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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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女人發出了聲音。
    是人,沒死的女人?
    突然,那個血淋淋的男子也舉動了一下手,“救我們……”
    我心驚膽戰,臥槽,這可怎麽救啊?
    就在我遲疑之間,突然車內有輕輕響動,我轉頭一看,汽車後座出現一股煙霧,那煙霧,隻用了不到兩秒,已充滿整個車內。
    我輕“啊…….”一聲,果然,果然三哥這雜種有陰謀,肯定是他弄了一個陰招,在車上放了一個緩時發作的迷藥,要是我在車上,要是我此時開著車,在那一瞬間我被迷藥迷了,汽車必然失控,我和秦雅豈能有命活。
    老子是大難不死啊,我看著前麵血淋淋的兩個人,突然有了種親切感。
    我立即將車門打開,捂住鼻子將空調外循環打開,遠遠離開車子。
    我膽戰心驚地向前走去,突然,在山邊緣的那個男子翻了一下身,我嚇得立即後退。
    那男子驚恐地看著我,指著兩個血淋淋的人,“鬼…鬼……”
    操,我瞬間明白,原來,他肯定也是被這兩個人嚇傻了,所以導致摩托車失控。
    我開始仔細觀察他,發現,這個人很有特點。
    雖然此時看起來頭發零亂,但卻是官方常理的發型。白色襯衣、領帶,休閑西服,標準的深藍褲子,黑色皮鞋。隻看衣著,絕對是一個政府官員的樣子,而且,在五豐這個地方這樣穿的,絕對不是一般的政府官員。
    至於為什麽會騎摩托車,原因也很簡單,摩托車在這路上比汽車通過性好多了。
    我判斷,這人是五豐鄉的政府人員,而且,可能是領導。
    我得第一時間把他救起,讓他和我一起,對這兩個血淋淋的人進行詢問,最後救他們。
    我蹲下,問,大哥,怎麽啦?
    他驚魂未定,你,你…快,快救我,我沒法動了。
    但,就在我剛剛打算扶他時。
    突然聽到了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馬上,刺眼的燈光射過來,我轉身一看,兩輛摩托車快速駛來,正是三哥他們。
    摩托車停在汽車前麵,三個人看著我的車,特別詫異,但當幾個人看到車前的情況時,一下子都驚呆了。
    那個血淋淋的男子卻看到了熟悉的人,“張哥,張哥,我是小勇啊,快救我,救我…..”
    大張連退幾步,“你,你tama是人是鬼?”
    “張哥,我…我帶的貨…這女人….”
    此時,山邊的那個男人也喊起來,說大張,大張,快,快點救我,送我到陽江,我…我腿可能斷了……
    肥豬大張更是詫異,說馮主任,你…是你?
    “快,快救人,快救人,大張,用你的車,快救人。”
    大張立即答應,馮主任,好,好,我們馬上送你到縣醫院。
    大張馬上指著我,指著剛才拿獵槍的那男子,說快,你們去扶馮主任上汽車。
    大張拉著三哥,兩人跑到一邊商量起來。
    我們把馮主任扶到車上,三哥和大張也商量出了結果,三哥坐上後座,說馮主任,大張讓我陪你一起到醫院去,另外兩個人由大張他們送醫院治療。
    馮主任虛弱地答應兩聲,忍住痛,小聲說,快,師傅,快,快開車,我這腳肯定斷了,得趕快手術。
    我沒去開車,我去幫大張抬兩個血淋淋男女,聽這個男子的話,這個女的可能就是他們兩天前騙來的女人,結果她和摩托車司機掉下山崖,沒想到兩人居然沒死,還爬上來了。
    既然能爬上山,說明應該沒有大傷,我心裏略略放心,不過,那女孩的命運會怎樣?
    我已無法顧及。
    抬起兩人到了大張摩托車上,大張小聲狠狠說秦成,你小子敢亂說話,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三哥放你一命,你可好自為之。
    我沒有回答,老子差點被你狗r的用詭計陷害葬身懸崖,現在反而說成是放老子一條生路,老子難道是傻子。
    上車往陽江縣城開,三哥沒話找話地與姓馮的人說話,我才聽出來,這姓馮的果然是鄉上的某辦公室主任,因為縣上臨時通知明天上午開會,他與朋友吃過飯,才騎車到縣上,可沒想到車騎到剛才轉彎處,看到兩個血淋淋的人,摩托車一下子失控,幸好速度不快,不然他肯定掉懸崖去了。
    他問三哥,那兩個人傷嚴重嗎?
