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撒潑耍橫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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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事的鄉親們一直不肯停,拿戶縣是最窮縣的旗號打著感情牌。其實鄉親們也不願意大冬天的在外麵受凍,隻是鈴子媽說了,會給他們一筆錢。
鈴子媽眼瞅著越來越多的記者圍過來,哭的更加傷心。
雖然眼淚是硬擠出來的。
昨天顧小姐突然說讓她來裴氏集團鬧事,鬧得越大越好。鈴子是她抱養的,並沒有多少感情,本來也是個賠錢貨,死了就死了。
但是一聽鈴子死後有了更多的利益,她就來勁兒了。
中午,裴言悠哉的走出裴氏集團的大門,後麵的秘書們拿著飯菜和水。
記者們看見主人公終於出來,悉數圍擁上去,閃光燈拍個不停。
“阿姨,你這樣我會告你誹謗罪的,你無憑無據在我門口鬧事,還害得我母親高血壓犯了。”裴言並不掩飾臉上的巴掌印,反而將它暴露在鏡頭的麵前。
秘書們趕忙給鄉親們遞出了豐盛的午餐,眼饞的人一看是這輩子都沒吃過的好菜,眼饞的接過。
擠在前麵的記者發問,“裴先生,請問您對於死者家屬控告您強奸有什麽看法?”
因為人群的擁擠,裴言身邊的保安已經阻止不了湧動的人群,那遞來的話筒快要伸到裴言的鼻子上。
裴言稍微往後讓了讓,無奈的說道:“白小姐善良,就相信了鈴子的謊言。現在想來,當時她一個好好的學生不做,跑到酒吧又正好出現在我身邊,還留下了白小姐的鑰匙...”
反正人已經死了,是非黑白任由他捏造。
裴言文質彬彬的回複著記者,記者們瞬間忘記了在哭鬧的鄉親們,圍在裴言的身邊不停的問著問題。
“那您那晚是否去見過鈴子?”
裴言倒是坦誠,說道:“我是去帶鈴子的室友看望她,我和常茹的關係一向比較好,之前常茹想為鈴子請律師申辯也是裴氏集團在幕後支持的,沒想到後來才發現鈴子是有預謀的,我們被她耍的團團轉,談了一會兒便走了。”
“那鈴子的死...?”記者們麵麵相覷,又聽見了一個不同的版本,可是看見裴總無害的樣子,不像是殺人凶手啊。
“這個就交由警察來判定了,我會隨時配合的,隻是你們聚在這裏影響了企業的正常運轉,我母親年紀大了,受不了這麽多的刺激,她誤以為消息是真的,結果教訓了我幾句,被氣的暈了過去。”
裴言禮貌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記者們猜想警察們氣勢洶洶的來,可是卻沒有將裴言帶走,可能是真的因為他沒有什麽大問題。
鈴子的母親在一旁一邊吃著盒飯一邊怒罵,卻也不敢上前反駁裴言的話。
無憑無據的,拿啥反駁啊。
哎,這個不爭氣的閨女,你要是真能嫁給這個什麽裴總,全家人都能跟著沾光。
陽光很溫暖,寒風中吹過的是清新的空氣。雪融化後的天空,純澈的像孩子的眼睛。可惜此時,卻無人在意這時的美景。
從來都是這樣,被汙染的,隻有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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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昕瑤來到了天佑醫院,這兩天林皓宇白天上班,她就在醫院陪著白翊。
今天下午白翊就可以回家休養,醫療設備家裏已經準備好了。昕瑤來的早,看看醫院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
諾大的病房依舊是心率儀的聲音,窗簾已被拉開,陽光照射在男人麥色的皮膚上,安靜的不像話。
昕瑤一進房門,隨手摘下墨鏡放在一邊,站在床一側看著此時的白翊默默地歎了口氣。
人啊,為什麽總是要經曆生死離別,不能平平安安的呢?
正在擦桌子的傭人看見昕瑤,輕聲的喊了一聲小小姐,就自覺的拿起抹布,關上房門在客廳等候。
昕瑤將帶來的幾束滿天星插在瓶子裏,放在白翊的床頭櫃上,斑斕的色彩為這個單調的病房裏增加了一點生機。
“六哥,你升官了,真是的,你又該向我炫耀了。”昕瑤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下巴上的嬰兒肥已經完全不見,側臉的弧度越發的明顯。
因為是秘密任務,黑幫老大還在潛逃,致命的是警方現在沒有這個“獨眼”的任何資料。敵在暗,白翊在明,這件英勇負傷的事就沒有公布給社會。
不過白翊倒是升了官,變成了隊長。
白翊啊,如果上一世你告訴我你是因為緝毒有功被封為隊長,我也不會想現在這般擔心。
昕瑤拿起棉簽,沾了些水為他滋潤幹裂的嘴唇。白翊的臉上長滿了胡茬,像是已經一個多禮拜沒有刮胡子了。
對啊,在生死線上搏鬥,哪裏還有時間做其他的。
“六哥,我被人欺負了,就一心一意的想要找公道,你可不能閉著眼睛賴在床上,爺爺會說你的。”
“叔叔的頭發也白了好多...”
昕瑤就在一邊自顧自己說著,醫生說,醒來要靠病人的意誌力。
可是回應昕瑤的依舊是監護儀的聲音。
昕瑤總在想,白翊肯定在和自己開玩笑,說不定一個不留神,白翊就睜開眼,嘲笑她是個傻子竟然相信了這個惡作劇。
“滴滴滴...”監護儀平穩的跳動著。
“白翊,禍害遺千年,你不許這麽一直睡著,你再不醒來,我就不理你了,也不認你做哥哥。”
昕瑤賭氣的扔掉棉簽,心中難過,一滴滾燙的熱淚滴在白翊的脖子上,昕瑤坐下來,抓著白翊的胳膊痛哭流涕。
男人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又恢複了平靜。
良久,情緒平複下來的昕瑤腫著一個桃子眼,隨手抹掉了眼淚,拉住白翊溫暖的大手。
“六哥,jason入侵了戶縣當地醫院的電腦,發現了鈴子的法醫報告,她死亡時體內存在一男子的精(和諧)液。”頓了頓,昕瑤的眼中閃過寒芒,“法醫預判死亡時間為晚上11點—3點,也就是說有人奸(和諧)屍。”
昕瑤輕輕地摸著白翊臉上、脖子上的傷痕,誘哄的說道:“六哥,你不是最喜歡破案,小時候總是嚷嚷著要當神探福爾摩斯,快醒來吧,我承認你是最英勇無比的。”
話還未落,昕瑤就聽見了門外的動靜,是四伯母來了。
昕瑤收拾了情緒,走出房門迎接,卻沒有看見病床上的男人手指又掙紮般的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