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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明德陪我到剛才那家去，到了那家，女人熱情接待，男人也遞給我一支煙。我把情況說了一下，這家人果然特別配合。
    一會，來了七八個男女，我把紙遞給黃明德，說黃明德，有些事情你和大家說清楚吧，我不好在現場，我在門外麵吃飯，你們每個人得寫上一句，“我證明，此話為張小鳳親口所說。”
    說罷，我把文件夾、筆放在桌上，端起盒飯來到門口，把門關上，我大聲說都寫好了就叫我。
    出門，我快步小跑到黃明德家，對張小鳳說張小鳳，趕緊出來，你必須馬上過去，他們要你親口說一次。
    張小鳳自然明白我是叫她逃跑，趕緊跑出來，我們快步走出山莊，然後飛也似的跑向村外，很快，我看到了光頭，光頭跑過來拉住張小鳳，兩人沒命地狂奔。
    快到轉彎的地方，我聽到後麵黃明德那瘋狂的叫聲，不過，他們已追不上我們了，坐上駕駛室，我油門一踩，汽車以最快的速度開了出去。
    最初的十來分鍾，大家滿臉興奮，張小鳳喘著氣，似乎不相信這是真的。而光頭，激動地將張小鳳抱在懷裏，開始，張小鳳也挺溫順地在他懷裏。
    可很快，光頭這貨就按捺不住了，手往張小鳳衣服裏麵伸，而且已經在揉那兩團了。
    此時，張小鳳長長舒了一口氣，我以為她覺得解放了，高興了，哪裏知道，她將光頭的手一下子拉出來，“滾……”。
    “叭……”張小鳳一耳光打在光頭臉上，說光頭，你tama不是說一周前就來接我，就算舍命也要來救我嗎？我盼了一周多，天天數著日子，把眼都望穿了，卻連你的鬼影子都沒看見，老娘差點就死在姓黃的家裏了。
    光頭摸摸臉，竟然不敢說話，過了好一會，才說，鳳姐，我們來了兩次了，每次才到村口，就有人報信，裏麵的人立即就出來了，好多人拿著扁擔，我們哪敢進去啊。
    我詫異地看向後視鏡裏的光頭，操，這tama是讓我來收拾爛攤子的啊。
    三哥這貨怎麽這麽陰險，把自己啃不動的骨頭當誘餌來騙我，要不是我運氣好，秦雅得不到搶救他還把責任怪我了？
    我冷冷地看了三哥一眼，他卻根本不理會，隻顧拿著手機在玩，我掃了一眼，發現他是在用微信與人聊天。
    鳳姐不讓光頭摸，光頭這貨臉厚，又是哄，又是認錯，兩人在後麵就你來我往，後來過了古廟鄉，上了縣道的時候，鳳姐的氣消了好多，光頭的手又伸進鳳姐衣服裏，又揉又捏，還在鳳姐的臉上啃。
    我有一種惡心的感覺。
    到了陽江，開車到一家叫洪福賓館私人旅館，三哥讓我把手機還給他，他說成子，你該用手機的時候，我自然會給你。
    光頭拿著房卡，拉著鳳姐跑房間去了，我和三哥進了隔壁房間，這房間不隔音，隻一兩分鍾，我就聽見隔壁哼哼嗯嗯的聲音和床響的聲音，這貨已近不及待地幹上了。
    不過，可笑的是，沒到三分鍾，安靜下來。
    鳳姐在那邊笑了起來，說光頭啊，我看你連黃明德都不如啊，那龜孫現在一次也有五六分鍾，你這是一二三就買單的節奏吧。
    光頭不服，說老子憋了一個多月了，你等著瞧，等會再上來的時候不g死你。
    鳳姐說別，喲，別吹，老娘好想死呢，你要是弄不死老娘，以後就別沾我。
    光頭一時啞了聲音，鳳姐哈哈笑了，老娘洗澡去了，被鎖了二十幾天，臭死了。
    三哥扔了一包煙在茶幾上，自已點燃一支抽起來，對隔壁的聲音似乎是見慣不驚，沒啥反應。
    我看著電視，心裏卻想著秦雅，我發現，我真的放不下秦雅，可要說我愛上她了，我想不會，我隻是放不下，因為她受的苦難太重，而且就發生在我身邊，與我的遭遇緊緊連在一起，我現在做的一切，是希望她活著，隻是希望她逃脫人販子的手掌心，如此而已。
    三哥的手機有一聲提示音，他拿起來看了良久，走向我，說方成，這是秦雅目前的情況，你看看。
    一張照片，秦雅躺在病床上，頭部裹著紗布，眼睛是睜開的，那眼神，是痛苦，是恐懼……
    這種神情雖然很慘，但至少令我欣慰，因為這說明她頭腦是清醒的。
    我說有診斷結果了嗎？
    三哥搖搖頭，說亮子說她醒了隻記得你的名字，也隻叫你的名字，其他什麽話也不說。
    我心一痛，說三哥，我能去看看她嗎？
    三哥遞給我一支煙，成子，會有那麽一天的。
    我c，這句話，和今天早上的話，不是驚人相似嘛。
    半小時之後，鳳姐過來敲門，這女人不知道從哪裏整的衣服，完全一套新的，給我的感覺是立即光鮮了許多，而且容光也亮了起來。
    她進門快步跑我麵前，給我一個深深的擁抱，我本想推開她，卻意識到不能這麽做。
    她興奮地說，三哥，這小帥哥是哪裏冒出來的啊，我可以約嘛。
    三哥輕哼一聲，鳳姐，別發騷，你有光頭伺候就行了，你說說吧，這次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不能按時跑出來。
    鳳姐一下子沉下臉來，坐在沙發上，抽上一支煙，說能跑出來嗎？你們把錢拿走的當天晚上，老娘被黃明德搞了整整一夜，困得中午之後才醒，醒了發現，那貨還趴在我身上，可我的手上，就多了一條鐵鏈，這一個月了，鐵鏈一直在我手上，開始大小便都在睡房裏辦，後來我說太臭了，黃明德才把我像狗一樣牽到廁所去…..