    三哥說不嚴重,是兩個掉懸崖的人,沒死,爬上來了,你想想,都能爬上來,能有多重,那身上的血,主要是被地上的樹枝雜草刺破肉造成的。
    得知姓馮的身份,我心裏放鬆了,這個姓馮的領導簡直是我的救星,隻要他在車上,就是我的保護傘,秦雅和我或者就能逃脫三哥的魔掌。
    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就在我的車剛剛停在縣人民醫院急診室門口時,七八個男女圍了過來,而且,有人幫著兩個護工模樣的人拿著擔架,三哥就像認識這些人一樣,大聲說哥幾個,趕快,趕快送馮主任去住院部。
    而我和副駕駛的兩邊,是兩個壯漢,他們靠在窗口上,別人幾乎看不到我們。
    我急了,開了門,使勁一推,大吼,讓開。
    那男子想發火,但三哥製止了,我下車抱起秦雅衝向急診室。
    醫生慢騰騰地看了秦雅的情況,開了張ct拍照的單子,讓我去交錢。
    我看著三哥,三哥遲疑了一會,從口袋裏拿了一個錢包,我一眼認出,這錢包是我的,他指了指卡,說拿哪張。
    我讓他拿出一張卡,快步向收費室過去。他緊緊跟在我後麵,而剛才那兩個壯漢,守在急診室秦雅身邊。
    刷卡交費,拿著簽字的筆,三哥緊緊盯著我,我怎麽也不敢寫除了自己名字之外的一個字,看著收費人員那冷漠的眼光,我不敢賭,我怕這一賭,會失去醫治秦雅的機會。
    半個小時之後,秦雅打了ct,掛上液體,我問醫生秦雅這種情況嚴重不嚴重?
    醫生說ct沒出來,現在什麽也說不清楚。
    我一心想找一個機會,和任何一個醫生或者護士,或者和一個病人,或者一個家屬說上兩句,我讓他們幫我一個忙,或者報警,或者打電話給秦雅的家人。
    可沒有,三哥跟著我,寸步不離。
    他時不時撥動手上那串佛珠,我相信,那一定是一個致命的武器,隻是,我不清楚那東西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我隻得一直守著秦雅,我靠在臨時病床邊,拉著秦雅的手,我的眼淚悄悄地掉了下來。
    在傳銷的黑窩裏,雖然遇到許多可憐的女孩子,可從來沒有像秦雅這樣慘過,這是我看到的最滅絕人性的黑暗,無論是人販子,還是買秦雅的李家,沒一個人心存善良。
    我對秦雅的感覺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我想起了一天來,秦雅對我的依托,想起她對我的每一個吻,每一次對我的親熱。
    我拉著她的手,說秦雅,你快醒來吧,隻要你醒了,隻要你願意,我以後就讓你一直跟著我。
    半小時左右,醫生讓我去拿ct,三哥跟著我,他說方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好消息,你tama滾一邊去,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他並不計較我的眼神,說秦雅可以不到李大誌家去了。
    我楞住了,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我並不清楚,因為我還沒想過李大誌一家人來不來這裏的問題。
    三哥說方成,今晚你遇到的那血淋淋的女人,就是前幾天給大張送的人,也是當時送給李大誌當老婆的人。那天騎摩托的和她不知道為什麽掉懸崖去了,我們以為死了,沒想到兩人都沒死,隔了兩天,居然爬上山路了,剛才在五豐衛生院治療後,兩人都清醒了。
    陳小花把亮子身上的一萬多塊錢也搶走了,我讓大張說秦雅出大事了,至少得幾十萬的醫藥費,他們嚇得不敢來了。不過,他們守著那女的,說他們三萬塊錢無論如何得找一個女的回去。所以大張把那女的交給陳小花了。
    我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三哥的話,這貨一直想弄死我們,不過,他一直都是假他人之手,或者弄什麽事故,估計此時這樣對我說,也是不懷好意。
    三哥說方成,我看你和秦雅有些感情了,所以才想了這麽一個辦法,也算是我做好事吧。
    好事,你會做好事,我心裏冷笑。
    秦雅的ct出來了,某些專業術語我不懂,但聽醫生說,頭部有一個出血點是外傷,目前顱內暫時沒看到有異常狀況。不過,目前最擔心的是已過了近兩個小時,病人並沒有蘇醒過來,所以腦神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還看不出來。而且,他說有些顱內出血,得一定時間之後才能發現,目前隻能輸液控製,爭取明天早上專科醫生過來了,再會診。
    這樣一個不能確定的答案,和沒給我答案一樣讓人害怕。
    三哥也急了,他讓兩個壯漢看著我,掏出煙,到外麵抽煙去了。
    我也想了好久,要想靠三哥這夥人販子救秦雅顯然是不現實的,現在我身上也是一文沒有,最好的辦法是讓三哥放棄秦雅,以我的身份去通知秦雅的家人。
    我站起來,向三哥那邊走去,三哥發現了,盯著我。
    我說三哥,治療秦雅肯定會花很大一筆錢,要不,你放過我們吧,我來處理秦雅的事。
    三哥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深不可測的笑,方成,我的經驗是,我放過你們,你們不會放過我,所以,我不會做這樣的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