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潑辣的大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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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五章我的幾句假話,對虔誠的宋大娘起了很大的作用,我知道說假話不好,可我不這麽說,想見胡如煙的畫像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宋大娘說著話,就去給我找胡如煙的畫像,她一直把畫像當寶貝,藏在家中最隱秘的地方。她在屋子的裏間找了好半天,才渾身是土的從裏間出來,抱著一個用塑料裹著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她把塑料布一層層的打開,露出了那軸已經有些陳舊的畫像,宋大娘雙手捧著畫像對我說:“狐仙姑的畫像自從吃生產隊的時候開始,我一直保存得到現在,這次狐仙姑舍身救人乃是大義,我相信地府一定讓仙姑成為正果。一旦仙姑成了仙,以後一定能用到畫像,所以這畫像非常重要,我年齡打了,心有餘而力不足,恐怕有什麽閃失。今天交給曉東你保存,我也就放心了。”
說著話雙手捧著畫像,交到我的手裏,我拿著畫像心裏砰砰直跳。我打開畫像看了一眼,畫像上的胡如煙笑靨如花,看著胡如煙的絕世容顏,我心裏開始痛起來,都是我連累了如煙,讓她重入輪回。每一次隻要一想,我就會掉眼淚,不敢再多看,更不敢多想,我把胡如煙的畫像卷起來來,弄好了放到身邊,這時宋大爺勸我吃點飯,於是我吃了些飯,吃完飯之後,坐著二滑頭的拖拉機回家。
自從在陰間回來之後,我的心情就沒有好過,隻要打開那張畫像,看著畫像我就會想起在陰間遇到的那些事,想著胡如煙舍棄自己而救我,我對自己深深的自責,甚至對生活都失去了信心,整個的人變的恍惚起來。我爹看到眼裏急在心裏,這一天我正在精神恍惚,忽然我爹把手裏的酒盅一摔,然後朝我大吼一聲,脫下鞋就打,我從小經曆過無數次這樣的事情,早就成了習慣,條件反射一般的撒腿就跑,當我跑到門口的時候,我爹哈哈大笑,我被爹笑的莫名其妙,愣愣的站在那裏,我爹說:“曉東,你能跑,證明還沒有廢,光這樣在家可不行,你得振作起來,明天趕緊放羊去,把大黑也領去,好好的散散心。”
俗話說人世間、三樣苦,充軍、放羊、打莊戶,這三樣苦,其中一種就是說放羊,放羊我們這裏有兩種,一種是攆著一大群綿羊,需要帶著飯,爬山涉水的走很多路,非常的辛苦。而另一種就是像我們家這樣小群的放,我家裏有三隻大山羊,六隻小山羊,放的時候攆到樹林裏吃草,不用走很多的路,其實放羊就是在那裏玩,在沒有電腦和手機的年代,放羊是一種樂趣,不過現在的孩子眼裏隻有手機和電腦,很少有接觸大自然的機會了。
到了第二天我吃過飯就去放羊,帶著大黑,弄了個書包,裝上一個化肥袋子,幾本書,外加幾根黃瓜,牽著領頭的大羊,朝著西湖石塘邊的洋槐樹林而去。洋槐樹林就是當年遇吊死鬼老林的樹林,一晃十來年過去了,洋槐樹林已經有了變化,老林住的那林業屋早就塌了。可能是社會進步原因,洋槐樹林裏鬧鬼的傳說也差不多沒有了。那裏是放羊的絕佳地方,在洋槐樹林的北麵,就是一長溜石塘,每到夏天石塘裏就積滿了水,是洗澡的好地方,由於石塘水汽的原因,在洋槐樹林裏特別的涼快。
本來五月裏石塘是沒有多少水的,可今年雨季來的早,石塘裏已經有些存水了,在石頭裏幹活的人,都回家幹別的去了,所以洋槐樹林裏幾乎沒有人。我到了洋槐樹林,把大羊找了一個草多的地方一栓,然後在陰涼地裏鋪上化肥布袋,躺在化肥布袋上,拿出一本書,吃著黃瓜看著書,涼風習習的非常舒服,有書相伴,有大黑陪著,倒是非常的愜意。
咱那個年頭雖然有人已經出去打工了,但打工還不是什麽主流,很多年輕人都在家裏幫著大人種地,所以小青年放羊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別說小青年了,何三叔家的大妞成了大姑娘了,照樣在樹林裏放羊。由於母夜叉給我造成的恐懼,我始終害怕大妞她們,特別是大妞那雙火辣辣的眼睛,盯著我一直能把我看的耳紅麵熱,心裏砰砰直跳,那種害怕的感覺很奇怪,我總覺的和平常害怕的感覺不一樣。
涼風習習的五月天氣,正是睡覺的好時候,我把書本往眼睛上一蓋,躺在那裏準備睡覺,有大黑在身邊,我根本不怕羊會丟,也不怕有人過來,因為隻要稍有風吹草動,大黑就會報警。一會的功夫就睡著了,我睡的正香的時候,忽然感到身上一陣痛,接著就聽見一個女的說道:“楊曉東你別裝死狗了,趕緊給我起來,我問你話。”
我趕緊睜開眼睛一看,隻見我麵前站著一個女孩,那個女孩修長的身材,穿著一身碎花的連衣裙,頭上留著馬尾辮,紮著紅紅的蝴蝶結,彎彎的眉毛如同新月,一雙烏黑的杏眼帶著怒氣,高挺的小鼻子,一雙薄嘴唇沒有染口紅,是那種少女特有的粉紅色,鴨蛋臉尖下巴,臉不是很白,曬的有些小麥膚色,一隻手掐著腰,在一隻手裏拿著一根棉槐條子。
這個女孩把美和潑辣結合到極致,雖然女孩長的好看,但她卻是我的克星,我直接一個激靈,因為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母夜叉的閨女大妞。這真是怕誰來誰,我結結巴巴的說:“怎、怎、怎麽是你?你怎麽來了?”
