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視作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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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澈放下刀叉,看向宮老爺子,微微帶著點笑意的說道:“爺爺,我先去公司了。”
    “嗯。”宮老爺子裝模作樣繼續維持家主威嚴嚴肅的形象,心裏卻在直歎氣,罷了罷了,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反正孫子姓宮,許念也是嫁進宮家,他們兩個跑不了,就得一定留在宮家,留在他這個老頭子身邊,孫子還是他的孫子,隻不過是因為許念,多了一些他無法帶給的情緒罷了。
    “爸爸,路上小心。”小念像個小大人一樣交待道。
    毫無意外,一生的聲音也跟著響起:“爸爸,路上小心,再見。”
    “嗯。”宮澈點頭,伸手接過康伯遞來的公文包,穿上外套,瞬間恢複了商界霸王的冷傲形象,一舉一動間,充滿了睥睨天下生殺予奪的氣勢。
    他在家,是丈夫是爸爸是孫子,而他一旦走出家,身份便成了為她遮風擋雨的一片天,給她陽光希望;是孩子眼中的英雄,是他們的榜樣,亦是老人的希望。
    男人,是頂天立地的存在。
    ……
    是夜。
    宮家餐廳,一派齊樂融融。
    客廳的座機叮鈴鈴的打破餐廳的歡聲笑語,康伯一路小跑著,拿起話筒:“你好,這是宮宅。”
    “康管家,我是秋姐。”秋姐的聲音很是焦急。
    康伯皺眉,一下子緊張了:“打電話有什麽事?難道是大夫人出什麽事了?”
    大夫人,宮老爺子的長媳,宮澈的媽媽,蘇韻錦。
    自從七年前發生綁架案,撿回來了一條命之外,蘇韻錦搬出宮宅,僅帶了一個傭人住在英國宮家名下的一棟田園別墅,靜靜休養,七年來,她沒有回來過一次,連打電話都是在特定的日期裏,宮老爺子的生日,宮澈的生日,以及宮老夫人和她丈夫的忌日……其他時間,沉默無聲。
    “是的,夫人病倒了,前幾天就一直在低燒,可夫人還是清醒的,所以一直不讓我打電話告訴老爺少爺,可是今天她突然暈倒了,我們現在在醫院,夫人現在還昏迷著。”秋姐急慌慌的說清原委,方寸已經大亂,畢竟蘇韻錦要真有個萬一,這天大的責任可不是她一個下人可以承擔的住的,所以她趁著蘇韻錦還在昏迷中,瞞著她打電話回國,通知宮家的人。
    “你糊塗,大夫人既然是在低燒,意識怎麽可能是清醒的,你居然還聽她的瞞著,這件事要是讓老爺少爺知道了,你想想你的後果。”康伯低吼道。
    秋姐也是自責又害怕,聲淚俱下道:“康管家,大夫人從不允許我私下打電話回國,現在我還是看她昏迷著,躲著打的電話,您幫我跟老爺少爺解釋解釋,這些年我照顧大夫人可是真的盡心盡意……”
    “好了好了別嚎了,我先去告訴老爺少爺這個消息,你好好照顧大夫人,掛了。”
    話筒掛回原處,康伯眉頭緊皺的回到餐廳,在宮老爺子的耳邊,輕聲報告了這事。
    宮老爺子的臉色泛青,目光銳利似劍,下令道:“讓秋姐別做了,既然不知道做下人的本人,留著幹什麽。”
    “是,可大夫人那兒……”康伯忐忑的視線看向宮澈,看到他的動作頓住,墨眸鋒利,竟和宮老爺子的表情神同步,康伯受不住他這逼迫的眸光,老實交待道:“剛剛的電話是秋姐打來的,她說大夫人的身體欠佳,現在正在醫院,昏迷中還未清醒。”
    宮老爺子對兒媳十分緊張,想也未想,開口道:“宮澈,你飛一趟英國,照顧你媽媽幾日再回來。”
    “嗯。”宮澈答應,不過態度顯得有點公事公辦,不含感情的冷漠。
    坐他旁邊的許念見狀,心裏疑惑重重。
    對於她傳說中的婆婆……她真的是覺得婆婆是個傳說,因為從來沒有見過,她和宮澈結婚的時候,婆婆就打了一通電話給爺爺,送了一些新婚祝賀的禮物回國,後來不是得知,她竟然救過她的婆婆,可是那段記憶她想不起來,也不知道婆婆長什麽樣,性格怎樣,和宮澈的關係怎樣……反正她就是一問三不知,婆婆在她眼裏就是謎一樣的存在。
    可她現在看宮澈的反應,好像和婆婆的關係……不怎麽好?!
    確實不好。
    宮澈的童年,沒有享受過母愛,別說許念記不清蘇韻錦長什麽樣子,就連他這做兒子的,對親生媽媽的長相也是模糊的,母子間的感情更是淡薄如水,可以說,比陌生人還陌生。
    臨睡前,雙人床。
    許念坐在宮澈的小腿上,手裏拿著一把指甲鉗,先掰著宮澈的左腳,哢嚓哢嚓的聲音不斷響起,剪了一隻腳,她想起傳說中的婆婆,開口說道:“宮澈,你跟我講講你的媽媽,讓我了解了解。”
    宮澈翻了一頁紙,目光黏在手中的書上,幹脆利落的聲音夾帶些微諷刺。
    “我也不了解,所以沒什麽好講的。”
    許念拍打一下他的腳步,哼唧道:“你這態度不行,做兒子的有你這麽懶散,都不主動去了解自己媽媽的喜好麽?”
    他移開書本,瞟了她一眼,本來是想用眼神警告她別老是動不動就對他動手,結果她隻留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視線再度回到書上,沉吟半響,他說;“你不用擔心她可能會不喜歡你,因為老實告訴你,你見她的次數估計連一隻手都可以數的過來。”
    許念因為放心不下小念和一生,而且她還要參加鍾澤和宋思思的婚禮,所以宮澈不會帶她一起去英國,而是他一個人去。
    “為什麽?”她回過頭,驚到了的神情。
    “沒有原因,她對宮家的一切……很冷漠。”宮澈擠出一個詞形容,皺了皺眉,覺得‘冷漠’這兩個字還是有點隱|晦了,他的媽媽對宮家的一切,包括他這個兒子在內,都是視作無物。
    許念再遲鈍,也聽得有其中有很多內|情,關於他的一切,她全都有興趣打聽。
    於是,她包好紙巾上他的腳指甲,扔到垃圾簍裏,又跑進浴室洗淨雙手,然後,麻利的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