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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子，快點幫忙，再不來，我走了。”
    切，她果然知道我來了，我大喜，趕緊跑出去，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兩隻手提了兩口袋，我趕緊接過來，我們看著對方，她臉有點紅，我也覺得怪怪的。
    換了鞋，她問：你什麽時候到的？
    兩小時之前吧。
    遇到什麽事了，成子，你這樣做太危險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要是我家裏人過來了，看見你，我還不被罵死。
    我嘿嘿一笑，故意說：那有什麽啊，那就把我們的關係公開不就行了。
    她大吃一驚：公開，什麽公開？你是線人，他們知道了，你還叫線人嗎？
    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理解錯誤，我搖頭：不，我們不是那啥關係，戀愛吧，戀愛關係，我說的是這個。
    切，這個…這，成子，戀愛是我自己的事，我可不想告訴他們，我媽好奇心重，要是知道了，你…唉，別說了，把口袋裏的菜拿出來，陪你吃頓飯，下午我還得到基層巡視。
    口袋裏，裝的全是吃的，還有一條煙，臥槽，我真有些感動，說：美女，你什麽時候知道我到你別墅來了？
    她一楞，臉一紅，說：這個你就別管了，中午我陪你吃飯，晚上我得回家吃飯，你一個人自己安排哈。
    滿滿一桌菜，她拿了一瓶紅酒，一瓶白酒，說：成子，我隻能喝很少一點紅酒，我下午有任務。
    我點頭，將她手上的酒瓶拿過來，給她倒了五分之一杯紅酒，我倒了一杯白酒，說：莫茹欣，感謝你，我不是一個人過年，我實在沒地方去，所以找你這裏來呆兩天，你該忙你的什麽事你去忙，別管我。
    莫茹欣喝了一口酒，說：成子，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看她很慎重的樣子，我估計是關於程詩瑤的事，說：你說吧，今天把過去的不快都說出來，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但願大家都能快活些。
    她微微一笑，說：我們了解到，你上次帶出去的十多個女孩，有四到五個人在市區，人的去向不明，其他的人都嫁到鄉下去了，除了一兩個女孩子條件比較差，其他的女孩子，條件是比較好的，目前我們暫時沒有采取行動，等過年之後，我們再想辦法。
    原來說的是這件事，看來，莫茹欣並沒有搪塞我，而是真的派人進行調查了。我端起酒杯，說：莫警官，這杯酒，我代表所有被騙被拐的女孩子敬你。
    她臉一紅，遲疑地說：你不恨我了？
    我搖頭，說：該恨的是我自己，是我一手造成這樣的局麵，我怪你有什麽用。程詩瑤有那樣的背景，你也沒辦法左右，這沒什麽想不明白的，無非是感覺不公平而已，可現實中，不公平的太多了。
    她點著頭，說：成子，這就是你和我肩上的責任，我們努力一些，人販子就會多打掉一些，受害的女孩子就更少一些，你現在已到了一定的層次，千萬要掩護好自己。
    吃了一會，她電話響了，拿起一看，是廳裏領導找她。
    她站起來，走到陽台，答應了幾聲，靜靜地聽了一會。猛然轉頭，疑惑地看著我，然後開始向我走過來。
    她說：行，你讓他們把情況立即傳過來，我馬上回去處理。
    掛斷電話，莫茹欣問：成子，白山縣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通過我的電話定位，肯定知道我在白山縣呆過，所以瞞是沒有意義的，所以，我說：我去過，但你說的是什麽事情，我得知道啊。
    莫茹欣嚴肅地說：成子，廳裏傳來白山那邊事情的通報和協查通知，聽說是白山縣一位姓劉的人抓住了一名人販子，說這個人販子與她妹妹一道，設計擄走他女兒，現在他女兒在陽江縣……
    我說:是的，不過這件事我的作用不大，我在陽江發現一張身份證，我按照身份證找到被拐女的家，她家的情況是怎麽回事，我不太了解，隻知道那對老夫妻是老師，找女兒一年了。
    莫茹欣說：但現在是那人販子反過來說姓劉的綁架了她女兒。成子，那人販子的女兒不在了。
    我笑了，我哈哈大笑，說：那不正好，也讓人販子嚐嚐自己親人被拐的滋味。
