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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小姐，要跟我一起回去嗎？”張大姐對淩如兮的態度似乎改變了不少。
    淩如兮點頭。
    “但是我是坐公車哦。”張大姐再次確定。
    淩如兮再次點頭：“其實，我很喜歡公交。”
    張大姐有一些的吃驚，看著淩如兮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打量，淩如兮隻能回以苦笑。
    “你看起來不像。”
    淩如兮苦笑，決定轉移話題：“我幫你拿一點吧。”
    張大姐似乎沒有要讓淩如兮幫忙的意思，也沒有轉移話題的意思，兩人走到站台邊等公車的時候，她便用她那雙懷疑的眼睛看著淩如兮：“你一點都不像是做人家情婦的人，我從一開始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不像。”
    淩如兮急忙低下頭，她似乎能感覺到四周圍的目光投向她，情婦這個詞桑且令人感覺到極大的難受，何況是床奴。
    “張大姐……。”
    “我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對一個人或者一件事情有什麽疑問，我一定會問到底，前提是，我對這個人感興趣。知道嗎？我覺得你這個人是值得認識的人。”張大姐很認真。
    淩如兮依舊低著頭：“大姐，你想知道什麽？”
    也許，是太長時間的壓抑，張大姐無疑是一個最佳的傾吐對象，她們兩個人的生活，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聯係在一起。
    “其實我觀察過你很久了，你是韓先生安排住在別墅的第一個女人，連宋小姐都沒有住進去過。”張大姐思索著當初會觀察淩如兮的出發點。
    發現這一位當人家情婦的女人，真的不像是一個情婦。
    “哦。”雖然因為這些話，淩如兮的心底湧上一些喜悅，但是張大姐的那些話，其實這並不代表什麽，淩如兮心底也很明白。
    “我說你不像一個情婦，從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得出來。”張大姐思索著怎麽開口，剛巧公車來了。
    張大姐將方才放在地上的籃子提起來，準備上車。淩如兮緊跟在她的身後。
    她們兩個都不是第一次坐公車，也很明白，這擠公車相當不容易。
    她們非常幸運，有一個連坐，剛好坐兩個人的空位。於是坐了下來，之前淩如兮來的時候坐的是宋雨欣的車，花了幾十分鍾，後來又走了很遠，回去估計也要花上一個多小時。
    坐過公車的人都知道，公車雖然很便宜，但是其路途之遙遠，它需要轉遍大半個城市，才能到達目的地。
    “剛才我以為你會站起來扇那男人一巴掌。”張大姐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
    淩如兮呆呆的看著她。
    “所以你的反應太讓人失望了，如果我不出現，你是不是會哭？”張大姐一點都沒有為人長者的覺悟，對淩如兮剛才的反應覺得十分好笑。
    淩如兮被笑得很無奈，可是，心底的難受竟然奇跡般的好了些。
    “淩小姐，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去做別人的情婦，難道錢真的那麽吸引你嗎？”張大姐似乎已經將淩如兮當成了自己人，教訓的話開始不斷的從她嘴裏麵蹦出。
    淩如兮低著頭，也不答話。
    “淩小姐，其實你真的不像是那樣的人，你看起來就是正兒八經的姑娘，你家境看起來就是很好的那種，而且，你也知道，韓先生是有女朋友的人。”張大姐開始憤憤不平。
    “張大姐，你覺得，看一個人的外貌，能看出這個人的性格嗎？”淩如兮擔心張大姐再說下去，會直接站起來才能說得分過癮。
    她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怎麽那麽糟糕，當初又怎麽會覺得張大姐是那種冷漠無情的人呢，看她此刻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熱心善良的好大媽。
    “當然能，就像你，我一開始就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尤其是剛才，居然不是站起來扇別人巴掌，而是自己委屈的哭起來。你難道不知道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就是眼淚嗎？而且，作為別人的情婦，難道還有哭的權利嗎？”張大姐又想到剛才的場景，瞪了淩如兮一眼。
    淩如兮尷尬的笑了笑：“可是，我之前見到大姐，就覺得你很嚴厲，我都不敢多看你幾眼。”說完，淩如兮還縮了縮脖子，擔心張大媽會罵人。
    結果張大媽的確是罵人了：“那是當然，我不那樣，韓先生的那些女人，一個個的眼睛都長在頭頂上去的，隻看得見高大威猛的韓先生，看不見我們這些辛辛苦苦伺候她們的工人。”
    張大媽用來工人這個詞，淩如兮就明白，張大媽是將那份工作，當初是一個工作，也就是說，她沒有當她嘴裏說的那些女人是人。
    既然沒有當作是人，那麽她就沒有必要對那些物件過多的情緒波動。
    說到那些女人，淩如兮小臉有些許的黯淡，張大姐是個人精，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淩如兮的心思：“那些女人到別墅之後，雖然隻是停留很短暫的時間，但是她們不會看一眼花園裏麵的花，隻想著怎麽樣在韓先生麵前表現。”
    張大姐沒有再說下去，她覺得，淩如兮似乎能懂了。
    的確，淩如兮懂了，她記得，第一次到別墅的時候，是被那些花給吸引了目光，而不是直接就去找韓蕭雲。
    難道，就是那個時候，被張大姐認為她不是那樣的人？
    那麽，她又是哪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