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J與傳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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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邊跑邊招呼出租車,也算運氣好,跑了一百多米就攔下一輛出租。
    到了怡家酒店進了房間,我把林小娟放在我的房間,然後將鞋脫掉,將被子蓋好。
    那女人顯然還驚魂未定,一直站在房間不知所措。我說你坐吧,那邊有開水,你倒杯喝點。
    女人果然拿起杯子倒了杯水開始喝起來,我則快步到衛生間弄了一濕毛巾拿過來給林小娟擦臉,然後再用略涼的毛巾放在頸部,然後給她喂水,可怎麽也喂不進去。
    我見那女人將杯子放在桌上,說你現在可以走了,應該安全了,不過請不要透露我的事,當我們今天沒見過麵。
    女人一下子哭了,腳一軟就跪在地上,“大哥,求你別趕我走行嘛,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心涼涼地,說你別跪了,起來吧,我女朋友都這個樣子了,你看我能救你嘛?
    她說大哥,你能,真的能,因為你是個好人。
    我想我是好人就該救你嗎?我救過你了,你還要我怎麽救你,我現在麻煩夠多的了。於是說我是不是好人不重要,我是好人也並不等於我就能救你,況且我剛才已讓你逃脫了,之後的事我也管不了。
    她急了,說大哥,你不救我我就不敢起來,我求求你了,我真是走投無路了。
    我心一軟,說你起來吧,如果我能救你,也沒什麽說的,要我做什麽?
    她這才千恩萬謝地說大哥,我真是沒法子了,我舉目無親,被逼上絕路了。
    我說是啊,你要叫我幫你,你說說你到底怎麽啦,我才能決定我怎麽幫你。
    我其實特別擔心,因為如果她是j,那麽剛才得罪的肯定是當地地痞流氓,甚至可能有h社會背景,這樣的人我怎麽敢得罪。
    女人說大哥,我是外地來的人,我是被騙來的。
    我說我早就知道你是外地人了,做那事的人一般都不可能是本地人,誰會在本地做,要是遇上熟人還不丟人現眼。
    她呆呆地想了想,說大哥你說我是j女?
    我有些不好意思,說你也別多心,我是說得有些不好聽,不過唉,你說到底是什麽回事吧。
    她搖頭說,大哥,我不是j女,我是被騙過來搞傳銷的。
    我詫異地站了起來,看著她的樣子,說你這樣的穿著,我還以為你是那種人呢。
    她一下子又哭了,然後滴滴答答地流著淚說,大哥,我被我堂哥騙過來的,他是一個魔鬼,開始說是賣高端產品,結果是要我買幾套產品,三仟多一套,我一聽就知道是傳銷,堅決不買,要回家,他們就把我手機收了,還把我控製起來,今天這家明天那家,後來逼迫我買了一套。
    然後現在又要我發展新人,大哥,我今晚是趁上衛生間的機會翻窗從一條雨水管滑下樓跑出來的,什麽也沒拿,本以為可以跑到火車站去,可才出了小區,就被發現了……
    我心冷冷地流著淚,說跑到火車站,一樣是逃不掉的。
    她說總是一個機會吧,你聽說過前不久有個傳銷摔死了的事吧,也是通過雨水管,可太高了,加上心慌,所以失手了,還好我是三樓。
    當時裏麵想跑的人以為會被警方解放了,可,可一陣風之後,沒有毫發之傷,所有的人依舊被控製著,依舊被逼發展新人,現在不逃,害的人肯定是自已的家人和親戚啊,我,我是不會幹的。
    我臉上一陣發燙,我想我其實連這個女人都不如,我還在教大家騙自己家人和親戚呢。
    我問如果他們把你抓回去了,你會受怎樣的懲罰?
