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女鬼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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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女鬼那完美的手,這時變的極為的恐怖,從手上冒出長長的指甲,那指甲就像是尖刀一樣,非常的鋒利。這樣的指甲可以輕而易舉的刺進我的脖子。離著我的脖子越來越近。我這時已經來不及念咒語了,趕緊用手去擋那隻鬼手,可鬼手輕而易舉的穿過我的手臂,朝著我的脖子掐過來。
    就在我不知該怎麽辦的時候,忽然我戴的那個吊墜,發出一種很熟悉的力量,那種力量非常的祥和,至少對我來說,感覺非常的祥和,而對鬼就不一樣了。鬼手一下子抽了回去,接著我的身後那冰涼的感覺迅速消失。鬼手消失之後,我的身子稍微的暖和了一些。
    借著這個機會,我趕緊朝身後看去。隻見那個穿紅裙子的女鬼正離我愈來愈遠,身子朝江底沉去,她的臉上沒有五官,像白紙一樣,給人一種戰栗的感覺,長長的頭發頭發在水中散開。紅色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江底。等女鬼消失後,我的心猛然跳動來了幾下,這才感覺到體內氧氣已經到了極限,於是趕緊晃動差不多僵硬的屍體,呈螺旋狀一圈圈的轉著往上浮,等浮到水麵上,趕緊呼出體內的廢氣,采取最節省體力的仰泳,趕把氣喘勻了。楊文清看我上來之後麵色不對,趕緊問我怎麽回事,我哆哆嗦嗦的說:“水、水裏有水鬼。”
    楊文清一聽,趕緊從船上扔下來一根繩子,讓我趕緊的上船。可這時我發現自己的手沒有力氣了,根本抓不住繩子。楊文清把繩子挽成一個圈,把我套上拉上去,拉上來之後,趕緊把我神上的水擦幹,然後讓我船上衣服。有人給我弄來熱水,喝了點熱水,體內才有了熱乎味,身子也變的不再僵硬。
    楊文清看我恢複的差不多了,詢問我水下究竟出了什麽事,我把事情的經過大體的說了一下,大家都為我捏了一把汗。我休息了一會,還要繼續下去割網繩,楊文清說:“水下既然有水鬼,下去肯定會有生命危險,你這次能逃出來,是你的命大,如果再下去的話,就有可能上不來了,這次堅決不能再冒險了。”
    楊文清對我確實不錯,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還處處照顧我。我想報恩,於是說:“楊叔,沒事,這次我帶著峨眉刺下去,那個女鬼要是再來的話,我就跟女鬼拚命。”
    “胡說?明知有危險,卻還要下去,你以為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嗎?你的命是你父母,是你朋友的,被洪水衝到長江裏,你父母和你的朋友不知道該多傷心。等你記憶恢複了,得完完整整的回去,不能再出什麽問題了。”
    “那咱們的船怎麽辦?”
    “我先啟動一下試試,如果真不行的話,我們就在這長江上過一夜,明天找拖船給拖回去。”
    老胡說:“找拖船拖回去,那得花多少錢呀?還是找潛水員合算。”
    “水下有水鬼,看來是和我們卯上了,請潛水員,萬一出事,那咱們的罪可就大了。曉東說,下麵的網繩割斷了一半了,也許咱們的船能啟動,我去開船試試,但願水神爺保佑,我們的船能啟動。”
    說完之後楊文清跑到駕駛室裏,啟動了一下船,挖沙船船竟然一下子啟動了。挖沙船啟動之後,大家都非常的高興,因為這樣就不用在船上過夜了。楊文清駕駛著船,掌舵調整方向,朝著沙場而去。走了一段路,我發現船走的很慢,好像走不動一樣,平時挖沙船不是這個樣子的,即使是滿載,也比這個速度快。挖沙船的發動機冒著黑煙,發出刺耳的吼叫,但船依然像是蝸牛爬。
    老胡說:“看來咱們還得在江上過夜,你聽這船的聲音,一聽就知道下麵的漁網纏的太緊了。”
    我聽到這裏,覺的還得下去一趟,清除船底的那些漁網,想到這裏趕緊跑到駕駛室,對楊文清說:“叔,您把船停下,我再下去一趟,把那些纏住螺旋槳上的網繩割開。”
    “不行,那樣太危險了,咱們的船雖然走的慢,但一直在走,回沙場也就是早一些晚一些的事情。開船的事,我心裏有數,你就不用管了。”
