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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年齡多大多小，好多男子咽著口水，憋紅了臉，還有兩三個小青年張著的嘴流出口水。
    陳小花把我們領到堂屋。
    裏麵坐著幾個年齡大點的老頭和婦人，應該是李家的長輩。陳小花一一介紹，我按照她的介紹一一稱呼。隻是秦雅，臉冷冷的，一句話也不說。
    李大誌父親有三兄弟，他父親排行老二，陳小花是他大伯的兒媳，聽說是村裏的婦女幹部。
    不過，她也是十多年前被賣到這裏來的，她是高中畢業考大學因為成績沒考好，不想回家，想找工作時被別人騙過來的。
    這是她介紹了屋裏的人，為了安定秦雅的心，才和秦雅說起她的經曆的。
    這樣的共同遭遇，似乎引起了秦雅的注意，加上陳小花把李家說得挺不錯，說李大誌在外麵打了幾年工，以後隻要兩人安心生活在一起，也可以一起出去闖。這些話，讓秦雅對陳小花的排斥少了許多。
    接下來，進來幾個年紀三十左右的女人，估計是李家專門找來的人。陳小花說秦雅，不過，有些話呢，我也當著你堂哥的麵說清楚。
    我們山裏人窮，掙這點錢不容易，所以你既然過來了，就得安安心心和大誌生活，不然的話，山裏人有山裏人做事的規矩。
    一個胖女人帶著惡意的笑容，說小秦姑娘，山裏男人找老婆不容易，所以對自己老婆可珍惜了，不過要是女人不聽話，規矩也是挺多的。
    “對不入洞房的，會扒光衣服、八十皮帶伺候，三天不準吃飯；對偷偷逃跑的，扒光衣服、關黑屋、穿鐵鏈，半年不出門，直到懷了娃……”
    聽著這一條條懲罰的威脅，我嚇得心驚肉跳，感覺到秦雅靠著的我身子在發抖，我製止道：別說了，別說了，我送我堂妹過來，沒想到你們不是相信她，而是威脅她，這個樣子，我哪裏能放心？
    “唉”，胖女人歎口氣，指了指堂屋外麵一個瘸著腿，臉上露出傻傻笑容的女人，說你們看看吧，這女人，跑了兩次，現在腿也瘸了，人也傻了，要是沒她男人，她連吃的也沒有呢，我不是不相信你們，我是好心提醒一下，你看看，那女人長得也挺好看的，當年才來時也是不服氣，可現在呢……
    如果不是瘸子，如果不是傻傻的目光，如果不是極為不協調的破爛衣服，單純看身材、看臉，那女人果然長得不錯。
    我心裏一痛，秦雅的目光還是看了看，那發抖的身子，軟軟的壓在我這邊。
    陳小花說行啦，我知道秦雅不是那樣的人，她是個孝順女兒，是為了治父親病才肯嫁過來的，這樣吧，秦雅，馬上得吃晚飯了，你和我到新房裏把衣服換了，等會好拜堂。
    兩個身強力壯的女人不由分說，一人抓住秦雅一隻肩膀，把秦雅從我身邊拉走。
    秦雅痛苦地看著我，眼淚順著臉流下，我心痛得要命，隻得忍住將目光看向屋外。
    原來，說了半天，這夥人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秦雅服從，讓秦雅聽話。
    陳小花這女人是有點頭腦的人，她對買來的女人很有一套，而且她是當地村上的婦女幹部，說明她與大張那些人聯係是很多的，如果我們硬拚，不僅占不到一絲便宜，而且，可能真如那胖女人所說的那樣，秦雅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我雖然得想辦法救秦雅，但要想讓秦雅不和李大誌入洞房，要讓秦雅馬上得到解救，是沒有可能的。
    而且，亮子跟著我，我同樣受到監視，我能不能逃脫這夥人的魔掌還是未知數。
    十多分鍾後，秦雅出來了，身上多了一件大紅的新衣服，隻是那衣服太大，秦雅穿著一點也不合身。
    一個年輕人過來，說堂哥，我陪你出去走走。
    我轉頭一看，這人長得和李大誌差不多，不過比李大誌更高一點，年齡隻有二十左右，我說你是李大誌的弟弟？
    他點點頭，說堂哥，你叫我小伍就行，我哥和嫂子要拜堂了，也沒啥看的。
    看他那樣子，我覺得不對頭，說小伍，有話明說，你怎麽吞吞吐吐的？
    他說堂哥，剛才胖嫂說嫂子一點也不聽話，我怕等會拜堂時她不聽，胖嫂她們會動粗的。
    我說你是怕我去幫忙？
    他搖搖頭，說你能幫什麽忙，還沒走過去，就有人攔住你了，我是怕你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