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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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宮呆了一整晚,段寒蕪身心疲憊,便讓珍珠給自己打了熱水泡澡,她解開自己的衣帶,直接泡到浴桶裏,一股熱氣從下麵直接衝到頭頂,段寒蕪趴在浴桶邊緣沉沉的呼吸了一下。果然是很舒服,好像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她伸手在自己雪白的藕臂上來回輕撫著,臉上的胎記已經慢慢變淺,整個人像是白玉一般的美好,容顏也頗為俏麗,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難掩的氣質。水麵上鋪散著事先擺好的花瓣,整整齊齊的飄在上麵,帶著陣陣幽香。段寒蕪喜歡海棠花,便之前叫珍珠采集了許多海棠花風幹,留著自己泡茶洗澡之用。她喜歡海棠花淡淡香氣彌漫著的感覺,好像就可以這樣遠離俗世遠離喧囂一般。
“砰!”突然的,窗外傳來一聲急促的聲音,嚇了段寒蕪一跳。
“誰!”段寒蕪警惕的將自己半個身子沉入水中,眸子像是獵鷹一般的盯著窗口,咬了咬唇瓣,不會又是那許鳩合吧?自己不是已經和他講清楚了嗎?為什麽還會來?這麽想著她已經沒有泡澡的欲望,直接撈過一邊放著的紗衣草草的將自己圍住,當下便從水裏走出來,怒氣衝衝的走到窗口,打開窗子,一股屬於夜晚的冷風吹過來,段寒蕪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她依舊是瞪著眼睛看向窗外,此刻她臉上的胎記還沒有恢複過來,整張臉都白皙可人,宛然是個絕世美人。她咬著唇瓣氣惱的探出頭四處張望,恨聲的說道,“許鳩合,我不知道你來還有什麽目的,告訴你,我是不會答應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聲音稍微拔高的叫喊完,段寒蕪旋身就關上窗子,恨恨的坐在榻邊。
這個許鳩合每次都挑自己洗澡的時候來,當真是無恥!
窗口角落處躲著的胤齊疑惑的眨了眨眼,“許鳩合是誰?”他疑惑的抬眼看看那個燭火通明的房間,沒錯的,那眉眼分明就是阿秀嬸娘的容貌,嬸娘當時就是那副姿容,豔絕天武,才情絕世。原本胤齊看到段寒蕪左肩膀上的黑痣還有些懷疑,要知道,也會有兩個人長著同樣的痣,但是看到那段寒蕪的驚鴻一麵,瞬間就讓胤齊亂了心跳。他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感受著那裏傳來的滾滾灼熱感,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堂妹,我總算是找到你了。”說完他身影迅速一閃,消失在黑夜裏。
屋內,段寒蕪還在那裏氣惱的罵著許鳩合,殊不知門外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口中怒罵著的人。屋簷上,匍匐在上麵的黑衣女子轉頭看了看胤齊消失的方向,眸子閃著一絲複雜。公子說過隻負責保護段寒蕪的安危,天武國的人可以不必管,但是當真可以這麽放任嗎?都達到偷看段寒蕪洗澡的地步了,她想了想,決定還是回去和公子報告一下再決定要不要處理。
這邊,段寒蕪罵累了就幹脆倒在榻上閉幕眼神,身子驟然放鬆下來,突然的,她聞到了一股酒氣,那般的濃烈。還沒等段寒蕪反應過來,自己便被抱入一個充滿酒氣的懷裏,她驚恐的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紀長情醉眼微醺的樣子,她心頭一悸,有些驚懼的說道,“皇、皇上?您怎麽來了?”
“怎麽?朕不能來?”紀長情醉醺醺的開口,不得不說,醉酒的紀長情帶著一絲蠱惑的意味,原本就完美的承襲了扶蓮的絕色,姿容也是豔絕無雙,薄唇微紅輕輕的半張著,吐出一股帶著酒氣的味道。
段寒蕪沒見過這個樣子的紀長情,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抗拒的伸手推了推紀長情,聲音細如蚊蠅,“皇上,你喝醉了。”
“我醉了嗎?我沒醉。”紀長情將段寒蕪大力的摟在懷裏,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吻一下,媚眼如絲,嫵媚動人,身為男子的紀長情變成這副模樣,段寒蕪有些不習慣。紀長情伸手環住段寒蕪的腰肢,一點點的向上摸索著,唇瓣觸碰在段寒蕪的耳際,輕輕的嗬了口氣,“我今日隻是和哲文小口小口的喝了幾杯罷了,根本就沒醉。”
段寒蕪依舊是伸手推著麵前醉酒的男人,她有些抗拒這樣子的紀長情,“你不應該來這裏的,回養心殿好好休息吧,皇上!”
