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屋中有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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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業屋的房子,和平常的屋子不一樣,平常三間屋,門一般會留在中間,而這三間林業屋的屋門,卻留在東麵,而裏屋是兩間相連著的。二怪走在前麵,踢開那扇關著的門時,發出一聲吱嘎聲,那聲音就像人的哭泣聲,我聽了那聲音心裏有一絲不祥的預感,門一開從屋裏刮出一陣陰風,把我嚇的往後退了一大步,這時二怪說:“哥、你往後退啥?”
我說:“你剛才沒有覺得一股陰風?”
二怪笑著說:“啥陰風呀,那是我踹門踹的,走、進去吧。”
我說:“這個長時間不住人的屋子,我聽麻子大爺說,不能隨便進去,咱得先叨咕叨咕。”
二怪說:“沒有人住叨咕啥,走,咱們進去。”
說完之後邁腿就進去了,我隻好跟著進去,到了屋裏感到屋裏有一股子黴味,在屋裏幾件簡單的桌椅,都已經腐朽的不行了,地上散落著幾個碗叉,在屋裏有些動物的糞便,牆上寫著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貼著大字報,不過上麵的字,由於塵土和破舊的原因,都模糊不清了。在西麵的一間屋子裏,掛著一張布簾,也已經殘破了,也許是我們進屋,帶進來的風,讓布簾微微的飄動,我看著布簾打心眼裏害怕,總覺的那布簾後麵有什麽,這時二怪讓我放下樹枝,然後找了些細樹枝點著了火,慢慢的往上加樹枝,火著了起來把屋裏照亮了,這火果然是好東西,滾熱的氣浪,把屋裏的陰霾,漸漸的趕了出去。
我和二怪怕夜裏沒有木材,就想出去撿木材,這時我忽然發現,屋裏有散落的門板,門後放著一摞幹樹枝,還有一些破舊的桌椅,這些可都能點火,足夠我們用一夜的,於是我們就沒有出去撿。這時外麵的雨下了起來,閃電一個接著一個,把門外瞬間照亮,接著就是無邊的黑暗,不過我們做在火邊上,光明在眼前,心裏不是很害怕。
我拿出在樹林裏抓到的螞蚱,用小木棍穿起來,準備烤著吃,二怪眼睛直直的,看著我手裏的螞蚱,我說:“你看啥,烤你自己的吃去,今天我們就得吃螞蚱了。”
二怪不好意思的說:“哥,我的,我的那個螞蚱和樹枝一起扔了,你能不能給我幾隻。”
二怪是我兄弟,平時一塊糖我們都是掰兩半,他向我要螞蚱,我當時就把螞蚱分成兩份,遞給二怪一份,接著我就把螞蚱穿在樹枝上烤螞蚱,那時候我們窮,真窮,怎麽說哪,有一次我們家蒸饅頭,我一口氣吃了四個,現在還記的。就是因為窮,小時候就特別的會吃,像地裏的麥子、玉米、地瓜、豆蟲,山上的蠍子、毛桃、山楂、酸棗,隻要是我們那一片能吃的東西,我基本上都野地裏吃過,這烤螞蚱就不在話下了。
我用樹枝穿著螞蚱,放在火上烤,一會螞蚱就呲拉呲拉的響起來,慢慢的顏色變成肉紅色,身子變大,朝後彎曲,這時就可以聞見螞蚱的香味了。這烤螞蚱雖然沒有炒著吃香,但烤好了還是很好吃的。
我們烤著螞蚱,一邊吃一邊說著話,外麵的閃電一個接著一個,我看著外麵始終心裏發怵,怕忽然在外麵的黑暗中出現一個人影。怕什麽來什麽,我拿著一隻烤好的螞蚱,正要往嘴裏送的時候,忽然一道閃電劃過,把外麵照的亮如白晝,這時我忽然看見一個人,站在雨中正望著我們,隻見那個人的個子很高,身子十分詭異的站著,腳跟著地,身子下垂著,像是被掉在那裏一樣,戴著著一頂以前的那種解放軍戴的黃帽子,隻見帽簷下的那張臉煞白,十分的嚇人。
我還沒有看清那個人具體的樣子,周圍就恢複了黑暗,接著傳來一聲驚雷,我手裏的螞蚱一下子掉在地上,二怪看我的螞蚱掉在地上,趕緊的用手撿起來,吹了吹螞蚱上的灰,塞到嘴裏,一邊吃一邊說:“哥,你老瞅啥?螞蚱掉到地上都不知道,外邊下著雨有啥好看的?”
