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生死懸於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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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鈴般悅耳動聽,可惜,一個風華正茂的姑娘,卻嫁給了一個畜生。
本來還開心的二丫,聽到這話,立刻蔫了,“哥,不提這個成不?”
“我知道你不愛聽,可是哥還得說,稀裏糊塗委曲求全,不能過日子,我知道你格怯弱,但是,有的時候就得鬥爭才行啊。哎。”周曉東不再多說,把摩托車開的飛快。
二丫沉默了,趴在他後背,靜靜的享受著這最後的光。
到了村口,她就從周曉東的車上下來,緩步朝著村裏走去。
“名節,有那麽重要?寧可不幸福也要僵持?”周曉東看著二丫的背影,無奈,蕭索,昨晚還在自己身下盡情承歡,今天又要頂著一樁不幸福的婚姻,去披上另一個麵具生活。
“希望早點讓你擺吧,哥隻能幫你到這兒了。”周曉東把車掉了個頭,並沒有回家,而是再度返回鄉裏,車是莊婷婷的,自己不能給扣下來啊。
正在這時,身後也上來一輛摩托車,上麵坐著個很普通的男子,停在身邊,“兄弟,跟你打聽沙頭村一個人。”
“哦?誰啊。”周曉東看他態度挺好的,也答應了一句。
“周曉東你認識不?”
“嗯?你找我幹啥,我不認識你吧?”周曉東奇了,自己啥時候多出這麽一號朋友來。
“哦?你就是?”那人露出奇怪的神色,仔細的盯著周曉東看著,似乎要深深的記住他的樣子。
最後,他重重的點了點頭,竟也沒搭話,直接騎上車走了。
“草,腦子有病吧?”周曉東看竟然直接走了,頓時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不過,他心裏很快的疑竇叢生,咋回事哩?這人打聽自己幹啥?
他的心裏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是昨天的事兒?不能啊,莊婷婷那麽迅速的動作,還是黑天,誰會注意?
“估計就是個精神病,不理他,先把車送回去,然後快去快回!”周曉東打定主意,騎上車就朝鄉裏進發,那前麵早就一溜煙的沒了影子。
周曉東並不知道自己這一去會麵對啥,他疲倦的騎著車進了鄉裏的街道,按照那熟悉的路線去找莊婷婷。
隻是才進了幾條街,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竄出十多輛摩托車,在他身後遠遠的吊著!
摩托車的反光鏡裏,清晰的傳來了那些影子,周曉東心裏倏地一緊,一踩油門。
那些人咒罵著,也踩著油門跟上來,一時間,路麵開始熱鬧起來。
“糟糕,八成是尋仇的,肯定是昨天那些人!”周曉東並不知道,今天上午,有一些人去了沙頭村調查。
冬嬸那個沒腦子的女人,把自己的消息透露出去了,說來也是該著,那個小子本來要回去複命,卻恰巧遇到了周曉東,順便問了一句,結果真是本人。
他這才提前回去,找好了打手。
周曉東本來想一路開到派出所,但是,前方的街角,出現了同樣摩托車,手裏都帶著長長的包裹。
他眼睛一眯,他不傻,估摸著,那都是刀具啥的!
急促的把摩托車掉了個頭,周曉東衝著一條陌生的路踩著油門,瘋狂的奔馳著。
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幫家夥,竟然大白天的要傷人!
天理何在,公道何在啊!
“嗡嗡嗡!”前方的車越來越少,周曉東迷糊中開到了一個開闊地帶,人煙稀少,這條路旁邊是土坡,土坡上是護欄,護欄上,是高速公路!
一輛輛大卡車在路上飛馳著,綠色的蓬,特殊的製式,軍車!
“嗡……”周曉東的摩托車發出最後的不甘的怒吼,泄了火,沒油了。
“草。”周曉東身子一個栽歪,從摩托車上滾落下來,身後的二十多人,離自己可不遠啊。
周曉東顧不得其他,亡命奔逃,一口氣衝上了土坡,伸手抓住護欄,就算被車撞死,也不能落在這群王八蛋手裏邊啊,那還不得層皮。
“媽的,這小子要跑。”也就二十多秒,那排摩托車就停在了高速路下的城鎮公路,為首的正是那個在村口問他名字的家夥,見周曉東要爬過護欄,一揮手,身後的人也快速的抽出砍刀,追了上去。
他則是冷笑著,摸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或者說是特殊的柳葉刀,朝著二三十米外,用力一甩。
周曉東正爬著護欄,身子剛要翻過,一個淩厲的影子在手臂上方劃過。
“啊!”他一聲慘叫,右手臂上方蹭的冒出鮮血,留下一道猙獰可怖的傷口。
鮮血汩汩,周曉東疼的直嘶哈,終於是用出了最後的力氣,翻了過去。
忍著疼痛,聽著呼嘯而過的卡車帶來的風聲,和遠遠的咒罵聲,周曉東明白,身後的追兵還沒放棄。
他本想衝過這條右側車道,去另一邊,可是這些軍車開的飛快,他不敢貿然穿行。
闖高速和送死沒啥區別,可是不闖,也沒活路,周曉東順著護欄,用盡了力氣跑著,腳步逐漸沉重。
生死,懸於一線!
