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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她是怕我拿不出錢來尷尬。
    她果然心細，我不好意思地拿著卡，說：其實一對男女吃飯，如果女的買單，更親熱，快成夫妻才會那樣，我倒希望你買單。
    她故意說：那就說明，你還得努力，知道嘛。
    我一怔，又上套了。算了，不說了，我把卡遞給她，說：你拿去吧，我可不好意思花你的錢，我可不是吃軟飯的男人。
    她輕聲笑起來，接過卡，說，你這段時間有錢用嗎，如果沒有的話，還是拿著吧。
    我搖搖頭，說：我從來沒聽說過給線人發工資，所以，你肯定是騙我的，這是你的錢，我已花了兩萬多，你一個小芝麻官，還是幫你省著吧。
    她接過卡，看了看，說：成子，我給你存了五萬，你不要也行，我幫你存著，需要用的時候說句話。
    站起來，穿上外套，她突然說：成子，我給你買了部手機，你把你手機給我吧。
    拿出手機，國內某知名品牌，有宣傳說這型號是用來與水果手機抗衡之類的。我說，你把我手機要去幹啥？
    她說：這不幫你扔了嗎，趕快。
    我說，不行，我裏麵還有數據呢。
    她搖頭，成子，如果你手機掉了，或者爛了，裏麵的數據應該找不回來了，我需要的不是你正常換機，因為你的手機並不差。
    我似乎明白過來，說，你這手機安了什麽？
    她笑了，說，你怕什麽？
    臥槽，我故意說，我怕我們倆人說情話被你下屬聽見了。
    她臉一紅，說：成子，裏麵有一個定位芯片，讓我隨時可以找到你，這是為了你安全，你看前天，要不是我提前得到了消息，你可能沒命了，我……
    她不願意再說下去，我聽著心裏特別感動，二話不說，把原來的手機恢複出廠設置，來了個格式華，刪除看得到的所有文件，然後，說：要不，我扔水裏。
    她點點頭。
    我說到衛生間去弄，把手機拆開，悄悄把存貯卡取下，將手機扔洗漱盆泡了一會。
    這存貯卡，存著秦雅畫的那幅畫，無論如何，我不可能讓它離開我。
    莫茹欣也沒計較，拿了一個透明封口包裝小袋直接將手機裝了，然後把新手機的發票和資料全部給我，說是至少要保留發票，目的是為了不讓人懷疑，但是，她要求，就算電話壞了，也絕不能送去修。
    出餐廳，她讓我離她十米左右，我按她要求，還是進了同一電梯，她直接按了負一樓，我問：負一樓不是停車場嗎？
    她點點頭，我剛才聯係了，車就在樓下接我們。
    你還有安排？
    剛才不是說過嗎，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什麽人？
    見了你就知道了，成子，別人可是點名要見你的。
    臥槽，什麽人啊，能讓莫茹欣冒著暴露我的危險，我見她臉上帶著笑意，更是不解，一把摟在她腰間，問：是不是有男的騷擾你，你帶我向對方表明，你已名花有主？
    她輕笑一聲：切，成子，我說你今天吃醋了吧，你還不承認，你放心，我說話算數，在你當線人期間，我不和其他任何人談戀愛。
    電梯已到樓下，她領著我，來到一輛寶馬車前，裏麵果然已有一個人，我們上車，那車一句話不說，直接開車迅速出了停車場。
    汽車在城市內繞行，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鍾，我們來到省公安廳附近的八一賓館，聽這名字，就知道可能是省廳以前的內部賓館。
    我們依舊在負一樓的停車場下了車，進入電梯，莫茹欣按了二十一樓。
    到了21029號房門，敲門，裏麵迅速開了門，莫茹欣小聲說，成子，跟我進來。
    跟在她後麵，她快步跑進去，裏麵站著一個女孩，那女孩，輕聲叫了她一聲，然後，抬起頭，看我一眼，“啊…….”一聲大叫，驚恐地連退幾步。
    臥槽，這…….
    莫茹欣帶我來，是見這個女人？
    莫茹欣呆呆地看著我們，我們三個人都被這完全的意外弄呆了，我根本沒想到，她帶我來見的，居然是程詩瑤。
    突然，程詩瑤衝向我，她本來身材就高，可她覺得還不解氣，跑過來，然後跳了一步，一耳光打向我，口中大罵，“魔鬼，你是魔鬼，滾，我不要見你…不要見你……”
    我沒有去阻擋這一耳光，雖然我可以做到。
    但是，她的第二句耳光打過來的，我一把抓住，目光冷笑，一把將她手反扭，她“啊…..”一聲，失聲痛哭：傻*比，臭流氓，你不得好死，我要讓你碎屍萬段…….
    莫茹欣見我一把就把程詩瑤反扣起來，嚇了一跳，跑過來，厲聲說道：成子，鬆開，快，快點鬆開…….
