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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蘭清清楚楚地自己不是她，也從奢望過取代陳珂然在歐陽寒空心目中的地位。
    至始至終，她所迷戀的隻不過是歐陽寒空所給予的一點點與眾不同，那點微妙的感覺總是讓人上癮。
    “連給替代品都當不了，謝謝你告訴我，我是有多麽失敗。”嘉蘭往門口走去，已經沒有在和他說下去的意義。
    “不用謝，要走麻煩把你的東西帶走，我不喜歡這裏有別的女人的東西。”歐陽寒空即使背對著嘉蘭，也能感受到她開門的聲音，恨不得把門劈成兩半。
    嘉蘭一怔，這麽快就成別的女人了，這種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根本是不要臉。
    “直接扔掉！”嘉蘭氣衝衝的走出去，全然忘記自己身上裹的是浴袍。
    歐陽寒空手憤憤的往牆上捶去，腦子裏明明想著挽留，可惜這個蹩腳的借口，竟然讓她走得那麽灑脫。
    最讓人溫暖的莫過於冬末的陽光，達不到驕陽似火，卻暖人心脾。
    嘉蘭剛走出別墅，感覺到一股寒氣襲來，溫差再大也比不上歐陽寒空給她的心理落差大。
    頭頂著太陽也感受不了溫暖的人，總感覺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汪汪汪……”歐陽寒空的狗都知道挽留，嘉蘭忍不住笑自己，到最後他的狗都比他懂人情。
    “回去！”嘉蘭嗬斥道，他的狗讓她感覺到莫名的心神不寧。
    比起第一次怕它咬自己，她現在更害怕自己會沒出息到乖乖回去。
    哈哈依舊不依不饒的纏著嘉蘭，吐著舌頭，在她的腳邊跑來跑去，就是不想讓她走。主人不好意思做的事情，它作為一隻狗，當然可以毫不介意的做主人做不了的事情，這對它來說是一項光榮的使命。
    “哈哈，回來！”歐陽寒空出現在門邊，看見嘉蘭被哈哈纏得心煩意亂。
    嘉蘭聽到歐陽寒空的聲音，心裏不可否認的有那麽一點點的希望。
    回頭一看見歐陽寒空那張僵硬的臉，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自己在他麵前和陌生人沒什麽區別。
    廢物，怎麽會有那樣的想法。就算是現在裹著浴袍，她告訴自己必須頭也不回，裝得毫無留戀樣子離開。
    “等等！”歐陽寒空看見嘉蘭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了什麽。
    她想她大可以裝作沒聽見，大步的走開。隻是沒有想到，腳這麽快就已經跟不上自己的腦子，她停了下來。
    “幹什麽？”嘉蘭根本沒有再看那張臉的欲望，站在原地。
    “既然都到這份上了，你不覺得，現在該是你可以向我索取報酬的時候嗎？”在歐陽寒空眼裏，嘉蘭成了沒有職業道德的妓女，隻辦事，不要錢。
    嫖客與妓女，之前的種種現在想起來，不過是最好的證明。
    “我怎麽覺得是我忘記給你報酬了。”嘉蘭轉過頭，看向歐陽寒空，在歐陽寒空麵前說這種話，無疑是在找死。他的一夜，還沒有出過價。
    這種事情，無非就是誰的錢多，誰就決定誰是那個低賤的人。
    “是嗎？”歐陽寒空嘴角浮現出一抹讓人不安的笑：“你給得起嗎？”
    “給不起。”嘉蘭一口答道：“我也沒說要給，如果你有什麽不滿意的話，麻煩動動你的小手，撥打110。再見！”
    她的罪名最多不過是拒付嫖資。
    “問都不問，怎麽知道給不起？”歐陽寒空無視嘉蘭的挑釁。
    “喲，你們這行什麽時候是自己定價了？強子……”強子的天上人間從來都是明碼標價。
    說道強子，嘉蘭馬上閉嘴。
    “不是自己定價，是我給你定價。”歐陽寒空已經走到嘉蘭身邊，抓住的她的手，態度強硬的把錢塞進嘉蘭手裏。
    嘉蘭攤開手一看，不過幾個硬幣而已，歐陽寒空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加挑釁。
    “那麽，謝謝，再見！”嘉蘭說完跑著離開。
    再呆在那個地方多一秒，她敢保證，自己一定會在歐陽寒空麵前敗下陣來，在他麵前偽裝得那麽不在乎，一個人的時候，眼睛還是忍不住分泌點液體。
    這樣想起來，眼睛哭和傷心就成了兩碼事。
    歐陽寒空眼看著嘉蘭跑遠，像個木頭一樣站在哈哈旁邊，好像自己真的就是個木頭，不能說話，也不能移動，看著越來越遠的背影，自己什麽也做不了。
