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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韓蕭雲說她的眼睛漂亮，可見她並不是一無是處，可是，那句下賤，真的很傷人。
    淩如兮暗暗深呼吸，安慰自己道：這句話中，有褒有貶，那麽，兩者抵消，就別去計較了，韓蕭雲喝醉了，醉了的人說話不算。
    “總裁如果喝醉了，請陪他說話，直到他有倦意，自然就會睡覺，總裁睡下之後會非常安靜。”助理先生定定的站在那裏，像個盡職的家庭機器人，將主人的一切習慣掌握得分毫不差，並且將這份工作交接給另外的人。
    可是，他似乎並沒有要過來規勸韓蕭雲回床上睡覺的意思。
    “我知道了。”淩如兮點頭，隨即又想到一個問題，問道：“助理先生，那麽請問韓先生這個時候會不會打人？”
    助理臉部似乎抽搐了一下，很細微，淩如兮壓根就沒有看到，隻聽見他說：“不會，總裁的酒品非常好，隻要陪著他說話，說累了，他自然就會去睡覺的。”
    淩如兮放心了，她朝助理笑了笑：“謝謝助理先生。”
    “行了，你出去。”韓蕭雲捏著眉心，似乎被他們兩個交談聲吵得頭疼。
    “是的，總裁。”助理先生鞠躬之後離開，期間沒有給予淩如兮一個眼神。
    淩如兮有種錯覺，難道，助理先生隻是進來給她講解韓蕭雲醉酒之後的注意事項的？
    助理姓王，跟在韓蕭雲身邊挺多年的了，對於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總裁，他有的隻是佩服。
    對於總裁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對於韓澤，總裁非常疼愛，或者，他是總裁最重要的人，其次才是他的母親。
    韓澤少爺死去的時候，王助理陪著韓蕭雲度過了那些日子，韓蕭雲的傷心難過，他看得一清二楚。更加明白，韓蕭雲對於間接害死韓澤少爺的淩如兮是多麽痛恨。
    不斷使了手段將她的父親打壓得毫無活路，連檢查出胃癌都無法令總裁有絲毫的手軟，安排姓李的男人假意給淩如兮搭路，徹底的將淩如兮推入總裁的懷抱。
    總裁會怎麽對待淩如兮，已經無需過問。
    王助理覺得，他跟總裁是同一種人，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逼到這般模樣，絲毫沒有一點點的愧疚。
    是的，他沒有同情心，早在n年前，他在孤兒院被人打得半死的時候，同情心早就被他掩埋在地下，現在剩下的，隻有冷漠。
    而後，他的一直在受別人的壓迫中過活，直到遇到韓蕭雲。
    或許總裁看出了他的與他是同一種人，都是被生活逼迫，然後爆發出能量，從而打下一片屬於自己的江山。
    所以他一直帶著他，而他，也將總裁當做是一輩子的敬仰。
    他的妻子有時候會說他，以你的能力，你完全可以自己另謀出處，指不定比現在還要風光。
    不，那不是他要的。
    他愛她的妻子，他會給妻子好的生活，但是他不會離開總裁。
    是的，現在的這種日子非常好。思緒被口袋中響起的手機打斷，助理先生拿出手機，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一抹溫柔的神色。
    “喂，阿藍……。”
    房間內，韓蕭雲依舊盯著淩如兮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她笑了笑，說道：“我不知道怎麽回答。”
    “不知道？”韓蕭雲眼睛眯了眯，又道：“你怎麽會不知道，像你這種這麽有手段的女人，應該什麽都知道才是。”
    淩如兮苦笑。
    “淩如兮，你告訴我，你什麽那麽下賤，下賤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淩如兮笑容瞬間僵硬，她搖搖頭：“韓先生，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一直覺得我很下賤，如果隻是因為我求你借錢而簽訂的那份協議，我承認我很下賤。”
    聞言，韓蕭雲上前一步，鉗住淩如兮的下巴，俊臉微微湊近：“你終於承認了？可是你卻拿協議來作為擋箭牌。哼！協議？我後來覺得，其實，當時如果沒有那份協議，你也會乖乖跳上我的床，求我上你的。”
    “不，韓先生，請你別這麽說。”淩如兮被韓蕭雲的話刺得渾身發冷。
    從小到大，她身邊的男孩，男人，都是文質彬彬，斯文有禮，跟她說話也都是客客氣氣的，生怕又一絲的唐突，會失禮於她。哪裏像韓蕭雲這樣這麽惡劣，這麽可惡。
    張口閉口是都下賤，淫蕩。她到底哪裏下賤，哪裏淫蕩了？
    “哼。”韓蕭雲突然放開淩如兮的身子，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