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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呸……”一聲，說：成子，這女人不是說你是土包子嘛，我看你真是，說話好粗俗。
    我翻身趴在她身上，把她嚇一跳，立即要推我下來，成子，你吃藥了啊，快下來，我可受不了。
    我笑了，說，蘭婷，我知道你之前總是瞧不起我，可現在，為什麽願意以身相許給我這個土包子了？
    她輕笑一聲，看著天花板說：成子，我覺得跟你在一起，總能逢凶化吉，我們幹這行的，要是的安全，隻要安全，不愁沒錢，所以，我的計劃是，隻要你聽話，我可以把你打造成我喜歡的人。
    我捏住她的粉嫩，說還有呢？
    她有點迷惘，說成子，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你小子總能讓女孩子信任你，你把這十多個女孩子騙得情願為你挨打，為你被賣，所以我想，你可能天生就是幹這行的料…….
    這些話，說得我心如刀刺，她無疑在說，這十多個女孩子被拐賣，完全是我造成的，我就tama十足的騙子，是個該千刀萬剮的人販子…….
    我心裏突然湧出一股戾氣，我猛地進入她，狠狠地說：別說那些了，我覺得，是這東西讓你特別爽吧……
    我的肩上，傳來風車般拳頭。
    按照我們的規矩，在我們休息期間，所有成員之間得把手機上的所有信息刪除幹淨，包括聯絡方式，就算是電話號碼，也隻能記在心裏。
    成員之間的聯係，相互之間請吃請喝請玩我們不會管，但沒有上麵公司的招集，下麵的任何人不得從事拐賣生意，而且，從大哥那裏就有死命令，這條線上的人全部禁止沾毒。
    所以，蘭婷說正月十五之後招集大家，在這之前，她隻給我和她聯係的權力，其他人是不允許聯係她的。
    這給大家提供了一個個人的空間，蘭婷比其他人更善於享受生活，這樣的安排，其實很對我的胃口的。
    因為這一長的時間，我內心的煎熬讓我心裏已產生了病態，我自己有時也覺得自己的戾氣太重，我以前打人，從來沒那麽狠，可現在，不狠似乎不正常了。
    我的心時時被刺痛，於是，我就去找更痛的刺激來平衡，我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這種痛苦，讓我迷惘。
    早上蘭婷比我起得早，她泡好開水，為我把行禮和衣服收拾好，這才把我叫醒。
    我不知道我的感覺是不是假象，因為我覺得，蘭婷這次似乎動了真情，她把我當成她男人了。
    她在我懷裏呆了很久，我們吻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她快步出門。
    看著她出了門，我輕輕鬆了一口氣，我突然有一種放飛的感覺，突然發現，我又有了盼望已久的自由。
    按照約定，我得在半小時之後，下樓離開。
    我長長舒展了一會身子，拿出煙……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嚇我一跳，我r，這該不是蘭婷的什麽陰謀吧，這女人，老子總是琢磨不透。
    開了門，結果是她，她臉色嚴肅，我心一陣發慌，該不是又有什麽罪惡勾當吧。
    她說：成子，你記清楚了，我離開期間，不許勾搭別的女人，另外，不準和我妹妹聯係。
    我啞然失笑，說行，你放心吧，不過，要是有別的女人勾搭我怎麽辦，還有，要是蘭芳聯係我，我咋辦？
    她狠狠說：你總有辦法拒絕的，別和我亂扯。
    然後，她深情地看著我，說：成子，我是認真的。
    我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說行，我答應你，不過，你得快點回來，解我相思之苦。
    她點頭：成子，我從歐洲回來，我就會通知你。
    半小時之後，我打的到了省中醫院的停車場，我那車果然停在那裏，這是一處靠近攝像頭的位置，車門沒鎖，鑰匙竟然就在車上的煙缸裏麵。
    想想也對，這車開了太遠的距離，車身全是灰，加上車標又是國產的低端車，就是小偷也不會來光臨的。
    我隻是奇怪，蘭婷到底讓誰開過來的，而且，她又用了什麽辦法，把車從警方那邊弄出來了。
    我不敢問曹運滿，因為此時的曹運滿，可能正在四處找我，打聽這批被我帶走的女孩子的情況吧。
    如果唐小菲被送回去了，不知道昭花縣會發生什麽事，我想想都害怕。