    “小姐，你沒事吧，需報警嗎？”出租車師傅看見從富人區跑出來的嘉蘭，大吃一驚，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連最起碼的儀表整齊都沒有，那樣子像是剛從什麽淫窩裏逃出來的。
    “不用了，謝謝！”嘉蘭坐在後座，抹掉自己的快要掛掉的眼淚。
    “您去哪兒？”司機半信半疑的問道。
    “宙斯酒店。”嘉蘭答道，經紀人比藝人有錢的情況多的是，但也沒見過像李月琪這樣天天住酒店的經紀人，在嘉蘭眼裏，李月琪當經紀人完全是和錢無關，倒是與興趣有關。
    離開歐陽寒空的記錄，這次又回到了無家可歸的狀態，上次有張東。但是這次嘉蘭能想到的隻有李月琪，她是自己的經濟人，總不至於還要趕自己走吧！
    要是李月琪真的趕自己走，她也隻能歎一聲天理何在！
    嘉蘭看著自己不太得體的一身，出門的時候太衝動，手機又忘記帶了，想給李月琪打個電話連號碼都記不住。
    歐陽寒空給嘉蘭的錢剛好夠到宙斯酒店的門口，嘉蘭站在酒店門口，努力回想著李月琪告訴自己房間號，結果也隻是徒勞無功。好歹跟著李月琪都有一段時間了，記憶力從來都不見漲。
    “你好，可以麻煩幫我查一下李月琪住哪間嗎？我是她的朋友。”嘉蘭身上自帶眾人驚訝和鄙視的眼神，走到酒店的大堂，淡定自若的問道。
    她的淡定自若，和張東過慣了小混混的日子不無關係。
    “對不起，有關客人隱私，無可奉告。”
    “哦，打擾了！”嘉蘭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看還能不能想到別的辦法。
    她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件大衣披在了她身上，她以為是李月琪，回頭一看，居然是王中天。
    “王董？”嘉蘭的這聲招呼，更多的是疑問。
    “怎麽，幾天不見，不認識了。”
    “沒……沒……”嘉蘭笑得有點尬尷。
    “明天遊戲就開始了，好好把握機會。”王中天拍拍嘉蘭的肩膀，大boss作風十足。
    “嗯，我不會讓王董失望。”從遊戲裏出來，如果沒有出什麽意外，嘉蘭能活著回來，那麽她離自己的過去又進了一步。
    “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王中天笑得很輕鬆，好像這個遊戲多得離譜的以為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什麽樣的的人都能和王中天談笑風生，嘉蘭同樣也是其中之亦一。
    “對了，王董，《生存法則》那些意外是節目效果還是……？”嘉蘭以前一直以為所有的一切意外，都是為了收視率而刻意設計的，但是聽歐陽寒空和自己說話的語氣，她開始有點不確定。
    王中天坐在大廳的休息處，嘴角泛起招牌式的笑容，給人感覺確實說不出來的距離感：“我想，這個你的經紀人應該跟你說了。”
    嘉蘭往王中天眼睛看的方向看去，李月琪正在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哦。”嘉蘭很識趣的沒有繼續問下去，她知道再問也是在浪費口舌不說，還讓王中天無故對自己多増一分厭意。
    他什麽都還沒告訴自己以前，嘉蘭還沒有必要這麽做。
    “我們走吧！”李月琪走過來，拖著嘉蘭就走。
    嘉蘭被李月琪這樣的行為弄得一頭霧水，董事長在這裏，正常情況下，李月琪不是應該先和王中天打招呼嗎？
    “愣什麽愣，還不走，等著去上他的床嗎？”李月琪的話說的和直白，尤其是嘉蘭這一身隨時都可以脫掉的打扮，為李月琪這句話平添了幾分證據。
    嘉蘭渾身像被電到一樣，立馬從座位上站起來，她的心裏絕對沒有一丁點這樣的意思。
    王中天似乎對李月琪這種不太禮貌的行為並不介意，誰讓他們一起長大的呢，準確的說，是他護著她長大。
    在學校裏，隻要有王中天在，沒有人敢欺負李月琪。相應的，也沒有人追求她。沒有人會忘記，當初甩了李月琪的初戀男友，是怎麽被王中天收拾，最後在醫院裏住上幾個月的。
    嘉蘭對王中天一直很有禮貌，說了最起碼的再見之後，跟著李月琪一起離開。
    “月琪姐，剛才那樣好像太好吧！”嘉蘭跟在李月琪身後。
    “不太好，非得讓他潛了你，才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嘉蘭解釋道，
    李月琪當然也知道嘉蘭沒有這個意思，但是王中天有沒有她就不清楚了。至少從他剛才的行為來看，他王中天就算親口說沒有，她都不信。
    “我知道，我從記事起，就認識他。”如果不是認識這麽久，她怎麽會在王中天麵前那麽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