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老人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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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電話給林小娟,林小娟接了電話,急切地問,方成,怎麽回事?
    我說王知樂好像吃什麽東西過敏了,休克了。
    她說現在怎麽樣啊?
    我說剛才接了杜小紅的電話,現在我把車停在路邊了,我讓張慧看看再說。
    林小娟鬆了口氣,說方成,你讓張慧抓緊看一下,我這邊得應付這家老板,你叫個黑車馬上過來,把這邊老板的車叫人開過來,你和張慧必須馬上趕回公司,方成,據說田文全傷得很重,我們得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心一沉,看來我的決定是正確的,我說行,我馬上聯係。
    聯係黑車,說有一輛剛好從海城返回,不過有兩個人,問我坐不坐,我說當然要坐,而且要他以最快速度趕到路口上。
    我啟動汽車,快速向通往景區與前往公司的路口飛奔,張慧和王知樂聽著我的電話,開始表演如何從休克轉換成正常的狀態。
    張慧手上拿了一瓶水,將王知樂的嘴捏開,輕輕灌了一點水,然後在人中穴一按,隻聽王知樂“唉”一聲。
    向芙蓉興奮地叫了一聲,“醒了,方成,醒了。”
    看著她那傻樣,說實話,我真怕她聰明了,聰明得如陳蓉一樣,此時臉上帶著微笑看著倒在身邊的王知樂。
    王知樂“嗯”了幾聲,睜開眼,說怎麽啦,張慧幽幽地說王知樂,你差點把我們嚇死。
    王和怎麽啦,怎麽在這個車上啊?
    張慧於是大聲的描述剛才的過程,她說得慢,我知道,她這個時候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給其他人聽的,其目的是當其有人問這件事的時候,所有人都得按照這個標準答案回答。
    張慧說完,問向芙蓉說向姐,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向芙蓉點頭,說是啊,開始我還不明白呢,這個時候才完全明白。
    我說陳蓉,你呢?
    陳蓉說方成,我眼裏看得清楚著呢,我隻想哭。
    我笑了笑,說你們聽好了,我開車馬上到路口,我和張慧下車,陳蓉把這個車開上,搭上王知樂和向芙蓉回去。
    王知樂說表哥,我也回去吧。
    我說表妹,你還是去玩吧,到時也對林經理解釋一下,特別是你當時為什麽突然就倒地上了,總得有個交待吧。
    王知要交待也得你去交待,我還不知道怎麽就倒下去了,你說我怎麽交待啊?
    向芙蓉說是啊,張慧,你說說是什麽東西過敏啊?
    張慧也答不出來,於是問王知王知樂,你以前對什麽東西過敏?
    王知樂也答不上來,她目光看著我,說表哥,你知不知道我小的時候對什麽過敏啊?
    這幾個接轉,倒把問題讓我接過來了,我嗯了一聲,說不知道,可能是對餓過敏吧,一餓了就要鬧。
    陳蓉說我剛才看到王知樂在吃魷魚須,是不是對那個過敏。
    王知對啊,就是那個,就是那個,我當時餓極了呢,所以一口就吃下去了,結果就……
    其實我們四個人都知道是什麽情況,隻有向芙蓉一個人沒想明白,但大家的確怕她懷疑,或者說不清楚。
    到了路口,我和張慧下了車,王知樂說我開車吧,我搖頭,說誰知道過敏會不會有延續,讓陳蓉開吧。
    向芙蓉說方成,你開吧,等張慧回去就行了。
    我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向芙蓉,你是不是要我開回去,讓那個燒烤老板把我打死啊?
    向芙蓉臉一下子紅了,喃喃地說方成,我,我笨,沒想到,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說算啦,陳蓉快開車回去,表妹,你一定要把情況如實報告給林經理。
    王知樂邊上車邊問,表哥,怎麽個如實法啊,說罷,向我調皮地一笑。
    我說按照你不想死的辦法如實回答。
    她瞪了我一眼,陳蓉一直沒說話,看著我的眼有些紅,我說快去吧,到時讓林經理把一切責任往我身上推,這車該賠的錢在我身上出。
    看著一條塵灰布滿道路,我看著張慧,笑了,苦笑著說,小慧,失敗了,就這樣失敗了,你會不會怪我?
    張慧說我怎麽會怪你,方成,天意如此,或許,我們會有更好的辦法。
    我和她的手緊緊拉在一起。
    好一會,她小聲說方成,我看到湖邊你和林小娟親吻了。
    我尷尬地看著她,我發現她眼眶紅了,心疼地將她摟過來,說小慧,我的老婆指定是你。
    但我真的言不由衷。
    她靠在我肩上,說方成,我知道,你今天的逃離行動,比任何承諾更清楚,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我在你心裏的份量,所以我不會計較的,隻是,隻是我也是女生嘛,會有些嫉妒或者吃醋的。
    見她笑了,我就放心了,說吃醋好,有利手身體健康。
    黑車居然是上次的那個姓周的司機,他一眼就認出我,結果是後座坐了一對男女,男的三十多,而女的隻有二十左右。我讓張慧坐副駕駛,我一個人坐在後麵。
    這兩人亂摸亂啃,旁若無人,反而我想和張慧倒不好說句話,隻得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到了雙林鎮,那兩人下了車,我問周師傅那人是雙林鎮的領導和小秘?
