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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娟說隻要你們看了這個我就好回答吳警官提的問題了。我們與星火鄉近千戶農戶簽訂了水果扶持協議，根據我們的推算，大約在兩年以後，就會有水果量產。公司與開發區那邊的部門協商租借那片地，目的有兩個，一個是打算在合適的時候修建凍庫，形成水果貯藏和物流一體化，第二個嘛，就是覺得那塊地地價太高，我們想拖延一些時間，現在房產市場不景氣，我們可以等政府部門鬆口降價。
    吳蘋說可是現在你們並沒有買土地修建凍庫，但卻租用土地建了展館，說有一個彈指商貿城項目，借機拉人頭斂財。
    林小娟看了看我，目光一閃，我知道她是要我反駁。
    我冷冷一聲，“放屁，誰說的？”
    林小娟臉一紅，“方經理，你怎麽說粗話呢，好好說。”
    我聽了林小娟說的聯係農戶發展水果，然後又說凍庫的事，我自然清楚她是要我把這事攪亂。我說幾位領導，那片地的曆史可複雜著呢，成林公司在國內也投資過很多項目，也上過當，我們提前打聽了開發區首推的這塊地。
    這地的前任死了，相關領導是出了事的，開發區的想法是讓我們來接這個爛攤子，當然，成林公司要發展，的確需要土地，那塊地的確也不錯，可裏麵涉及到的關係太複雜了啊，要是我們修建出什麽東西，某領導一句話說這塊地怎麽怎麽樣，他們怎麽能拿這地，原來的項目是什麽，得按市上的統一規劃怎麽怎麽做，你說說，我們到時怎麽辦？
    當然，我們是商人，可不願意在前景不明的情況下隨意投資，所以我們先租過來，裝模作樣地弄點項目，先把土地占著，隻要上麵領導態度明確了，而且水果基地發展形成凍庫和物流的剛性需求了，我們上馬，那時就算某領導說不行，老百姓能答應嗎？
    成林公司不缺錢，用不著拉人頭，幾位領導，與一仟多農戶簽了協議的，這樣的大手筆的錢都拿得出來，豈會去搞傳銷，那是違法的，我們不懂那是啥玩藝兒，也不會做那種事……
    我停下話，林小娟果然滿意，說是啊，羅領導，有些事情你們辦案遇得比我們多，特別是今年又是換屆年，我們對政策走向還有懷疑的，我們是外來投資人，受排斥排擠是經常的事。
    羅主任看了看唐主任，唐主任說這事吧可以理解，不過你們還是要相信政府，盡快與開發區那邊就土地問題達成一致，隻要交了保證金，這些謠言不攻自破。
    林小娟說是啊，請領導放心，我們會考慮你們的意見的。
    吳蘋說方經理，聽說上次南瓜姐來南華時，你和她有一個會麵，網上傳過這個視頻，之後被迅速刪除了，這是舉報人說的一個事實，說這是你們吸引人拉下線的一個伎倆，你解釋一下這件事。
    我說我是南瓜姐的粉絲，這個視頻是我個人行為，怎麽可能用於拉下線？再說我們根本就沒有拉過下線。
    當然，為什麽我會和南瓜姐見麵，我也可以和大家說說，因為我是農村人，而且成林公司在南華的項目也是與農村有關的項目，大家其實也比較清楚南瓜姐雖然有名，其實沒掙著什麽錢，家鄉的人不理解，總讓她做這樣那樣的事，她沒錢可又無法拒絕，我看她很困難，所以打算資助一下她，解決一些實際問題。當時我的一個助手把過程拍下來，南瓜姐是同意了的，但我說過隻局限於公司內部看看，不想有人把這個視頻悄悄弄出去了，還發到網上，我想這是嚴重問題啊。
    南瓜姐並沒與我簽訂宣傳和廣告協議，這樣做是侵權行為，我怎麽可能這樣做呢，而且這是我個人行為，我不想將其置於公眾目光之下，那些網上的視頻不知道是誰悄悄發網上的。
    林小娟及時接過去，說是啊，我還批評過方經理，怎麽可以這樣做呢，造成不好的影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利用這個視頻去騙錢呢，所以我們聯係管理人員把貼子刪除了。
    羅主任笑了，說我倒對這個視頻有點興趣，方經理，能不能讓我們看看。
    我一時無法回答，看了看林小娟，林小娟對坐在我們一側的一個年輕男子說小吳，你放一下視頻。
    這又是我沒想到的，牆上的電視打開，插上u盤，視頻馬上就播放出來。
    看著視頻，我卻無法平靜，林小娟再一次給我上了一課，如此周密的布局，如此縝密的思維，她是怎麽做到的？
    她肯定有更深層次的關係，不然她怎麽可能知道會有這一切，太可怕了，她的背後到底是誰。
    三個人離開時很滿意，對成林公司的發展說了很多好話，還說要相信政府之類的大話，頗有點害怕成林公司離開南華一般。
