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任性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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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不用軍情六處的那些特工給我留下車子,我在英國倫敦經營了這麽長時間,難道我連一輛車都弄不到麽?
    我直接撥打了我在倫敦唐人街尊皇會所的電話,我幾乎是咬著牙的說出了一句話:“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那些人給我找出來!”
    四百多人的工廠,一夜之間被燒掉,工人全部被殺,這根本就不可能是普通的黑幫幹的事情,能做到這樣的,隻有專業的雇傭兵隊伍。
    而專業的雇傭兵隊伍想要撤出英國,速度絕對沒有那麽快的,動靜太大了,即使是分批撤出也不可能,我下達這個命令,就是要把這群雇傭兵找出來,我相信雷傅生一定沒有死,約翰·薩利埃沒有那麽笨,他之前用阿香威脅過一次,知道我的性格是太過重情義,他抓雷傅生一定是為了威脅我。
    但是現在雷傅生一定還沒有到他的手裏,否則的話我現在就應該接到約翰·薩利埃的電話了,他到現在還沒有聯係我,就證明雷傅生還沒有到他的手裏。
    也許有人會認為,既然雷傅生已經被他的人抓住,那麽約翰·薩利埃不是一樣可以威脅我麽,會這樣想的人一定不了解約翰·薩利埃,而我的身邊恰恰有一個非常了解他的人,這個人當然就是詹妮·薩利埃。
    詹妮曾經告訴過我,約翰·薩利埃實際上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沒錯,他這個人極度的缺乏安全感,他不會信任任何人,隻有他親眼看到雷傅生出現在他麵前,他才會確定這威脅對我有用。
    否則的話,他大可以在毀掉孤兒院之前威脅我,為什麽一定要先把孤兒院毀掉再來恐嚇我呢?
    所以我至少可以確定雷傅生還沒有被送到意大利出現在約翰·薩利埃麵前,沒錯,約翰·薩利埃現在不在美國拉斯維加斯,從他幹掉了他的老父親和同父異母的哥哥坐上薩利埃家族族長的寶座開始,這個家夥就像是不能見光的老鼠一樣龜縮在西西裏島的城堡中,這也是我到現在沒有直接去把這個家夥殺掉的原因。
    我除非是瘋了,才會去闖一個從中世紀開始就建立在西西裏島附近海域的孤島上的城堡,而且裏麵還有至少數百名全副武裝的專業殺手。
    那是瘋子幹的事情,不是我能幹的事情,我至少還是正常人。
    倫敦的夜晚,下著蒙蒙細雨,淒涼的細雨,我如同遊魂一樣行走在尊皇會所的走廊裏,今天晚上會所關門歇業,我的合作夥伴很給我麵子,那些雇傭兵他幫我抓到了一部分,現在我剛從一個房間裏走出來,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知道的消息。
    半個小時前,我看到了被抓住的六名雇傭兵,然後我就知道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知道了雷傅生現在在哪裏。
    雷傅生現在在海上,這幫雇傭兵的頭目是一個老手,我低估了他,他們居然早就在公海準備了船,雷傅生和中田洋子被抓住以後就被他們送上了船,現在這艘船已經開入了公海。
    茫茫大海,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任何辦法了,我隻有做一件事情了。
    我要去西西裏,意大利西西裏。我坐在尊皇會所我以前的辦公室裏,關著燈,默默的抽著煙,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抽過煙了,但是今天晚上我很想抽煙。
    我的腦海裏,仿佛過電影一樣的閃現著我和雷傅生之間的往事,從在我家鄉的電子遊戲城裏第一次見到他,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贏他的遊戲是動物樂園,就是獅子老虎的那種電子賭博機。
    我還記得他給了我一張名片,還記得我和蘭雨到廣州去找他他帶著我和蘭雨這兩個沒見過什麽市麵年輕人去玩的時候。
    我還記得,我和他一起研究電子賭博機的奧秘,還記得我的手指被人切掉以後他的憤怒,還記得我們兩個人一起賺錢,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收入,那個時候足夠我高興半天。
    我還記得我和蘭雨結婚的時候,他送了我一輛車,那也是我人生的第一輛汽車,讓我在家鄉父老麵前和親戚朋友麵前風光了好久。
    我還記得我和他一起做的那些事情,還記得我們一起到澳門去,還記得我們被人坑了的情形。
    我還記得當我發現他竟然是一個警察的時候,我的內心是多麽的崩潰,很長一段時間裏,我真的很恨他。
    我還記得我後來知道他放棄了警察的身份,隻為了內心的一份愧疚和兄弟間的情誼隻身到美國在華青幫這樣危險的幫派裏打拚時候心裏的感動。
    我還記得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漸行漸遠,我成為了坐擁無數財富的富豪,我身邊有了一個個傾心相戀的女人,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成為了一個國術宗師,我贏得了世界賭王,可我的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沒有了雷傅生的影子。
    什麽時候,我們已經很久沒有溝通過,什麽時候,我總是在忙於自己的事情,連打個電話問候的時間都沒有?
    可是直到現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才明白,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這個把我引領到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上的男人,在我心裏的地位依然如此重要。
    我可以為了他能回到政府的懷抱裏去冒險在越南出生入死,我可以為了兄弟和緬甸的毒梟周旋。
    那麽我為什麽不能為了我的大哥我的兄弟去闖一闖意大利西西裏島,這個黑手黨發源的溫床?就算我會死,至少我是為了自己的兄弟而死,至少我死了以後我的孩子長大可以說他們的父親不是一哥懦夫。
    我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是一個好丈夫,好兒子好父親,甚至我不是一個好兄弟。那麽至少讓我任性一次,反正我一直都很任性的,是不是?
    我掐滅煙頭離開這個房間,然後走進那六個雇傭兵所在的房間,十分鍾以後我再出來,裏麵的慘叫聲已經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