    把車開到4s店，這車早過了保養期，我讓4s店做個全麵保養，車上有一張王知樂幫我買車時的保養套餐，可以在全國所有4s店使用，所以，可以不花錢。
    時間至少得做到下午，所以，我在附近找了一個咖啡廳。
    拿出手機，我接通wifi，打算登錄qq。
    我的qq申請了兩個小號，這次給這些女孩子留下的就是一個小號，自從打算獨自出來雲遊之後，大號就再也沒登錄我，那是我另外一個傷疤，那是一個我想封存的記憶。
    我遲疑地考慮要不要登錄這個小號，我害怕裏麵沒有任何消息，因為那說明，被賣的女孩中，沒一個人是自由的。
    可我更害怕有需要我求助的消息，因為那樣，這個女孩一定身陷絕境，我能去救嗎？
    我長長歎了口氣，登上了給莫茹欣和蘭芳留下的小號。
    突然，一個頭像閃爍，我仔細一看，原來，這竟然是露露發給我的，仔細想來，上次給她留下的，也是這個號。
    查了記錄，她幾乎一天一次，隻兩個字：想你。
    莫茹欣不是不準她聯係我嗎，怎麽她還是偷偷給我發消息？
    她應該在省城吧。
    我記起剛才蘭婷不準我和其他女人勾搭的話，這話說得粗，可我至少不應該在露露身上破例。
    而且露露是被我們禍害的人，雖然因為我幾次救她，她喜歡我，滿足了我一切欲望，即便知道我不可能和她有什麽未來，也甘願為我付出，但我不能再傷害她了，我還是離她越遠越好，讓她過上安寧的日子吧。
    想來想去，省城的幾個人，露露這裏不能去，蘭芳那裏不準去，而且現在也去不了，莫茹欣更不可能去，我突然之間，竟隻能往陽江或者林山市了。
    我突然想到，苗靜不是說曹芳芳可能在陽江嗎？古廟鄉桃園村，曹芳芳到底怎麽啦？
    我決定，回陽江去一趟，這是我和秦雅認識的地方，陽江的一切，我早已不太清楚，但其實這裏很多人的結局，我還是很糾結的。
    就這樣為到底去哪裏想了一個多小時，叫了快餐吃了飯，依舊在咖啡廳休息，下午四點多，4s店打來電話，汽車弄好了。
    過去一看，此時的汽車，儼然另外一番樣子，所有原裝車標裝飾都已弄好，車身打磨如新，足可以裝比。
    我還是打算給莫茹欣說一聲，但覺得她此時可能正在慶功吧，我打電話有什麽意思，於是，在qq上發了一個信息：開車回陽江，年後聯係。
    不想，她立即發了一個信息回來，連連五個字：別別別別別，然後是：等會我聯係你。
    我心裏竟然有種暗暗的興奮，原來，我是期盼她聯係我的。於是，我開車到了城裏，在離上次到她住的別墅最近的一家茶樓。
    但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天漸漸黑了，我心裏有氣，這什麽意思啊，玩我呢。
    我走下茶樓，打算獨自找一個地方吃飯喝酒，我想好了，她玩我，我還玩她呢，等會吃飯喝酒，然後跑她住的別墅去睡覺，嚇死她。
    她似乎感覺到我肯定在罵她了，竟然發了一個信息：到世紀西餐廳十六號房間，稍等，我還有十來分鍾。
    又是西餐，這又是怎麽啦，我這才花了一萬多，難道又要讓我出血。
    不過，莫茹欣這邊我可以裝臉厚，讓她花錢。但…我突然想，西餐廳裏，哪有讓女孩買單的，這錢，看來隻得我付了。
    要是又喝拉菲，臥槽，原來，窮人要裝比，竟是如此之難……
    我開車花了二十多分鍾才到了世紀西餐廳，服務生帶我到了座位時，這是一個情侶包間，我心裏一喜，莫茹欣想得真周到。
    她還沒到，我讓服務生倒了一杯白開水，說等一會朋友來了再點其他的酒菜。
    這一等又是二十多分鍾，我忍住不滿，不斷安慰自己，必須安下心來，莫茹欣可是我約定的老婆，她是警察，我要洗脫罪名得靠她，要重新作人得靠她，而且，她肯定有事才會一拖再拖。
    這個位置靠近窗口，我時不時看向樓下，沒有她的身影，心裏充滿失望。
    終於，一輛黑色奧迪出現了，那車牌明顯是特殊車牌，後座下來一個人，正是莫茹欣，邊下車，還在理衣服，穿外套。
    駕駛室下來一個男子，身材高大，他叫了一聲莫茹欣，莫茹欣回頭看他一眼，那男子快步上前，幫她理了理外套，然後，極其親熱地說了兩句，莫茹欣微笑著點點頭，向男子揮揮手，似乎是叫他路上小心……
    臥槽，這樣親昵的動作，傻子也看得出來，這男子對莫茹欣關懷備至，明顯是情侶關係啊。
    我心裏一陣失落，雖然覺得這或許並不出意外，但我清楚地記得，莫茹欣答應我的，做我的女朋友，而且，不能腳踏兩支船。
    她以極快的速度走過來，她幾乎是在跑，當她出現在我麵前時，她臉緋紅，喘著嬌氣。
    我沒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