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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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蕪絕望的閉上眼,是不是這一切結束了,她就可以徹底放鬆了?臉上的疼痛火辣辣,像是燒著了一般,她心髒似乎驟停了。一切都跟著靜止,她絕望的放棄掙紮,任由那兩個男人對她為所欲為。突然一陣疼痛,讓她蜷縮著身子,那股屈辱感讓她緊緊閉上眼,不願去看麵前的男人是什麽表情,身子一陣陣的疼痛,像是湖水蔓延開的漣漪,侵襲了全身。段寒蕪麵色平靜的躺在那裏,緊緊的閉上眼,睫毛微微顫抖,上麵還沾染著淡淡的血跡,整張臉,都是血,血腥可怖,空集中還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兒,宛若是掉進了阿鼻地獄。若是這一切可以結束,是不是她自己就解脫了?心如死灰,段寒蕪頹然的扯了扯嘴角,努力將腦子放空,眼角卻還是滾落下一滴淚,靜默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興許也沒有多久,那漫長的時間,讓段寒蕪覺得天空塌陷了一角,有些殘缺不全。兩個人心滿意足的從她身邊離開,段寒蕪像是破碎的娃娃一般的,胡亂的丟棄在一邊,林侍衛捏著自己的衣服胡亂的套上,意猶未盡的看著那邊不著寸縷的段寒蕪,賊兮兮的眼盯著段寒蕪不放,那白玉一般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若不是上麵來了要求,他定然是要將這個女人完全的據為己有,眼下快活了一陣子就足夠了。高侍衛也麻利的穿上衣服,瞧著段寒蕪像是瓷娃娃一樣安靜的躺在那裏,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暴露在空氣中,身子上濃烈的淤青昭示出剛才發生了什麽,那般泥濘不堪。高侍衛率先清醒過來,推了推身邊依舊是色眯眯的林侍衛,“大哥,咱們該辦正事了。”
“你不說我還真是忘了!”林侍衛笑著點頭,突然抽出一把剪刀,走到段寒蕪身邊,居高臨下的說道,“小美人,你別怪我,這是上麵來的規定,要將你截殺在這裏,不讓你活著。你若是以後做了鬼,可不要將責任怪在我身上才好。”
段寒蕪手指稍微動了動,一雙眸子也跟著轉動了片刻,滿頭青絲如瀑布一般的散落在周圍,她臉色蒼白到極致,嘴唇也跟著顫抖了片刻。她都委曲求全到了現在這般地步,紀長情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嗎?想著那人單薄的眼神,邪魅的容顏,還有那生性涼薄的嘴唇。段寒蕪忍不住泛起一絲冷笑,眼底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恨意。
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刃在段寒蕪麵前晃動,段寒蕪釋然的閉上眼,嘴角邪魅的勾起來。紀長情,若是有來世,我定然要你生不如死,要你跪在我麵前任由我宰割!段寒蕪認命之際腦海裏回蕩著這麽一句話。
“住手!”突然一道驚慌的聲音傳過來,隻見到一身狼狽的冷肅伸手捂著自己的頭,搖搖晃晃的進來,眼角一瞥便看到那邊滿身斑駁的段寒蕪,他眸子驟然一縮,雙拳緊緊的握了起來,渾身也止不住的顫抖著。那個他珍惜著的女子,那個他在客棧注意到為了孩子心甘情願挨打的善良女子,那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護著的女子,此刻被兩個人男人欺辱,淩亂不堪。那雙腿之間流出的血液,時刻提醒著冷肅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冷肅,你來的正好,想來你也是很喜歡這女人,不妨過來樂嗬樂嗬,總比沒有的強。”高侍衛見到冷肅臉色鐵青,趕緊笑著開口。
冷肅眼睛瞬間看著麵前的昔日如兄弟的兩個人,聲音像是阿修羅,“你們對她,做了什麽?”
兩人均是一愣,“做了什麽?這你還看不出來?”
“你們竟然、、、”冷肅頓時周身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殺氣,這些時日困擾自己的事終於有了頭緒。這個女人,他看上了,他要用心保護她。冷肅的眸子裏閃著寒冰,仿佛瞬間就能把麵前的人燃燒殆盡。
高侍衛瞧著冷肅這個模樣,有些膽怯,他轉頭看看神態自若的林侍衛,低聲的開口,“大哥,這可怎麽辦?”
“怕什麽?這小子服下了咱們的軟骨散,功力盡失,現在就是廢人一個。怕他做什麽?媽的,既然這麽不識抬舉,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林侍衛說著吐了一口唾沫,摩拳擦掌的準備過去。高侍衛有些恐懼冷肅的眼神,並沒有走過去。
冷肅麵無表情,情緒在一瞬間爆發,他毫不客氣的過去對著林侍衛就是一拳,原本虛了力氣的手突然軟趴趴的垂了下來,軟弱無力。他眸子閃過一絲錯愕,抬頭冷淡的問道,“你給我下了什麽?”
