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鬧個雞飛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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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東苦笑著,完了,今天注定雞飛蛋打了。
他在李小曼揍他之前果斷的跑路,飛快的衝出了門。
“哼,小王八蛋,不過,他摸得還挺舒服的,呸呸呸!我在想什麽呢。”李小曼憤恨的跺著腳,拿著小包,“哼,去吃飯去!”
卻說周曉東衝出了門,一路往出走,正看到莊婷婷伏在警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哭的傷心著呢。
他一陣啞然,自己竟然把這個一向剛強的警花弄哭了,可真……
“婷婷,對不起,今天我……”周曉東苦笑著,慢慢的接近了她。
“滾!離我遠點。”莊婷婷哭的梨花帶雨,伸手摸了一下眼角,一把推開周曉東,朝著農科院的後門走去。
東風卷起,滿地枯黃,幹枯的樹叉嘩嘩的搖著,一路向北,莊婷婷沿著柏油路往後走,周曉東緊緊跟在後麵追趕,也不知道究竟走向哪裏。
清脆的敲擊地麵的聲音被右麵呼呼刮過來的風湮沒,莊婷婷一路出了小門,再往前不遠就是一片荒地,隻有枯幹的蘆葦,還有那阻隔前方的一條大河,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冰。
這是水庫的某段,堤岸上是帶孔的花崗岩,天地間一片蕭索,莊婷婷逐漸走向了草叢深處,背影很是孤獨。
“婷婷,你聽我解釋好嗎。”周曉東快跑幾步,攔在莊婷婷身前。
“讓開!我以後不再認識你!”莊婷婷說道。
“咱們都那個啥了,親密無間了,咋還說氣話呢,婷婷,婷婷!哎!”周曉東猝不及防,被莊婷婷一個大耳光打在臉上,也打碎了他最後的那點溫存。
“莊婷婷!我跟你認識這麽久,你打了我幾次了?我是一個男人,你給我留點麵子成不。”周曉東大吼道,聲音在風中飄蕩。
“打你?打你是輕的,你費勁心機把老娘的身子騙到手了,爽夠了,就去找別的女人快活,你一個男人隨便糟踐,我把最寶貴的第一次獻給了你,換來了什麽?你的真心?”莊婷婷往前走了幾步,直直的看著他,“周曉東,想我原諒你可以,一個條件!”
“啥條件?”周曉東抬起頭,充滿了希望。
“跟我結婚!辦得到麽。”莊婷婷死死的盯著他,或許隻有婚姻能束縛他吧。
周曉東低下了頭,不再搭話,二丫的例子在前,婚姻,那是什麽?
莊婷婷心如死灰,她明白了,明白了周曉東的選擇。
“以後別再找我了,如果你還有尊嚴!”莊婷婷的話讓周曉東心裏如刀子被紮了一般,鑽心的疼。
女人決絕的離去,從此以後,怕是形同陌路。
“周曉東啊周曉東,你好好的日子不過,去養什麽元寶雞,你賤不賤,你真賤!”周曉東後悔的要死了,而假使他今天不去找李小曼,今天的情況就一定不會發生麽?
隻要他的色心還在,早早晚晚的事兒罷了。
現在的周曉東自然是想不到這些,莊婷婷漸行漸遠,而他傷心萬分,要說對莊婷婷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也說不清那是啥滋味,是愛還是對她身體的貪戀,這些想要弄清楚,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
心情難過,他順著相反的方向往蘆葦叢裏走。
向左走,向右走,瀟湘陌路,難再回頭。今朝離去,此心悠悠,遠隔彼此,抹去情仇。
周曉東的雙眼無神的看著眼前的草叢,眼前浮現了一幕幕跟莊婷婷的交集。
哎,成長是一種煩惱,或許自己十九歲還不成熟吧,範瑩的離去就讓他難過了一陣,本來想跟莊婷婷能好好的一直走下去,可現在……
還不如跑去睡那些有夫之婦了,沒有牽掛沒有愁緒,隻需要盡情享用她們豐滿的肉體……
周曉東嘎嘎怪笑著,“老子以後就睡女人,不談感情,媽了個巴子的,誰怕誰啊!”