    莫茹欣說：成子，所以我要問的是，她女兒被擄了，是不是你做的？
    我為難起來，想了想，說：是的，是我做的，那女孩子就在你一樓的休息室。
    莫茹欣驚得猛地站起來，大聲說道：你…成子，你知道這…這怎麽能這樣做…你…你叫我說什麽好？
    我說：你坐下吧，別激動，你把那邊的情況好好和我聊聊，這件事的原委很複雜，不過，我既然想到這麽做，我就不會連累你的，你裝著不知道就行了。
    她哼了一聲，說：成子，裝著不知道，我怎麽裝？
    說罷，她快步跑向休息房間。
    我跟了過去，她拉開蓋在菲菲身上的東西，看了很久，說：成子，這個女孩，難道與你有仇？你想過沒有，就算她媽是罪犯，可她沒錯啊，你憑什麽綁架她，讓她小小的年紀遭受這樣的痛苦。
    我冷笑：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女孩子就是給秦雅吃東西，害得秦雅被藥迷昏的那個女孩子，她媽用拐賣掙的錢給她鋪了一條貴養的道路，穿名牌、吃西餐，把自己裝成一個假洋鬼子，這樣的人，有什麽值得同情的。
    莫茹欣楞楞地看著菲菲，好久，才說：成子，給秦雅吃東西，她不知道那東西有藥吧。
    見我沒回話，她接著說：所以，不管她用了什麽，穿了什麽，讓秦雅吃了什麽，她本身並沒有錯對不對，所以，你這樣的報仇方式是不應該的，成子，我得把她帶走。
    我說，你覺得帶走她是最好選擇嗎？
    她詫異地看著成，成子，你還有什麽打算，快說。
    我說：是的，你不覺得，這件事讓趙家小姐妹好好著急一翻，可以探到更多的消息嗎？
    莫茹欣恢複了平靜，她說：成子，你的意思是你早就料到這一切。你帶菲菲來不僅僅是為了報仇？
    我搖擺頭，說，不報仇，我帶她過來有什麽用？你仔細想想，如果紅姐兩姐妹，還有她老公也被抓起來，他們要救菲菲，是不是隻能找你們，紅姐現在負責一條線的跨省拐賣，你完全可以順藤摸瓜，打掉她掌握的所有線索。
    莫茹欣興奮地拳頭拍在桌上，對啊，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她端起酒杯，倒了半杯，說，成子，來，幹一個，你這個線人，我沒看錯。
    我笑了，說，你這個老公也沒看錯。
    她臉一紅，說：成子，你小子挺狡猾哈，讓我們警方為你背黑鍋。
    我一楞，對啊，這才是好戲啊。
    莫茹欣為我提供了個全新的思路，按她的提示，她可以把我的行為說成是警方刻意做的行為，是利用時間差逼紅姐就範的行為。這真是高招啊。
    她說，成子，我也得把菲菲帶走，之後的事，我來安排，你最好離這事遠遠的，別摻和進來。
    看來，她以為我還有什麽後續計劃，我真沒有，不過，我說，你幫劉家一個忙吧，把劉安的女媳和姘頭繩之以法。
    她問，那你說說，劉家的事情真相。
    我想劉瑛的悲慘遭遇我的確應該告訴警方我知道的內幕，所以我把事件之間的關係告訴莫茹欣。
    不過，我還有幾點不明白，一是劉瑛和杜勇之間般矛盾肯定還有隱情，二是時間，劉瑛失蹤一年多，但到武家才半年不到，還有半年多劉瑛又在哪裏呢？
    不過，我也不想再調查了，知道得越多，越痛苦。
    從莫茹欣的口氣中，她希望我離開gs省，這倒讓我為難了，如果不在這裏，我能到哪裏去？
    吃了飯，莫茹欣簡單收拾了一下，坐在我對麵，說：成子，今天是大年三十，晚上你就在這裏住吧，如果我能回來，我們或許還能見上一麵。明天，你就出去旅遊吧，反正遠離白山縣，遠離我們，把自己有效地保護起來。
    我歎了口氣，說：知道了，不過，你能不能把劉瑛後續的事給我說一說，我的確比較擔心，劉家這兩個老夫妻，雖然很執著，但頭腦並不聰明，人際關係也一般，我放心不下。
    莫茹欣點點頭，說：沒問題，我等會到廳裏去了，就能看到協查的具體情況了，到時，我或許還會讓你幫我想想線索。
    莫茹欣讓我幫忙，抱著菲菲上了她的車，汽車啟動，我們看著對方，我竟然有點不舍，突然，我故意說：能給我點福利嘛？
    她癟了癟嘴，說，我專門過來陪你吃一頓飯，這福利，我父母也不一定能享受到呢，你還不滿足。
    我嘿嘿笑了笑，說這點，我是感謝你的，不過，我們不是戀人嘛，總得特別點吧。
    她警惕地看我：你肯定沒安好心，快說，有什麽目的？
    我說：吻我一下。
    她臉一紅：這還哪裏哪啊，不行。
    我扶在車窗，說：那我吻你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