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邪不勝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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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鬼乘著陰風進到了屋裏,頓時屋裏變的冷了起來,屋裏的油燈被陰風刮著就要熄滅,那劇烈晃動的火苗,慢慢的變小,一直變的和豆一般大,燈光把整個的屋子,照的陰森森,淒慘慘的,如同鬼域一樣。我看著那豆大的火苗,雖然有心理準備,但不由的還是心中一悸。就在我愣神的時候,一個無比陰森的聲音說道:“郎君,這幾天你的陽氣逐漸衰弱,陰氣越來越旺,這樣下去我們很快就要在下麵團聚了。”
    我聽到這裏,趕緊順著聲音望過去,隻見那個女鬼已經站在我麵前了,女鬼穿著白衣服,一張白紙一樣的臉,一雙眼睛無比的幽怨和惡毒,瓜子臉上長著一張不成比例的大嘴。這個女鬼如果不變化的話,除了嘴大點之外,別的還算是好看。不過現在女鬼想要我的命,和我做一對鬼夫妻,我不想死,當時就厲聲對女鬼說:“放屁,老子的陽氣旺的很,你這個不要臉的女鬼,你是鬼,我是人,人鬼殊途,本就不是一路的,你數次來害我,難道就不怕我對你不客氣嗎?別說我是人,就是鬼,也不會要你這個醜八怪。”
    女鬼聽我這麽一說,竟然哭了起來,她哭的聲音非常的淒涼和陰森,女鬼一邊哭,一邊哀怨的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越是不想死,我就偏讓你死,今天我就帶著你走。”
    女鬼說著話,眼睛死死的盯著我,雙眼滲出鮮血,接著那張鬼臉也起了變化,先是猙獰無比,接著慢慢的幹枯起來,整個的皮肉附在骨頭上,嘴上的肉也開始急劇的收縮。女鬼不是人,說變化就變化,我看到恐怖鬼臉,心中恐懼,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下,手中把直尺緊緊的攥住,就在我害怕的時候,想起了師父的話,膽子頓時大了氣起來。這時女鬼張開血盆大嘴,用淒厲的聲音說道:“我要掐死你,我讓你死了之後,死心塌地的陪我。”
    說著話伸出白骨一樣的手,朝我的脖子掐過來,我這時已經不怕女鬼了。女鬼朝我越來越近,那股子腐臭味也越來越濃,女鬼的雙手似鷹爪,幹枯而細長,如果被女鬼掐住了脖子,我這條小命也許就賠進去了。我不能讓女鬼靠近我哦的身子,於是揚起手裏的直尺,說了一聲“去你姥姥的”。
    說完之後,用很大的力氣朝撲上來的女鬼打過去,我那直尺打到女鬼的身上,就像打在空氣裏,根本沒有什麽感覺,不過那女鬼可受不了了,這一下子把女鬼打的“哎幺”一聲慘叫,身子打著旋直飛了出去,然後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女鬼摔在地上之後,眼睛死死的盯著我,那眼神能把人嚇死。女鬼看了我一會,忽然眼睛的凶光大盛,然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張開血盆大嘴,朝著我哭號,聲音慘烈,哭聲把陰風直接帶了起來,那陰風刮的屋裏嗚嗚作響,屋裏的東西和木屑,隨著陰風刮起來,直接把油燈刮滅。
    女鬼攜著陰風朝我撲過來,我睜不開眼睛,無法看清女鬼,一直心中大急,隻能拚命的揮動手裏的直尺,讓女鬼不能靠近。這時一不小心,手裏的直尺飛出,我手裏沒有了武器,靠雙手打鬼,鬼不可能害怕。情急之下,在床頭上摸到了墨鬥,朝著陰風最響的方向,使勁的砸去,就聽見一聲極其淒厲的慘叫,接著“砰”的一聲,然後風聲自己就停了。睜開眼睛一看,屋裏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但已經沒有女鬼的怒吼聲了,趕緊點著燈,朝四處看去,女鬼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墨鬥砸在門上已經粉碎了,在墨鬥碎的地方,有一縷長發,那是一縷女人的頭發,我拿起頭發,放在火中燒的幹幹淨淨。也就是從這次之後,我知道了,人不能怕鬼,也就是這次之後,我走夜路再也沒有遇見過鬼。”