他猖狂的大笑著,無處派遣的憂傷還在心間回蕩,而他轉過了某個彎兒,再低頭看著草叢裏黑乎乎的一個物事,笑聲戛然而止。
他走進了,睜大眼睛,怔怔的看著,然後捂住臉突然驚叫了一聲。
聲音淒厲,穿了很遠,在空蕩的荒地上,恰在此時,風倏地一停。
莊婷婷本來已經走到後門,打算開車離開。
“哼,追求自己的富家子弟有的是,想過好日子那還不簡單的很呐,草,何必非得找你呢,不就是下麵大麽,大不了咱找個老外去!”就在莊婷婷含恨要走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周曉東的大叫聲,十分淒厲驚恐。
“想用這招騙老娘?玩什麽苦肉計啊。”莊婷婷回過頭,看到草叢裏跌跌撞撞的跑出一個身影,踉踉蹌蹌的沒走幾步就扶住了一顆枯樹,哇哇的狂吐。
“這是咋了?難道懷孕了嗎,嗬嗬。”莊婷婷猶豫了半天,還是慢慢的往回走。
“喂,這種手段對你姑奶奶無用,我已經決定休了你了,別折騰了,回去好好反思,別再犯錯誤,咦?”莊婷婷大老遠的就看到周曉東吐完了還在幹嘔,她很奇怪,難道病了,等她扳過他的臉,才發現周曉東麵色慘白,六神無主,雙目無神的望著她,十分空洞。
“曉東你咋了?”莊婷婷掏出紙巾,替周曉東擦去嘴角的,好奇的問道。
周曉東木然的看著她,身體哆嗦了一下。
“用不著裝傻,你以為這樣我就跟你和好了,做夢去吧,你那點鬼心眼我還不知道,切。”莊婷婷好笑的說道,這小子經常耍滑頭,自己可不能被他騙了,再心了。
必須扔了他,找個新的人去,所以,莊婷婷想都沒想就走遠了。
走了十幾步,她再次回頭,周曉東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哎,你到底咋了,說啊。”莊婷婷看那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身子又折了回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傻了?”莊婷婷拚命搖晃著,周曉東總算有了反應,眼角淌出幾滴眼淚,然後突然撲進她懷裏,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這次可沒像以前那樣摸個朵朵啥的,而是身軀一直顫抖著。
“這是咋了,魂兒丟了,你別嚇我啊周曉東,就算咱倆分手,也不至於尋死覓活的啊,你個大男人,哎,咋這麽狗熊呢。”莊婷婷無奈的抱緊了周曉東,這麽癡情可真,氣人啊。
本來堅的心又了。
周曉東無助的哭泣了一會兒,總算理順了一些,回想起剛才的驚魂,抬起頭,看著莊婷婷,嘴唇吐出幾個字來“婷姐,草叢裏,有,有……”
“有啥,別告訴我裏麵有屍體啊啥的,太假了。”莊婷婷嬌笑幾聲,忽然想起了以前的笑話來,可是她笑完,周曉東的臉色卻立刻變得慘白起來。
而且,還對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莊婷婷的臉也一下子變了,突然想起上周鄉裏發生的一起案子,因為太過於駭人,被她們嚴密封鎖了消息,現在還沒有頭緒,難道那不是偶然?
警校的時候她的專業是刑偵學,此時突然這麽聯想,馬上意識到了嚴重。
“走,曉東,帶我去看看!”莊婷婷掏出槍,拉著周曉東。
“婷姐……”周曉東呼喚一聲,眼中帶著恐懼。
“吧唧……”莊婷婷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別怕,有我在呢,我們走!”
“在哪邊?”莊婷婷仔細的問著,精神高度緊張,扶著周曉東鑽進草叢深處。
周曉東不情不願的指點著,他還沒從那種驚嚇中回過神呢。絕對是這輩子看到的最恐怖的事情了。
“啊!”終於按照周曉東的指點,莊婷婷找到了那個草叢,荒草中,是一具裸屍,眼睛被剜去,鼻子耳朵被切掉,嘴唇被切開一道縫隙,下唇上別著一個紙卷兒,都已經枯黃了。
身上有幾個血窟窿,都已經烏黑一片,心口,五髒六腑,難道是被活活的挖了出來?
而更恐怖的是,他被切掉了!
死狀如此恐怖,屍體都已經遍布屍斑,難怪周曉東會害怕。
莊婷婷臉也白了,她強行咽下一口唾沫,沒讓自己吐出來,雖然這是第二次見到了。
“別怕,曉東,回回神,我們去報警!”莊婷婷拉著周曉東快速的跑出草叢,一直到門崗,抄起電話報了警,老大爺一聽農科院後麵發現了屍體,差點給嚇出心髒病了。
在等待警方趕到的這段時間裏,莊婷婷一直拍打著周曉東,撫平他心靈的創口,她是警察,自然不怕這些,可周曉東不行,他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婷姐,這是起凶殺案吧?”周曉東握著她的手,突然覺得不合適,今天倆人不是分手了麽。
他馬上又放開了。莊婷婷眼裏一黯,倆人,生疏了。
“這是第二起了,上星期,我們在一個地下停車場也發現了一具屍體,跟這個一樣,被人挖掉五官,和一些髒器,而且你剛才沒注意到吧,死者的右手沒有無名指和小指,上一個也是,我估摸著,凶手可能是個沒有同樣位置手指的人,再不就是有啥特殊癖好。”莊婷婷長歎一聲,說道。
她不是刑警,這種案子,沒資格參與。
“唉,這男的夠慘的了,被人把小兄弟割了,婷姐你心理素質真不錯,分析的也到位,咋不去當刑警呢,治安隊長委屈你了啊。”周曉東總算好了一些,露出了點笑意。
“刑警隊多累啊,哪有治安油水大,平常啊抓個嫖客了啊,罰個款啥的,不比那個強麽,你啊真沒腦子。”莊婷婷也稍微放下了心,周曉東沒事就好。
說來也真是巧,要不是倆人吵架,還真發現不了,那片荒地一直沒開發呢,估計等開發了屍體都氧化沒了,到時候就是懸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