道自己不解釋清楚珍珠這丫頭是不肯放棄的,索性直接跟她攤牌,“方才若是應了她,那不就正中下懷嗎?讓那個女人借著與本宮交好的梯子去拉攏人?你想想看,本宮會那麽笨的被她當槍使?”
    珍珠點點頭,“話是這麽說,可是娘娘當眾為難她,保不齊會傳出來什麽流言蜚語。”
    “那種事和本宮沒關係,嘴是長在其他人身上的,與我何幹?”段寒蕪隻穿著裏衣的笑笑,“珍珠,去給本宮打水,本宮要洗澡了。”
    瞧著自家主子這個沒心沒肺的笑,珍珠不由的皺皺眉,隨後跟著歎口氣,轉身出去打水了。
    段寒蕪原本還在笑著的臉在珍珠出去之後,就徹底消失了。隨後眼睛瞄到窗口,聲音幽幽的傳過去,“在窗外偷聽有意思嗎?進來吧,傲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