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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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長情震驚的看著麵前的女人,看著她紅唇裏一張一合說出的話,氣血上湧,一伸手便狠狠的給了段寒蕪一巴掌,把段寒蕪的腦袋打的偏了過去,隻聽得空氣中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兩人都保持著現在的這個姿勢。
    段寒蕪愣了愣,耳邊也傳來嗡嗡嗡聲,嘴角滲出絲絲血跡,她含著血笑笑,再轉過頭來,眸子帶著諷刺,“怎麽?就這樣你就惱羞成怒了嗎?紀長情,我真看不起你這樣的男人,疑神疑鬼,你早晚為你自己的高傲付出代價!”
    “你說夠了沒?”原本紀長情還懊惱著自己打了段寒蕪一巴掌,現在也因為段寒蕪的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伸手鉗製她的臉頰,咬牙切齒的,“你現在,是不是在詛咒朕,知不知道,這樣足以讓你死上千次,朕滅你九族,你信不信?”
    段寒蕪聞言嗤嗤的笑了,含著血的唇瓣鮮紅無比,像是綻放開的花朵。“九族?我早就沒有了親人,哪裏來的九族?皇上是不是太幼稚了?你以為現在我還有九族讓你滅?開什麽玩笑?”
    “朕隻問你,這個孩子,你打還是不打!”紀長情此刻已經失去理智,眸子也跟著紅起來,滿腦子想的都是段寒蕪妖嬈嫵媚的在胤齊身邊,嫉妒和高傲占據上風,那是帝王不可被褻瀆的角落,任何人都不允許侵犯。他是帝王,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但是背叛的女人絕對不允許存在,他也不準許。就算是段寒蕪,也不可能忤逆他自己的想法。他語氣一軟,“你隻要放棄這個孩子,我們還能恢複原來的樣子。”
    段寒蕪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是聽錯了嗎?現在這樣還能恢複原來?紀長情你聽著,這個孩子是你的,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這個孩子都是你的,你若是打了他,我會憎恨你一輩子,殺人凶手。”段寒蕪眸子也跟著紅了,胸脯跟著上下起伏,顯然也是情緒失控。
    紀長情幽深的瞳孔看著麵前的女子,突然一隻手環住段寒蕪的腰肢,另一隻手扣住段寒蕪的後腦,強行的按住她的腦袋往自己這邊湊,張狂的吻了下去,帶著滔天的怒火,邪肆的像是要把段寒蕪吞吃入腹。段寒蕪眸子瞬間瞪大眼睛,下意識的便伸手推搡著麵前的男人,奈何紀長情怒火已經瀕臨到了極點,理智全無,狠狠的啃咬著段寒蕪的唇瓣,一股血腥之氣在他們兩人之間流轉。不疑有他,紀長情毫不憐惜的將段寒蕪推到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臉色蒼白的女人身上。
    段寒蕪抬頭看著紀長情,察覺到他眸子裏翻滾的怒火,驚異的知道他下一步的動作,搶先護住自己的肚子,“你要做什麽?不可以這麽做!會傷到孩子!你瘋了!”
    “嗬嗬嗬,之前你怎麽不攔著?”紀長情渾然不覺自己怒火攻心,妖媚邪肆的臉上帶著毀天滅地的恨意,像是要毀了段寒蕪一般,他伸手扯開自己的袍子,露出精壯的胸膛,眸子不帶有一絲感情的朝著段寒蕪走過去。
    “不不不,你不要過來!”段寒蕪驚慌失措的躲閃著他的觸碰,奈何這個男人力氣巨大,段寒蕪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紀長情輕輕一扯,就被紀長情推倒在榻上,逼近的氣息讓段寒蕪驚慌的掉下眼淚,她不斷的伸手推著紀長情,“紀長情,你瘋了!”
    紀長情絲毫不為所動,嘴角邪魅的上揚,“是啊,我是瘋了,我沒有理智了。你現在連被我觸碰都這麽反感了嗎?”
    “你走開!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段寒蕪瘋了一般的放肆尖叫,不斷揮舞著自己手臂,阻擋著紀長情的動作。
    紀長情則是不耐煩的擰了擰眉心,一伸手扯壞了段寒蕪的衣裙,露出她光滑細膩的肩膀。
    門外,珍珠聽到段寒蕪這邊有聲音,趕緊擦了擦手朝那邊走過去,聽到自家娘娘的呼救聲,毫不猶豫的,珍珠推開門闖了進去,看見的就是段寒蕪一臉淚痕的躺在那裏,身子顫抖陣陣瑟縮,而上麵的紀長情神色淡漠,轉頭看了珍珠一眼,那個眼神讓她有些心驚。
    “皇上,您、、、”珍珠支支吾吾的說不全一句話。
    “滾出去!”紀長情薄唇吐出冰冷的話語,眸子像是一道利箭。
    珍珠下意識的瑟縮了下身子,眸子微微轉了轉,看到那邊段寒蕪求救的目光,她咽了咽口水,還是壯著膽子的開口,“皇上,娘娘她身子不舒服,奴婢想、、、”
    “朕叫你滾出去難道聽不見嗎?”紀長情打斷珍珠的話,驟然橫眉冷對,仿佛下一瞬間他便會毫不猶豫的殺了珍珠一樣,那樣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
    珍珠身子搖晃了一下,似是本能,轉身便走了出去,關上門,出去還是一陣的心有餘悸。
    段寒蕪絕望的躺在那裏,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她恨恨的盯著麵前的男子,“紀長情,今日你碰我一下,我恨你一輩子,永生永世你都不會得到我的原諒。”她知道紀長情這樣失控的下場會造成什麽後果,隻能言語警告他。
    “嗬嗬嗬,你以為你是誰?還會威脅到朕嗎?”紀長情勾唇一笑,手上的動作不停,三下五除二的就解開了段寒蕪唯一的束縛。他眸子泛著濃鬱的紅光,“你是不是在胤齊那裏,也是這副模樣,下賤的很?”