“隊長,外麵有情況!”一輛卡車裏,坐著整整齊齊的一排女兵,為首的女軍官,聽手下士兵報告了這個情況,眉頭一皺,來到車尾,也看到了前麵奔跑的周曉東,和後麵越追越近的一群凶神惡煞的人。
那些明晃晃的砍刀,還有周曉東飄飛的血滴和絕望的背影,一清二楚。
再過十幾秒,她的車就會經過他們的身邊。
每輛車都發現了這個情況,卻沒有人處理,不是這群軍人心狠,而是他們這次參加演習,軍令如山,正在急行軍。
事實上,已經有人報告了,上級正在發布命令。
葉紅蓮倒是沒有那麽多顧慮,作為省軍區司令員的女兒,她可以稍微自主一些,不再猶豫,女人的天讓她伸出手,在經過周曉東身邊的時候,低身用力,瞬間抓住了他的脖領,竟是把整個人提了起來!
一切發生的都太快,就是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人呢,哪兒去了?”濃煙滾滾,軍車連綿不絕,煙塵中,周曉東那踉蹌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媽的再找找,別是給碾在車輪子下麵壓死了吧,那就太便宜他了!”
此時,周曉東斜躺在車廂裏,臉色慘白,雙眼緊閉,再被拽上來的瞬間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今天給他造成的驚嚇太多了。如果沒有這經過的一隻手的幫助,他怕是得被人亂刀砍死。
“啊,啊。”艱難的張開嘴,用力的喘息著,周曉東緩慢的睜開眼睛,驚魂甫定,而四周,一雙雙妙目正好奇的看著他。
清一色的藍白相間陸戰服,冰冷的鋼槍跨在身上,竟是一車廂的女兵!
“你手受傷了?”葉紅蓮臉色冷酷,抓起周曉東那隻流血的胳膊,傷口泛著血沫,可見刀鋒之利。
“啊嘶……”此刻一停下來,不僅僅是全身如同耗幹了一樣的疲憊,那徹骨的疼痛更是清晰的傳來。
“這傷口,得趕緊縫合!小青,把醫藥包拿來!”葉紅蓮說道。
那個女兵很快的遞過來一個醫藥包。葉紅蓮打開,熟練的拿過一個醫用縫合針,“這位兄弟,沒有麻醉劑,你忍著點啊!”
周曉東眼前一花,真想就此昏迷,再不醒來。尼瑪啊,縫針不用麻醉,幹縫?
“長官,你把俺敲暈了吧。”周曉東不想活受罪,可憐巴巴的說道。
“這不行,你又不是敵人,沒事,一個男的咋唧唧歪歪的呢。”葉紅蓮想了想,把周曉東拖到自己懷裏,緊緊的箍著他,左手摟緊,右手穿針。
“嗯……啊……”一股疼痛蔓延到了心尖,讓周曉東連腦後的堅挺都來不及細細感受,疼,無邊無際。
他控製著自己不喊叫,不想在這些女人麵前丟臉,可是,終於是忍不下來,哆嗦著嘴唇,臉色蒼白,麵如蠟紙。
冷汗打濕了後背,從腦門上溢出,也遮住了眼簾。
周曉東閉上眼睛,那短短的一分鍾真是比一個世紀都要漫長。
葉紅蓮縫合完,又拿出紗布給他包好,周曉東整個手臂都麻木了,垂在身上,半邊身子不聽使喚。
他艱難的挪到了一個空處,貼著冰冷的車廂壁,抬起頭,艱難的吐出兩個字,“謝謝你!”
葉紅蓮也點了點頭,這小子還算能抗,“不客氣!”
整個車廂再次沉默下來,周曉東看到這些女軍人,心裏帶著一點敬畏,他知道,不該問的不能問。
眼皮沉沉的閉合,周曉東不想再去回憶今天的驚魂一幕,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要往哪裏走,隻能暫時將就著。
葉紅蓮仔細的盯著周曉東看了很久,她還以為他會問很多問題,起碼得把疑問說一說吧,結果說了聲謝謝,脖子一歪,就休息上了。
“隊長,這小子啥來路咱們也不清楚,等會演習就開始了,咱們要不要把他捆起來?”小青悄悄的靠了過來,有些不善的看著周曉東。
“不用,他要是不老實,我親自料理了他!”葉紅蓮拿出一份地圖,看了下表,“今晚十點,在東延堡準時行動,突擊到藍軍指揮部,把他們一網打盡,有信心沒有?”
“有!”整齊如意的響亮聲音響起。
“呼呼……”一陣輕微的鼾聲響起,眾人把目光投向睡著的周曉東,突然低頭輕笑起來。
如果不穿軍服,她們也才是青春年華的少女而已。
“隊長,咱們女子特戰連自從組建,還沒拿過啥大的戰功呢,得爭取好好表現才行啊,不能讓那群臭小子說咱們女的不行!”
“是啊,要論單兵作戰,他們也就那兩下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