    他居然笑了,說屁的個領導,那人是從外地回來的,據說他在外地做生意,掙了不少錢,不過他也借了很多親戚的錢,我估計啊,也可能搞你們這個,估計是想故意在鎮上顯一個麵子。
    我說這有什麽麵子可顯?
    司機笑說自然有道理,說明他有錢啊,他不搭公共汽車而專門包車,說明有錢夠格,再帶個小秘回來,親戚見這個樣子,自然就會相信一些。
    我和張慧相視一笑,不由搖頭說,人生就是演戲,時時演,時時騙,感情也好、親情也好,包括男女的身體,哪樣不是被標上了價格,哪樣不是欺騙的手段。
    回到公司,我和張慧就跑向寢室,寢室沒人,賀勳說人在禁閉室,我們立即過去,隻見田運強守在田文全的身邊哭,田文全靠在牆角,臉上五六處清淤,眼睛腫得閉成一條縫,如死人一般。
    我大驚,跑過去一把抓住田文全,張慧將手指靠近田文全的鼻孔,然後抬手把脈,輕輕鬆了口氣,“方成,隻是特別虛弱,不要急,得弄到醫務室全麵檢查。”
    田運強似乎找到了救星,正要說話,我手一揮,說別說了,馬上把你爸抬到醫務室。
    在車上時我就看到張慧一直就在考慮會出什麽事,然後還用手機在網上查找一些被打傷的治療辦法。
    我讓賀勳和蘇遠強等人幫忙,很快將田文全抬到醫務室,讓其他人離開,張慧問田運強,“現在你直接說你爸是什麽情況,到底哪些地方受傷了,當時他是如何表現的,有什麽症狀?”
    田運強竟然一臉茫然,說我爸受了傷,我也不知道打哪裏了,找到他時他就這個樣子了。
    我恨不得一耳光打過去,但忍住了,我一把扯開老人的衣服,隻見在胸前、背部、在大腿上都是呈輪狀清淤各腫塊。
    我哼了一聲,說他是你爸呢,你t還是男人嗎?
    我對張慧說張慧,我看這明顯就是踢成這樣的,就怕內髒出事,看他這個樣子,要不要往鎮上醫院送?
    張慧說先檢查一下吧,方成,你不知道,以前邱總經理專門給我說過,除非要死了,否則是不能往醫院送的,而且就算要送,得他親自同意,我就怕這樣一來,林經理會受影響。
    我一想說是啊,那你先檢查一下吧,如果真有生命危險,無論如何也得報告啊,受影響還可以挽回,可一個人的命失去了能挽回嗎。
    張慧點點頭,先用聽診器聽了一會,然後去輕輕按在受傷部位,然後問疼的感覺,我站在醫務室門口不敢去看。
    那黝黑滄桑的皺紋,那可憐而浮腫的臉,還有身上那一條條清淤,像無數紮向我內心深處的利箭,讓我的心不得安寧,不得解脫。
    老人緊閉的眼一直沒有睜開,但我清楚,他其實是聽得見的,張慧檢查的時候輕輕按動時要他回答,讓他搖頭或者點頭,我看了兩眼,他還能按照張慧所說表示自已的意思。
    十多分鍾,張慧才檢查完,她對田文全說田叔,如果隻是我檢查的這些地方疼,那就沒有大問題,至少沒有骨頭傷,你不要擔心,我和方成會保護你的,你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了。
    我遠遠地看過去,老人的眼淚似乎出現一點淚水,我趕緊離開門邊,我受不了這樣的可憐場麵。
    張慧走出來,對我說了兩樣的話,然後說臉部特別腫也是臉被打了的,而嘴可能是絆倒在地時碰上了石頭,所以腫得連話都說不了。
    她又跑到我身邊,紅著臉附在我耳邊說,方成,你讓田運強檢查一下他爸的下身,看有沒有腫塊。
    我說行,你去準備藥,要怎麽弄我們來,於是我和田運強去脫老人的褲頭。
    突然,田文全如受了驚嚇一般,雙手一下子捂住內褲,我說田叔,我們隻是看看這些地方受傷沒有。
    他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有力的搖頭。
    我心說你一個差點六十歲的老頭,難道我還是看你什麽便宜了,當下就笑了,說田運強,那你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