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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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聽這話,以為果然抓錯了,可立即就反應過來,不,他是警方的正規軍,打罵嫌疑犯是違紀的,可其他人要真是民兵,就算打我一個半死,也不會受到影響啊。
    我大喊:盧所長,我沒做壞事,讓他們放了我……
    他根本不理我,和林警官一起消失在轉角處。
    臥槽,我驚恐地看向抓我的四個民兵,厲聲道:你們是違法,趕快放了我,否則,我絕不輕饒你們。
    站在我身後的兩個男子一邊一個猛將我抓起來,那個綁我的男子陰測測地嘿嘿冷笑,吼道:你tama的意思是說,老子們冤枉你了,你半夜三更跑邊境河岸,不是做壞事是做什麽,你以為不承認就能躲過去,哼,你這樣的混蛋,老子見多了,說,你的任務是什麽?
    我瞪著他,狠狠地瞪著他,冷冷道:趕快放了我,否則,我定會告你們。
    他輕笑一聲,看向其他人,點頭:好,好,你告,我看你tama怎麽告,兄弟們,怎麽讓他才不告我們,是不是我得下跪求饒啊…….
    他旁邊男子討好的附和:打啊,或者他承認自已幹了壞事,就沒法告了,或者嘛,這麽晚了,他跑到邊境河岸,會不會偷渡時淹死了?
    我大驚,這樣的對白,雖然是嚇我,可…可要是來真的,我命休矣。
    臥槽,我需不需要亮出身份?
    沒等我說一句話,突然,那男子狠聲吼道:那還等什麽,讓他嚐嚐老子的厲害,上啊……
    砰…砰……
    兩個男子衝向我,我如訓練場上的沙袋,如武館練習武術的木人,兩個男子的拳頭如雨點般向我襲來,胸口、大腿、腰腹……
    我為魚肉……我痛苦地咬緊牙關,狠狠注視著兩個混蛋……
    突然,一記重拳直擊胸口,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我“哇……”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口中……
    我感覺天昏地暗,血氣上冒,那兩人似乎也嚇了一跳,停住手腳,我軟軟地站立不穩,被抓住我的兩人放在椅子上。
    我已沒了多少生氣,一個男子罵道:這貨怎麽不經打?
    綁我的男子一隻手捏住我的臉,厲聲問:你叫什麽名字,哪個團夥的,今晚是什麽行動?
    我心暗慌,如果按照時間,此時正是肖靜帶著那夥女孩過境之時,不知道那邊有沒有人埋伏。
    我用微弱的聲音說:你…你讓盧所長過來…我…我對他說。
    男子笑了一聲,切,早說嘛…你tama真賤啊。
    他頭一揚,身邊那男子跑向轉角處,聲音依稀可聞:盧所長,盧所長,這貨要交待了。
    盧所長和林警官隨即出現在視野裏,他依舊叼著煙,不慌不忙走到我身邊,可此時,我覺得他的臉卻特別的陰毒。
    他坐在那張破舊的辦公桌麵前,狠狠地一拍桌子,吼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放低聲音,我…我…
    我低聲嘟噥,他皺了皺眉,吼道:大聲點。
    我本來可以大聲一點的,可不行,我受了如此之傷,怎麽可能能大聲說話,我更加壓低聲音……
    他站起來,說:這貨怎麽不經打啊,誰叫你們下手這麽狠啊?
    他走近我,說:你老實交待,我就饒你不死。
    我說:你想知道什麽?
    你是哪個團夥派你來的,頭頭是誰,任務是什麽?
    我看著他,很認真地說:我的任務是…是…是遊過去,我家的親戚被那邊的人抓了,我得帶他回來……
    男子一楞,一片安靜的房間裏,六個男子頓頓地站著,相互對視,麵對我如此的回答,似乎大出他們意外。
    男子耐著性子,問:誰讓你從這裏遊過去?你是哪個團夥的人?
    我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在茶館聽人說現在過境很方便,於是就去問他,那人說他老板是t市鍾大老板,是t市最有勢力的人,每天過境無數,讓我給兩佰塊錢,他給我指條道,我就給錢了,他就指了這條路……
    剛才這幾個人不是說是姓鍾的透露了今晚有行動的信息嘛,我就順勢把這事賴在姓鍾的團夥身上。
    盧所長笑了,哈哈大笑起來,猛地將我的身子往後一推,說:好,好,你tama真會編,編得像真的一樣,我看他是頭腦不清醒了吧,你們帶他去清醒清醒。
    他夾著煙,緩緩走向轉角處……
    我驚恐地注視著,不知道又有什麽新花樣。
    兩個男子拖著我,我掙紮著,卻沒有用,很快來到了一水池,這水池應該是用於打掃清潔的,他弄了塊布,將下麵的地漏堵住,然後放開水龍頭,嘩嘩地水聲,看得我頭皮發麻。
    一個男子一把抓住我的頭,狠狠向水龍頭下按過去,一股猛烈的衝擊,伴著冰冷的寒意,衝向我頭頂。
    我頭皮被冷得發麻,可還真是清醒起來,我思量著,今晚這關可能很難度過,怎麽才能讓盧所長知道我是線人,然後又能讓其他人不知道呢?
