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生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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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天火車特別擁擠,上了車,好不容易擠了半個座位坐一下,周圍全是返鄉的打工者,汗味、臭味難聞,坐了一段路之後,我實在沒辦法忍受,就對圓頭說,要不我們到臥鋪那邊去看看,到時給下鋪的人一些錢,至少可以坐坐,而且肯定不擠。
但我們到了臥鋪,才發現有很多聰明人已想到了這一點,臥鋪過道上已有很多人了,那些人明顯是蹭位置的。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一個兩邊下鋪都沒人的地方,我和圓頭站在入口兩側。
右側是一對夫妻,他們還帶了一個小孩子,所以根本沒辦法擠了,而左側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這女孩子戴著眼鏡,斜躺在鋪位上,手上拿著一本好像是英文的書,看樣子像是一個大學生,或者是一個教師或者是公務員,總之吧,挺高傲的。
我們也不想惹這些人,不過站了很久,我實在累了,所以,我走過去,說:美女,我實在站累了,我就坐一會,坐一會,行嘛。
那女的不屑地看我一眼,說:不行,憑什麽啊,我給了幾百塊錢就是想一個安靜的位置。
圓頭急了,他大方地拿出一百塊錢,說:美女,我們給錢不行嗎?我給一百塊錢,而且隻坐到中途。
那女的冷冷一笑,說:誰稀罕你們的錢,不行,你們趕快離開吧……
不,五妹,可能嗎?你們可能這樣溫柔地對那女的說話,照你這樣的口氣我越聽越明白,這肯定不是真話,五妹,你到底想隱瞞什麽?
五妹擦了擦汗,尷尬地看著我,說:成子哥,我…….
“我什麽我,五妹,你太讓我失望了,連句真話也不說,罷了,罷了,蘭老板來了你對她說吧……”
別,成子哥,我說,我說。我實在累了,於是直接坐那女孩鋪位上,說:美女,我累了,坐一會哈。
那女孩氣憤地指著我,說:不行,請離開。
我急了,說:坐坐怎麽啦,這麽大一個鋪位,你睡得完嗎?
她就嗬斥我,威脅我,要讓我離開,說再不走,要叫乘警之類。
此時,圓頭看不過去了,他跑過去,一耳光打在那女的臉上,罵道:你tama不就坐了個臥鋪嗎?你再鬧,老子把你扔出去,這是我女朋友,今天就坐這了,不,老子也要坐,你tama把老子能怎麽樣。
那女孩也不是省油的燈,猛地從床上跳下來,一耳光打在圓頭臉上,而且一腳就踢在圓頭身上,大罵:你敢打人,好,等會有你受的。
說著,她立即向前方車廂去了,我們以為她是去找同伴去了,我拉著圓頭就要走開。
不過,那女孩卻從另外一節車廂找來了乘警,乘警過來之後,當了一盤和事佬,女孩卻不解氣,就拿出一個什麽證,不知道是工作證還是什麽東西,要求乘警必須對我們進行嚴厲處罰。
那乘警被逼得沒辦法,拿起對講機又叫來兩個乘警,要反我們帶走。
我們急了,圓頭更是忍不下這口氣,不僅大罵,而且質問憑什麽,乘警不由分說把我們扭送到乘警問話室,對我們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我插話,說:五妹,你們兩人和那女的吵鬧過程中,隻是圓頭打了那女的一耳光?
五妹低下頭,好久,才說:她打了圓頭,我怎麽看得過,就和那女的打起來了,可那女的真有點功夫,我打不過,隻是,比她狠,然後圓頭也動了手,那女的受了傷。
我冷哼一聲,這麽重要的細節,她居然能不說,看來,五妹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所以,如果那女的被打得很慘,她找乘警,然後亮出自己身份,要求嚴懲圓頭和五妹就不足為奇了,特別是這兩個人從外觀打扮就是混混街妹打扮,讓人厭惡,他們沒有自知之明,乘警在春運期間哪有耐心講道理。
警方的人打兩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五妹說:我們被打了一頓,還被罰了五佰塊錢款,我和圓頭那個氣啊,出來之後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晚上,很多人都睡覺了,我們隻得在車門口附近擠著,冷得發抖。突然,我們聽到廣播裏的一個通知,說還有半小時就到青山縣了,這通知讓我們動了一個念頭。
我和圓頭突然想到,幾天前我們在林山市時,見到一個青山縣的男子,他自稱是青山縣的下家,姓陸。圓頭就想報仇,所以我們就合計,把這個女的弄去賣了。
此時已是深夜,大多數旅客都睡了,於是,我們回到那個臥鋪位置,那女的也睡著了,我們悄悄給那女人噴了藥,然後在火車停靠在青山縣的時候,就把她擄下車了。
我膽戰心驚,這和秦雅被擄下車的過程幾乎一樣,最大的不同,是秦雅是因為紅姐的貪婪是有組織的計劃,而這個女孩,隻是因為圓頭和五妹的報複。
有一種藥,可以讓人醒著,卻隻能按照她身邊人的指揮而行動,可能五妹用的正是這種藥。
我問:後來呢?