    女人一下子又哭起來,說聽上麵的經理說要是誰敢跑,男的送到梁家嶺煤礦去采煤,要是女的,就弄到半邊街去賣y。
    我心一凜,雖然我來這裏不久,可這兩個地方時常聽幾個保安說起,這梁家嶺煤礦據說是私人的小煤窯,一年前發生過事故,死了人,政府已禁止開采了,可其實卻根本就沒停止過,但挖煤的人的確是外地人。
    難道居然是把傳銷裏麵的不聽話的人弄去當采煤工了?那豈不是人間地獄?心想幸好我沒遇上,要是那次把我弄過去,現在說不定還在煤窯裏背煤呢。
    而半邊街更是海城最肮髒最低級的y窩,那臭名昭著的一條街一邊是城中村的低矮民房,一邊是有名的臭水溝,聽安強說那裏最低消費二十,最高消費五十,以前清一色的三十以上到四十左右的女人,近幾年出現一些三十以下的女人,看極有可能是傳銷裏麵不聽話的女人被賣這裏了。
    聽到這裏,我的心被震得血氣上湧,我站起身走到窗口,盯著黑暗的冷夜。
    這是什麽樣的世界?為什麽我會淪落到如此窘境,我不由看著床上的林小娟,都是這個女人害的。
    我歎了一口氣,開始思考如何才能讓這個女人安全離開。
    我從林小娟挎包裏找到她的房卡,對那名女子說你跟我來。
    我開了林小娟的房間,將林小娟的所有東西拿出來,對那女子說我相信你說的話,今晚你就在這裏住,明天早上必須黎明之時就起床,然後立即到汽車站,記清楚了,是到汽車站,不要上長途汽車,就到附近的某個縣,然後再找機會,一段路一段路趕,直到回到家中。
    女人說為什麽啊,這樣得多久才能回去,而且多危險啊,這裏的人到處都是傳銷的人。
    我說正因為如此,所以你必須坐這種車才不會引起人的懷疑,因為找你的人會從火車站和長途汽車站找,相反,他們不會從短途車站找的,你說對不對。
    她點點頭,說你說的也有道理,可,可我……
    看著她的臉,我知道她穿著這樣的衣服逃出來實在是什麽也不可能帶,從口袋掏出三百元錢,說我也隻有這麽多錢了,你拿去吧。
    她一下子又要跪下來,我說另這樣,我隻能幫你這麽多,你也不要感謝我,你我也不需要知道對方姓名,我隻希望你不要恨我。
    她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麽可能恨你,你給我一個電話,我回去之後我馬上把這賓館的錢和你給我的錢全部還你。
    我搖搖頭,歎了口氣,說不用了。
    不僅我怕我的號碼被她知道後會給我帶來危險,而且我更沒臉見人,我覺得我是罪人。
    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她的安全,說你不用知道我的號碼,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如果你相信我,就給我一個號碼,我兩天後給你打一個電話,我也算可以放心。
    她哭著說了她的號碼,我說休息吧,至少今晚你是安全的,我還得去照顧我女朋友。
    回到房間,我想我必須迅速逃走,我一定要利用這次帶分部人出遊的機會帶上自己的愛人張慧,帶上被我騙來的王知樂,還有我答應過的陳蓉跑出來,可對於帶向芙蓉還是劉小蓉我卻不知道怎麽辦了,一輛車隻能五個人,怎麽辦,或許,或許超載吧,管他的呢,警察抓住更好,隻要不是海城的警方。
    看著林小娟的樣子,我其實心裏也一陣陣地痛,她到底怎麽啦,她如此高的智商,能左右一切的局麵,為什麽深陷傳銷卻不去想法逃脫,為什麽要去和這些頭目鬥,為什麽要讓無數的陰謀纏繞著自己,現在的結果卻最終自己受害。
    剛才那個女子也知道堅決不能去害自己的親人,我這是怎麽啦,為什麽我當時會鬼迷心竅地想了個扭曲人性的思路?
    我在林小娟身邊靠著床頭迷迷糊糊睡著了,突然,我感覺到林小娟的身子在動,立即醒來,隻見林小娟懵懵懂懂地睜開了眼,四周掃了掃,猛地坐起來,問,方成,我是不是在做夢?
    毛巾掉了下來,我撿起來,下了床,說你的確在做夢,在夢中是不是夢見我們結婚入洞房了?
    她敏感地猛然跳了起來,哇的一聲,那聲音是淒厲,是痛苦,是絕望,隨即她跑向衛生間。
    我冷笑一聲,這不是自作自受嗎,還防著老子,要不是我用了那也算高科技的東西,你tm不知道被那個姓任的男人上了多少回呢。
    我惡狠狠地想著,而且越想越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狠勁地抽煙,我想讓這陣陣的燃燒將我心中的痛苦取代。
    十來分鍾之後,我聽見衛生間裏有了水聲,她又在洗澡,這一洗又是近二十分鍾,當她出來時,手上拿著衣服,身上裹著浴巾。
    她的臉上平靜多了,臉上帶著可憐兮兮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將衣服放在床邊,然後過來靠著我坐的身邊,將身子靠緊我。
    “方成,是你救了我?”
    我哼了一聲,“不是,是你自己回來的。”
    她在我臉上吻著,久久地,我說別吻了,老子臉痛。
    “怎麽?你臉被打了?”
    “是啊,老子不僅丟臉,還被打臉,綠帽子不知戴了多少頂呢。”說完,我有些後悔,上次這樣說的時候她那臉色讓我記憶猶新。
    她卻笑了,似乎還有些爽快,突然,她翻身坐在我身上,將頭抵在我頭上,我們額頭緊緊頂著,她說,方成,是你保住了我的貞潔,我知道,我會報答你的。
    我冷笑一聲,說報答,你知道什麽叫報答嗎?
    她說當然知道,方成,你記住我今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