    難道是直接對他說我是線人?他能相信嗎?
    我吃力地想抬起頭,可根本沒用,而且,那迅速盛滿的一小池水更令人恐懼,眼看水已溢出,男子猛地將我的頭,狠狠按向水池裏……
    一下,兩下,時間越來越長,我想掙紮,我想說話,我想高喊,可根本沒有機會……
    不知道過了多少次,我再也憋不住氣了,“哇……”張開嘴,一股發臭的水猛地吸進嘴裏,我猛烈咳嗽幾聲,頭一陣昏厥,腳下發軟……
    終於被拖回到椅子麵前,我已沒了一絲力量,全身發抖,頭腦是懵的。
    盧所長沒過來,卻是林警官站在我麵前,他手上拿著一電棍,獰笑著說:聽說,全身濕透的情況下,這電棍威力會大很多呢,我一直沒機會試試,看來今晚有機會了。
    四個男子嘿嘿一笑,其中一個說:要不,林警官你先試試。
    林警官搖頭,我總得給他一個機會嘛。
    他將電棍指著我,問:還想撒謊嗎?
    我趕緊搖頭,可竟然用不出來一絲力量,頭隻是晃了晃。
    他臉一冷,吼道:快說。
    我輕聲說:我要見盧所長。
    他不耐煩地說:盧所長不想聽你撒謊,趕快說,你說了,要是沒撒謊,他自然會過來。
    我耷拉著腦袋,不再理他。
    那林警官罵我幾句,見我沒有理他,一副無法動彈的樣子,無可奈何地說:媽*的個*比,難不成沒有盧所長,老子還沒法審問你了。
    幾個男子輕笑一聲,林警官吼道:笑個球啊,趕快去叫盧哥……
    我一凜,怎麽這樣稱呼姓盧的,頭腦飛快轉起來,我感覺這幾個人關係讓人特別奇怪,按理說,盧所長就在附近,林警官如此大聲,而且說出盧哥兩個字,難道他不怕盧所長心裏不爽?
    作為警方的領導,在四個民兵麵前,應該表示威嚴,自然會尊敬地稱呼盧所長才對。
    當然,或許這夥狗r的經常狼狽為奸,稱兄道弟習慣了。
    不過,我終究無法多想,我隻是在悄悄計算著時間,估計此時應該接近三點了,按理說肖靜的人應該已過了邊境,而且帶人離開了,如果她發現我不在,她怎麽辦?
    她為什麽不找我,或者發信息給我?
    或許她不知道我會接她,所以沒給我任何信息,而葉梅呢,如果葉梅看到路上有人了,她應該給我發信息啊。
    組織內的特製手機被搜了,可我平常用的手機卻放在我褲包的隱形口袋中,我調到震動模式的,可此時,卻沒有任何信息。
    難道肖靜的人被抓了?
    但如果這個盧所長此時如此鎮靜,並沒有去指揮其他人的意思,說明他們並沒有圍剿計劃啊,肖靜應該安全的,那就怪了。
    可能肖靜還沒順利過來吧,那河會不會很寬,不容易過來,或者對麵出了問題,看來我還得為肖靜爭取一些時間。
    至少要等到葉梅發來信息,我才能對盧所長表明我的身份,這樣肖靜的人順利過了渡口,我就不會引起懷疑。
    而且到時盧所長隨便想個辦法放了我,我就可以不暴露身份繼續隱藏下去。
    盧所長果然過來了,他看我一眼,問林警官,怎麽像死人一樣啊,他真說要交待了?
    林警官說:是啊,他說要對你說。
    切,好,那老子就再相信你一次,你再敢撒謊,老子直接要了你的命。
    我心一凜,不由用餘光看向他,他臉上一股戾氣,臥槽,這貨看著怎麽沒點正麵人物的形象?
    他躬下身子,一字一句狠狠對我說:你是哪個團夥的,今晚的任務是什麽?
    “我…我老大姓鍾,趕快放了我,我讓他…給你送錢,你要是不放,我老大絕不放過你……”
    “叭…..”他惱羞成怒,一耳光打過來,我口中鮮血一噴,向他吐過去,他猛地一退……
    突然,我的餘光從他拉動衣服的一瞬間,發現一個驚天秘密,在他的胸口左側,有一塊紋身,那紋身不大,左乳旁邊,大小約三公分,很像一隻鷹的頭像。
    我猛地一驚,臥槽,不會吧,難道王怡珂今天中午那故意說的所謂神鷹會,所謂的考驗,就是暗指的今天此時的一切?
    難道從下午蘭婷的任務布置開始,我又一次陷入這個神鷹會的考驗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