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發現她偷吃的藥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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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皓宇在沉沉夜色中下了國際航空,蕭瑟的寒風吹醒了殘留的疲憊,馬不停蹄的就坐車往家裏趕。
    後座上的林皓宇神色倦倦,捏著鼻梁骨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安娜坐在副駕駛上朝後看了一眼,建議道:“林總,您先休息一會兒,到了我們叫您?”
    “不用,盡快回家。”
    司機和安娜了然的互相看了一眼,而後猛踩油門,性能極好的車子速度立馬提上去,奔馳在幽靜的馬路上。
    街上已經沒有什麽行人,唯有led廣告牌依舊工作著,全城到處都是他和昕瑤那天所拍的照片。
    這算是昭告天下了麽?
    看見妻子燦爛的微笑,林皓宇的心中不由得柔軟了下來,低頭借著路燈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已經是淩晨兩點鍾。
    小丫頭這幾天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沒有,前腳剛走後腳就感冒,讓他怎麽放得下心啊。
    “明天所有行程取消。”
    眼神定焦久了,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安娜被空調的暖風吹拂的昏昏欲睡,所幸還保持著作為秘書的最後一份警覺,聽到自家boss的聲音立馬應答。
    本來計劃是要在美國多呆兩天的,沒想到會提前這麽早完成,明天也沒有預約什麽重要的事情。
    林皓宇清楚自己的高效工作給下屬帶來的工作量,說道:“安娜,明天你也放假。”
    安娜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工作狂老板所說出的話,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告訴自己不是一個夢,而後鎮定的應了一聲。
    她是絕對不會告訴家人自己要休假的,這樣就不能成為阻止相親的借口了,找男朋友的事情還不急,先好好睡上一天。
    家裏漆黑一片,桌椅都冰冷的沒有溫度,可就是因為某個人的氣息而變得不同。
    林皓宇打開客廳的燈,怕吵醒樓上熟睡的昕瑤,輕手輕腳的用樓下的浴室洗了一個澡,換上睡衣就趕緊回臥室看自己記掛了幾天的人兒。
    房門半敞著,微弱的夜燈讓房間變得很溫馨,空調送來的暖風讓林皓宇的每個毛孔都變得很舒適。
    因為感冒,睡著的昕瑤發出輕輕的鼾聲,向來覺淺的林皓宇聽起來卻覺得很可愛。
    剛鑽進被窩,熟睡的女孩兒自然的鑽進溫暖的胸膛,睡夢中緊皺著的眉頭終於慢慢消散。林皓宇撐著頭,粗糲的手指愛憐的撫摸著昕瑤的臉龐。
    對於昕瑤,他有這輩子都用不完的愛和熱情。
    親吻了一下女人光潔的額頭,林皓宇替昕瑤蓋好了被子,關掉夜燈摟住她睡了。
    後半夜昕瑤睡得並不好,渾身像被蚊子叮了一樣癢,當她煩躁的睜開眼時卻發現了睡在麵前的男人。
    皓宇?
    睡意頓時被嚇沒了,不是說他兩天後才回來,怎麽一醒來就在自己的身邊?
    昕瑤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夜燈看來已經被他關掉了,不知道林皓宇有沒有看見臥室的小桌子上擺的那些藥片。這兩天她想著反正沒有人,就省點事不再藏起來。
    林皓宇的眼皮下是一片淤青,昕瑤從他的懷抱中偷偷地鑽出來,摩挲著他筆挺的五官,心疼的吻輕輕的印在他的薄唇上。
    要趁他還沒有發現的時候,把藥都吃了並且藏起來。
    昕瑤做賊似的穿上拖鞋,拎起桌子上的布袋就往外走,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剛脫離男人炙熱的懷抱,屋外的冷空氣讓昕瑤渾身一個激靈,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
    幸好回頭看林皓宇還在睡著,昕瑤半掩上房門,趕緊下樓去吃藥。
    哪知昕瑤剛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林皓宇便睜開了滿是血絲的雙眼,眼中一片清明。
    餐廳,女人沒魂兒似的坐在那裏發了會兒呆,直到壺中的熱水燒開了才讓她有新的動作。
    完成任務似的將藥片一股腦的倒在嘴裏,心中的無力感不減反增。她現在算是破罐子破摔了,隻要能懷上孩子,什麽難吃的藥都願意下肚。
    合成中藥丸的氣味殘留在嘴間,昕瑤惡心的陣陣作嘔,卻強忍著不吐出來。
    林皓宇躲在角落看的十分心疼,他不明白為什麽昕瑤要吃那麽多的藥,難道她得了什麽病瞞著自己?
    想起昕瑤前一陣早晨反常的行為,林皓宇不禁陷入沉思。
    “加油,打完這個針你今天就解脫了...”昕瑤嘟囔著給自己鼓勵,拔掉了尖細的針頭準備注射肌肉針。
    這真的是她每天最崩潰的環節。
    林皓宇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知道昕瑤從小到大最怕打針,看她操作的熟悉程度也不像是一天兩天了。
    生病的話,為什麽不找醫生去治療?
    “老婆,你在幹什麽?”
    林皓宇清冷的聲音冷不丁的從身後冒出,嚇得昕瑤小手一抖,差一點就把針紮到皮上。
    天哪,他怎麽在這個時候醒了?
    昕瑤慌張的將針管掩到身上,躲閃著林皓宇的眼睛說道:“我...我感冒了在吃藥。”
    “你手裏的東西讓我看看。”林皓宇不依不饒,走到昕瑤的身旁伸手問她要,哪知她卻怎麽說都不給。
    天才微微亮,昕瑤的後背驚出了冷汗,腦中高速盤算著該怎麽收場。
    林皓宇表麵上給昕瑤台階下,引導著自己相信那是她治病用的感冒藥,實則餘光洞察的掃視著桌子上擺放著的藥品。
    修長的手指拿起被撇在桌子上的包裝袋,以昕瑤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瀏覽了一下這個肌肉針的藥效。
    不孕不育?
    林皓宇的心痛的驟縮了一下,聲音不由得冷下來,質問道:“你每天早上吃的到底是些什麽?”
    她就不怕亂吃藥會產生生命危險麽?
    尷尬和不堪從心中湧來,難道要再一次當著自己的愛人承認這個快要眾所周知的事實麽?
    昕瑤放棄了掙紮,黯然的坐在椅子上不吭聲,任由林皓宇冷著臉拿起一盒又一盒藥仔細檢查。
    其實辯駁兩下是可以將那幾盒沒有任由標簽的藥說成是補品,隻是此時被林皓宇吼了幾句,昕瑤的心中委屈。
    她也不願意沒病吃藥,也不希望有人知道自己不完美的地方,肯做這些還不是想要為他懷一個孩子。
    看到這些沒有醫用處方的藥以及被扔在地上的針管,林皓宇覺得十分荒謬,以及無法接受。
    她白昕瑤是被自己娶回家用來疼的,為什麽要去受這些苦?為什麽要強迫給自己紮針?
    “我們上回不是已經去醫院檢查過了麽,醫生說你什麽事情都沒有,你現在又是在幹什麽?”
    他給昕瑤講過,孩子是一個順其自然的事情,他不覺得二人世界有什麽不好。
    昕瑤難得的低頭不語,手指落在一側絞著睡衣。
    林皓宇感覺心中有一股怒火燃燒起來,他們是一個家庭,難道昕瑤在做這些的時候都不用顧及他的感受麽?