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徹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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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好了就行。”
    月曦輕輕頷首,隨即另一隻小手隱蔽的放到張牧腰間,接著狠狠的擰了一下,疼的張牧牙關緊咬,差點叫出聲來。
    張牧抿嘴倒吸涼氣,念頭之中忿忿的問道。
    “你幹嘛掐我?!”
    月曦細眉一挑,在張牧念頭中回道。
    “讓你長長記性,別整天的胡思亂想!”
    張牧聞言,滿是疑惑的問道:“我想什麽了?”
    “想什麽你心裏清楚。”月曦無奈的翻了張牧一眼,接著說道:“我的神念此刻就在你的念頭之中,你無論想什麽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你剛剛不想講的那一句!”
    張牧聽到這裏,麵色一尬,感情那句平胸月曦已經聽到了。
    天中。
    淡青靈光之中,梅顏惜了解完所有經過,通過神念把聲音傳到了梅煙兒耳中。
    “煙兒,你是想讓我保下那個張牧?”
    梅煙兒通過神念向梅顏惜回道。
    “自然是想讓爹爹保下他。”
    梅顏惜儒雅的目光望著梅煙兒,溫和的說道。
    “他現在身上嗜血道人轉世之身的嫌疑還沒洗掉,又有金絕、清虛兩位道友在此,我也不好牽動眾怒呀。”
    梅煙兒心中一陣失落,向梅顏惜嬌聲說道。
    “哼,連一個小小的煉氣境弟子都保不下來,虧得爹爹還是位上境真人!”
    梅顏惜看著自家女兒無意中對張牧流露出來的那一股若有似無地情愫,暗自無奈的一笑,說道。
    “我雖不能強行保他,但可以讓對麵的金絕派道友不再插手此事,接下來會如何,就隻能看他自己了。”
    梅煙兒見父親梅顏惜願意出手,不由得欣喜道。
    “有爹爹這句話就夠了。”
    梅顏惜目光之中滿是憐愛的又看了一眼梅煙兒,微微搖了搖頭,接著向對麵的金絕派太上執攝出聲說道。
    “金絕派道友,梅某剛剛知悉此間事情原委,感歎其中疑點頗多,想來一時也難下定論!”
    “依我看來,小輩之事不如就讓他們自行解決,我們隻在一旁做個見證,道友意下如何?”
    金絕派太上執攝於漫天金光中微思半刻,回聲說道。
    “道友所言甚佳。”
    隨即用神念通傳了一下嚴長老,告知了他與梅顏惜商定的結果,讓他與張牧自行處理。
    梅顏惜這邊也是交代了梅煙兒幾句,隨後也不再言語。
    由於梅顏惜與金絕派太上執攝是通過神念相商,下方眾人並不知道商議結果,所以此時還都在靜靜看著嚴長老與張牧,想看二人接下來會如何交鋒。
    青州觀禮台上,梅煙兒原想把梅顏惜與金絕派太上執攝商議的結果親自告知張牧,但想到她是女兒身,主動上台找上張牧有失得體,便把結果告知了雲長風,讓雲長風代為轉達。
    雲長風欣然同意,當即下場朝張牧走去。
    天元比法台上。
    張牧得到雲長風告知的結果,不免輕輕一笑,這個結果正合他意。
    雲長風返回青州觀禮台之際。
    張牧隨即環視了一圈眾人,見眾人望向他的神情中都是帶著一抹羨慕,顯然已經是誤以為他和梅顏惜的關係非比尋常,想著下麵再和金絕派的嚴長老爭辯時,肯定能獲得更多的支持。
    接著,看向了金絕派觀禮台,決定試探一下嚴長老的真實企圖,看是否真如他想的一般,最終隻是為了謀求天地靈根,於是說道。
    “嚴長老,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兩位上真的意思。”
    “接下來,這件事情是不是也該塵埃落定,有個最終的定論了呢?”
    嚴長老站在觀禮台上,一邊抱拳對著天中拱了拱手,一邊說狡黠的說道。
    “兩位上真慈悲為懷,既然願意給你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我肯定自當遵從。”
    張牧見嚴長老轉變了口風,繼續問道。
    “那嚴長老接下準備怎麽做?”
    嚴長老略帶冷意的笑了笑,說道。
    “在查清你到底是不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這件事情之前,就先委屈一下你,請幾名公正無私的道友暫時把你看管起來,等個事情查出個水落石出之後,再另行定奪。”
    嚴長老說到這裏,看向觀禮台上眾人問道。
    “諸真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
    眾人覺得嚴長老這個提議合情合理,紛紛選擇了同意。
    天元比法台上,張牧也一臉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
    “那嚴長老接下來又要準備怎麽查?”
    嚴長老見張牧如此配合,不免有些生疑,謹慎的說道。
    “我嚴某對於查案之事並不精通,自是要找一些能謀善斷的道友來查明此事!”
    張牧聽罷,依然沒有做出任何反駁,繼續問道。
    “再然後呢?”