我這時從驚嚇中緩過來,對二怪急切的說:“外、外邊有一個人,那個人站在雨中,正朝著咱們看。”
二怪一聽當時就是一愣,然後說:“這、這個不可能吧?外邊打雷下雨的,誰會到這裏來?”
我說:“怎、怎麽不可能?我親眼看見的,那個人的個子怪高的,手垂著,像、像是吊死鬼。”
我說完之後,二怪趕緊的靠緊我,眼睛盯著門外,身子有點瑟瑟發抖。這時又是一道極亮的閃電,把周圍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的。我們緊張的看著外邊,感謝老天爺,外邊什麽都沒有,除了一些槐樹之外,沒有人的影子,風還在刮,雨還在下,看著狂風暴雨,我這時想回家,想當時不該來到這個鬼地方。
就在我想回家的時候,二怪掐著我的胳膊,不是輕輕的掐,而是使勁掐,我疼的“哎喲”一聲,轉頭看著二怪說:“兄弟你掐我幹什麽?”
二怪看著裏屋的方向,一臉的恐懼,哆哆嗦嗦的說:“哥、哥、哥,那、那個裏屋,有、有、有燈……”
二怪這麽一說,我第一感覺就是二怪胡扯,我們進屋的時候,屋裏可沒有人,不過我轉過頭一看,當時渾身就感到發涼,而且從頭涼到腳後跟,隻見在裏屋確實有燈光,透過那塊破門簾子,可以看到裏屋的燈光不是太亮,是那種蒼白的亮光,燈光白的讓人發慌。
這裏屋沒有人,怎麽會有燈光,我和二怪兩個人越想越害怕,可是人就是這麽個樣,越害怕就越好奇,我們想看看屋裏到底是什麽燈光,於是我們就開始給自己找不害怕的理由,我對二怪說:“這燈光說明屋裏有人住,也許是要飯的在裏麵住的。”
我說這些還是有道理的,那時候要飯的多,不過早年要飯的是個技術活,那時候要飯的,得先學會數來寶,拿著牛骨,上麵鑲嵌著小鈴鐺,身上背著褡褳,唱著吉祥話,看到什麽唱什麽,基本上不帶落空的,不像現在,穿的板板整整的,在路上攔住行人說:大哥我的錢包丟了,買車票缺五塊錢。
當年要飯的,可是真窮,大家一般沒有給錢的,都是給點地瓜糧食之類的,住不起什麽旅館。而現在的職業乞丐,那可都是爺,越磕磣掙的錢就越多,上班是乞丐,下班開著轎車,所以早年像槐樹林這樣的小屋,就會成了要飯的首選。我和二怪一說,二怪非常同意我的說法,我們互相壯膽,就慢慢的站起來,一起肩靠肩的,朝裏麵的布簾走去。
我們走到布簾前,感到從布簾裏,吹過來一陣陣涼風,那涼風像是能鑽進骨頭一樣,這個有點像見鬼才會有的涼風。我們到了布簾的跟前,從布簾裏透出的光,把二怪的臉,照的慘白慘白的。這時二怪對我說:“哥,你比我大,你掀布簾。”
我一聽心裏想,好你個二怪,吃東西的時候,你說你小,應該吃的多,現在有事了,你倒是知道我大了,讓我掀布簾子,我可不能莽撞,想到這裏我超出裏屋說:“屋裏有人嗎?有人的話,吱個聲。”
我喊了幾聲沒有人,二怪在我的身後一個勁的催促我掀開布簾看看,於是我伸出手,把布簾慢慢的掀開,等我們掀開布簾一看,裏麵極其詭異的一幕呈現在我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