五妹說:下車之後,我們到青山縣寫了一個賓館,把那女人的行禮弄開,不過那女人的現金很少,倒有幾樣首飾,成子哥,那些東西,我…我可以全部拿出來…..
我冷冷地看著她:接著說。
後來那女孩醒了,她知道自己被我們暗算了,就要大鬧,不過,我們沒給她機會,把她綁起來了,嘴上用了膠帶,然後…然後……
我知道她又想輕描淡寫,狠聲說:別想隱瞞什麽,老實說。
她說:圓頭這貨看這女的長得漂亮,就威脅那女的,說要拍她的裸*照,然後要發網上去,那女的被嚇住了,為了把事情做真,我們就真的拍了她的裸*照……
後來,第二天,我又才知道,圓頭那貨,趁我睡著了,還幹了那女的……
我的手捏得緊緊的,我真想把這兩個禽獸不如的男女打死,可我得忍住,我得讓他們得到更慘的懲罰。
五妹交待,第二天,他們聯係到青山縣那位姓陸的男子,以三萬塊錢賣了。
我問:賣了之後,你們就走了嗎?
五妹說:是啊,我們也不敢久待,畢竟青山縣我們不熟悉,怕出意外。而且我們讓姓陸的到賓館看了人之後,我們直接離開,姓陸的是直接在賓館接的貨。
“那女人,是什麽身份?”
五妹搖搖頭,說,不知道啊,不過,她的身份證上的家庭住址是gs省省城叫西灘區的一個地方。
叫什麽名字?
餘麗蓉。
我靠在床頭,閉上眼,問:五妹,你仔細想想,還有沒有沒說的。
五妹不敢立即回答,過了一會,她說:成子哥,基本事實就是這樣的,隻是,隻是你知道,我們有些衝動,下手有點狠,所以…打那女人和在賓館對女人下的手都狠了一些,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形容,總之吧,就是對我們平常遇到的那些不聽話的貨那樣,往死裏打……
很久,我平複了心中的氣憤,盡量淡然地說:你去叫圓頭進來。
五妹出了門,我看著她的身影,不由想到,在剛才整個說這件事的過程中,她隻有對我的懼怕,卻沒有對那女孩的半點憐憫和同情,這樣的人,真的已失去人性了。
圓頭進門的時候,也是滿臉驚恐,他可能隻知道我已清楚他們幹的這件事了,卻並不知道我已通過五妹了解到哪種程度。
我讓五妹離開,然後我讓圓頭把這件事再次說了一遍。
基本情況差不多。我問:那些照片和那女的的行禮等東西呢?
圓頭已嚇得全身汗濕一層,不斷擦著汗水,說:照片在我手機裏,行禮中好些首飾我讓五妹拿去了,至於其他東西,我們把人賣給姓陸的之後,就把行禮箱帶走了,然後留下有用的東西之後,悄悄扔到我們縣附近的一條河裏了。
我說:總有沒扔的吧?
他搖頭,說,包括身份證駕照那樣東西,我們全部扔了……
也就是說,這位叫餘麗蓉的女孩,失蹤之後能證明身份的一切東西都和自已分離了,所以,在青山縣,根本就沒人知道她叫什麽名字,不知道她是什麽身份。
而青山縣和gs省是兩個相距很遠的省,家裏人萬萬不會想到,她的失蹤會在z省。
我長歎一聲,說:你把五妹叫過來。
兩人站在我麵前,我說:這件事,我不敢保證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但是,目前蘭老板應該不知道的,如果她知道了,到時我會幫你們說這件事我知道了,因為當時老板要到國外去,所以沒有驚動她,但願她會饒過你們。
兩人立即裝出一副痛哭流涕的樣子,要如何如何感謝,我揮揮手,讓他們別說了,說我要休息一會。
兩人誠惶誠恐地離開,坐在外麵,肯定是在商量著如何應對這件事情。
我的手機就放在床頭櫃上,這手機三防,我拿過來,開機,一切正常。
聽肖靜說組織內部有電話監控係統,所以我就不敢打電話了,想了很久,我給莫茹欣用qq發了一個信息:餘麗蓉,gs省城西灘區人。另,以後不能用電話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