    段寒蕪聽到這話,身子驟然的掙紮起來,“你胡說!我和胤齊什麽事都沒有!一切都是你在汙蔑我!都是你!你放開我,放開我!紀長情你不要碰我!不要,不要!!”屋子裏響起段寒蕪絕望淒厲的聲音,手不斷的打在紀長情的肩膀上,無奈是棉花擊打在鐵上,文絲未動。
    紀長情看著段寒蕪紅了眼睛,淚花滾滾的樣子,心中大快,毫不客氣的低頭吻住麵前女子的唇瓣,瘋狂掠奪,帶著滾燙的溫度。段寒蕪推拒紀長情索性便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這邊則是越發放肆。段寒蕪聲音啞了,依舊是在不斷的躲避紀長情,哪怕身子被點了穴道,她也毫不客氣的張口咬住紀長情的舌頭。
    紀長情吃痛,鬆開段寒蕪,毫不客氣的揮手打了段寒蕪一巴掌,段寒蕪耳朵又是嗡嗡響,臉也被打偏了過去。她恨恨的看著紀長情,“你今日敢碰我一下、、、、”
    “朕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朕是天子,什麽不是朕的?”紀長情還不等段寒蕪說完還,就打斷了她,伸手鉗製住段寒蕪的臉頰,眸子裏一絲波瀾都沒有,宛若是來自地獄的撒旦,他帶著龍延香的味道在段寒蕪鼻尖散播開,“你不是伺候胤齊伺候的津津有味,怎麽到了朕這裏全都是抗拒?段寒蕪,你隻有這點能耐嗎?朕當真就這麽不如那小小的一個皇子?”越說他氣息越不穩,看著段寒蕪雪白的肩膀,突然一口咬了下去。
    “啊、、、”段寒蕪吃痛的皺起眉,突然覺得自己裙子被掀開,驚慌失措的瞪著紀長情,“紀長情,你要做什麽!”
    紀長情殘忍的一笑,“你說要做什麽?”
    “你、、、、”段寒蕪瞬間瞪大眼睛,一股鑽心的疼從下身清晰的傳過來,她瞬間安靜了,眼睛裏的淚花也跟著定在那裏,身子也顫抖的不像話。
    很快的,屋子裏傳出了段寒蕪絕望的嘶吼。
    她的淚水從眼角瘋狂的滾滾而下,沾濕了身邊的枕頭。
    很快的,她意識到了有什麽東西從她身體裏緩慢的流失,一點點一點點的破滅掉,腿間有什麽濕乎乎粘粘的東西。
    “孩子,我的孩子、、孩子、、、”段寒蕪呐呐的伸手朝著自己腿抹了過去,穴道不知什麽時候被解開了,她觸摸到的僅僅是那粘稠的、還帶著溫度的血液,沾了她滿手。她眸子頓時失去了焦距,倉皇的伸手在身下胡亂的摸著,嘴裏呢喃著,“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那是她壞了兩個月的孩子,為了他自己吃了各種有營養的東西,為了他自己吃了帶有許鳩合血液的藥丸,結果最後還是沒有保住這個來之不易的小生命嗎?
    紀長情被眼前的血腥給刺激的回過神,理智一點點的占據了自己的腦子,當他發現自己做了什麽混賬事的時候已經晚了。段寒蕪像是一個破碎的瓷娃娃般的倒在那裏,身下不斷的流出血,空氣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兒,麵前的女人臉色蒼白如紙,眸子也定定的看著一個地方不動,隻是不斷顫抖著唇瓣還會蹦出來幾個聽不清的字。
    “寒兒,寒兒!”紀長情終於清醒了,趕緊從床榻上起來,慌亂的套上衣服,朝著外麵叫喊著,“來人啊!來人,快宣太醫!宣太醫!”
    這邊床榻上的段寒蕪了無生機,隻是不斷伸手摸著那攤血跡,唇瓣顫抖的不成樣子。
    珍珠在門外聽到紀長情的聲音,跌跌撞撞的衝進來,不顧及紀長情還在場,趕緊撲到床榻那邊去,入眼的便是段寒蕪渾身是血的躺在床榻上的那副樣子,滿眼的空洞,仿佛整個人都要消失了一樣。當下,珍珠便“撲通”一下的跪在地上,眼淚直接流了出來,她不敢伸手觸碰段寒蕪,隻能哽咽的說著,“娘娘,娘娘您看看珍珠啊,我是珍珠的,娘娘!”
    段寒蕪眼球都沒有轉動一下,依舊是盯著那邊的方向,喃喃著,“孩子,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