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要錢,也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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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女孩子做這活兒心細,我就沒你這麽好的耐。”周曉東看著煥然一新的屋子,火炕也被熱烘烘的燒了起來,這還是嫂子謝淑梅離開後,家裏頭一次有了生氣。
    “這些被子被那群混蛋給弄髒了,都扔出去,明天買點新的。”周曉東吩咐完,就起身出了門。
    “哥你幹啥去?”二丫在後麵焦急的問道,把自己扔下就走了,這啥人啊。
    “要錢去!”周曉東說完,身影消失在燦爛的晚霞中。
    “支書啊,在家呢。”周曉東來到劉美麗的家裏,看到劉美麗拿著一個小賬本正仔細的看著,周曉東一進來還嚇了一大跳。
    “你這混蛋,進來咋不敲敲門呢。”劉美麗趕緊把賬本收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是這樣的,咱不是跟你不外道嘛,敲門那是不熟悉的行為,你家不就是我家嘛。”周曉東坐在炕上,認真的說道。
    “滾犢子,老娘沒跟你那麽熟,別亂說話啊。今天來幹啥來了?我們家那口子今晚回家,你別胡搞啊。”劉美麗以為周曉東又對她有啥歪心眼,先急切的聲明了一番。
    周曉東心裏暗暗腹誹,要不是需要求你辦事,我至於費那個心思麽,還胡搞,老子有馬翠和二丫輪流伺候著暖被窩,你丫的還得先排隊呢。
    不過,這些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周曉東沉吟了一下,“姐,我走的這倆月,低保錢沒被範金龍領走吧?”
    “這個沒有,他就是想要,我也不能給他啊。你是想要了吧,我現在給你結算。”劉美麗說完,就起身去拿錢。
    “我是想要了,想要錢,也想要你。”周曉東笑嘻嘻的說道。
    “死一邊去,媽的,你這個小色鬼,我怎麽就認識了你呢。”劉美麗嘴上這麽說著,臉上露出不悅,心裏怎麽想的,那就沒人知道了,反正看她那氣色,紅紅潤潤的,倒是比往日好很多。
    “姐,就這麽把錢給我了,不去跟村會計商量一下?或者在村部留個記錄啥的。”周曉東把一千六百塊錢收好,疑惑著問道。
    “他?嗬嗬,這低保是我專門負責的,這小子手腳不老實,經常揩油,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能交給他辦,你放心的拿走吧,本來這個月的也該給你,不過,國家的錢還沒下來,你得等兩天,你嫂子這人真好,人走了,把低保名額也給你留下了。”劉美麗說道。
    周曉東聽完她這話,歎息一聲,心裏有點不得勁兒。
    “對不起,曉東,我不是故意觸痛你的。”劉美麗對他倆的事情也聽說了一些,好像是因為周曉東不結婚,氣走謝淑梅的。
    不過這女人也太倔強了一些,說走就走,還帶著一個孩子。
    “沒關係,支書,我先走了,還得去範大生家跟他們要錢呢,先不在你這裏耗著了。”周曉東錢拿了,事兒就利索了,幹脆不多做停留,直接告辭。
    “行,去吧。”劉美麗回答道。
    “找個機會去鄉裏開房啊,還沒跟你在小旅館裏做過呢。”周曉東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滾犢子!媽的,再瞎說就縫上你的嘴!”劉美麗怒吼道,聽得外麵吱呀一聲,門砰地一聲關上。
    她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呐呐自語,“劉美麗啊劉美麗,你這是咋的了,咋跟一個後生開起玩笑來了,不行,得好好的控製一下才行,自己是有丈夫的人了。
    她是這麽想的,也打算這麽做。但是,真的能克製住心裏滋生的欲念麽?
    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範村長,我們又見麵了哦。”在範大生的家裏,周曉東一進門,就看到範大生跟田桂花正在炕上吃飯,他進來就坐在了沙發上,大喇喇的看著他們。
    田桂花本來是個玲瓏熱情的人,此刻卻沒啥好臉色,重重的一磕飯碗。
    “哎,本來就沒胃口,這又趕巧來了隻蒼蠅,真是沒法吃了。”範大生撂下碗筷,滿臉怒容,“周曉東,你來安啥?”