“怎麽是我?這洋槐樹林又不是你們家的,我想來就來,你管的著嗎?”
大妞說話幹脆潑辣,說著往前走了幾步,把穿著白涼鞋的腳,放在我的跟前,叉著腿,光潔的小腿肚子露在外邊,樣子十足的霸氣,有她娘母夜叉的範。大妞的連衣裙都快碰到我臉上了,我已經十七了,知道了很多事,不過我是社會主義好青年,不敢胡思亂想,但還是感到耳紅麵熱心跳加速。我心裏害怕大妞,但又不知為什麽每次和她麵對時,都會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麵對著大妞的步步緊逼,我指著她說:“你、你、你離我遠點,我可告訴你,男女授受不親,我可已經是男人了,別敗壞了我的名聲。”
“真是笑話,才不穿開襠褲幾天呀?我又不是沒有見過,再說了,誰稀罕你是不是男人。今天我是來問你事的,你給我老實的回答,如果不老實回答,你看見了嗎?我就用棉槐條子給你鬆鬆皮。”
“我可告訴你大妞,平時你欺負我就吧罷了,現在大黑就在我跟前,你再欺負我,我就讓大黑咬你。”
“你家的大黑,我一來它就嚇的跑到一邊了。”
我聽到這裏趕緊找大黑,朝周圍一看,我鼻子差點氣歪了,隻見大黑躲在不遠處的地方,看我朝它那裏瞅,趕緊的低下頭垂在地上,大黑那可是站著撒尿的主,不知為什麽忽然變的這麽慫,這可不是大黑的脾氣,我正想著,“啪”的一下子,大妞的棉槐條子又抽在我的身上,那棉槐條子抽上身上火辣辣的疼,我真是火了,一下子站起來,指著大妞的鼻子說:“小丫頭片子,我告訴你,好男不和女鬥,你要是再動手的話……”
“啪”又是一下子,打在了我的胳膊上,打完了大妞把胸一挺,雙手一掐腰,挑釁似的說道:“我又打了你一下,你能怎麽滴?”
我都氣結巴了,指著大妞說:“你、你、你……”
我正說著,大妞一下子張開嘴,露出一嘴的小白牙,這一露出小白牙,還怪好看的,和粉紅的嘴唇,真的是絕配。我看著看著就分神了,這一分神不要緊,當時就覺的手指頭一陣疼痛,這才回過神來,一看大妞正咬在我的手指頭上,那小白牙看著好看,咬起人來疼的厲害,我“哎幺,哎幺”的叫了幾聲,大妞才鬆開口,我真是火了,朝著大妞吼道:“你屬狗的咋滴?怎麽上去就咬呀?”
“我比你小一歲,就是屬狗的,我就咬你了,咋滴?”
大妞的雙眼裏露出不屑,一臉的挑釁,我真想動手揍她一頓,可惜男人不能對女人動手,所以我隻能幹鼓肚子不能動手。雖然不能動手,但我得從氣勢上壓倒大妞,於是大聲的對大妞說:“小丫頭片子,你要是再動手的話,看見了嗎?不用我自己動手,我讓我們家大黑咬你。”
這一招根本嚇不住大妞,她又抽了我一下,說道:“誰怕你家的那條死狗,你讓它來咬我試試?”
“小丫頭片子你別張狂,我怕母老虎,我們家的大黑可不怕,他專咬母老虎。”
“你罵誰是母老虎?你罵誰是母老虎?”
大妞一般說著,一邊用棉槐條子朝我身上抽,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不能打大妞,但我能跑,一邊跑我一邊想嚇唬嚇唬大妞,如果把大黑喊過來,最少能在氣勢上壓倒大妞,於是對著大黑說:“大黑,大黑你過來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