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不配做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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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老爺子無法出聲,他做不了這選擇,一邊是大兒子的仇,一邊是孫子一生的幸福……
“爸,你真的想讓景風不得安寧麽?羅碧如可是害死他的女人啊!”蘇韻錦不允許宮老爺子出現不忍心,她好不容易走到了這步棋,不將許念逼出宮家,她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麽?
不!她絕不接受羅碧如的女兒嫁給她的兒子,那個女人,搶走了原本該屬於她的愛情,現在她的女兒,還霸占了她的兒子!
她的恨,對羅碧如的恨,對許念的恨,壓抑了這麽多年,已經無法隱藏,所以,她必須先下手為強!
“爸,您不忍心這麽對待宮澈,那我如果再告訴您,他根本就不是景風的兒子,您對他的疼愛,根本就是一場得不到回報的投資!”
蘇韻錦再次拋出一枚炸彈,這下子,不止宮老爺子頭腦發懵,連宮澈的臉色都有幾分蒼白若紙。
宮老爺子幸虧是剛才注射了藥劑,不然,這一番刺激下來,隻怕命都去掉半條了!
“這是一樁醜聞,如果可以,我想帶著這個秘密死去,宮澈不是景風的兒子,他,他是……爸,宮澈是二叔的兒子,是羅碧如趁我對她沒有戒心的時候,對我和景雲同時下了藥,我一直不敢說,每天夜裏都會哭濕了枕頭,良心上的譴責快把我折磨瘋了……我不敢看他,不敢愛他,所以我一生下來就把他扔給您照顧,實在是我無法麵對這樣的事情,我原諒不了自己……”
當上一代的醜陋,再無遮攔的揭開時,事情的肮髒程度,真的遠不止他們所想象的簡單。
醜陋的真相,肮髒的身世,以及無法抹滅的血仇……
“爸,請您原諒我的不孝……”
蘇韻錦朝宮老爺子跪下來,哭倒在病床上,眼淚洶湧,似是要將這麽多年的壓抑和悔恨全都一夕釋放出來。
“嗬……”
宮澈突兀的冷笑出聲,聲音仿佛來自地獄。
原來,他的身上竟背負了這麽多,原來,一切的答案竟是這個,僅僅隻是,他不是她所想要的兒子。
許念的心,不可遏止的為他心疼了,她有時候也會替他抱不平,為什麽蘇韻錦會不愛他呢?明明,她的阿澈這麽優秀,這麽的讓人驕傲,可蘇韻錦卻對他的一切成就視若無睹,他的生命是不完整的,少了母親的愛,而如今,她知道,阿澈將永遠缺少這份愛。
蘇韻錦,真的,真的不配做他的母親!
所有的話語都變得無力,沉默在這病房裏無邊蔓延。
宮老爺子困難的抓過床櫃上的水杯,猛地朝宮澈砸了過來。
“阿澈……”
許念擔心的叫出聲,下意識的想要替他擋下,可她的手腕,叫他緊緊的抓住,連同雙腿也牢牢的釘在原地。
“砰——”
透明的水杯帶著絕對狠重的力道,打中了宮澈的前額,鮮血一下子順著他的臉部線條流下,劍眉連皺都沒有皺一下,硬生生的忍下了疼痛。
臉上覆了一層厚厚寒霜,透明卻鋒利,那麽冷,冷到了無底的深譚。
最終,他還是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阿澈……”許念見到鮮血一滴滴的從他的額頭上淌下來,心一揪揪的疼,她的阿澈,現在的心該是有多疼!
她倔強的忍下滿眶的濕痕,鬆開他的手,勇敢走到氣的發抖的宮老爺子麵前,一字一頓的說:“爺爺,宮澈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這是上一代的糊塗事,你不應該把這份怨恨發泄在他的身上,他是您的孫子,您是他的爺爺,你們的血緣關係是不容改變的事實!”
“許念,這輩子你也休想再進我宮家門!”
宮老爺子甚是狠絕的說出這句話,隨即,他撫住胸口,將目光轉向雕塑般站在原地生根的宮澈,說出的話,哪還有之前的疼愛。
“離婚!你的問題我統統回答了你,我都可以接受,可以允許,隻要你還是我宮家子孫,一天是,你就一天也休想和這女人再有一絲一毫的瓜葛!”
宮澈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許念坐下來,握了握宮老爺子的手,卻被他狠狠的甩開。
她的眼淚還是衝破了眼瞼的防線,靜靜的流淌而下。
她看著宮老爺子,強忍聲音裏的哽咽,輕輕地說:“爺爺,宮澈他很愛您,所以我也很努力的愛您,哪怕您不喜歡我,哪怕您縱容莫柔傷害我,可我都可以忍受,因為你是他唯一的親人。”
“你是他唯一的親人,您執意要讓我們分開,我會答應的,但是請您記住,我們會答應是因為愛您,是因為不想您有生命危險,我們寧願犧牲自己的幸福,也不想您有個萬一,爺爺,您以後要替我好好愛他啊,您的孫子,我的阿澈……最需要愛了……”
宮老爺子的心裏百感交集,老淚涕下,他都活到這把歲數了,竟還要經曆這樣的變故!
看向宮澈,他幾乎悔恨的想要撞牆,他疼了三十年的孫子,竟然不是他大兒子的骨血,而是他二兒子的骨血,難怪啊,難怪宮景雲會這麽多年都不歸家,原來是為了躲避這一切。
發生了這一切,他竟然被蒙在鼓裏這麽多年,果真是家門不幸啊。
……
……
盛世華庭
許念翻箱倒櫃,找出一個簡易的醫藥箱,碘酒,紗布,鑷子,一點點拿出來,放到腿上。
“阿澈,我輕一點,你疼跟我說。”
她湊近了他,手裏的鑷子上夾著棉花沾了碘酒,一點點的清洗他額頭上的傷口,嘴裏呼出熱氣,對待小孩子的動作,她做的異常認真。
破了道口子的傷口漸漸露出,她看著,心疼的鼻頭泛酸,低聲問他:“阿澈,疼麽?”
宮澈從醫院回來後,就一直一聲不吭,她問他,他沉默地搖頭。
她忽然有種想把手裏的鑷子重重往傷口上按的衝動,還是因為舍不得而作罷,雙腿跪在了沙發上,她拿著紗布,一圈圈的包紮好。
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不敢眨眼,怕自己一眨眼,眼淚會掉下來。
“爺爺真可惡,他這一動手,傷的是別人眼裏的珍寶,他自己不心疼,難道別人就不會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