    “我來幹啥?你也好意思問?你占了我的房子,毀壞了我家的物品,你說說我來幹啥?怎麽的?損失不給補償一下?”周曉東騰的一下子站起來,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家金龍現在還在局子裏呢,周曉東,你那破房子值幾個錢,我至於占著它?我那是給你暖和暖和,省得日子久了荒廢了,再說了,你失蹤了,村裏是可以暫時收回你的房產的。”範大生忍氣吞聲的說道。
    “範大生啊,廢話少說,拿錢吧。國家規定,失蹤兩年以上才算失蹤吧,要是我兩年沒消息,你怎麽處理都可以,這才兩個月吧?你呢,要想不讓我去法院起訴你個非法侵占民宅,就老老實實的跟我私了。另外把我的地給我,把二霍霍家那個我的房子的租金給我,我就不再難為你,否則,一個村長被法院給傳喚走了,可是很丟人的事情哦。”
    周曉東哈哈笑著,聲音裏滿是嘲諷。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兒子作惡多端,橫行鄉裏,現在,該是你這個縱容犯買單的時候了。
    “老範別聽他的,讓他去告,我看看他能玩出什麽花樣。”田桂花冷笑著,說道。
    “嬸嬸,想不到你平常挺好的人,這個時候也是個黑心婦啊。得,你們牛逼,我看看範金龍這次是不是進監獄。不吃幾年牢飯還真的對不起他了。”周曉東說完,站起身就要走。
    “你先別走!周曉東,你想要多少錢,你說吧。”範大生現在被周曉東搞的有點害怕了,這混蛋是真的狠人一個,不吃。絲毫沒把他這個村長擺在眼裏啊。
    “這個數字。”周曉東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千?行,桂花,給他拿。”範大生神色一動,心裏落下一口氣來,吩咐道。
    “你太天真了,範村長,後麵再加一個零。”周曉東收回手指頭,說道。
    “周曉東!你這是敲詐!”範大生雙目噴火,狠狠的捏著拳頭。
    他兒子這次栽進去,為了疏通關係,可是花了不少銀子,大部分都流入莊婷婷的腰包了,這個娘們看著那麽漂亮的一個丫頭,下手賊黑。
    好容易把賭博的事兒壓下去了,就差非法侵占民宅這一塊了,莊婷婷讓他跟周曉東溝通好,最好私了。不然鬧下去,吃虧的是他。
    本來他準備穩定,穩定的去找周曉東談這事兒,還想拿著村長的身份壓他,不信他不怕。
    可是偏偏事與願違,人家不僅不害怕,還直接打上了門,獅子大張口,要一萬塊錢。
    範瑩念大學,兒子犯事兒進了局子,再真的賠周曉東點,饒是他當村長這些年,有不少油水,可也不夠折騰的啊。所以,他才會那麽的憤怒。
    “範村長,我這可是給你省了不少呢。你說是被法院叫走,丟人好呢,還是拿出點錢,大家心平氣和的完成好呢。”周曉東笑嗬嗬的說道。
    “周曉東,你太過分了。一萬塊!你那破房子,就算兩個月租出去,一個月能給你三百就不錯了,你還一萬塊,做夢吧你!”範大生氣呼呼的說道。
    “屋裏的家具呢,都被你兒子給砸壞了,那點玩意兒雖然不貴,三千四千的還是有的吧?加上二霍霍的租金啥的,五千六千了吧,對了,我還遺失了一個重要的金鐲子,那可是祖上傳下來的哦,價值嘛,要你五千都是輕的。範大生,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哦。”
    周曉東一件一件的數給範大生聽。
    “周曉東!你的無恥,你那些個破銅爛鐵也值幾千塊錢?你一個孤兒,還祖傳的金鐲子,你跟我在這講笑話呢?”範大生氣的渾身發抖,嘴唇都哆嗦起來。
    “鈴鈴鈴!”家裏的電話響了起來,範大生幾步走過去,接通了電話。
    “嗯?嗯。哦,啥?還要錢?家裏現在都什麽樣了都,你還要錢?範瑩啊,你這大學啥大學啊,要那麽多錢?你哥哥都進監獄了你知不知道?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範大生說完,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一張臉氣成了豬肝色,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周曉東皺了皺眉,範瑩這大學那麽燒錢麽?不是這妮子學壞了吧。
    “周曉東,我也不跟你墨跡,一萬塊沒有,我頂多把二霍霍那錢還給你。多了,絕對沒有。”範大生說道。
    “行,範金龍這次是,非法聚賭,攜帶管製刀具,非法侵占民宅,盜竊,非法侵占他人財產和冒用金融關係,數罪並罰。你呢,利用職權,假公濟私,強占村民土地,也跑步了。你就等著法院的人找你吧。”
    周曉東說完,就離開了範大生的家。
    “哼,真以為自己是法官呢,還審判起來了。小題大做,跑到外麵呆倆月不知道自己姓啥了。”範大生說完,麻利的跳上了炕,“吃飯!”
    “你剛才不是說沒心情吃麽,周曉東這是要去法院告你了,你不著急啊?”田桂花無奈的說道。
    “告?我倒是希望他去告我呢。別忘了,我姐夫可是在鄉政府當副主任。法院那邊還擺不平周曉東了。到時候給他一個誹謗罪,夠他玩的。鬧呢?”範大生還挺自信,有後台,他不怕。
    “這老王八蛋,還跟我玩這個,我看你能撐多久。”周曉東摸著下巴,琢磨著怎麽給範大生上上政治課,讓他知道知道,侵害自己權益的下場。
    “看來,還是得往鄉裏好好的跑跑啊。”周曉東眉頭皺緊,苦苦的思索著對策。
    “曉東,你回來了?”二丫問道,從炕上一躍而起。
    “這被褥哪裏來的?”周曉東指著炕上的褥,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