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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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久璘對這句話嗤之以鼻,與其說隻認一個主人,還不如說是以喂食,獎勵,懲罰,以達到控製的目的,李哲不敢讓別人摸朱翎,不許別人喂食,自然是要保證自己的控製權,就像,桑久璘的烏騅,若非如此,桑久璘又何必親力親為,喂養烏騅?

    “一隻鷹,又何必這麽稀罕?”封飛道,“我外祖家也養了兩隻鷹,你們要是去煙波,我帶你們去看,保證能摸。”

    “這個好!”安肅拍了拍手,“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去煙波。”說到最後,安肅又歎了口氣。

    “那明年咱們找個時間,一塊出遊?”李慶傑提議。

    “好啊好啊!”安肅第一個讚同,並轉頭問桑久璘,“久弟,你去不去?”

    而此時,李哲靠近窗邊,悄悄將朱翔放了岀去。孫召言看到了,暗歎口氣,沒再說什麽。

    “不去!”這是桑久璘的答案。

    “不去?為什麽?”安肅又驚訝又好奇。

    “久弟,你這是對鷹不感興趣了?”封飛也有些好奇地問。

    “不算是,”桑久璘說道,“我馬上就要有自己的鷹了,又何必去看別人的?”

    “你要養鷹?鷹可不好養!”封飛下意識勸了一句,才放鬆道,“也是,隻要你想養,倒也不難。”

    “久弟,能不能分我一隻?”安肅立刻請求道。

    “馴鷹很難,你們隻會把鷹熬死!”李哲突然大聲道。

    桑久璘冷笑一下,反問“你沒熬死過鷹?”不知具體步驟,不代表不知道大體過程,熬鷹之法成功率低,但幾乎是惟一能成功的方法,手裏有一隻鷹的,基本上手上都有幾條鷹命,也是在這過程中,與鷹互相認可,了解習性,馴化命令。

    李哲語塞一下,才又說道“你們這些外行人,根本不知道怎麽馴鷹,隻會把鷹害死!”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桑久璘沒義務向李哲解釋,他會先請人來,並且,還要嚐試不害鷹命的馴化方法。

    “你們……你們……”李哲不知道說什麽好。

    孫召言努力說和“久弟,李兄會馴鷹,不如,請他幫你?”

    “不必。”桑久璘到底給了孫召言幾分麵子,“我已經和我爹說過了,他會找人請人的。”

    孫召言遂不再勸,也覺得自己一莽撞了,桑久璘要用人,桑家自然會安排好,最重要的是,身份背景一定得查個幹淨,自然不能隨便用李哲。

    聽到桑久璘請了人,李哲閉了嘴,老老實實站在窗邊。

    “久弟,那個鷹的事……”安肅忍不住又問。

    “等人請來了,你們可以先學學養鷹馴鷹之法,有把握了,我可以分你們一隻。”這也是順便的事,尤其是,如果順利的話,桑久璘不介意分出去一批幼鷹,認了母的那種。

    “好啊好啊!”安肅一臉興奮地應了。

    林九尚見桑久璘同意,也忍不住問“到時候我能不能挑隻英武的?”

    “老九,你這就挑上了?”桑久璘無奈,“我現在連個鷹蛋都沒有。”

    “我可先提醒你們,馴鷹可沒那麽容易,之前我了解了一下,還沒開始就放棄了。”封飛提醒道,並對這件事不抱希望。

    孫召言也想要,但不好在李哲麵前說,並且也知道這件事太難,打算看看情況再說。

    但李慶傑卻打定主意,到時候先去試試再說,而現在“先別說了,吃菜吃菜,菜都涼了。”

    本來不會涼那麽快,但喚鷹放鷹開了窗一直沒關,是有些涼了。

    幾人開始吃吃喝喝,兼著詢問孫召言這一趟的旅程,李哲則默默坐著吃菜。

    這頓飯沒吃太久,且之後的活動,也因李哲的存在取消了,見天色已晚,桑久璘帶人回家睡覺。

    算一算,如今也臘月十八了,離年節也不剩幾日。奈何桑久璘將事情都推了出去,反倒是無事可做,有些無聊了。

    桑久璘又給林九尚等人下了帖子,約了幾人去蝶居賞舞。

    逢春貼紅笑迎門,歌台年年換新人。

    距桑久璘上次來蝶居,不過兩月,上次的那幾位姑娘,桑久璘雖認識,卻印象不深,所以,桑久璘打算換一批人陪侍,同時找位順眼的,養上一段時間。

    桑久璘到的有些晚,在對來迎他的鴇母說明了需求後,便被引至鳳搖台。

    先到的林九尚,李慶傑,封飛已經叫了姑娘相陪,已經喝上了酒。

    桑久璘一到,林李封三人立即起身相迎,幾位陪酒的姑娘及場中跳舞的窈舟與一旁奏樂的溯樂也紛紛向桑久璘行禮。

    “小久,你來得有些晚啊。”林九尚說道。

    “就是,”李慶傑起哄,“你得罰酒三杯!”

    封飛則關心並試圖轉移酒的話題“久弟,先入座,你遲了這麽久,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麽?”

    “倒不是路上遇見什麽。”桑久璘邊說邊往主座去,“是出門前,知道了一件喜事。”

    “是什麽喜事?”幾人跟過來問道,姑娘們也好奇地看過來。

    “我家飛雪懷孕了!”桑久璘高興之餘,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飲下。

    “飛雪?你的侍妾?”林九尚表示沒聽過這個名字,蝶居中雖有個飛雪,但桑久璘與其無甚來往,所以林九尚隻懷疑是桑家恰巧同名的丫鬟。

    雖說桑家不準納妾,但若私下與人有了私情,重罰的也隻是男丁,且不會給女子名份,隻能私下養著。表麵上來看,要是桑久璘犯了,受不受罰還真不一定。

    “咳咳……”桑久璘被林九尚的話嗆到了,緩了口氣,才白了林九尚一眼說道,“飛雪是一匹馬,要說的話,也是烏騅的妻妾。”然後解釋道,“臨出門時,菊引來報,飛雪有孕了,我便去看了看,耽誤了些時間。”

    “這倒真是件好事,那更要喝兩杯了!”李慶傑一臉笑意,回身往酒桌邊去,取了幾個酒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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