    那鐵鏈一米多長，成子今天看到了，要不是他今天來，不知道會鎖到何年何月，還taa廢物、廢物……
    鳳姐越說越氣，抬手又給了光頭兩巴掌，打在光頭身上，光頭傻笑著，不敢說話。
    說完，鳳姐輕蔑地掃了一眼，說三哥，幸好你還記得我，不然，我可能一輩子就得在黃家了。
    三哥抽著煙，長長舒一口氣，說鳳姐，我們合夥做生意這麽多年，我坑過你嘛，這次的事，實在意外。
    接下來，鳳姐開始大笑，然後繪聲繪色地講起我控製黃明德，控製村上的人，協助她順利逃跑的過程，三哥和光頭聽得嘴也張不開，不敢相信……
    光頭說操，沒看出來，成子不就一個黑車司機嘛，還能裝政府的人，我怎麽沒看出來？
    鳳姐冷笑一聲，說你tama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你能看出來。成子扮演政府人員惟妙惟肖，如果不是單獨和我說話時語氣不對，我還看不出來呢，成子，你以前幹什麽的啊？
    切，老子是幹傳銷的，從小幹部到大幹部，老子統統能演。我心冷冷哼了一聲，沒說話。
    三哥看了我幾眼，說成子這個樣子，的確能唬住那些山民，但重點不在這裏，重點是他抓住了黃明德對要取消扶貧款名額的緊張，他亂了陣腳，活該。
    這貨，果然眼光不一樣。
    光頭崇拜地看我一眼，拍拍我肩，說成子，你小子果然不錯，能把鳳姐救出來，你有功。
    三哥似乎也受到感染，看時間還早，說鳳姐，我們剛好四個人，打幾圈麻將，然後晚上吃火鍋。
    我以為晚上會吃得多好，結果是去吃三十多一個人的自助火鍋，在陽江這種火鍋生意好，但也是很普通的那種，後來看著鳳姐兒狼吞虎咽的樣子，我才明白三哥的選擇是正確的，如果是點菜，鳳姐足可以以一抵三。
    鳳姐的酒量不輸於我們三個人的任何一個。酒到酣處，她拍拍通紅的臉，說成子，你是姐的救命恩人，來，姐敬你一個。
    喝完酒，她又給三哥敬酒，說三哥，你果然獨具慧眼，找到成子這樣的人，以後我們賺錢可如虎添翼了。
    三哥未置可否，喝了酒，說鳳姐，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不做這個了，這次把老娘嚇死了，要不是成子，這輩子可能就成了黃明德那窮鬼的老婆了，那我可就完蛋了。”
    三哥笑了，說鳳姐，你和光頭先在陽江玩幾天，好好享受享受。
    光頭嘿嘿地笑著，那喝過酒的眼神中，充滿欲望，那看向鳳姐的目光，如狼一般，帶著y念。
    鳳姐卻聽出點什麽味道，說三哥，你們還有什麽事？
    三哥抽著煙，說是啊，還有事。
    但他並不說還有什麽事，鳳姐和光頭肯定知道規矩，也不敢問。
    晚飯吃過，光頭拉著鳳姐就往賓館去，三哥笑了幾聲，說我和成子到外麵玩玩。
    三哥帶我到了夜宴酒吧，這個酒吧是陽江最火爆的酒吧之一，我開黑車一個多月，這裏至少發生六七次打架鬥毆事件，可卻特別怪，越是這樣的地方，生意還特別火。
    大廳，窗前，很普通的位置，一打啤酒，我和三哥一人開了一瓶，對著酒瓶吹酒。
    喝了兩瓶，三哥如狼一樣的眼睛開始在場子裏搜索目標。
    他說成子，去找個馬子今天晚上玩玩。
    我笑了一聲，說三哥，在酒吧裏，如果希望女人能倒貼讓你玩，那是傳說而已，不要信，信了，你就上當了。
    三哥說誰叫女人倒貼了？
    我說我沒錢啊。
    三哥裝著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了一聲，然後，他說成子，你想不想去看看秦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