    都站起來的時候，林小娟說羅主任，李誌一夥是怎麽被你們抓住的啊？
    羅主任笑了笑，說這也算是意外吧，他們組織裏有十多個人食物中毒，醫院那邊上報到衛生局，後來發現這夥人可能是傳銷組織的人，給公安局打了電話，我們順藤摸瓜，結果抓住了一條大魚。
    林小娟說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李誌他們會判多長的刑？
    羅主任想了想，說這個還不好說，不過他們把很多問題推向退出的一個叫寧歡的人身上，但法院是不可能采納的，估計至少也得三年以上吧……
    我思考著，想著為什麽，後來想想，是不是林小娟太漂亮了？一個年輕貌美的老總，總會引起這些男人的想法。
    但或許他們知道林小娟還有更深的背景，他們不敢得罪林小娟背後的人。
    這樣的想法讓我無法淡定。
    當我正以為她要介紹其他人給我認識時她卻說方成，回酒店吧。
    我說怎麽回事，現在該演的我也演完了，你該給我錢了吧。
    “錢，你急什麽啊急，不會少了你的錢，你難道還不相信我？”
    我心說主要是不敢相信你，可那筆五十多萬的錢卻讓我相信，她不會在錢上麵坑我，至少會給我該得的。
    我也隻得相信她，這讓我再一次想起了走狗兩個字。
    可我還是不想走，我說你就讓我放心一次不行嗎？
    她歎了口氣，說好吧，我讓你放心，打開電腦。
    她早已讓另外兩人出去，此時開了電腦，她說你去看看我們開的銀行賬戶是多少。
    我看了一遍，為了保險，我用手機拍了一個，她鼻子哼了一聲，她登錄賬戶，說自己看。
    我仔細看了一遍，果然有五百一十萬之多，我又用手機拍了一個。
    如此我才放心，出門時，我在陳列櫃，門口也拍了幾張。
    林小娟看著我，目光中還著無所謂的態度，我跟著她到了樓下，我說為什麽一定要到賓館呢？
    她說有些話我得和你說清楚，方成，包括剛才沒直接給你轉錢，也是這樣，既然你了解了一切，我當然得把實際情況說給你聽，這樣也好，以前啥事都我一個人承擔，現在可以兩個人了。
    我說你就吹吧，你騙了我差不多兩個月，讓我生不如死，現在你倒輕鬆一句把我哄過去了。
    她不再理我，直到進了酒店房間，她將東西放下，然後對著鏡了照片了照，說方成，我美嘛？
    我說美，可美要是隻是表麵美，那算不算美，算不算漂亮啊。
    她癟著嘴，轉過身來，說你還真生氣啦，送你點福利，抱抱我。
    我坐在沙發上，一把將她拉在懷裏，抱住她，將手往衣服下麵伸。
    她把我手按住，說方成，先說事情，你不是忙嗎？
    我說好吧，那你快說，說了後我們最好一起去見公司的人，把錢讓大家看看，大家也就放心了，以後如何發展，大家心裏也有數。
    她沒理會我說的話，然後說方成，你想了解我的苦我的累嗎，了解我心裏的痛苦和悲傷嗎？
    我歎了口氣，說小娟，現在說這些還不是時候，成林公司在做傳銷，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如果我們不立即采取行動，我們就會如坐在火山口，火山爆發時，我們最先被吞噬，現在得馬上想辦法滅火。
    林小娟說方成，滅火很簡單，我們現在是要做選擇，而你，更必須做出選擇。
    我說做什麽選擇？
    她說方成，你一直在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公司引上正路，就像剛才我們在對麵商務樓一樣，我們可以坦然麵對警察，麵對其他人，而且你照的相片，也可以拿去對公司的人進行解釋，但解釋之後你如何辦呢？
    是啊，我如何辦啊？
    我說什麽如何辦，大家各奔東西。
    她輕笑一聲，說方成，你說得太簡單了，你能把大家的錢都退完嗎？你能保證把那四百多萬退給大家大家就不鬧了嗎？
    我說那怎麽辦，你也別給我繞，說吧，選擇是什麽？
    她說第一個選擇吧，就是我們兩人一起繼續幹下去，公司按照現在這樣的運作方式繼續下去，等我們掙個幾千萬之後，我們可以讓其他人接著做，我們悄悄離場，我們想做實業也好，想離開也好，總之去幹我們喜歡做的事，去享受我們自己的生活。
    方成，現在郭敏離開了，鄭策也離開了，如果我們繼續，你想想，現在這四百多萬是我們的，可這才多久時間啊，要是我們有一年或者兩年的時間，五六仟萬不是什麽難事，那時我和你一起到國外去，安安心心過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