    我狠狠將程詩瑤向莫茹欣身邊一推，冷哼一聲，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老子不救你，你tama現在已被賣山裏去了，還打老子，你以為你tama千金小姐，你爸是大官，老子不認識，老子不怕…...
    莫茹欣狠聲說：成子，別說了。
    她問程詩瑤，詩瑤，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肯定有誤會。你不是想見見我的線人是什麽樣子嗎？我把他帶來了，你怎麽這樣對他？
    線人，他是線人，莫茹欣，這們惡毒殘暴的人，當你線人，他是垃圾，是惡魔，他必須受到懲罰，不行，他必須受到懲罰，莫茹欣，你不能讓他走，我立即打電話給我爸，我要讓我爸派人立即抓了他，把他送上法庭，讓他接受懲罰……
    莫茹欣立即明白過來，原來這次綁架行動，我是直接的參與者，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一幕，她的目光立即充滿了後悔。
    但是，此時已成這個樣子，她隻得說：詩瑤，你們肯定有誤會，你們相互解釋一下好嗎？
    程詩瑤冷笑，解釋，不會，這樣的人我看著他就想吐，沒有什麽好解釋的。
    她拿出手機。
    我急了，上前兩步，把她嚇得後退到莫茹欣背後，莫茹欣用手向我抵來，成子，別激動。
    我冷聲道：莫警官，趕快讓開，她不是說我凶殘嗎，好，老子就讓她知道什麽叫凶殘，老子馬上把她扔樓下去，看她打什麽電話…….
    程詩瑤果然被嚇得驚叫，指著我，你敢，莫警官身上有槍，你敢再過來，莫茹欣，把槍拿出來，快拿出來，向他射擊，快啊……
    莫茹欣想哭，她哭喪著臉，說，成子，你快向詩瑤解釋啊，你們到底是什麽誤會，快啊……
    看她這樣的目光，我心一軟，長歎一聲，說：沒什麽解釋的，看在你的麵子上，老子放過她，我走了…….
    我轉身向門口走去，我知道，從此之後，我這個線人是徹底完蛋了，或許，我得亡命天涯。
    剛剛開門，莫茹欣衝向我，一把抓住我，說：成子，別走，聽我說，別走。
    我轉過身，說：莫警官，你好自為之，以後，大家各奔東西吧，求你把我解放了。
    她眼眶突然一紅，倔強地拉住我，說：成子，求求你，求你把事情說清楚，求求你，就算是為了我，好嗎？
    為了她？我突然想到，對啊，為了她，如果程詩瑤在程廳長麵前說莫茹欣的壞話，莫茹欣剛剛逆轉了自己的前程，將會被再次逆轉，這一次，要想重新找到機會，幾乎沒有可能了……
    我遲疑了，看著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我長歎一聲，好吧，莫茹欣，今晚我聽你的，你把我送局子裏去吧。
    她見我同意了，立即跑程詩瑤麵前，說：詩瑤，你不知道線人是什麽，可你看過電影吧，線人如果讓人一看就是好人，他可能是線人嗎？我今天對你說過，你要做好準備，線人沒有你想像的好，你是答應我不會對我線人做過激行為的，我已是違反紀律了，你再這樣，我…我無話可說，你要給你爸打電話也行，那你順便對他說，我明天打辭職報告，申請到政務大廳當戶籍民警。
    程詩瑤忍住氣，指著我說：茹欣姐，這個人，就是在火車上打我，就是把我從電影院擄走的那個主角，這一切，他是指揮者，也是最殘暴的執行者，他怎麽可能當你線人，你有病吧。
    莫茹欣無言以對，她對我說：成子，當時的情況我不清楚，這話你來回答。
    我說，對於過程，她隻一麵之辭，像她這樣的蠢女人，老子都懶得理她，我隻說結果，結果，是誰救了你，程詩瑤，你把手放在你左乳下側，摸著你的良心說，沒有莫警察，沒有老子，你tama現在是死還是活？
    程詩瑤滿臉羞紅，罵道：流氓，要不是你當時打我，能有這一切嗎？
    我說：你收起你那副千金小姐的臭架子吧，你tama當時罵我們的人，你知道後果嗎？
    程詩瑤更急了，大罵：我隻說了幾句，你就打我，你…你一個男人，憑什麽打我……
    我指著她，對莫茹欣說，莫警察，你看看，這麽蠢的女人，還tama自以為聰明，你說說，我為什麽要打她？
    莫茹欣也是聽得一頭霧水，不過，她應該知道我這個團夥中的幾個人，應該知道蘭婷，所以她猜測到了這一點，或許，她是要幫我說話：詩瑤，他打你，肯定是先發製人，把你攆走吧，不然，如果他們的頭頭動了殺機，會用其他辦法把你擄了，成為他們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