    嚴長老此時也搞不懂張牧到底要做什麽,暗想張牧是不是因為有上境撐腰,以為放棄申辯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默默的鄙夷一番,冷聲說道。
    “然後,另啟法會!”
    “重新選出一名鬥法頭魁,定下天地靈根的歸屬!”
    眾人聽到這裏有些不解,為何嚴長老要執意剝奪掉張牧的頭魁之名,紛紛看向了嚴長老,想聽聽嚴長老會怎麽解釋。
    穀水子一心想讓法會早點結束,別再讓他們滄涯派左右為難,直接出聲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嚴長老,這頭魁之名已有所屬,為何還要重新選取?”
    嚴長老早已經想好了說辭,迎著眾人的目光,臉上顯出一副悲涼的神情,慢慢說道。
    “我金絕派與嗜血魔宮共處陵州,為了維護陵州眾生安穩,與嗜血魔宮爭鬥了數百年,期間死傷了無數弟子,深知魔道眾人行事之邪惡,秉性之殘忍!”
    “如今,這位青州的張牧取得了鬥法頭魁,按常理來說本次鬥法的獎勵肯定要給到他。”
    “但是,萬一事後查明他真的就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那天地靈根這樣的絕世寶材在他手中豈不是成了資敵的行為!”
    “為了避免這種荒誕之事發生。”
    “我嚴某人情願做一個令眾人不恥的反複小人,也不能讓天地靈根落入魔道之人手中!”
    “哪怕這個可能微乎其微,我嚴某人也絕不允許!”
    眾人聽到嚴長老這一番大義凜然的話,臉上紛紛顯出了深有同感的表情,眼中全都流露出萬分敬服的神色。
    嚴長老略顯佝僂的身形也頓時在眾人心中顯得高大起來,無不在想嚴長老原來是因為心係蒼生,這才極力阻撓張牧獲得天地靈根。
    眾人此刻全部都開始支持起了嚴長老另啟法會的提議。
    青州觀禮台。
    梅煙兒、夏青、雲長風三人見嚴長老拿大義壓人,倉促間也想不出該如何應對,隻能希冀的看著天元比法台上的張牧,期望張牧能夠反駁掉嚴長老這番言論,保住頭魁之名,獲得天地靈根這件獎勵。
    天元比法台上。
    張牧見嚴長老最後終於暴露出來謀求天地靈根的企圖,在念頭之中十分鄙視的對月曦說道。
    “可真是個道貌岸然的老東西!”
    月曦細眉一挑也表示讚同,在張牧念頭之中回道。
    “你想好怎麽應對了嗎?”
    “嗬,拿大義壓我,這老東西真的是好算計!”張牧心中哼笑一聲,繼續說道:“乖徒兒看好了,今天為師教你一招降維打擊!”
    月曦見張牧又整出了個新詞兒,白了張牧一眼,說道:“降維打擊是什麽鬼?”
    張牧給了月曦一個你就瞧好了的眼神,看向金絕派觀禮台上的嚴長老,朗聲說道。
    “嚴長老言之,於我心有戚戚焉!”
    “當初我身陷嗜血魔宮之時,不知在裏麵見過魔修們的多少惡行,當真是慘絕人寰令人發指,活脫脫的一副人間煉獄場景!”
    “自從逃出魔宮之後,每到深夜總是夜不能寐,暗恨自己實力低微,無法除盡這些禍亂蒼生的邪魔外道!”
    “直到有一天得知嗜血道人莫名消失,嗜血魔宮也在陵州眾道門聯手下覆滅,心中當真是痛快之極!”
    “但是,過後又聽聞有不少的嗜血魔宮餘孽至今都流亡在外,繼續做著為禍一方的惡事!”
    “無時無刻不都在想著如何斬盡這些漏網餘孽,為陵州眾人蕩平邪魔,徹底還天地一個清明!”
    “方才,我在此次法會之中僥幸獲得頭魁之名,心中也在想著等拿到天地靈根,一定要第一時間凝練出一件絕世靈兵,而後親赴陵州追殺嗜血魔宮逃出的那些餘孽!”
    “不想意外橫出,潛藏在本次法會之中的嗜血魔宮餘孽竟誣陷我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欲置我於死地!”
    “雖然,我此時心中憤恨無比!”
    “但是,牽扯到上境轉生之事非同小可!”
    “因此,我在這裏表態,甘願接受一切調查!”
    張牧講到這裏停了下來,擺出了一副願意遵從嚴長老提議的樣子。
    眾人聽完張牧這一段肺腑之詞,紛紛議論了起來,不少人都認為張牧深明大義,為除去嗜血魔宮餘孽竟能放下個人榮辱,全都投來了讚許的目光。
    月曦這時不解的在張牧念頭之中問道。
    “你囉囉嗦嗦了這麽一大堆,到頭來好像沒什麽用呀?”
    張牧心中嗬嗬一笑,說道。
    “乖徒兒別急,好戲還在後頭呢!”
    月曦聞言,不再發問。
    金絕派觀禮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