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吃幹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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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羞惱極了,雙手撐在他的胸前,借力推了推他,奈何他就像座大山,巋然不動。
抬眸,怒瞪:“宮澈,小念睡在旁邊呢,你別鬧。”
“兩個人說了什麽?”宮澈繼續執著追問。
“我教她生米煮成熟飯,鍾澤那根木頭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喜歡上她是遲早的事。”
話音落腔,宮澈晦暗不明的眸光望進她的眸子裏,嗓音略低,聽不出情緒。
“你,你不後悔?”
或許,他記得比她更清楚,當年她倒追鍾澤,自尊驕傲通通賠上,也不覺得有多難堪。
他以為,那是愛極了表現,車禍住院的短短幾個月裏,她不可自拔的喜歡上了鍾澤。
可現在卻……
許念埋首,臉頰緊貼他的脖頸,垂著眼簾,輕聲道:“若顏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我當時不以為然,現在想想,她說得很對。”
“什麽話?”他一說話,她便感覺到他的頸脈顫動,很真實的感覺。
她失笑,問的這麽急,他這是在緊張麽?還是在緊張呢?!
“嗯……她說,我會覺得自己很‘喜歡’鍾澤,隻是因為他恰好在我受傷的那段時間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就算一束陽光,突然照亮了陰暗的陝穀,於是我理所當然的,把他當成了我的救贖。”
她至今還能記住當年車禍醒來時的感覺,很慌,很茫然,總覺得自己忘卻了一些事,可是每個人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她覺得忘記,仿佛隻是自己一種強烈的錯覺,而錯覺卻強烈,越令她心慌。
很莫名的感覺,她說不上來。
宮澈心底深處的一些記憶被勾住,他低首,薄唇觸到她的額頭,意味不明道:“是麽?”
救贖是麽?因為一個人恰如其分的出現在另一個人的生命裏,賜予了另一個人一生都未曾擁有的感覺,於是便成了救贖,是可以這麽解釋的麽?!
當初,他在那短短的幾個月裏,又是因為什麽將她視之為救贖了呢?!
“阿澈,阿澈……”許念支起身,一遍遍喚著他。
宮澈醒神過來,墨眸清冷的望進一雙璀璨明亮的瞳孔裏,裏麵映著完整無缺的自己。
“怎麽又發呆?喂!哈羅!宮總裁,宮少爺,宮公子,回神了!!!”她又是敲他額頭,又是掐他鼻子,頗有趁機鬧他的嫌疑。
他看著她的笑臉,抱著她的手臂緊了又緊,沉默著不語。
在他的生命裏,五官漂亮氣質出眾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鯽,多了反而雜了,變成過眼煙雲。然而他生命中所缺少的,有人補上,想忘又談何容易?
她是他身體裏那根缺失的肋骨,七年前的她忘記,四年前的她離開,他不是不痛的,如今她重新鑲嵌回了他的身體裏,他還是覺得痛,所幸,沒有遺憾。
“寶寶,你記不記得你曾經答應過一個人,二十歲嫁給他?”這一刻,宮澈的心裏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許念上上下下打量他良久,看著他那雙深邃無垠的眼眸,莊而重之的說道:“我記得我二十歲,已經嫁給你了。”
他笑了,放下一切陰霾的笑容,如釋重負般。
“是啊,你二十歲嫁給了我。”
許念毫無形象的猛翻白眼,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啊什麽意思!
“好了,睡吧。”
“……”
“唔……”
一夜宿醉,頭疼的厲害。
鍾澤睜開沉重的眼簾,手指揉按太陽穴,陌生的房間,鼻間縈繞著一股陌生的氣息,他雙手撐在枕頭上起身,一條細白的藕臂突地從他的胸前滑落。
昨晚淩亂模糊的記憶片段仿若潮水在他的腦海裏翻漲,清雅俊秀的臉龐刹時蒼白一片,身體僵住。
“鍾澤……”宋思思清醒過來,看清他的臉色,眼底的惺忪悉數褪光。
他,他是不是後悔碰她了?!
鍾澤彎身撿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穿回身上,隨即,他一言不發的跨步,走向門口。
“鍾澤……”宋思思著急的爬起來,腿間撕裂的痛楚仍在,她慘白著嬌顏,發出一聲‘啊’的痛叫。
鍾澤的腳步微頓,過了三秒,又重新邁開步伐,那急急的背影怎麽看,都有點像落荒而逃。
“砰——”
鍾澤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宋思思氣的抓起枕頭猛砸床鋪,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
一個小時後。
許念在床沿邊坐下,輕手拍了拍趴在床上痛哭的小女人的肩膀,勸道:“思思,別哭了,起來吃點東西再想辦法。”
剛才,她和小念剛吃完早餐,門鈴聲響起。
一打開門,就看到哭成了淚人的宋思思,她連忙把她拉進房裏,耐心問了幾句,大概了解了她痛哭流涕的原因。
“你說他什麽意思?就算是昨晚是我趁著他喝醉了……可是,他好歹也是一個大男人,我把第一次給了他也沒要死要活的,他一聲不吭的走了算怎麽回事?難道他還以為他吃虧了不成?!”
宋思思邊哭邊說,床上的紙巾已經丟了滿床,豈是一個髒字可以形容的。
你這還算不要死要活啊?
許念硬是將她從床上拽下來,拿了一份三明治,一杯溫牛奶塞進她的手裏。
“先吃,吃飽了再去找鍾澤算帳!”
宋思思一聽這話,哭紅了眼睛頓時閃過一絲璀璨光芒,是!必須要找鍾澤算帳!把她吃幹抹淨,一聲不響的走人算神馬意思?!
“你說得對,我絕不能不明不白的受這委屈!”咬下一大口三明治,那凶狠樣兒,估摸著是當成鍾澤的脖子來咬了。
小念捏起床上的一團揉皺的紙巾,嫌惡道:“大念,這個太髒了,你快點讓人來換一套全新的!”
“好,我這就打電話。”許念打電話給酒店服務台,讓人馬上換床新的被套床套。
宋思思吃了兩口三明治,又忍不住胡思亂想,哽咽道:“你說鍾澤是不是不喜歡我,所以才這麽厭惡……”
“別瞎想,鍾澤不是那樣的人,他可能隻是覺得太突然了,有點接受無能。”許念盡量往好的方麵去勸,不過,對於鍾澤的反應,她還真是有點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