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她嘴巴也這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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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求你草了?”冷不丁身後冒出一個聲音來,嚇了周曉東一跳,一個哆嗦跳到邊上,睜大眼睛看著門口的劉美麗,一臉寒霜的盯著自己。
“額,那個,沒,沒說你。”周曉東結結巴巴的解釋著,這娘們咋還回來了。跟個鬼似的,也不吭一聲。
劉美麗在周曉東的房間到處尋摸著,最後視線停留在牆壁上,那上麵掛著一把小油傘。
“你幹啥?”周曉東伸手攔著劉美麗,家裏就一把傘,她給拿走了,自己使啥啊。
“周曉東我告訴你,今天把傘給我,咱倆今天這點破事兒就一筆勾銷,以後我也不會難為你,你要是還跟我唧唧歪歪的,那你就等著吧,不是跟女人搞麽,不是家裏擱著倆姑娘陪你睡麽,村裏人早就看不慣你了,你要覺得他們太友好了,你生活的太平靜,我好好的幫幫你,讓你好好的出個名,爭取來個十裏八鄉的大轟動,行麽?”劉美麗抱臂冷笑,牢牢地盯著周曉東。
周曉東被她的目光盯得渾身難受,有心想分辨幾句,這劉美麗說話綿裏藏針的,以前咋就沒發現,她嘴巴也這麽毒呢。
不過,自己不滿也好,有怨氣也好,還是不能往深了得罪她。畢竟,自己還是有求得到她的地方。
“支書,剛才都是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樣的。咱倆把門關好,我好好的陪陪你。”周曉東十分誠懇,親切的摟住了劉美麗的肩膀,給她溫柔的。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你當我是誰呢。”劉美麗拿完了傘,傘尖兒在周曉東臉上點了點,“我告訴你,本來想讓你去村部當個文書,為你將來發展事業好好地鋪鋪路,但你現在這個德行,一點好都沒落下,我很失望。你很能耐不是麽?天老大你的,那就好好地奮鬥去吧!”
說完,劉美麗撐著傘,頂著大雨就離開了。
周曉東傻傻的看著她的背影,“文書?事業?”
猛地一跺腳,周曉東心裏一下子就懊悔起來,兩三步衝到了雨簾中,衝著那個遠去的背影呼喚,“姐,快回來啊。”
“哎,真的。”無比鬱悶的周曉東眼睜睜的看著劉美麗在遠方消失不見。回身甩上門,周曉東躺在炕上,看著外麵模糊的風景,一動不動。
“鈴鈴鈴!”清脆的電話聲響起,震動的炕邊的小櫃子咣當咣當的一直在響。
“哼哼。”周曉東躺在炕上直哼哼,他的電話隻給了吳湘玉一個人,那隻能是她了。
“成天都是這種亂事兒,當老子是什麽人了,鴨子?不去了!”周曉東抄起來,就要掛斷。
不過轉念一想,興許是什麽好事兒,猶豫再三,周曉東還是接通了電話,悄悄的清理了一下嗓子,“喂?哪位啊?”
那頭沉默了半晌,語氣帶著點不確定,“是周曉東麽?”
“恩,是本人。怎麽呢?有事兒啊?”周曉東說道,聲音帶著點居高臨下的感覺。
幾聲冷笑在那頭響起,然後電話裏的聲音就像狂風吹折枯草,突然地山呼海嘯一般的爆發起來,“周曉東,你的裝什麽大尾巴狼,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趕緊的到我這裏來,草,你惹麻煩了知不知道?”
吳湘玉突然地言辭栗色讓周曉東猛地一個激靈,惹麻煩了?老子在家裏呆的好好的,惹啥麻煩了?
停頓了半晌,周曉東久久的沒有回答,那頭的聲音也變得更加的冷清,“怎麽了?害怕了?啞巴了?”
“誰,誰害怕了?我說吳秘書,你可別嚇唬我,我這幾天呆的好好的,能惹啥麻煩?”周曉東鎮定下來,反問道。
“嗬嗬。你能知道個啥,就你那沒饢的葫蘆腦袋,能知道個啥。”吳湘玉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葫蘆有饢麽,葫蘆不是空心的麽。”周曉東撓了撓腦袋,想起了家裏的葫蘆酒壺,那玩意兒不是空心的麽。
“周曉東!別的廢話了,趕緊滾過來見我,否則這一大攤子爛事,你自己處理吧!到時候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吳湘玉掛斷電話,氣呼呼的踢了一腳頭的枕頭,從桌子上拿起香煙,拿出一根,放進嘴裏。
“哢嚓!”藍色的小火苗點燃了細長的女士煙,吳湘玉臥在邊,看著窗外的風雨,又拿起了電話。
“嘟嘟嘟……”關機的提示音從話筒那邊清晰的傳了過來,氣的吳湘玉臉色鐵青,把電話往上重重的一摔。
“太過分了!周曉東,你給我等著,這次你就準備受死吧!哼哼,無知。”吳湘玉扯過暖暖的被子,給自己蓋上。
周曉東此時正在家裏呼呼大睡,這麽暗的天氣,在熱乎乎的炕頭悶上一覺,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舒服的事兒麽?