“寒兒,你是不是討厭我?”紀長情旋即掛著一副委屈的模樣,鳳眸撲閃撲閃的眨著,段寒蕪瞧著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氣血衝上大腦,就要流鼻血了!她伸手趕緊的捏住鼻子,轉過頭不去看麵前這個妖媚的男人,紀長情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段寒蕪,“寒兒,你的月信是不是走了?不妨我們今日、、、、”
段寒蕪嚇得渾身一顫,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紀長情,雙腳毫不遲疑的就跳下床,驚慌的護住自己的胸口,眼睛也緊盯著麵前的男人,“還沒有,皇上,您還是自重一下吧!”剛才這一跳或許是太慌張,腳踝一下子扭到了,原本段寒蕪腿腳就不是很好,這扭了一下她便眉頭皺了起來。
“寒兒,你怕我做什麽!”紀長情好笑的看著麵前跳腳的女人,顫巍巍的站起身子走過去抱起段寒蕪,隨後放在自己腿上,抬眼看著段寒蕪,突然閃過一絲驚豔。隨後便雙手捧著段寒蕪的臉,嘖嘖稱奇,“寒兒,你臉上的胎記呢?怎麽不見了?”說著紀長情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麵前的段寒蕪,鳳眸裏閃爍著耀眼的光彩。
段寒蕪一愣,也跟著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頰,抬眼疑惑的問道,“胎記又消失了嗎?”
“什麽叫又消失了?”紀長情敏感的抓住這個關鍵的字。
段寒蕪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每次沐浴的時候胎記便會消失一陣子,等到熱度消散之後便會聚集回來,再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段寒蕪如實的說著,可憐兮兮的眨著眸子,“皇上,我樣子很醜嗎?”見慣了美人,她絲毫不覺得自己去了胎記哪裏漂亮。
紀長情上下看了看麵前的段寒蕪,唇瓣帶著蠱惑的笑意,伸手穿插過段寒蕪的發絲,掀起一縷秀發在鼻尖輕輕的聞了聞,轉而燦若星辰,“寒兒,我心悅你。”
段寒蕪心口一顫,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月光如華,絲絲縷縷從窗子照射進屋內,紀長情彎著鳳眸,眼睛裏揮灑著淡淡的波光,唇瓣嫣紅濕潤,鼻子高挺秀眉,一頭烏黑的長發不知什麽時候鬆散開來,頹然的散落在周圍,肩膀的衣服鬆鬆垮垮,露出大半個肩膀,表情迷亂魅惑的看著段寒蕪。這樣的紀長情,無疑是最致命的,段寒蕪難得的咽了咽口水,有些口幹舌燥,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麽美?讓女人都為之羞愧。
“寒兒?”紀長情依舊是慵懶的開口,眸子裏已經染了濃濃的醉意,鼻音很重,“我說我心悅你,聽到了嗎?”
段寒蕪臉色通紅,嬌羞無比的低下腦袋,不敢抬頭看麵前這個妖嬈嫵媚的男人。這樣的人怎麽會是帝王呢?她簡直不敢相信。
紀長情見段寒蕪沒反應,直接摟著段寒蕪的腰肢,翻身將她壓製在身下,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這個麵色酡紅的小女人。他吐氣如蘭的在她耳邊嗬著氣,伸手撩起她耳邊的發絲放在唇邊親吻了幾下。段寒蕪呆愣愣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一時間忘記了反應,眼看著麵前的男人一點點的朝著自己壓下來,段寒蕪緊張的忘記了呼吸。雙唇貼上的那一刻,段寒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咚咚咚的心跳自己都能感覺到,但是麵前的男人卻突然閉上眼睛,直接觸碰了一下段寒蕪便倒在一邊睡過去了,段寒蕪的耳邊都是紀長情均勻的呼吸聲。
“。。。。。”段寒蕪沒說話,保持著這個姿勢,艱難的轉頭看了看麵前酣睡的紀長情,半晌才幽幽的歎口氣,有些哀怨的開口,“我都準備好了,你卻睡著了。”話語帶著埋怨,卻帶著濃濃的情意,她微微一笑,伸手抱住紀長情的腦袋,努力的掙紮起來,將紀長情推到一邊,伸手解開了紀長情的衣服,隻穿著裏衣的讓他躺在那裏。扯過一邊的被子給他蓋好,秋天夜晚霜露重,擔心他著涼,段寒蕪細細的給他掖了掖被子,才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看著他酣睡的俊顏。紀長情睡著了的臉當真是如孩童一般的無害,毫無防備的就這樣安靜的睡著,段寒蕪看著這樣子的紀長情,心底泛起一股柔軟,伸手撫了撫他散落在枕邊的碎發,唇邊蕩漾出了一絲笑意。
清晨,第一抹光亮照射進來,紀長情才幽幽的醒了過來,睜開眸子,一股疼痛感便傳了過來,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定住心神才看到睡在自己臂彎裏的那個人,映入眼簾的是段寒蕪帶著笑意的睡臉,紀長情失笑的彈了彈段寒蕪的臉蛋,湊過去輕輕的在她頰邊吻了一下。吻剛剛落下,段寒蕪驟然便睜開眼睛,四目對視,竟然是說不出的尷尬。
“咳咳咳,你醒了啊。”紀長情難掩尷尬的伸手捂住唇瓣低低咳嗽幾聲,眼睛也尷尬的不知要看哪裏,當場被抓包還真不是一般的尷尬。
段寒蕪瞧著紀長情耳根有些泛紅,突然來了點點調笑的意味,湊過去盯著紀長情的眼睛,“皇上這下怎麽尷尬了?昨晚的皇上可不是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