林侍衛見到冷肅的樣子,桀桀的笑著,“下了什麽?還用問嗎?是你自己笨,連中了我的軟骨散都不自知,冷肅,我倒是要看看,你現在還能有什麽滔天的本事!”說著他捏著自己手裏的尖刀,蓄力就朝著冷肅攻擊過去。
冷肅身手靈敏,險險的躲過去一劫,這邊剛躲過去,那邊摸清冷肅實力的高侍衛捏著鞭子直接衝上來,緊緊的纏繞著他的腰。林侍衛見狀,持著尖刀毫不猶豫的刺過去,隻聽到刀進肉的悶聲,冷肅麵色一白,抿著唇角悶哼出聲。鮮血,順著冷肅的胸口緩緩留下來,林侍衛似乎是殺紅了眼,見到血液就興奮,麻利的抽出刀再朝著其他地方刺過去,來來回回刺了好幾刀,房間裏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冷肅全程都沒有叫出來,死死咬著唇不肯出聲。眼睛卻看著那邊閉著眼,恍若是死去了的段寒蕪。
段寒蕪躺在那裏,鼻子間飄過一股血腥味兒,她突然睜開眼,轉頭便看到了冷肅渾身是血窟窿的站在那裏,一張俊逸的臉蒼白如紙,渾身都是鮮血,地麵已經被他染紅了。段寒蕪錯愕的看著那邊,咬著唇,忍著自己渾身的疼痛坐起身子,也不顧及自己現在是什麽狀況,眸子瞬間瞪大,大吼著,“住手!你們住手!要殺我就來殺我就好了!他是你們兄弟啊?為什麽要為難他!你們住手啊!”她的聲音沙啞難聽,像是鐵器碰撞發出的聲音。
林侍衛轉頭看看床榻上坐著的段寒蕪滿眼淚痕的樣子,桀桀的笑出聲,給了高侍衛一個眼神,高侍衛點頭,直接捏著冷肅的胳膊。林侍衛眸子一眯,毫不猶豫的朝著他關節的各個部分刺過去。
“啊------”冷肅終於忍耐不住,大聲的叫喊了出來,額頭冒出陣陣冷汗,豆大豆大的滴落下來,他的臉色接近於透明,冷肅大吼著,“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啊!”
“殺了你?怎麽可能?沒聽咱們的小美人說的,不要我殺了你嗎?”林侍衛邪獰的笑著,手裏的刀又在他腿上關節又猛的刺了一刀,隨後才甩開自己手裏的刀,“這樣的你,還有什麽資格活在世上?”
冷肅渾身疼痛的痙攣,高侍衛一鬆手,他便像是得了軟骨病,直接倒在了地上抽搐。對於學武之人來說,最大的痛楚便是挑斷手筋腳筋,那就相當於是個廢人,從今以後都沒有了武功。冷肅那引以為傲的武功,隨著林侍衛的動作,消失的一幹二淨,從今日起便成了廢人。冷肅趴在地上,身上依舊在流血,連帶著關節處,地上染了一大片,屋子裏血腥的很。
段寒蕪木訥的看著眼前的冷肅,終於淚與雨下,都是因為她,全都是因為她。
“好了,該你了,咱們敬愛的皇後娘娘。”林侍衛轉頭看了看段寒蕪,“放心,我會很快給你一個輕鬆的,讓你好好的和冷肅在地獄做一對苦命鴛鴦!哈哈哈哈!”他這麽說著,彎身撿起刀朝著段寒蕪走過去。地上的冷肅抬頭,看著那邊的女子,咬著唇瓣,臉色一白瞬間便失去了意識。
段寒蕪安靜的坐在那裏,任由眼淚滾滾而落,她啞著聲音開口,“紀長情,你當真是薄情寡義,事到如今,你依然對我苦苦相逼。”突然的,段寒蕪仰頭大笑了幾聲,“我段寒蕪起誓,若有來世,定然讓你扶風雞犬不寧!哈哈哈哈!!”突然的,段寒蕪癲狂的笑了起來,她臉色的皮膚都已經被鞭子抽打的血肉翻飛,滿臉血跡的她帶著一股地獄來的恐怖感。
林侍衛皺起眉,以為段寒蕪已經瘋了,“這就給你一個痛快!”丟下這句話,手起刀落,朝著段寒蕪捅過去。
段寒蕪嘴角一勾,釋然的閉上眼。
“呃、、、”一道悶哼聲在段寒蕪耳邊傳過,隨後就是身子倒地的聲音。
緊接著,段寒蕪周身被覆蓋了一層錦被,便被擁進了一個帶著馨香的懷抱。段寒蕪身子一顫,下意識的排斥著麵前的人,突然一滴淚在段寒蕪手臂上綻放,隻聽到麵前人的啜泣,“寒蕪,寒蕪對不起,我來晚了。”
聽著這道熟悉的聲音,段寒蕪輕輕一笑,“亭池,是你啊。”她依舊是閉著眼睛,眼角流出了一串血淚。
於亭池緊緊的抱著懷裏淩亂斑駁的女子,心髒像是被緊緊抓住了一般。她不斷伸手撫摸著段寒蕪的頭發,“沒事了沒事了,什麽事都沒有了,他們都被我殺死了,你不會再受到傷害了。嗚嗚、寒蕪、、寒蕪、、、”於亭池啜泣的像是個小孩子。若是,若是那晚她沒有喝醉,沒有延誤探子回報的信息,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段寒蕪依舊是閉著眼睛,輕柔的一笑,“我沒事,不要哭了。”還是於亭池記憶裏的那般溫柔。段寒蕪緩慢的張開眼,眸子空洞的轉向於亭池,突然疑問的開口,“於亭池,屋子裏的燭火可是熄滅了?”
於亭池一愣,旋即看向那邊還燃著的燭火,轉頭不可置信的瞧著麵前安靜的段寒蕪,隻見到段寒蕪眸子裏都是一片血色,妖嬈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