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你死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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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風雨中的橡皮艇就像是一片落葉,在這天地為之變色的情況下,我才知道一個人的功夫再好麵對天地之威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在這艘橡皮艇上的四個人,阿香是暈著的毫無知覺,她反而是最幸福的一個。
    雷鳴,閃電,狂風,暴雨,以及那如山的巨浪,都對她沒有什麽影響,而詹妮·薩利埃則緊緊的靠在我身邊,我原本不想讓她離我太近,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卻還是心軟了,讓她就這麽靠著。
    在狂風暴雨中不辯東南西北,我們一男兩女三個人坐著這艘橡皮艇也不知道漂出了多遠,終於雲散雨收,暴風雨終於過去了。
    這場暴風雨來得快去的也快,按照詹妮·薩利埃告訴我的,整個暴風雨持續的時間沒超過三個小時,但就是這麽一場快速的暴風雨卻直接讓一艘遠洋貨輪沉沒了,海上航行的風險可見一斑。
    暴風雨過去之後太陽就出來了,地中海的陽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想打瞌睡,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陽光,被這樣溫暖的陽光照著,竟然感覺這是莫大的幸福。
    詹妮·薩利埃已經支持不住昏睡過去,我解下綁著阿香的繩子,她還沒有醒過來,我看著在睡夢中仍然蹙著眉頭的阿香,心裏的壓抑真是難以排解。
    如果不是我,阿香現在應該還在香港的老人院裏做著社工,她已經做了那麽多好事,為什麽賊老天還要這樣對待她?
    我看著阿香皺緊的眉頭,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讓她的眉頭舒展開來,但是我伸出手剛剛在她的眉心揉了一下,阿香就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剛剛睜開的時候充滿了迷惘,但是當這雙眼睛看見我的時候迷惘就變成了恐懼,極度的恐懼。
    阿香整個人都在往後縮,以至於碰到了詹妮·薩利埃把她驚醒過來,詹妮·薩利埃剛剛睜開眼睛就被阿香整個抱住,這女人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叫,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叫什麽,再叫把你扔下去!”
    詹妮·薩利埃被我眼睛一瞪再不敢發出聲音,隻好任憑阿香就這麽抱著她,不過她雖然不敢說話但卻是用那雙大眼睛盯著我,眼神幽怨,我和她的目光一碰忽然覺得自己很是過分,但我轉念又想到她的姓氏薩利埃,一股子惱恨和怨憤就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
    所以我隻是被詹妮·薩利埃的目光觸動了那麽一點點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阿香的身上,讓我心疼的是,無論我怎麽壓低了聲音柔和的問話,阿香卻是一句話都不說,逼得急了,嘴巴裏發出來的卻是啊啊的叫聲,就好像變成了啞巴一樣!
    我這下就十分的著急起來,顧不上阿香非常害怕我接觸她,伸手過去捏住她的臉頰讓她嘴巴張開一看,舌tou並沒有問題,我放開手阿香害怕的整個人縮在了詹妮·薩利埃身後,我自言自語道:“難道是聲帶有問題?”
    這時候詹妮·薩利埃卻在一旁怯生生的道:“這好像是受到了重大刺激造成的失語症,和器官沒關係的吧?”
    我一抬眼皮:“你確定?”詹妮·薩利埃和我的目光一觸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我,我也不敢說肯定啊。”
    我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把目光投向了茫茫大海中。
    沒有坐著一條小船在茫茫大海中呆過的人絕對不會知道那種四周都是海水孤立無援的感受,海上的陽光偶爾曬曬還可以,但是長時間的曝曬卻是會讓人的皮膚無法承受,而和皮膚受到灼傷比起來,我們三個最大的危機就是淡水。
    一個人可以不吃東西,但是卻絕對不能不喝水,人不吃東西還能堅持一段時間,但不喝水卻是堅持不了多久,我或許能多堅持一段時間,但阿香和詹妮·薩利埃卻是絕對堅持不了多久的。
    我正在盤算著淡水的問題,詹妮·薩利埃卻是從背後把那個碩大的背包來,她把背包拉開我一看,隻見那碩大的背包中赫然是一堆大瓶的礦泉水,以及一些餅幹火腿腸罐頭之類的食品。
    我看到這些東西以後頓時愣住了,我想起來之前在穿上她跑到一些艙室裏的情景,原來這女人竟是去搜刮這些水和食品去了,看到這一大包的食品和水我心裏頓時寬鬆了不少,至少我們可以支持更長的時間來等待救援了。
    說是這麽說,但事實上在我的心裏並沒有能夠等待到救援的心思,是的,我沒有指望能夠等待到救援,因為即使有救援的船過來,最大的可能就是薩利埃家族的船,在這茫茫大海上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麵對一艘船上全副武裝的槍手也沒有可能逃脫,到時候我就死定了。
    詹妮·薩利埃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人,她顯然看出了我的心思,這個女人伸過手握住我的手,我掙脫,她卻又把我的手握住。
    這麽幾次以後我終於沒有再掙脫她的手,詹妮·薩利埃深深的看著我:“我們現在在一條船上,我詹妮沒有什麽話好說的,我隻有一句話告訴你。”
    我看著她沒有說話,詹妮咬著嘴唇道:“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薩利埃家族的人了,我放棄這個姓氏,陳晨,我是詹妮,隻是詹妮,從現在開始,你死我死,你活我活,你明白嗎?”
    我苦笑一聲,詹妮的心意我怎麽會不明白呢?但是且不說我們現在在汪洋大海上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活下去,就說我家裏已經是可以湊成一桌麻將的女人了,再找一個回家那算什麽?而且還是個外國美女。
    詹妮看我不說話也不再說話,隻是靠向我的肩頭,這一次我沒有閃開,過了一會兒我伸出手,輕輕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橡皮艇還在漂流著,我不懂海洋方麵的知識,很是奇怪為什麽橡皮艇會往一個方向飄的那麽快。結果還是詹妮·薩利埃告訴了我,這是因為海洋中的暖流的結果,我聽得似懂非懂,也沒有再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