    我還想說什麽,但楊文清擺擺手,讓我出去,我回到船的甲板上,看見大夥都圍著大青魚在那裏看,一個外號叫假娘們的,正在那裏割魚肉。他先用刀把魚鱗打去,然後再割魚肉。魚到了一定的程度,肉質就會變的非常緊密,有很厚的紅肉,這樣的肉煮熟了是蒜瓣肉,吃起來勁道,比牛羊肉更鮮。
    假娘們一邊割著肉,嘴裏一邊唱著曲,動作有些誇張。假娘們這個人無論長相,還是動作都像娘們,當然那個時候,不流行人妖這個詞,所以大家都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假娘們。他在沙場單獨住在一間屋裏,平時和我們一起幹活,中午的時候,喜歡給我們做飯。他的手藝不錯,在缺油少鹽的船上,做出的飯菜還算是可口。假娘們搖晃著屁股,在那裏把魚肉一塊塊的割下來放在盆裏,幾個男爺們在那裏和假娘們開著玩笑,在船上見不到女人,假娘們就成了大家的消遣對象。
    越是這樣,假娘們說話就越嗲嗲,割完魚肉,就嚷著讓大家去把煤氣灶和大鍋弄出來,說要給我們露一手,來一個江水煮魚。那幫老爺們好像沒有見過女人,都趕緊幫著假娘們去忙活,我看著那些人,心裏都覺的好像。幹脆不理他們,坐在甲板上看日落。老胡走過來,和我一起坐在甲板上看長江日落。長江裏看日落有一種特別的美。此時太陽已經快落了,用眼睛可以直接觀看,紅紅的太陽把晚霞印照的一樣紅,晚霞和陽光倒印在波光閃閃的江麵上,水天相接,看上去讓長江的江麵更加遼闊。
    看著落日我腦海裏忽然有想起了一個畫麵,那個畫麵中我坐在一艘小船上,穿行在一個平靜的湖泊裏,那湖泊非常的廣闊,但水麵很平靜,遠處是蘆葦,鳥兒不時的從眼前飛過。可我想不起來,那個場景是什麽地方,但我一定經曆過。這種片段式的記憶實在讓人太痛苦了,事情我隻能想到一段,沒有頭沒有尾,我至今沒有記起自己是誰。我的心神開始不受控製起來,拚命的在那裏想。
    想著想著我眼前發黑,身子要往下倒,幸虧老胡扶了我一下,他知道我有這個毛病,就對我說:“曉東別胡亂想了,人就是這樣,有些事一輩子也許都記不起來,有些事也許一輩子都忘不了。你這個是撞的,醫生不是說過嗎?你這個淤血隻要一消散,就能想起來。”
    老胡在那裏勸著我,我點點頭,背後傳來忙活的聲音,我回頭看了看,煤氣灶和鍋已經安在甲板上了,有人弄來半鍋涼水,放在煤氣灶上,假娘們往加上辣椒、鹽和薑,把大塊的魚肉放進去。隨著鍋裏的溫度升高,那一大塊一大塊的魚肉,在燈光下先是變白,然後再變紅,這時鍋裏飄出濃鬱的魚肉香味。大家聞著肉香,眼裏盯著鍋,現在就等著假娘們發話開吃了,這時假娘們手掐著腰,嘴裏說:“你們這些男人真是的,看你們這些猴急樣,不會等等呀?俗話說千滾豆腐萬滾魚,你們這些人急也沒有用,魚肉慢慢的燉出來,才能入味,才能好吃。”
    接著滔滔不絕的跟我們講燉魚的經驗,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攪著魚肉,故意讓香味飄出來饞我們。這樣還不算,他時不時的用小勺子舀點魚湯嚐鮮,嘴裏嚷著魚肉鮮美,我們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鍋裏的魚,心裏咒罵假娘們一輩子成不了娘們。就在我們等不及的時候,魚肉終於好了,假娘們先給開船的楊文清盛上一碗,讓人給端過去,然後給我們各自盛了一碗,老胡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瓶酒給我們挨個倒了一點,然後給自己倒上。
    我們在船上吃著鮮香的魚肉,喝著酒,欣賞著長江的夜色,吹著微涼的江風,心裏說不出的舒坦。喝完酒之後,有些微微的醉意,大家夥或坐或躺的在那裏看著夜色,說著各自家鄉的事情。我聽到這裏心裏難受,我的記憶在被救之前,是一片空白。最怕的就是提起家鄉。不想聽那些人說話,我就走到船舷處,看著遠方,不知何處是我的家鄉?都說思鄉愁,我愁的是連家鄉在哪裏都不知道。
    就在這時從我的背後吹過來一陣陰風,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這風有些不對勁。我心裏正想著,忽然在我的背後傳來一陣笑聲,那笑聲虛乎飄渺,忽遠忽近,聽起來十分的詭異。我回頭望去,隻見身後的那根木頭上,坐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子,女子低著頭,長發蓋住自己的臉,臉像白紙一樣,看起來格外的恐怖,我看到之後,大喊一聲:“鬼,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