    李木匠把自己遇鬼的事情講完,這時天已經黑了,麻子大爺把火點著,夏天的火焰有些炙熱了,我們不得不離的火遠一些。黑夜是鬼的世界,這時人的眼睛已經看不遠了。我怕鬼會忽然出現,就警惕的望著周圍,除了背靠的村子之外,四周都是野地,晚上看去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那黑暗中,似乎隱藏著無數的鬼魂。
    麻子大爺看我警惕的看著四周,就笑著說:“曉東,你不要驚慌,這個時候,鬼是不會出來的,因為這時的人,陽氣還很旺盛。等得接近子時,人的陽氣被陰氣壓過,鬼才會出來,因為那個時候陰氣最盛,鬼的力量也就最大。這長夜漫漫,咱們先喝酒等著鬼出來。”
    說完之後,就讓我爹拿出酒菜和兩個碗,先一人倒了半碗酒,我爹直接用酒瓶,三個人喝著酒說著話,麵前亮著篝火,有點像是野營,如果不是要對付母夜叉,夜晚在打麥場裏喝酒還算是不錯。俗話說酒壯俗人膽,我爹為了給我壯膽,還故意的讓我喝了幾口酒,那辣的酒喝到肚子裏,變的暖暖的,還算是不錯。幾個人一瓶酒喝了很長的時間,主要的是喝酒沒有說話的時候多。
    不知到了什麽時候,野地裏變的靜悄悄的,連那些昆蟲都不叫了。這時忽然遠處傳來了一聲啼哭,是一個小娃娃的聲音,小娃娃哭的非常的淒厲,深夜裏忽然來了這麽一聲,讓人聽的毛骨悚然,接著又在另一個方向,傳來了一聲哭嚎,我頓時緊張起來,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警惕的望著四周。
    其實早些時候人煙稀少,走夜路的人,半路遇到這種哭聲是很正常的事情,特別是那埋小孩的地方,經常會聽到哭聲。俗話說人小鬼大,那些怨靈,投胎之後,還沒有成年就已經死去,怨氣非常的大,心中不平,晚上就會出來哭。一般的行路人,聽到這種哭聲之後,根本不去追,埋著頭走路就行了。以前也有大膽的民兵追過,可無論怎麽追都追不上,那哭聲好像和人捉迷藏,你追到東,而哭聲就到了西,你再追到西,哭聲就到了北,一般到天亮雞叫的時候,哭聲就會戈然而止。
    不過這些嬰兒的怨靈隻是嚇唬人,也許是玩心太多,才會和路人開玩笑,並不真正的去害人、如果遇到亂葬崗子的鬼母血糊鬼,那可就麻煩了。血糊鬼在舊社會裏常有,那時候醫療條件差,生孩子就像過鬼門關,也等於死過一次。難產之人死了之後,善者投胎重入輪回,惡者心中怨氣不消,就會變成厲鬼,這種鬼通常是一個披頭散發,嘴裏啼哭的婦人,傳說經常提著血口袋,到處找夭折的嬰兒。找不到夭折的嬰兒,就到處找臨產之人,悄無聲息的鑽進產婦的產房裏,把產婦害死,等產婦死了之後,她就開館破屍而食用產婦腹中的胎兒,據說隻有這樣才能得到解脫,消除心裏的怨氣。
    因為這樣,那時候生孩子的人家,特別害怕見到血糊鬼,因為一旦見到,就會一屍兩命。關於這個血糊鬼,那個亂墳崗子就出過一個,,被師祖和師父聯合消滅了,師父他老人家說過這件事,事情發生在解放前,那時候我們村裏還很小,人口不是特別多,但那個亂葬崗子就差不多有很大規模了,可以看出,當年小孩的夭折率非常的嚇人。
    小村子雖然貧窮,但過的還算是很平靜。不過有一天,一天一個要飯的,瘋一般的跑到村裏,大喊見到血糊鬼了,要生孩子的人家注意,可能是坑人鬼來投胎(坑人鬼就是那些長不大的夭折小孩)。
    大清早的,天還剛剛亮,寧靜的村莊就被要飯的打破了,老要飯的嗓子像破鑼一樣,在村子裏一通咋呼,幾家有挺著大肚子的人家,可不幹了,覺的老要飯是咒罵人,於是從院子裏跑出來,要揍這個要飯的。
    大家圍著要飯的,聲稱隻要要飯的,不把事情說明白,就要要飯的腿,那要飯的趕緊說,自己見確實到了血糊鬼逼著小嬰兒的魂魄投胎,才好心的到村裏說的。大家就追問到底怎麽回事,這要飯的就把事情說了一遍,大夥一聽頓時毛骨悚然,村裏的亂墳崗子,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血糊鬼。
    原來這個要飯的是外鄉人,路過此時要飯,有點人生地不熟,陰差陽錯的走到亂墳崗子。那時候天還剛剛黑,他走著走著在一棵老柿樹前,遇到了鬼打牆。本來不算大的亂墳崗子,無論怎麽走,都會重新回到一顆柿樹的跟前。從一黑天走到半夜,都沒有走出亂墳崗子。到最後要飯的最後要飯的不走了,他心裏想,自己爛命一條,活著和死了沒有啥兩樣,什麽地方不能住。於是就爬到了那棵老柿樹,找了一根粗大的樹杈,躺在上麵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