可是周曉東睡得香甜,遙遠的某個上,吳湘玉卻一直在輾轉反側,最近鄉裏的黨政關係越來越緊張了,書記跟鄉長之間,開始背地裏明爭暗鬥了。黨委書記鄭磊跟鄉長江天之間,就像放了一個火藥桶,隨時都能爆炸,把自己這些人本來平靜的生活也攪合的一團混亂。
現在,自己是辦公室的秘書,那也不過是他們的一個玩物,穿梭在這些老領導之間,每一刻,都得小心的應付著。
像自己這樣的秘書,掛著的還是辦公室副主任的名頭呢,鄉鎮機關,哪能像縣裏,省城那樣有那麽相對完善的管理體製?南關鄉這個靠近邊境線,戰略位置十分重要而地理位置卻相對偏僻的鄉鎮,又有誰能管得到這裏來呢,在這裏,鄉長書記就是個天了。
不對,他們也有怕的人,他們的背後,到底是誰在推波助瀾呢?無論是誰,對自己都是沒好處的,無論是鄉長,書記哪個下馬了,自己這位置還能保住麽?
誰會喜歡舊領導的女人呢?到時候自己就會被打進冷宮,受人排擠,最後,可能連這一切都會失去。
剛才她確實是在嚇唬周曉東,最近鄉裏氣氛緊張,自己的身體也空虛了好一陣子了,自己已經三十出頭了,家裏催著自己結婚,可有誰想過自己的苦,自己這些年犧牲的情感和青春呢?
“不行,我今天真的很難受,必須找個人去去火。”吳湘玉狠狠的一咬牙,再次拿起電話,直接撥通了範大生家裏的電話。
“喂,你好,哪位啊?”範大勝這會兒也在家裏跟周公約會呢,突然接到了電話,聲音裏就帶著一絲絲的不情願。
吳湘玉眉頭緊皺,重重的說著,“範大生,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範大生翻了翻眼皮,腦海中悄悄的轉了一圈,還真不記得這號人物,這誰啊,說話這麽衝?
“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你誰啊,就直說了唄。”範大生對吳湘玉冷冷的聲音不怎麽感冒,哪條老狐狸,跟自己在這兒玩聊齋呢,願意玩邊去,老子還睡覺呢。
“我是吳湘玉,這回兒你明白我是誰不?”吳湘玉直入主題,今天這打電話生了一肚子氣,自己招誰惹誰了?
“吳湘玉?哎呀,好像沒聽過。”範大生腦袋瓜子這回兒是真的一點不靈光了,這也不怪他,平常他去開會,都是直接見副鄉長了,這個站長那個所長的,對吳湘玉這個跑前跑後的小秘書真的不是特別注意,上次她來沙頭村考察工作都過去多久了,自己也早就沒什麽印象了。
“鄉政府,黨政辦公室副主任吳湘玉,上次去你們村考察工作沒多久吧,範村長還真的是貴人多忘事啊。”吳湘玉冷冷的說道。
範大生沉吟了一會兒,猛地一拍大腿,一下子從被窩裏坐了起來,“哎呀,原來是吳秘書,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剛才在睡覺,腦袋不太好用,您別生氣啊。”
“你幹啥啊,讓不讓人睡覺了。”田桂花在旁邊醒了,不滿的嘟囔道。
“一邊去,沒你事,睡你的覺得了,嚷什麽嚷!”範大勝板起臉,訓斥著自己的老婆。
“範村長,你要是忙那就不打擾了。耽誤了鄉裏的工作,你自己跟文副鄉長好好解釋吧。”吳湘玉聽到那邊亂七八糟的,心裏的懊惱更大了,這個範大生總是這麽毛毛躁躁的不懂人情世故,難怪沙頭村在他的管理下那麽差!
本來還想給他提個醒,看來是不用了,人家都不想要人情,自己又是何必呢?
“沒,不忙,吳秘書有啥指示,您說!”範大生總算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認真的回答道。
“你現在去你們村,把周曉東找到,讓他趕緊聯係我,我有事兒。”吳湘玉說完,沒等範大生再說任何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找周曉東有事兒,這麽大的雨,讓我頂著雨出去找周曉東,的,這不是坑人麽。”範大生氣呼呼的扔了電話,在家裏抱怨了一通,最終還是披上了外衣。
吳湘玉,他還是不怎麽敢得罪的。
“你去哪裏?”田桂花問道。
“別問了,出去有事兒。”範大生披上塑料雨衣,剛一出門,一陣大風猛烈的吹了過來,吹的他一個趔趄,冰涼的雨點粗暴而無情的落在他的身上,風吹到臉上,帶著鋒利的刺痛。
“周曉東你個王八蛋,這麽點小事兒折騰老子給你跑了一圈,草你娘的。”範大生罵罵咧咧的話唄風雨堵了回去,踩著深淺不一的水坑,趟著泥濘的土道,快步朝周曉東家裏走去。
“呼呼……”周曉東家裏,一個人蒙頭大睡,鼾聲在安靜的小屋裏顯得是那麽的突兀,響亮。
“當啷……當啷……”門外響起了幾聲沉悶的敲擊聲,並沒有喚醒沉睡的周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